《十世情缘》天地逍遥君

69、第十世情缘 道士与花精

　　20、西苗蛊毒
　　南去已无路，是一望无际的海洋，逍遥往西行去，一路无事一路修行，渐渐地进入苗疆地界。逍遥来到情花寨，这里因为有世上独一无二的一种花，叫做情花，这情花不知出于何种原因，出了寨门就只长杆不开花，但栽在寨内却年年盛开。这里还有个传说，原先情花寨是没有情花的，古时候有对恋人，男的叫做阿里郎，女的叫做花娘，他们彼此相恋，花娘有个愿望，就是想得到神山上的一朵情花。据说得到一朵情花，就能一辈子相亲相爱，但这情花生长在人际罕及的神山上，这神山是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山顶有神仙居住，山上野兽遍布，一般人轻易不敢上去。阿里郎为了实现花娘的愿望，准备去摘一朵下来送给心爱的姑娘。花娘担心阿里郎的安危，不同意阿里郎冒险前去摘情花。可阿里郎还是偷偷地溜了出去爬上山，这一去一整年都没有消息，让花娘天天以泪洗脸，寨中的人们都以为阿里郎遇难了，花娘的家人见花娘天天悲伤也不是事，给她重新说了门亲事，尽管花娘不同意，说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坚持要见到阿里郎最后一面再说，可她的家人不同意，要是阿里郎真的出事，在那山上不是掉下山崖就是进入野兽的肚中，哪有过了一年多还没回来的理啊。结果在花娘出嫁的前一天夜里，憔悴不堪的阿里郎带着一朵情花回来了，当听说花娘明天就要出嫁了，悲痛欲绝的阿里郎拖着沉重的脚步来到花娘的窗户下，还没喊花娘就一口鲜血吐在手中的情花上，人就躺在地上不动了。花娘听到声响出来，见是没了气息的阿里郎以及他手中鲜艳的情花，急剧攻心，也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淋在情花上。这朵情花带着根和泥土的，此后就在这个寨中越发越多，从此这个寨子就以情花为名。
　　这次逍遥来的时候，这寨里大部分人都得了一种怪病，患者无论男女老少都变成大肚子，寨中的大夫也医治不了，后来请了城里的汉族大夫也束手无策，有些患者最终肚涨而死。逍遥检查过一个患者后，感觉自己的医术也无能为力，于是渡了一道真气进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在做怪，真气游到腹中，见有许多二寸长，线儿粗的体表透明，体内血红的虫子。它们在腹腔中游动，有些饿了就一头扎入器官，狂吸一阵，直到把身体变成血红色才停止。逍遥指挥真气把这些吸血虫全部消灭。开始时，那患者还不肯相信，没人能医治的怪病，在这小子这里没用药却能手到病除。接下来，逍遥每天能医治二三十个患者，这些人是治好了，但病源没找出来还是不成的，等逍遥一离开，这个病复发起来找谁医治。逍遥帮忙他们寻找病源，开始时从他们平常的食物中寻找，没找出来，接着从饮用水中找，真的找到了，原来他们寨中全部寨民都是饮用山边的一口好几百年的古井，那井水水质甘甜清澈，但为什么以前都没出事，最近却得这怪病了呢？继续找，从汇聚到古井的山沟一直往上找，最后找到了，原来是山上一群野猪靠着山沟做窝，排泄物混如山溪中，导致水中生出吸血虫来。但为什么有些人生病，而有些人却没事呢？这个简单，那是有些人喝了生水，结果吸血虫就进入肚子变成大肚子病。而另外的人是把水烧开了，把吸血虫烧死了，喝了当然没问题。接着寨里的猎人们消灭了这群野猪，并且寨民们把山沟稍微按地形改了下道。
　　这个寨里的男子不怎么会打扮，但这里的女子，一到节日，头戴银花冠，颈套两三道银项圈，银项圈下面挂满银胸饰，腰围银腰带，手腕戴着银镯子，满身都是银光闪闪的饰品，她们以大和重为主，以多为美，多的一身银饰足有二十来斤重，并表明家里的富裕程度。这次逍遥成了这个情花寨的救命恩人，受到整个情花寨寨民的尊敬，他们举办篝火晚会来感谢逍遥。当晚全部寨民盛装出场，有唱山歌的，有表演舞蹈的，有吹奏乐器的。
　　到后面高潮时，寨花情绯瑶来到逍遥边上，她现年十五岁，有一双秋水含情的大眼睛，桃腮雪肤，人又灵动活泼。全寨中的青年男子都爱慕她，可是没一个能进入她的眼中。这时她伸出右手邀请逍遥一起跳舞，这只洁白的柔夷让逍遥心噗噗地跳，并且脸也红了，“我不会跳舞。”“我来教你。”看着情绯瑶坚定的目光，以及旁边小青年们的鼓动，“上，上……”逍遥退无可退，伸出右手握住她的手，心中紧张，手心只冒汗，还有从没跳过舞，一开始老是踩错脚步，有时还踩在情绯瑶的绣花鞋上。不过情绯瑶没怪他，说明他的真实。到后来，逍遥也熟练了起来，他们一边跳一边唱:一根棍一寸长，二厢情二滋长，三拍肩三笑喜，四手牵四眼连，天会老，人不老，一见迷心跟到老。歌很短，但会一遍又一遍的重复，他们有个风俗就是成对跳舞的男女青年，互相爱慕时就会停止舞蹈，找个安静的地方谈情说爱去了。
　　看着现场的人越来越少，情绯瑶对逍遥说道，“我们找个地方聊天去，可好？”“好的。”面对美女的提议，逍遥不好意思拒绝。于是情绯瑶拉着逍遥的手，来到后山一块礁石上，天上一弯新月，数点星光，情绯瑶在逍遥的左肩上接连轻拍三下，并且心中默念咒语:一拍中邪，二拍着魔，三拍乖乖跟我走回家。拍完三下后，情绯瑶双眼盯着逍遥的双眼问道，“喜欢我吗？”“喜欢。”逍遥的眼神有点迷离。“在喜欢我之前，有没喜欢其他姑娘？”“有。”“是谁？”“花轻尘。”“那她与我比，你更喜欢谁？”“她纯真善良，你娇艳活泼，两种不同的美，我说不来，啊呦，我的心有点痛。”这一痛，痛醒了逍遥，“刚才我咋了，有没说胡话，好像一点记忆都没有。”“没有没有，我俩刚才沉静在赏月之中。”情绯瑶岔开话题。事实上，情绯瑶在拍逍遥的肩膀时，把情蛊噬心虫，植入他的心中。五年前，日游神经过情花寨，发现这里有世上独一无二的情花，自己正有一部《情蛊噬心术》，于是把它传给了情绯瑶。情花三月开花，异常艳丽，施蛊者用自身血液每三天一次滴入花蕊一滴，饲养情花噬心虫，至少三年成蛊，见到自己喜欢的男子时，施蛊者拍其肩膀三下，情蛊噬心虫，就会钻进那男子的心中，那男子在这个世上就只喜欢你一个，不会再喜欢其他人，如果他变心，想其他的姑娘，他的心就会痛，想一次痛一次，痛过九十九次就死亡。两人继续聊了一会其他有趣的事，嘻嘻哈哈之后，见天色有点晚了，逍遥送情绯瑶回家后，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
　　逍遥奇怪自己这次云游天下的目的是找到花轻尘，怎么在这里就会喜欢上情绯瑶呢？突然心又痛了一下，想起刚才也是这样的。这是这么了，原先从没犯过心痛病的，怎么来这儿却痛了两次呢？逍遥把真气运转到心中，发现了一只小虫子，并且心脏上有两处被其咬过的伤口。想起在想花轻尘时，它就咬自己一口，于是试了下，一想花轻尘，它真的就咬一下，想情绯瑶就平静无事。看样子是中了以前师傅对自己说过的蛊毒了。情绯瑶为了得到自己下的蛊？要是其他人，逍遥早就灭了蛊虫，让其蛊主反噬好了，可情绯瑶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并且喜欢的是自己，自己怎能辣手摧花呢。为避免再次噬咬自己的心脏，逍遥只能用真气把噬心虫包裹起来。
　　第二天，逍遥一早起来找情绯瑶，告诉她自己要走了。“不走可以吗？”“不行。”“为什么？”“我要去找花轻尘。”“你怎么没事？”情绯瑶盯着逍遥看他的状态。“真的是你。”“我们这边的风俗就是这样子的，喜欢一个人，就对他下蛊，让他的心中只有自己一个人，这样才能一辈子都对自己好。你怪我吗？”“不怪。”逍遥顺手把情蛊噬心虫逼了出来还给她。“逍遥哥哥，自从你第一天来，我就远远地关注着你，看着你不计名利医治好我们的寨民，你是我见过全天下最好的好男人，我不能没有你，算是我求你留下来，行不行？”“不行，我的心里只有她，我要去找到她。”看着逍遥坚定信念，他的心中没有自己的一份，情绯瑶捏死了饲养多年的情蛊噬心虫，紧接着一个踉跄，被逍遥扶住，靠在逍遥的臂弯里，嘴角溢出鲜血。“绯瑶你怎么了？”逍遥想抢救，被情绯瑶阻止住，“逍遥哥哥，你真的不能在外抛头露面地走了，这次如果你走了，我也是必死的，本来我想留下你，等到那人再来时，求他放过你的，可是你的心中没有我，持意要走，但我不愿意对你出手，只有先行一步，但愿来生在她之前遇见你。”“那人是谁？”“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但那人修为绝对在你之上，你要小心，他只说，天要你亡……”情绯瑶说完这句后就咽气了，逍遥两行清泪流了出来，滴在情绯瑶的脸上，又是一句“天要你亡”，那人到底是谁，鬼鬼祟祟的，为什么要挑动他人与己为敌？
　　21、北疆萨满
　　带着一丝歉意和一片愤懑的心情，逍遥往北行去，他不会隐姓埋名，他就要抛头露面，直至找出那人来，与他决一死战，胜，为情绯瑶报仇；败，一了百了，让无辜的人不会再因他而亡。经过几无人烟的荒漠以及荒凉的戈壁滩，逍遥进入了蒙古大草原。那里最多的动物就是马、牛、羊了，草原辽阔，马牛羊可以放怀地咀嚼，尽情地奔跑。蒙古族人热情好客，用丰盛的肉食和奶茶招待远来的客人。他们大多以放牧为生，还有一种人，他们从不放牧，以通灵、占卜、医术为生，他们被称为“萨满”。各个族群都至少有一个萨满，大的族群多的有三个萨满。
　　蒙古族人大多信奉三界传说，认为宇宙是天界、中界、地界组成的，天界有神灵，神灵会赐福人间，中界是人和动物生存的空间，地界是人和动物死后的归所，此外还有一些鬼和魔，鬼魔会给人间布祸。那萨满就是天界神灵和地界鬼魂在人间的代表，他们能通灵，把天界和地界的意思传达到人间。萨满头戴神帽，帽子一般是狍子皮制作，上面两侧各插一根鹿角，有三叉、五叉、七叉、九叉，最多的有十五叉，按叉数区分萨满的级别。帽前挂有多根短带，短带长过下巴位置，用布或者熊皮制作的，并且每根短带打二三个结，帽后有一条粗长布带。神衣神裙都是鹿皮制作，前胸后背也都缝有蛙、蛇、四足蛇的皮，以及挂着龟的甲，并且前后挂着多面铜镜，称为护心镜，此外还挂着好多颗铃铛，神腰带一样挂满了铃铛。萨满左手拿着神鼓，鼓面一般绘画着蛙、蛇、四足蛇、龟等动物，右手拿着神槌，这两样是萨满最常用的神器。此外还有四尺左右长度的神杖和神刀。
　　这次逍遥带着当康在路上遇见了一个神帽上有十五叉的大萨满，这个萨满是一个老头子，面容枯缟，原先是闭着眼睛的，见逍遥过来，睁开枯浊的眼睛，但眼光雪亮，直像一把利剑刺向人心，“远来的客人，可是逍遥。”“在下正是逍遥，不知大萨满有何贵干？”“你自行了断吧，别让我出手，不然到时难受起来，求我提前给你结果是不大可能的。”“不知我有何罪，大萨满要让我死，让我也死的明明白白。”“天要你亡，我只是代表天神的意志而已。”“区区一家之言，难已让人信服，要不你让所谓的天神出来，不要再躲在后面，直接宣判我的罪状吧。”“笑话，罪民有何资格面见天神呢？废话不要太多，你不想自己动手，那我让鼠王来收你的命好了。”接着转身朝背后围成一团的鼠王一拍，“伙计，交给你了。”
　　那鼠王原先扒在大萨满身后一动不动，让人以为是一块大石头，结果现在站了起来，像一头牛般大小，獠牙外露，身后的长尾巴有成人手臂粗细。当康看见都有点害怕，往逍遥身边躲起来，“小心，这大老鼠身上有古怪，那气味闻起来直令人有股要呕吐的感觉，最好别碰到。”那鼠王呲嘴咧牙后，“嗦”的一声蹿了过来，速度奇快，逍遥有准备，早就跳到一边，那鼠王见没撞上，一条长尾巴犹如巨鞭横扫过去，逍遥继续跳，还是没打中。老是躲也不是办法，逍遥捏了个土决，打出陷地牢，让鼠王掉进地洞里去，可是老鼠本身就是打洞的高手，鼠王脚爪锋利，三两下子又爬了上来。逍遥换成火决，飞火射过去，鼠王不敢正面冲撞，用尾巴来拍，抽中飞火把其打散至其湮灭。这鼠王不简单啊！看样子已是成了精了，不用法宝是伤不了它的了。逍遥掏出地煞罗盘来，唤出指针，一针钉向鼠王的脑门，“吱”的一声，鼠王躺倒在地，腿脚抽搐几下就没气了。
　　大萨满落寞地看着躺倒在地的鼠王，回头对逍遥说，“你胆敢杀我伙计，我将让你死得更难看。”说完，站了起来，举起左手的神鼓，那鼓面上不仅画有蛙、蛇、四足蛇、龟，还有蜈蚣、蝎子、蝙蝠、毒蜂，这倒是非常少见的。大萨满嘴里念着咒语，举起右手的鼓槌往那鼓上敲了一下。鼓声不是很响，但却震撼人心，令人有种因寒冷导致鸡皮疙瘩进而凛冽刺骨的感觉。搞得逍遥连打两个喷嚏，连忙唤出琉璃罩，罩住自己，可惜还是迟了，全身一阵子发冷，一阵子发热，逍遥连忙坐了下来，运起真气在体内循环一周天，发现一种比头发丝还细小的生物附着在体表，吞噬自己的生命力，东西虽小但繁殖能力超快，不及时阻止，不消一时三刻，必定身死当场。那大萨满在外面跳起大神舞，边跳边敲鼓，继续催动瘟疫进攻琉璃罩。照这样子，瘟疫吞噬完琉璃罩下的真气就会进入里面，到时逍遥就危险了。逍遥只得在琉璃罩下边布上一圈火焰，这个效果不错，那些瘟疫遇火就亡。大萨满见瘟疫暂时无功，转而求雨，浇灭火焰，逍遥趁此时机消灭身上的瘟疫。等大萨满再次发动瘟疫进攻时，逍遥已无后顾之忧，利用地煞罗盘上的火元素全力对付瘟疫，先在琉璃罩下继续布置一圈火焰，守护自身安全第一，之后利用多余的火焰飞射大萨满。这大萨满人虽老，跳起大神舞来，躲起飞火却是麻利，并且转换法术，再次求雨来灭火，逍遥祭出指针攻击，大萨满也祭出神刀来抵御，这神刀，刀鞘镶满宝石，刀身精钢打造，对付凡兵是无比锋利，可是抵御道士祭炼过的法器，不堪一击，被指针刺崩好几个裂口，要不是大萨满多年修炼的念力加持，早就败下阵来。正处僵持之际，逍遥想到现在人家地盘，万一他的弟子或者其他族人过来，自己不是死翘翘。于是暗捏火决，趁其没注意，把火引向其身后，从神衣神裙开始烧，这些都是鹿皮制作，遇火迅速燃烧，大萨满被火炙烧，注意力分散，神刀败下阵，想脱衣也来不及，被逍遥指挥指针钉死当场，逍遥往其尸体及其物品和鼠王尸体多添几把火，让其全部化为灰烬，免得其他人到时得了瘟疫没法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