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世情缘》天地逍遥君

43、第八章 第七世情缘 渔夫和寡妇

　　5、豆腐西施
　　阮家迫于县衙的压力，分给白婧一间又小又破旧的房子，不过白婧不介意这样的房子，把全部的首饰都当掉，换回的银钱用于修缮房子，购买家具和一些生活所需物品。白家也送来一套小石磨。有了这个小石磨，白婧就可以制做豆腐了，浸泡黄豆、磨浆、过滤、煮浆、点卤、破脑压制等一道道工序。这些都是白婧从小就跟着爹娘做到大的，没有不熟悉的。
　　这次是白婧单独第一次制作豆腐，也不知道销路好差，只做了两板豆腐，一板老豆腐，一板嫩豆腐。可是当天从早上一直下大雨，下到天黑也停不下来，天气又闷热，这两板豆腐看是要废了，白婧晚饭也没心思做了，取了一小块豆腐，切成薄片，放油里煎一下，撒点葱花，一青二白，香喷喷的，当做晚饭吃了，其他的都放进一个陶瓷罐里，让它发酵成豆腐乳。
　　第二天天还没亮，白婧照旧早早起来，把昨晚泡好的黄豆磨成豆浆，制作成豆腐，这天的天气很好，白婧拿了一个箩框倒扣在路边，把两板豆腐放在上面贩卖。这时，跑来了一条野狗，伸过头来，要往豆腐上嗅，白婧担心豆腐让狗糟蹋不好卖，做势要赶狗，那狗害怕，转身就跑，可是狗脚踩进系箩框的绳子中，一跑，掀翻了箩框，两板豆腐摔破不成样子。这天的生意还是没做成。
　　第三天，白婧想了个办法，把豆腐放在箩框里，挑着箩框走街串巷叫卖，并且打出“买一送一”的口号来，把一板豆腐平均分成九块，取其中的一块平均切成八小块，买一块豆腐免费赠送一小块豆腐。一个送货上门，方便顾客；二个白婧人漂亮，嘴巴甜，遇到老的喊，“阿公，阿婆。”碰到长一辈的，“大伯，大妈”的叫，比她大点的，“大哥，大嫂”的问候；三个“买一送一”的策略，大家都喜欢用同样的价钱购买更多的东西。因此没过一个时辰就全部卖完了。这次之后，白婧每天多做了几板豆腐，继续挑着箩框走街串巷叫卖，豆腐做的好吃，人也漂亮，渐渐地白婧被人们称为“豆腐西施”。
　　人怕出名猪怕壮，人一出名，无论好事还是坏事都会纷踏而来。这不白婧被称为“豆腐西施”后，就吸引来了当地出了名的小流氓高飞虎。高飞虎他爹也是混混一个，在他十岁时，跟人打架被人捅了刀子，肠子都流了出来，没得救，死了，他娘以前经常受他爹打骂，这时也不愿意给他守孝三年，就改嫁了，后爹不要他，家里没了长辈，他也不肯学好，贪吃懒做，今天偷东边邻居家的鸡，后天盗西边邻居家的狗，经常偷邻居家的东西，老是被邻居们追着跑。打架斗殴在当地也是出了名的，就这样子，混到现在十八岁了，还是光棍一个。
　　这次见到“豆腐西施”白婧后，高飞虎心中久久不能释怀，多方打听到她是个小寡妇，感觉自己的春天来了，就想方设法着吃她豆腐，老是在白婧家的周边踩点。后来发现白婧午饭和晚饭时在家吃饭的，也就在这个时间段过来，找白婧拉家常。开始时，白婧还不知道他的为人，还以为他是附近的乡邻，会跟他说说话，后来被好心人提醒了，一看见他远远地过来，就提前关闭房门，不再理他了，无论高飞虎怎么敲门都不开。
　　有一天晚上，高飞虎喝多了酒，心中又想起了白婧，但对她这段时间不理他有点气恼，决定晚上撞开她家的房门，来个霸王硬上弓，把她给办了，到时就属于他的了。想到就干，这厮来到白婧家门口，不吭声狂敲门，吓得白婧不敢开，问是谁又不回话。白婧拉过一张桌子来挡住门。这厮越敲越火大，就直接用脚踹门，一下，二下，三下，这门栓老旧了，哪里经得起踹，断裂了。这下无论白婧怎么使劲推着桌子来挡门，都经不起高飞虎一把推开了。白婧跑到灶台拿起菜刀来防身，高飞虎哈哈大笑地进入房屋，“白姑娘，别怕，我是给你送快乐来的，保证你这次体验到快乐后，以后都希望我天天能过来，给你送快乐！”“滚！”白婧拿着菜刀，指着高飞虎呵斥。高飞虎慢慢地靠近，“别，白姑娘，我知道你不会劈的，劈死了我，你也好不到哪里去，还不如放下刀，到时我们一起快乐好。”“别过来，再过来，我真的劈下去了。”白婧一边后退，一边拿着刀的手开始冒汗发抖了，最后退到了床边，没法退了。高飞虎见靠近差不多了，一把捏住白婧拿刀的手腕，另一只手卸下菜刀，再一手一只控制住白婧的手腕，用自己的身体把她压在床上，白婧边挣扎边喊，“救命……”高飞虎□□的地笑着，“没用的，不用白费喉咙了，没人会来的，好好伺候我，到时让你更快乐！”说完就伸长头颈去亲白婧躲避着的脸蛋。
　　这时一个健壮的年轻人走了进来，从地上轻轻地捡起菜刀，往高飞虎的屁股上重重地拍了一下，痛得高飞虎一下弹跳起来，“你他妈的是谁？敢坏我好事？”“你他妈的敢欺负我嫂子，还不快滚，看我不劈了你这王八蛋，拿你的狗头当球踢。”那个年轻人拿着菜刀指着高飞虎呵斥。高飞虎见沾不到便宜，心不甘情不愿地边走边退，还吓唬着说，“你小子等着，看我下次不宰了你，我就不姓高……”那个年轻人一步步紧跟着，“老子就等着宰你的狗头，随时奉陪，滚。”快到嘴的鸭子飞了，高飞虎只得无奈地走了。
　　6、相识
　　那年轻人转身把菜刀放回灶台，走到床边对着嘤嘤哭泣的白婧说，“嫂子，你没事吧？”“多谢这位兄弟相救，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我叫阮小海，与海富家是同族远亲关系，按辈分排，海富是我堂兄，比我大一岁，我就住你后排房屋。”“原来是小叔相救，多谢了！”白婧盯着阮小海看了下，阮小海身高七尺多，四方脸，浓眉大眼，上下嘴唇都有点厚，宽肩窄腰，一双粗糙有力的大手垂在身侧，站在那里就像一根柱子强有力地伫立着。
　　这时从门口冲进一道黑影，一拳砸向阮小海的后脑勺，吓得白婧“啊”地一声惊叫了出来。阮小海也发现身后有异，侧了下身子，那拳没砸中后脑勺，但从脸庞擦了过去，当时没有什么感觉，过后有点火辣辣地痛。对付这样恶毒的偷袭者，阮小海也不客气，右手肘击向身后，那个偷袭者用左手格开，等阮小海转过身来一看，原来就是高飞虎，这厮还不死心，幸好阮小海还没走，不然白婧又遇危险了。这厮这么狡猾和恶毒，这次绝不能放过他了。阮小海凭着这几年在渔船上，与海浪斗，与鲨鱼斗，练就结实的身子骨和敏捷的身手。高飞虎也不差，他本身就是打架斗殴混出来的人，不过身子还是阮小海壮实，力气也没阮小海大，毕竟阮小海是干活出身的，一力降十会，阮小海一拳拳砸过去，有些被高飞虎架开，但也震得生痛。最后抵挡不住，被一拳砸在胸口，“咔嚓”一声，肋骨断了，一股鲜血从高飞虎嘴里喷了出来，高飞虎站立不住，坐倒地上咳嗽着。阮小海怕他有诈，防备着不敢太靠近，等了一下，发现他真的重伤了，于是抓起他的后衣领，把他像拖死狗一样拖到外面的路口边，警告他，“下次再在这里出现，身上肋骨全部都打断，让他成为超级残废。”阮小海在旁边待了会，看他休息的时间也差不多了，担心他不走，怕再出其他妖蛾子，“快滚，不然再拆你几根肋骨试试。”高飞虎连滚带爬起来，愤愤地看了阮小海一眼，踉踉跄跄地走了。
　　阮小海看他一直走远后，才往回走，白婧早站在门口等候。“嫂子，你家有没竹杠？”“没有。”“有没长棒？”“就一根扁担。”“扁担两头太尖，这个不行，等我一下，我回去找找。”过了一会儿，阮小海一手拿着一根竹杠，一手拿着一根长原木走了过来。一进门，白婧发现阮小海的右边的脸有点肿起来了，连忙让他坐下来，白婧拿出菜油瓶，让他侧着头，往肿的部位滴上几滴菜油，再用食指轻轻地均匀涂抹，还往那个部位轻轻地吹了吹气。一时指肚涂抹，轻轻柔柔，香风抚面，扰人心醉。从未有过跟女孩子接触过的阮小海，早羞得满脸通红。“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脸突然这么烫起来？”白婧问道。“没，没有不舒服。”阮小海不好意思地说。“那为什么你的脸又红又烫呢？”“因为，因为从来没有一个姑娘和我这么近地接触过。”这话一说出来，倒让白婧不好意思了，停下手上地活儿来，阮小海心里暗暗责骂自己猪头三，太不会说话了。
　　这样子两人静默了一会，白婧问道，“你身上还有其他伤处吗？”“没有，没有。”“刚才好像看到那恶贼有打到你身上的，现在不涂点，到时会肿地更严重的。”“没事的，没事的。”阮小海想，总不会脱去衣服，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这样子的对白婧不好，让人说闲话，自己回家自己涂好了，不过白婧涂起来真的是舒服极了。又想起原先拿来的竹杠和长原木，于是起来，关上门，把竹杠和长原木都拄在门的横挡下，再搬来一张桌子，用桌子的横挡压住竹杠和长原木。“嫂子，待会我出去，你按这样子做，到时等你做好后，我再推推看，结实不结实，今晚先将就下，等明天我给你重新削根门栓。”“多谢你了，今天都亏你救我，还连累你还受了伤，并且明天还要麻烦你，真是不好意思。”“不麻烦，不麻烦，以后你有什么事，尽管跟我说就好，我都给你抗下来，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说完，阮小海搬开桌子，拿下竹杠和长原木，打开门走了出去，拉上门，“嫂子你按刚才我教你的做，等你做好再跟我说下，到时我推推看。”“好的。”过了一会儿，白婧做好了，“小海，我这边做好了，你推推看。”“好的。”阮小海用力推了推，木门纹丝不动，看样子还是牢固的。“好了，嫂子，没问题，你安心去睡觉吧，晚安！”“好的，晚安！”
　　阮小海回到家中，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白婧的容貌和身影，最早见到的是白婧出嫁到阮家的时，头戴凤冠，身穿红嫁装，简直惊为“天仙美女”下凡，可惜阮海富没福气，享受不了这样的妻子，也哀叹白婧的命运多舛。这次这么近距离接触，感觉真好，要是天天都能遇见她，跟她说说话，那样子该多好啊！不知不觉中，阮小海睡着了，做了个梦，梦见自己结婚了，当挑开红盖头，一看，正是白婧，心中好激动啊！一激动也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