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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章 ...

  •   芙蕖回头看清来人抓起一旁茶杯砸了过去:“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杜仲侧身接过茶杯: “三小姐何必如此大火气,杜仲应侍卫之职,有何不妥。”杜仲句句朝向芙蕖,目光却一直停留在余朝京身上。
      椒红闻声见院内动静,急忙拉住芙蕖:“小姐,你别生气,昨日老爷给他派活,是我举荐他来咱们院里帮忙的。”
      芙蕖拉过椒红,冷眼看向杜仲,现下梦魇之毒还未解,此人来意未知。思索间手下一松,便见余朝京一掌朝杜仲打去,那魔头却是不避,喷得簇满猫舍满是血迹。
      芙蕖一惊,这黑血剧毒,忙跑过去将窝里的簇满掏出,伸手扯过余朝京衣袖,看了眼地上杜仲:“算了,呆子,我们去客院。”
      余朝京垂眸看向地上杜仲,冷声道:“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后院,芙蕖脚踩鹅卵石,手抚着簇满猫毛,突然“噗”的笑出声。
      “何事笑的如此开心?”“那人与你无冤无仇,你打他作甚”
      余朝京食指微曲轻敲芙蕖额头:“我与他是无怨,却不一定无仇。”
      酉时芙蕖抱着簇满回院,发现杜仲躺在原地,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放下簇满,脚下用力踢了踢眼前“死尸”。
      “喂,天黑了,回你自己院子睡去。”“杜仲!”脚下死尸不见动静,蹲下身掐住寸关尺脉,长叹一口气。
      芙蕖架着杜仲一路上左摇右晃,身累心累:“你说我是什么千年倒霉蛋,救了你这个魔头,事是你找的,这麻烦还得我来收拾。”芙蕖停在原地,气喘吁吁。
      抬头看向肩上之人,没忍住一个巴掌呼了上去,顿觉身心通畅。
      绕过辛安房门,一个转身把杜仲甩在床上,艰难吸气:“累死本小姐了。”
      “你说我这么累,给我两粒解药做报酬。”
      在杜仲身上一阵摸索:“怎么会没有呢?”又在枕下乱摸一通,最后目光移向杜仲内衬,小心翼翼探了进去,摸到一薄质硬物:“这是什么,药方?”芙蕖屏住呼吸轻轻抽出,身下之人忽的大手一挥。
      芙蕖被压翻在床,心中一慌,抽出手推开杜仲跑了出去。
      床榻上杜仲缓缓睁眼,抽出衣襟内残页,默默不语。
      次日芙蕖一副男子打扮,打算去找叶夕西问那古兰县志,路过浦阳河时见河水倒影,回头见身后杜仲阴魂不散,心生一计,转头跑进西苑内厢。
      “哎呀”一声假意跌倒在地,等身后杜仲脚步踏进门槛,起身用力一撞,自己跳出厢房,拉紧房门,寻了根粗木块扣在门环上。
      “杜仲,好好在此处休息,本小姐就不打扰了。”
      芙蕖刚出院子就听身后木块“嘎吱”声,回头那木块已有脱落之势。
      芙蕖大脑一空,一个箭步到门前,双手扣紧门环往外拉,两只脚用力抵在门槛上。
      一时间内外合力,开合好一阵后,突然静得出奇。
      芙蕖手掌被门环勒的青痛,刚放手,手下猛的一股拉力,直朝杜仲怀里撞去。芙蕖眼见方向不对,正要呜呼哀哉。
      颈间衣领被人拽住:“每次见你总是这么与众不同啊,辛小姐,相请不如偶遇,跟我走吧。”
      叶夕西拉回芙蕖,目光淬足冷意看向杜仲:“我劝你最好老实些,杜少主。”
      杜仲看着二人背影,目色如墨,一脚踢在门扉上。
      芙蕖打掉手腕上的手:“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叶夕西凑近芙蕖:“还能是为什么,自然是心有灵犀。”
      芙蕖闻言掐住叶夕西手臂用力一拧,听得一阵哼嘶。
      “古兰县志在哪里?”“你亲我一口就告诉你。”叶夕西手指戳了戳脸颊,闭上双眼,脚下蓦地传来一阵剧痛。
      “怎么样,现在叶大公子可以带路了吧。”
      县衙藏卷阁内,芙蕖翻遍古兰县志都未找到关于梦魇的记载,似是想起什么,晃了晃叶夕西手臂:“你上次说的魅术,可有解法?”
      叶西夕美梦被搅醒,打着哈欠扫了眼地上的书,目光冷冽看向芙蕖:“你中魅术了?”
      芙蕖闻言一阵摇头,又重重点头,一脸希冀看向叶夕西:“你可有解法。”
      “我去杀了他。”芙蕖心思,瘫坐在地上。又听叶夕西声音传来。“不过有一法你可以试试,抚耳过来。”
      芙蕖出衙外便见手握玄的余朝京。
      叶夕西嗤笑一声,头倾向芙蕖耳边:“瞧这架势,怕是想就地杀了我。”
      芙蕖心虚瞟向此刻面若冰霜的余朝京,手指摸了摸鼻尖,低头细语:“他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叶西夕:“你猜还有谁知道你和我在一起?”芙蕖手握成拳捶掌:“定是那魔头。”
      抬眼便见余朝京朝这方走来,转身将叶夕西推回衙内,回头迎上余朝京:“呆子,你怎么来了,我正准备回去找你。”
      余朝京仿若未闻,握紧剑柄直朝衙内去。
      芙蕖一惊,将余朝京揽腰往回拖:“昨日客院所说之事,我都记下,我只是好奇这县志玄妙,所幸也不过尔尔。”脚被身前之人拖移数步,
      “好吧,你杀吧。”松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看着日光,半晌都不见衙内叶西夕惨叫。
      起身便见余朝京半蹲在身前盯着自己,“你”字还未说完就被背起。
      适时衙内传来叶夕西声音:“我与芙蕖自小便有姻亲,光是你说抢就能抢的。”芙蕖急忙捂住余朝京耳朵,一阵晃头。
      十四桥边人来人往,芙蕖趴在余朝京背上:“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余朝京回头:“我只是怕你生我的气。”
      进府门时头侧向一边避过候在门侧的杜仲。
      芙蕖回到内院从余朝京背上滑下,手却被牵住:“水华,我想你能一直陪着我。”
      芙蕖闻言鸡皮疙瘩四起,一脸不知所措抽出手:“我突然记起,二哥让我回来去他院里一趟。”
      余朝京看着落荒而逃的背影,回身倒了杯茶一饮而尽,却压不住耳根陡起的热气。
      芙蕖在后院鹅卵石路上打转,见叉路口站着的杜仲,只得当真往辛颂安院子去。
      还未踏进院门便听屋内茶杯碎裂声:“荒唐,婚姻大事岂可儿戏!今日之事,我就当你在胡说八道。”屋内争执声落,“啪”一声木门打开,兰芝怒气冲冲出来。
      芙蕖躲在树后等兰芝走远才猫着腰溜了进去。
      书房内,辛颂安跪在地上,像失了魂魄的提线木偶,低垂着头,地上画卷里的女子已被泪水侵湿。
      芙蕖入眼一惊,跨过地上碎片半蹲在辛颂安身前:“二哥,这是怎么了,可是惹阿娘不高兴了?”
      辛颂安闻声一怔,嘴唇轻轻颤动,望向芙蕖喜忧参半,沙哑出声:“水华。”
      “我在,二哥。”便被辛颂安搂入怀里,芙蕖右手轻轻抚背:“二哥不必担心,阿娘脾气是犟了点,等过几日我再与她好好说说。”
      辛颂安手掌揉蹭芙蕖青丝:“二哥只是不愿错失所爱。”
      芙蕖凝神,看向辛颂安:“错失所爱?二哥爱的不是玉人姐吗?”起身看向辛颂安:“二哥若已有心仪之人,自当告知,爹娘通明,怎会不应。”
      辛颂安见芙蕖转身要走,急忙前扑拉住芙蕖裙角:“哥哥错了,是哥哥错了。”
      芙蕖回头见辛颂安压在瓷片碎渣上,衣下血色侵染,惊呼一声,急忙回身扶起,等上完伤药,从书房出来天色已是黑尽。
      芙蕖双手捶肩回到院里,见桌前黑影,摸向腰间匕首:“谁!”
      “是我,芙蕖。”
      闻声手下一松:“你不会一直等在这里吧?”芙蕖叹了口气,懒懒趴在石桌上:“呆子,和不相爱的人成婚也会很痛苦吧?”
      余朝京拉过芙蕖小手:“嗯,所以是我的话,你会痛苦吗?”
      “是你的话,我会痛苦吗?”等到明白话外音,芙蕖急忙抽会手,捂着耳朵大叫着回屋。
      留下余朝京一脸溺笑。
      子时,芙蕖胸口一阵刺痛,虫蛊钻心。挣扎间,一阵凉风吹过,耳边传来细碎脚步声。
      “少主,你说你来辛府寻沉金散,抓这丫头费什么事。” “她就是沉金散。”
      芙蕖此刻已顾不上什么金什么散,体内撕咬之力愈重,额间布满细汗,轻哼出声,杜仲见状脚步加快。
      “少主,你这么着急干嘛?这丫头死了就死了呗,把她血放了不是也能解少主之毒吗?”
      覃斯见杜仲冷眼扫过来,立刻噤声。
      “在车外守着。”杜仲将芙蕖放下,以刀柄撇开女子颈前衣襟,用赤刀在掌心狠划一条血口,握拳滴入芙蕖口中。等到芙蕖眉头舒展才收手。
      窗外覃斯突然探头狼嚎:“少主,你居然给这丫头用了蛊,就那一对蚕双蛊,你居然用在她身上!”
      杜仲枕着芙蕖的头,刀鞘砸向车窗,覃斯躲开。“回赤落。”
      芙蕖胸前撕咬感不在,脑中恢复清明,听着耳边动静,摸起身侧赤刀睁眼朝杜仲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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