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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诡异5 ...

  •   (五)
      此时的五条悟,正站在小林紘屋前的街道上。
      两个学生进入小林紘家中至今已有6个小时,没有任何动静传出来,他们已经彻底失去联系,我感觉情况非常不妙,于是迅速将消息报告给了五条先生。
      他来的很快,似乎是处理完手头的事情,直接瞬移到了这里。其实利用无下限咒术瞬移需要确认路径上没有遮挡物,也需要五条悟本人提前规划路线,真正的瞬移没有漫威里无限宝石的设定那么简单粗暴,反而是相当难以操作。
      原来他也很着急啊。
      我将这边的情况详细地对五条先生作了报告,他的表情看起来并不轻松,连眼罩都被取了下来,那双苍蓝色的六眼正在仔细观察小林紘的房屋。每个咒术界的人都相信,那双六眼可以看破一切虚假、掩盖与欺骗,那是一双象征着真实与理性的眼睛。
      “屋子里已经没有人了。”五条悟说。
      “可是并没有看到小林紘以及两个学生离开……”我感觉自己在五条悟面前总是容易说有点蠢的话,不论是咒灵还是诅咒师,难道这世界上还缺少能把人突然变没的咒术么!
      “你们去外边,把帐放下来。”五条悟安排道,“不论是生得术式还是生得领域,进去瞧瞧就知道了。”

      又是一样的房间。
      五条悟绕着小林紘的操作台转了一圈,目光一寸又一寸沿着房间扫过。又是一个真空的、没有任何咒力残秽留存的房间,它没有任何咒力痕迹,好像从没有人住过。
      一个,虚假的房间。
      从第一次有“窗”自杀,五条悟亲自到达现场却没有找到一丝咒力残秽,没有感受到一点咒力流动起,他就觉得非常奇怪。他不是刚入学初出茅庐的一年级学生,不会不知天高地厚,也不会妄自菲薄,他很清楚自己的有限性,人类对于诅咒的了解非常少,在过去的时代里,诅咒究竟能有怎样的能力,人类贫瘠的想象力或许根本无法作出足够胆大的猜想。
      就像没有人类能够说得清究竟什么是全知全能一样,人类或许能想象咒灵拥有无与伦比的力量,或许能用得出空间斩这样绝顶无上的武力,但没有任何一个人类会主动去想象,咒灵或许会去改变真实。
      最可怕的力量不是一刀砍翻世界,而是连真实都能被修改的,潜移默化地改变每个人认知的那种力量。
      五条悟深吸了一口气。
      如果真相被掩盖,被留在迷雾之下,什么样的一双眼睛才能看清真实?
      他不相信。
      他不相信这世界上真的有不存在咒力的空间,因为一切拥有咒力的生物都必定会在经过的地方留下痕迹,这是规则,这是只有六眼的主人才能得出的结论。空气流动会让人感受到风的经过,时间流动会有事物衰朽,咒力流动也一样会产生痕迹,这就像数学与物理的规则一般,支撑着整个世界的存在,即便是神,也不能打破规则。
      那究竟是什么,掩盖了这个房间里原本该有的景象呢?
      五条悟的目光突然被那面镜子锁定了。
      好奇怪,这面镜子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为什么这么大的一面镜子,却一直没有存在感?
      五条悟走到了镜子面前。
      镜子看起来很普通,倒映出他的模样,可六眼不相信这个镜子就像它看起来的这么普通,于是他的反应是抬手放出一个苍。
      既然你真有这么普通,那随手打破掉自然也没有什么问题。
      以镜子为中心,周围的空间突然出现了震荡。五条悟的无下限咒术本来就是空间系的咒术,一发苍被放出之后,镜子周围的空间以苍为中心被整个吸引过去,终于露出了一个破绽。虽然苍并没有彻底改变镜子周边的空间,它只是让那边短暂的豁出了一个口,但仍然显露出了一些被掩盖住的真实。
      这个镜子,似乎类似于一个灵媒?
      有点类似于茨冈人会使用水晶球沟通神明,以获取现在、过去与未来的信息一样,这个镜子好像也是一个这样的媒介,镜子后边似乎连接着什么。
      五条悟又是一发苍打了过去。
      这次他用了两倍苍的力量,豁口变得更为巨大,镜子后边一股巨大的吸力从豁口透了出来,这股力量幽深又阴暗,仿佛连光都无法脱出它的掌控,那个神秘又诡异、阴险又恐怖、诡谲莫测又扑朔迷离的世界,终于在最强的咒术师面前露出了一角。
      然后拒绝了他。
      镜子自毁了。
      五条悟有点气急败坏,他有六眼,能够清清楚楚地看清咒力走向,镜子的碎裂跟他的那发苍没有半点关系,这镜子是自己主动碎的,莫非这镜子还有神智?这难道是什么咒灵镜子不成?
      但他很清楚的知道,这镜子就是一面镜子,它不是什么咒灵,它确实就是个灵媒,或许也可以认为它是个入口,背后连接了什么危险恐怖的地方。
      可那个地方的主人拒绝了他的进入。
      可我的学生还在里边!
      然而镜子碎裂之后,依凭着镜子存在的一片空间也渐渐坍塌,整个空间仿佛被推倒的积木一般一寸寸破碎成一片一片,刚开始只是小林紘的房屋,逐渐延伸到整条街道,就像神的手在这片空间浇下了一杯强酸,一切都迅速腐蚀殆尽。
      五条悟急速后撤,瞬移到帐的边缘,躲开了空间坍塌,不到三分钟,整条街道都消失了,只留下一块空旷的荒地,杂草丛生,草丛中躺着一块粉碎的镜子。
      就在这时,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响起,五条悟接通电话,对面是夜蛾校长的声音:“悟,赶紧回来,虎杖、伏黑还有佐佐木麻衣现在都在高专。”
      “哈?”五条悟罕见的有点懵。
      “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三个出现在薨星宫,天元大人让我将他们带回去。”夜蛾接着说,“但情况有点奇怪,你先回来,回来再说。”
note作者有话说
第5章 诡异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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