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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真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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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气氛有点尴尬。
三个人互加了好友就没什么好说的,各个自顾自玩手机,直到朝妈喊吃饭才去了餐厅。
今天的客人不少,所以桌子上的菜也不少。大概这个季节刚好海鲜多,朝言秋一眼扫过去,全是鱼虾蟹,都没有他绿色健康蔬菜的位置了,仅剩一盘花菜孤零零地蹲在他的位置前。
哦,还有碗紫菜汤在朝酒位置前边。
那几个家长在餐桌上谈天说地,一会讲到公司发展前景,一会讲各种人生经历或者自己亲人朋友不寻常的人生经历,再然后又讲到现在的教育和孩子成绩,让朝酒瑟瑟发抖。
朝言秋专盯着面前的小花菜吃,坚决不碰那些海鲜,扒完自己碗里的饭准备下桌,就被热情的时妈给留住了。
“小秋,你怎么只吃个花菜啊?”她夹了几筷子的鱼到朝言秋碗里,“多吃点海鲜才能长高啊。”
在海鲜大餐里坐了那么久,闻了那么久令人作呕的海鲜味已经是朝言秋的极限了。他盯着碗里的鱼肉,脸色瞬间黑了几个度。
朝妈朝爸知道他挑食的德行,一时间也有些尴尬。让他吃吧,怕他直接在桌子上吐出来;不吃吧,又有些尴尬。
朝酒看看左看看右,见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老哥上就立马扒拉完最后几口饭,逃似的收拾好碗筷放到水槽里,然后跑回房间,生怕自己也被投喂。
朝言秋如临大敌地盯着碗中的鱼肉沉默了良久,最终在时妈期待的眼神,朝爸朝妈担忧的眼神,以及时旧年看戏的眼神中,硬着头皮颤颤巍巍地把鱼肉夹起塞进嘴里,随意咀嚼了几下就吞下去。
他强忍着干呕的感觉,把碗筷放进水槽里就跑去了楼上。
时旧年看他那跟吞了苍蝇一样的脸色偷偷地笑了两下,也退出了餐厅。
他走到楼上准备去卫生间洗个手,刚到门边就听到了一阵响声。
“呕—”
时旧年推开门进去,就看到朝言秋扶着洗手台对着马桶干呕,呕了几下就匆匆忙忙拿水杯漱了口水。
听到开门声,朝言秋转头看向身后。可乐哥握着门把手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欠兮兮地说:“你怀了?”
……
妈的,死神经病。
朝言秋对着他翻了个白眼:“滚。”
可乐哥没滚,还凑近了点,掏了掏口袋拿出了一片薄荷味口香糖递给他:“你要不要?”
朝言秋被嘴里的味道折磨得难受,一把拿了过来拆开塞进嘴里一边嚼着一边含糊不清地说:“谢谢。”
好吧,虽然可乐哥笑得贱兮兮的,其实人还挺好。
时旧年轻轻摇着头发出啧了三声:“啧啧啧,我真是个好人。”
吃人嘴短,这次朝言秋没反驳他。
楼下客厅已经成为家长的地盘了,时旧年也不想下去凑他们的热闹,低头看朝言秋:“打个商量,哥们,我能不能去你房间?我不想坐在家长堆里发呆。”
朝言秋倒是没有卧室是专属于自己的个人领地,不能给别人进的观念,随意地说了句行。
……
朝言秋的卧室不小,放了张一张一米八的大床、一个大书架、一个衣柜和一张书桌还有很大的空间。
时旧年非常不客气地坐在了书桌前的椅子上。
不得不说这椅子是真舒服,软软的跟张沙发一样,让人根本不想起来。
他没那些绅士风度,扫视了一圈朝言秋的房间布置,最后把目光停在了他的书桌上。
朝言秋这人看着规规矩矩,其实也挺随意,各种零零散散的东西凌乱地摆在桌子上,哪里有空位就放哪里,放不下了就放地上。
床上传来了游戏开启的音效,他转头看过去,靠在床上的朝言秋手机横放,把刚连的蓝牙耳机塞进耳朵里。
时旧年低头给他发了条消息。
梧桐校草:你还打游戏?
。:怎么了?
梧桐校草:没什么,深藏不露啊
梧桐校草:要不要一起来一局?
。:行
朝言秋打游戏的风格和他的外貌看着不太一样。
时旧年本来以为他就是随随便便玩一下,应该是个走位呆板专心清兵求稳的选手,结果。
朝言秋一个射手直接浪到对面打野面前,本来以为他绝对凉凉然后就看到他拿了三杀。
打团战也是这样,飞来飞去人都没找到,然后就看到对面团灭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被带躺,这感觉还挺奇妙。
时旧年身为开服玩家,技术也不是吹的,朝言秋在经历好几天一打九后终于重新找回了游戏的乐趣。
峡谷中的快乐时光过得飞快,时间也不早了,时旧年依依不舍地看着这位上分的好兄弟,握住他的双手说:“同志,以后打游戏记得叫我。”
……
周末一下子就过去了,正式上课的日子开始了。
虽然学校距离不远,走路十几分钟就能到,但是朝言秋连这十几分钟也不想走,朝爸朝妈就给他买了辆自行车。
神清气爽地骑着车出门去,就看到隔壁正好窜出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同样骑着自行车的时旧年冲他打了声招呼:“早上好啊哥们。”然后超过了他,经过水洼溅起还未蒸发的雨水,洒在了朝言秋的裤子上。
朝言秋:“……”
谢谢,我不好。
正式开始上课的教室终于有了高中的味道,一进门就能听到同学在叽叽喳喳的聊着天互相认识。
等响铃后声音才渐渐小下来,班主任林宗道慢悠悠走了进来重新调座位又选了班委。
新学委朝言秋依旧坐在最后一排和体委陶锐做同桌,他们的位置没变,但是前面的两个男生变成了两个女生,一个是数学课代表,还有一个是班长。
下课铃响起,等班主任走后教室又变成闹哄哄一团。前边的数学课代表转过头来看向朝言秋:“你好啊,我叫颜言,你叫啥啊?”
班长也跟着转过头来说:“我叫文沁。”
朝言秋:“我叫朝言秋。”
“噢,朝言秋,就是军训早餐没吃晕在食堂前面那个?还倒可乐哥身上了。”颜言说完控制不住笑了几声。
朝言秋黑脸。
陶锐听到也控制不住笑了:“对,就是那个哈哈哈哈哈可乐哥还以为人死了吓得差点哭了。”
朝言秋脸更黑了。
陶锐笑了好一会才停下来,对着文沁说:“我叫陶锐。”
……
星期一下午有节体育课,好巧不巧是跟高二四班一起上的。
高中的体育课没初中那么累人,没一会就开始自由活动了。
两个班离得不远,一班好几个同学看到了隔壁一个熟悉的身影。
“诶?那个是不是可乐哥?”
“我操,好像真是。”
“妈的,他竟然跟我们一起上体育课,我们要不要去报复回来?”
“怎么搞,套麻袋?”
陶锐笑嘻嘻地走进了聊天队伍:“套麻袋这也太不男人了,我们要报复,就要用真男人的办法去报复!去和他们打篮球!”
几个男生纷纷附和。
“有道理哈。”
“我们就要打的他心服口服!让他们在篮球场上再也抬不起头来!”
“对!兄弟们上!”
陶锐作为代表,走向了高二四班,在时旧年疑惑的目光中停到了他的面前。
“敢不敢和我们高一一班来一场真男人的对决!”
时旧年:“……”
他看着对方坚毅的眼神,诚恳地问了一句:“你有病?”
作者有话要说: 往日恩怨说是一笔勾销,其实不可能哒~时旧年自己也中二病还说别人有病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