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帝师乱,则国乱 ...

  •   南明大国有一帝师,名讳“张培文”,其家乡来自南明边陲一带,后隶属封地“西州”,年少及第,
      张培文在任职一方父母官之时,不辞劳苦为民生造福,得百姓爱戴,在年仅弱冠之年便受满西州百姓一声“先生”的尊称,后为南明先帝下西州南寻时所遇,因欣赏其才能,遂钦点为太子太傅…
      择日进宫任职。

      张培文在位太傅期间,对太子梁氏悉心教导,重国事,扶农桑,稳民心……让太子得先帝之所重,得百姓之所托,后先帝崩殂,太子梁氏顺便上位,世称梁帝……
      为感念张培文多年恩情,仍重用他于朝廷之上,望其继续辅助下一任太子,并且加封“南明帝师”的尊号,永享庙堂香火………
      张培文老来得一独子名唤“张融”,
      张培文甚爱之,张融的母亲并非出自官宦世族大家,相反,只是江湖之上的一位闲散之人,少时四处游历,途经西州之时恰与少年张培文相遇,后相识、相知、相恋……修得正果,
      然而世事难料,在诞下张融后自己发妻便去世了,张家就留得张培文一人独自抚养张融长大……
      后也从未再另行他娶,因此对于家中张融这一根独苗张培文是相当的宠爱!!但张融这个孩子的性子随了他母亲,生性是个闲散之人,也酷爱四处游历,幼时便常常辞家,混迹于市井之中,几日不归,纵使张培文多次耐心教导,仍不改性!!
      有好几次张融独自一人游历于深山之间,竟不料落入了山匪的手中,张培文得知之后,焦虑不止,经过不懈的条件与努力,终于把自己儿子从山匪的手中解救了出来。
      后张培文担心自己不在,张融再受欺负,便在他及冠之时赠予了他儿子一把宝剑——帝师剑,这把宝剑未出过剑鞘,因此在天下兵武库中也无具体排行。
      但有人传闻自己曾经目睹过帝师剑的芳容,那可谓绝代风华,削铁如泥,所到之处寸草不生……如此好剑最终却能落入到散人张融手中……也是罕见之事!!!
      而张培文却不料儿子张融在拿到这把宝剑之后反而更加嚣张,在及冠的第二日晚上便留下辞别信离家出走了………

      “孩儿此去,勿念”

      帝师张培文看着自己儿子留下的信笺,目感天旋地转……
      但也未曾多想,心想张融还是孩子心性,游几日就像往常一样回来了,无需太大担心……可月余之后,张融却还是没有一点消息,父亲张培文才四处派人出去打听……次日,张培文正在自己府内审阅着公文,一个人急冲冲的便从府外闯进了帝师府。

      “张大人——张大人——”那人急冲冲的喊着张培文,似乎有何要事!!!张培文闻声心想,肯定是有自己儿子的消息了,随后便赶了出去,见了人,
      “张大人——刚刚边郡驿站那边给玉京堂来了线报,称有人看到少爷出了边郡,往西州方向去了!!”
      ……那人弯腰把线报上呈给张培文,
      “什么——往西州去了???”张培文听到后大怒,几乎是吼了出来!!!
      “这个逆子———”“砰——”的一声张培文双手叉腰挺着肚子把身旁木案直接踢倒了,木案上的茶壶,文墨也都碎了一地,正堂内瞬间变得一片狼藉………
      这玉京堂是京都街道的茶楼,地处路□□集处,旅客人来人往,通往各地,而多种线下小道消息也就恰好借此流通,是打探情报的绝佳之地,玉京堂在张培文的手下办事已有十余年,这次送线报的人不算是新人,为张大人也是特地带过几次消息,但每一次张培文听闻消息后似乎不论好坏都是温和而笑,让他拿了赏金再退下便可,而这一次见张大人发如此大的火,其威压、逼人的气势不禁让他打了个寒颤……不知为何张大人会如此大发雷霆,但自己也不敢多惹,那人放下线报后便悄悄的退下了………

      “什么?你要劝父王攻打西州??”
      皇城东宫之内,南明太子与帝师张培文二人面对面相坐而栖,面前茶案上的翡翠松柏长青茶具中沏好了白毫银针(茶),龙涎香的香味气息在宏大的东宫金殿内四处飘散,沁人心脾………
      张培文刚刚与太子殿下谈到了想要劝说梁帝攻打西州的话题,此话一出,让太子连震三连,不得其解。
      “对,殿下,西州先古本就是南明的疆土,现如今收回这封地,本就是适得其所!!”
      帝师张培文慢慢悠悠地诉说着自己的见解,似乎一切都十拿九稳。

      “此若真的开战…无数百姓定会流离失所,这又将是国家的灾难,财库的损失……”

      “ 得一寸疆土,如添万两黄金,此乃大国之幸事!!能得西州,流几滴血花几分钱又算什么!??”

      “可……那也算是你的家…”
      张培文听到这里,心不禁颤了一下,他出身西州,是受先帝指任才与自己发妻来到京都,但不论离故土多久,都算是个土生土长的西州人。

      “那又如何?我离了西州,受先帝所托到南明大国来辅佐着一代又一代帝王,我吃着南明朝廷的国粮,享着南明百姓的香火,那我便是南明的人!!!”
      二人一问一答,言辞越发激烈!!!似乎下一秒就要争吵起来。

      自古以来,泉有源,树有根……听到此话,太子看着眼前父王亲自为自己甄选的老师,怎么都不敢相信这话出自于他口中……

      “而…而且父王是…不会同意的…”
      太子语气逐渐软了下来,他知道自己父王一向主和,根本不会答应此次战事。
      西州原本位于南明边陲一带,但由于气候、习性不同,在管理上难度也是大大增加,于是开国皇帝便派了一个信任的异姓藩王前往镇守,这一决策在当时虽然适用,却给后世遗留了很多问题。
      时事境迁,西州竟远离朝廷,慢慢的剥离了出去,统治者自立封地,在先帝时期由于所隔时长不算久远,再加上先帝的雷厉风行,西州还会定时向南明入朝进贡,帝王也会定期南寻西州。
      但在如今梁帝上位之后,便自栩以“德”立身,以“仁”立国,对西州的管理那是一放再放,逐渐松软下来,以“怀柔”之术治理西州,而西州封地的统治者见此情形,也逐渐放任了起来,时间一长,不再像先帝时期那样按时入朝进贡 ,而自身内部也渐渐地建立起了更为完善的统治体系……

      “这些问题,但殿下真正害怕的……是你父王吧!!”

      此言确实不差,对于太子来说他如今已经入主东宫,算得上是半只脚踏上帝位的人,只要他能顺顺利利的等到上一任皇帝崩殂,他就会是下一任帝王,坐拥千古江山与无尽财富 ……
      所以在此之前他的每一刻每一步都要小心谨慎,若稍有不测,出了东宫,外面守着的每一只豺狼虎豹都会将他吞噬殆尽,嚼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因此,他怕惹怒他父王,让帝师的计策牵连到自己,影响自己在父王心中的形象,在百姓心中的形象,
      那……可就太得不偿失了……

      太子听到帝师的话,没有作答,只是低头沉默着……而张培文作为钦点的帝师,一路陪太子走过来,怎会不知他生性怯懦呢!!
      晌会儿想了想,或许真的是自己太过心急了…张培文随后拿起茶案上面前那杯白毫银针茶一饮而尽,便拂袖离开了,独留得太子一人在东宫久思不静…
      几日之后,已是戌时时分,夜幕降临,梁帝正于御书房内练习篆字书体,身边的曹公公便通传帝师张培文请求面圣,现已经进宫来了……
      张培文不仅是当今太子的老师,更是自己曾经的恩师,梁帝听闻帝师进京后便赶紧派人接见了他,还安排宫人为他赐了座。
      当今梁帝酷爱舞文弄墨,琴棋书画有关文墨的东西那是样样都爱,因此在御书房内挂满了各种名珍书法,画卷,一幅重着一幅,条条垂落,墨香气息 ,好不壮阔……
      “不知老师连夜进京有何要事??”梁帝边练着字边问道。

      “微臣张培文请求皇上出兵西州,收复失地,还我南明大国完整疆土!!还我南明先烈一个交代!!”
      帝师张培文说此话时,直接起身双膝跪到了地上,埋头俯身,咬牙将字字都清晰地吐露了出来。

      梁帝手起,正欲落笔下一个字时,听到张培文请求自己出兵西州的提议后,手臂僵在空中定了好久,迟迟落不下笔,抬眼望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张培文………

      “这是太子的意思?”
      梁帝把毛笔轻放在了砚台之上,拿起身边宫人递上来的丝帕擦了擦自己的手,慢慢地问着张培文。
      “不……这是微臣一人的意思,与太子殿下并无关联……自古以来,国之疆土,本就应该一寸不让,今西州自立封地,不按时入朝进贡,还多对边陲百姓进行骚扰,先帝在时,一向雷厉风行才保得边郡一方平安,在我朝若再不约束,日后必酿成大祸啊!!!”
      张培文依旧俯身在地,没有动弹。
      梁帝听着张培文的话边徘徊回旋于桌案之边,思考…又思考半晌才站定,
      “老师可是在怪孤?”
      此话一出,不禁让张培文内心打了一个寒颤……虽说自己是梁帝的老师,但帝王终究是帝王,若是把老虎惹怒了,那也是要吃人的!!!
      张培文一向在国土政事上都是敬而远之的态度,如今却突然进宫请求收复西州,这也实属有些冒进,令人意外。
      梁帝适才思考了张培文说的话,虽从内心深处来讲对国事治理之事没有自己对琴棋书画之事感兴趣,但他也不是傻子,听得出来张培文话语里的含沙射影,即使不无道理,但梁帝眼神之中还是止不住的凌厉了几分。

      “陛下,微臣不敢,只是就当前形势来看,与西州交战那是迟早之事,还望陛下早日决断啊!!!”
      “朕……记得那是恩师您的故土啊!?”
      “先帝的知遇之恩在下此生都没齿难忘,在下虽是西州人,但若能九州归一,四海一统,小家与南明的江山社稷面前比起来又算什么呢!!”

      梁帝望着面前的张培文,看了又看,想了又想,对眼前的这个帝师似乎熟悉又陌生,沉寂了许久……

      随后走到他面前,将帝师张培文从地上扶了起来。
      “老师,让您费心了!! ”
      张培文见梁帝似乎在出兵西州这件事情上态度有所转变,便打算趁机再添一把火……随后他从自己广袖衣轴之中掏出一本了奏疏,奏疏之上“万字战书”四字突兀可见,这劝战文书是他连熬三夜赶写出来的。现在呈递给了梁帝 ,天色已晚,也不想在宫中作过多停留,作礼便告退了……
      …梁帝望着张培文离的背影,沉思……
      在不久便打开了手中的奏折……

      那日夜晚,宫外早已打了更,而御书房内却仍旧灯火通明,梁帝一边阅着那奏章里的内容,一边于殿内徘徊回旋。
      奏折很厚一本,字数过万有余,里面内容从古至今,各种论道,旁征博引,字字珠玑,看得梁帝目瞪口呆,渐渐地,他脸上的颜色从凌厉、紧皱、又到舒缓…

      莫约五个时辰后,已快到晨曦之时,梁帝才舍得放了那奏折,但奏折里面的内容在梁帝脑中回荡,如万江蹈海,不得平静……曹公公多次劝皇上天色已晚,早些歇息,但皇上早已沉迷那万余的文字之中,不得自拔,而自曹公公服侍梁帝数年以来,看到梁帝像此番为国事整夜不眠还是竟还是第一次……

      休憩了一小会儿,便开了早朝……

      早朝之上,帝师张培文称了病假没有到场,有一些官员虽有疑惑,但也没有多加揣测,按照往日的惯例,文武百官们皆对一些政事纳谏来表述自己的所思所想……
      大差不差,讨论得差不多之后,没了多余的事情,
      “对于西州……不知各位爱卿想法如何?”
      百官都以为要散了早朝,皇上竟在最后把西州的问题抛了出来,这让数个官员都始料不及。

      而这西州问题在数年来从未被放在朝堂之上公然讨论过,虽曾在西州分割出去之后也有数封奏折上书是想要请求皇帝出兵应策的,但最终却都不知为何如泥牛过河,石沉大海……
      或许是梁帝一向求和,能化干戈为玉帛就绝不动用武力的缘故,底下有一部分做臣子的也都效仿,不愿惹了皇帝,所以也就在中途被压了下来。
      如今梁帝此话一出,朝堂殿内瞬间议论纷纷,变得人声嘈杂起来……而梁帝居于高位望着下面百官议论,却半天不得一句明语。

      “那不知父王对西州之事如何看呢?”此时大殿玉阶之上左侧跪坐的一人发了言,那人身着白衣锦袍,头顶白玉冠,面容似玉,远处瞧着好似个瓷娃娃,如不仔细看竟有些分不清楚是男是女,他双目之上受数米玄青色锦布缠绕,形成一个眼罩,看不见双眼,
      而他的正对面也跪坐着一人,一身蓝色锦袍,那人正是那日与张培文交谈于东宫的太子殿下……

      当今梁帝有三子一女,有两子早已及冠,大的因身患眼疾,天生不见光明,到立太子之时,百官上书请求拥立二皇子,因此才把太子之位指给了二殿下,余下一子一女乃是一母胞生,都尚且年幼,还无过问政事之力……

      如今面对梁帝的问题无一人敢答,部分人应该是怕看不清梁帝的想法,也不好轻举妄动……
      “西州…自古便是我南明的疆土,若是如今……”
      此话一出,群臣似乎才明白,梁帝对一向以怀柔之术应对的西州怕是有了别的心思,
      “那父王可是想要出兵收复西州了?”
      大皇子回着话。虽然自己是这样想,但是梁帝听到自己儿子了当地把它说了出来,放在朝堂明面上,又不知为何总让自己感到不适。
      随后梁帝一声令下,后面的数名监人手俯身举着卷轴走了出来,
      随后打开,清晰地呈现在百官面前,那卷轴上的内容正是帝师张培文昨晚间呈上的奏疏的内容,是梁帝读后命人赶班誊录出来的,共有10余份左右………卷轴之上,一字一句,字字清晰,句句明意,有的官员看到直接惊了下巴,有的依然默不作声,有的官员为所作之人文采所折服,还默默念了出来……
      此刻朝廷之景,百官姿态,仿佛戏文一般,好不丰富!!!
      “好——写得好!!此等文章,上等佳作啊!”
      看完卷轴内容的翰林院编修马释才直接拍手叫绝,忍不住喊了出来,他辅朝编撰史书,闲散于朝野,见过文章史书无数,一生都在致力于寻找世间最好佳作,如今看到面前的卷轴,虽在他心中还未达到千古绝学之史,但比起马释才看过的很多文章,已属上品,实在值得惊赞……
      他在朝堂之上直接哈哈大笑起来,如获至宝一般。
      玉阶上左侧的大皇子虽双目看不见,但只是听了他们念出来的部分内容,为其文采,也是有所震惊……

      “这是帝师昨夜呈给孤的奏疏,九州归一,四海一统……哈哈…有趣…甚是有趣!”
      梁帝坐于朝堂之上不禁想起昨夜帝师对自己说的话,扶额呵呵的笑了起来,这一笑倒让底下的官员有些摸不清头脑。
      “陛下,张帝师所言的确如此,西州本就是我南明的疆土,如今出兵收复失地也是理所应当啊啊”
      “是啊!陛下,臣请求出兵,让西州能完璧归赵!!”
      有几人在朝堂上看了半天,总算看明白了趋势,皇帝就是动了出兵的念头,如今纳谏,不过是推波助澜而已,这让一向主和的梁帝有一个台阶能顺势而下,何乐不为?说完,那几人还跪了下去,还有几个官员见状,也纷纷附和,一起跪了下去。
      梁帝见殿前之状,心里无限感慨,随后起身走到监人身边拿过监人手中的几份卷轴,
      边道:“可…各位大人都知道,出战得用兵,用兵就会流血,流血啊!!这让孤的万民,百姓的孩子…又该怎么办呐!?”
      “呐,赠给你了!!”梁帝一边感言一边走到那几名跪身在地的官员身边,塞了一份卷轴在每个人手中,
      “这绝世文卷就赠与你们啦!哈哈…” 随后又笑着转身回去了

      .........这副情形又让许多官员不解,“哦,对了,那林大将军呢?”梁帝问着。
      底下一些官员两两相觑…
      “林大将军前月被陛下派去平山匪之乱还未回朝呢!”梁帝身边的曹公公上前回道。
      “哦!还没回来啊,那 … …不管他了吧,下月,韩将军、陈将军,你们准备一下,带兵出征,收复西州吧。” 梁帝淡淡地说道。
      ???
      !!!
      对于西州多年出兵之事都无所定论,如今竟如此决定了,显得莫名有三分潦草,
      这个决策瞬间让朝廷炸了锅,你言我语,变得骚乱起来,这让平日支持出兵的陈将军也是有点反应不过来。
      “嗯?有问题?”
      梁帝此话一出,即使官员再有多少不解,韩、陈两大将军还是领了御令。随后,定了下月出兵的战事,也再无他论,便散了早朝……

      郡公楚府内,楚天年退了早朝便回到府内,楚行知正在在湖前木亭中拿着那一柄桃剑剑在空中比划飞舞 ,
      这时楚行知还未及冠,眉目脸颊间总还可见几分稚气,他还逼着他妹楚妍也必须拿剑跟他比试比试,而这刚好被他爹楚天年撞了个正着,
      发现楚行知贪耍没完成晨时楚天年给他布置下的作业,楚天年直接把他拉进清菊堂用打狗棍揍了一顿,许久,才老实下来,后楚天年在清菊堂批文书,命楚行知就在他左右读书习字。

      面对严父,正在楚行知难熬之时,门外的周管家来了通报,说“刑部尚书冯大人求见”
      楚天年似乎早有所料,招手让周管家把冯大人放进来
      “你下去吧”
      楚天年对自己身旁的儿子楚行知说着,
      早就想逃跑的楚行知作揖便赶紧退出清菊堂了,出门正好撞见了冯大人,
      “冯伯伯好!”
      刑部尚书冯军见到楚行知问好,乐呵呵的应了一声
      “哎!是行知呀,几日不见又长高了哈哈,哦!我找你父亲有要事,行知,冯伯伯等一会儿再来陪你哈!”
      说完便进堂里去了。这冯军是当朝刑部尚书,府邸与楚家一样,都在京都西城,隔得近了一些,楚天年与冯军二人也算投机,因而常常相互拜访,一来二去楚行知就对冯伯伯熟了起来,在得空闲之时,还会陪楚行知玩耍嬉闹,因为在刑部办公,看到的新鲜利器小玩意也更多,得知楚行知从小喜欢,还常常带回来赠送给他呢!
      如今冯军进楚府就跟回自己家一样,无太多拘束,一来就找进了清菊堂……

      “哎呦,我的老大哥呀,你怎么还有心思搁这看公文呢?都要出大事了!下月韩将军,陈将军就要出兵西州了!!”

      话语间,进堂后的冯军一把夺过楚天年手中的文书,小嘴吧啦了起来。
      “我知道——”
      然后楚天年又把文书从冯军手里拿了回来,回道。

      他今日也去了早朝,不过面对朝堂内各种情形,他都未曾发过一言,只是默不作声……
      “知道?知道你还这样泰然,你……你要气死我啊!现在不能出兵西州,你知道,上月礼部官刚来线报,说北楚一国似乎近期有所动机,在背后虎视眈眈,若是我们此刻行差踏错半步,那都不只是收复西州之事,将是三国的战火啊!”

      冯军越讲越高调,再加上自身嗓门比较粗大,似乎要吼了出来,
      “冯大人有这么多想法,那为何今早在朝堂之上不讲出来呢!”
      其实冯军大人所说是更多官员心中所想,不过今早在朝上却无一人敢把它说出来……

      因为梁帝还有一个特点,那便是有一些刚愎自用,这让底下许多官员都无可奈何,但楚天年并没有因为面前冯军的气势而被吓到,依然镇定自若。
      “这……我不管,现在你和我进宫面圣,去请皇上撤了出兵的决策”
      话音刚落,冯军拽起楚天年衣袖就想往外走。

      “没用的,现在劝不了的”楚天年甩开了冯军,又回到原位,慢慢坐了下去……
      “我们的皇上虽平时爱舞文弄墨,国事上有些柔政……但陛下认定的事情始终轻易改不了,西州之事这么多年虽未被提及,但确实给南明带来诸多扰乱,始终是需要解决,这是毋庸置疑的,何况帝师曾是陛下的恩师,总要礼让三分,你没看到今□□堂之上的情形吗,帝师张大人的万字劝战书一出,震惊朝野上上下下,纵有诸多异议,却再无一人敢有所多言,这出兵之事改不了!”

      楚天年慢悠悠的述说着,冯军听着他的话仔细想了想 ,似乎确实如此,半晌感言一句

      “那……这陛下是铁心要出兵了啊!唉”
      “那……那楚兄,这怎么办啊,总不能就这样坐视不管吧!”
      “当务之急,是应当看紧北楚那边的朝中动向,叫他们在我们收复西州之时不敢轻举妄动,为我朝收复西州争取更多时间……”
      听到楚天年此话,冯军豁然开悟,捋了捋自己的胡须,喜颜而笑
      “对,对对对,还是楚兄见解得道啊!啊哈哈……”
      可不一会儿,楚天年又默然吐了一句“但尽人事,天自有道吧!”
      随后还叹了一口气……
      话后,二人又交谈甚久。

  •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要考证,尽量一周一更,谢谢了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