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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二十四、拯救 ...

  •   是晨颢!芷玥顿觉悲喜交加!
      喜的是,她果然没有猜错,晨颢还活着;喜的是,她所料不差跟踪几人定有收获;喜的是,二十天了,晨颢依然保持清醒没有被变成傀儡;喜的是,她马上就能救他脱离苦海。
      悲的是,接受平等教育的他,却流落在绝对皇权的世界里;悲的是,从小养尊处优的他,竟被人狠心毒打折磨至此;悲的是,自己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受伤害,却无能为力;悲的是,仇人近在眼前,却不得不忍耐。
      长袍被抽成破布条,暗红的血迹混着鲜红的血液,破碎的长袍已被染得看不出原来的颜色。褴褛的衣衫,掩盖不了身上纵横交错的伤痕,条条鞭迹狰狞着狂笑,如张大的嘴里不断滴着鲜血。曾经强壮伟岸的身躯,早已瘦削不堪,脖颈处青色的筋脉清晰可见。那张迷倒无数人的俊容,此时面色蜡黄,颧骨凸起,眼窝深陷,唯有一双漆黑的眸子依然明亮,里面折射出高贵的光芒,不屈的光芒!
      芷玥的心在滴血,宠她、爱她的人就在对面,她攥紧手,长长的指甲陷进掌心,心里不停重复:再忍耐一会儿!
      “哼……”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哼,欧晨颢将脸扭到一边。
      对于他表现出来的不削,紫衣人却觉得甚为有趣,“本王告诉你哦,今天本王看到了一个人,此时他正在这里做客,你猜他是谁……”
      “……哈哈……是玉天成!没想到吧……”
      “……你说他还记得你吗……”
      “……你猜他会不会救你,不过,也许你早就是他已经放弃的棋子了……”
      “……呵呵,对,他就是这么无情的人……”
      紫衣人说得很慢,仿佛品味着看猎物最后挣扎的快感。
      “哼……”还是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哼。
      这声不甚在乎的轻哼却激怒了他,扬起鞭子继续抽起来,嘴里不停的喊着狠话,“玉天成,叫你高傲,叫你敬酒不吃吃罚酒……”
      “三弟!再打,他就死了!”暗红色衣服的人一把扣住紫衣人的手腕,这样的抽打他无法再看下去,对于敌人他重来都是爽快的一刀。
      “是啊三弟,父皇留他还有用呢!”黄色衣袍的人不咸不淡的开口,隐隐有着警告的意味。
      “哼!”紫衣人看他们两眼,狠狠的摔下鞭子,走过去一把揪起那人的短发,往他嘴里塞了一颗药,“慢慢享受吧,最后的十天!”
      三人离开了,芷玥听见通道的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
      忍耐已久的泪,终于流了下来。
      她一步步走到被绑起来的人面前,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尖刀上,伤在脚底却痛在心里。
      “晨颢……”她的声音抑制不住的颤抖,那么心痛。
      噙着泪水的芷玥想要拥抱他,但那满身的伤痕,让她无从着手,只能捧起那瘦削的脸,手指慢慢摩挲着。
      “呵呵……我快死了吗?我尽然看见了芷玥!”欧晨颢双眼茫然,嘴角一抹自嘲的轻笑,最后认命的闭上眼。
      “晨颢……睁开眼……”芷玥的泪簌簌直流,摇着欧晨颢的头,“我真的是芷玥,我来带你回家……”
      “芷……芷玥……”欧晨颢睁开眼,黯淡的眼眸渐渐明亮起来,溢满了幸福的光彩,嘴角轻轻勾起,亮出芷玥最熟悉的微笑,“你为我哭了呢!”
      看她流泪,他好不舍,想为她拭去脸上晶莹的泪珠,可无奈手却半分都不能动弹。
      听到欧晨颢的话,芷玥哭得更加厉害,“傻瓜……”
      手却麻利的解开束缚在他身上的铁链,芷玥将欧晨颢从铁架上放下来,想起刚才宫齐趐走时喂的那颗药,她急忙掏出几颗红玉喂给欧晨颢,“这个可以解你身上的毒!”
      吃下红果,欧晨颢戏谑的笑了起来,“小芷玥,你还是那么厉害呀!”即使哭着,任然保持着绝对的理智。
      “你!又贫嘴!”芷玥哭笑不得,明白他是在安慰自己,伤得那么严重,怎么可能还有精力开玩笑。想到此,她心里又开始难过起来。
      “省点力气吧,我们得先离开这里!”芷玥搀扶起欧晨颢准备离开。
      “只要和你在一起,哪里都无所谓!”
      欧晨颢垂眸看向脚上的铁链,又抬头看向前方,意有所指。芷玥也发现了他的异常。
      芷玥回过头愣住,那里站着去而复返的宫齐趐。
      宫齐趐也一怔,他看见了芷玥绝俗的容貌,还有那双来不及隐藏的绿眸。
      “想走?没那么容易!”看着相互搀协的人,宫齐趐突然一阵烦躁,负手嗤笑,“除非你有本事打开套在他脚上的玄铁链!”
      如果不是大哥发现了异常,他还真没机会看到刚才那感人的一幕呢!
      宫齐趐被大皇子宫齐越和二皇子宫齐趈拖着出了地牢,心里闷闷的他始终憋着一口未出的恶气,暗自发誓:总有一天,他要让玉天成一无所有!
      没走出多远宫齐越就停在原地,心细如发的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三弟,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
      宫齐趐还未从愤怒中平静下来,有些奇怪的看向宫齐越。
      宫齐趈则有些不以为然,“还不都像往常一样嘛,哪里不对了?”
      “不对,肯定不对!让我想想,好好想想……”宫齐越一脸沉思,他的感觉不会错。
      良久,宫齐越两手一怕,“啊,想起来了!是那两个看门的护卫!”
      “护卫?护卫有什么不对,不还是原来的那两个吗?”豪爽又有些粗神经的宫齐趈奇怪的看着宫齐越。
      “那两人在笑,笑得如同做了一个好梦……”经宫齐越一提,宫齐趐也发现了,突然脸色一变,“不好,有人劫狱!大哥,你去派人看住今天留在山庄的人;二哥,你马上调集人马到地牢来。我先守在这里!”
      宫齐趐看着两人,已胜券在握!“千年玄铁,坚不可摧,世上再锋利的武器也无法斩断!”
      那如同他父亲宫临勋一样的表情,蔑视、嗤笑、耀武扬威、沾沾自喜、自以为是……芷玥看着那张脸,愤恨难当,恨不得撕碎它,抽其筋扒其皮,喝其血食其肉!
      “哼!是嘛?宫家的人果然都如此自以为是,今天就让你这个皇家出品的井底之蛙长长见识!”芷玥回以他同样的嗤笑,扬扬下巴,示意欧晨颢不用担心。
      做为天启王朝的三皇子,从小众星拱月的宫齐趐何时受过如此奚落,还被人比作井底之蛙,一时被气得脸通红,话也说不出完整的一句,手指抖着指向芷玥,“你……你这个大胆狂徒!”
      芷玥却不理那已经气极的宫齐趐,蹲下身子,用手撩起欧晨颢的长袍,一条精细的玄铁链环在欧晨颢的脚踝上,由于经常拉扯,脚踝已经磨出了一圈淤青。
      心又开始痛了,她可是极其护短的人,只要是她认可的人,就容不得别人肆意欺凌,这个仇终有一天会报!芷玥眯起眼看向尤不自知的宫齐趐,眼神不由变得更加狠厉。如果眼神能杀人,那宫齐趐恐怕已千疮百孔了。
      左手握在玄铁链上,用了五层的内力轻轻一捏,只听‘咔’的一声,坚硬的链子便如同脆骨般应声而断。
      芷玥站起来,轻蔑的看着宫齐趐一脸见鬼的样子,心情突然大好,“晨颢,咱们走!”
      “站住!就算断了玄铁链,你以为你们能走出这间地牢?出得了地牢,又能走出外面的千军万马?”宫齐趐怒目圆睁,对着走过来的两人厉声说道。他,从未被人如此藐视!
      “千军万马又能如何?”搀扶着欧晨颢的芷玥一顿,而后奸诈的笑起来,“不过,我要谢谢你,谢谢你的提醒,让我想到了个更好更轻松的办法!”
      看着她一脸的窃笑,欧晨颢无奈的摇摇头,“小芷玥,你又要欺负人了!”
      “乖乖坐着,等我,一会儿我们就离开!”芷玥将欧晨颢往地上一放,站起身开始活动起手指,不紧不慢的靠近宫齐趐,笑得好不开心,“你是乖乖站着等我来抓呢?还是让我用暴力,扭断你几根骨头?”
      此时的芷玥周身散发出一股邪气,狞笑的眉眼让宫齐趐突然产生一种错觉,仿佛自己是被猎人盯上的猎物,只能乖乖等死。可是,他不是猎物,他是宫齐趐,从来都只有他来当猎人。他不会让这个一再冒犯他的女人好过!
      宫齐趐决定先下手为强,用了十层的内力一张扫向芷玥的脸,却被她扭头避开;他变掌为爪,直直抓向她的右肩,芷玥一个滑步,已经绕到他身后;宫齐趐身体腾空后翻,右腿向下踢向她头部,芷玥一个上踢腿,将下踢的腿硬生生的挡开。
      “三招已过,到此为止吧!”收回腿,芷玥轻轻一笑,哪怕你再智谋无双,在绝对的武力面前,又能如何?那如同游戏一般的态度,也深深刺伤了宫齐趐的自尊。
      说罢,左手使出一个金蛇缠丝手,轻松的扣住宫齐趐的左手并扭至身后,右手扣在他的喉咙处,“不要再动了,不然我的手会放不稳的!”
      芷玥点了他的穴道,使让他浑身无力,并喂下一颗褐色的药丸,“你喂他一颗,我还你一颗,非常公平!”
      “你,你给本王吃了什么东西?”
      “哈?当然是好东西了!”陕清茶、米兰花、决明子、山药等,外加蜂蜜做成润喉丸算不算好东西?这几天她觉得喉咙有些干燥。
      凤眼一弯,对宫齐趐脸上的怒意视而不见,芷玥搀扶起欧晨颢,推着宫齐趐走在前面。“咱们一起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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