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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二抓灯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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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奶奶的才有病,你谁啊?我环顾着四周,没别的鬼啊,这谁啊?没有回音,只见那道青烟朝着奈何桥的方向飞逝而去。
这个郁闷,我盖上了鼎盖,放在怀里,一路漂移到阎王殿。这事情耽误不得,多耽误一秒就多一分差错,万一罗刹想通了事情不大对劲,派个鬼差来阎王殿问个究竟,我就露馅了。所以,我要在这事没露馅之前弄他个人不知,鬼不觉。
来到阎王殿,面见阎王,我告诉它罗刹鬼王打算把聚魂鼎放在它这里保管,万一罗刹鬼王发生什么事情,也好拿鼎来救它,免得它落得魂魄不保。阎王听了我的话深信不疑。早上我还送给它一瓶魂魄,而且没有任何要求,中午又来告诉它这件事情,对我又高看一眼。
随后我告诉阎王,你等着我去取,过几天就给你送来,这些事情都是秘密,千万不可说出去。阎王拍着胸脯保证,除了你我,绝对不会有第二个鬼知道。走前我为难地说,最近罗刹殿在闹饥荒,您看您是不是再帮我解决点魂魄。阎王从桌上的令桶里抽出一支令牌说,拿着这个去找判官。我速度:好嘞!
出了阎王殿大殿,我站在偏殿的判官殿门口,举着令牌喊:判官!判官!
你有事?判官瞬间移形过来。
阎王有令,命你给我找你个魂魄。我举着令牌对判官说。
判官接了令牌,仔细看了看说:奶奶的,还真的是阎王的令牌。
我靠,难不成我还能造假?有那本事我干脆造个假生死簿出来,就不麻烦你了。我不消地说,之前怕你,老子手里没令箭,现在阎王给的就算是个鸡毛也好使。
好,老子给你找。判官说着从后面屁股兜里掏出生死簿查看,前前后后翻了半天,抬头对我说:那个谁啊,我这里好像就一个,你要不要?
要,要。奶奶的,有一个算一个,总比一个都没有强。
判官刷刷几笔,些了生死文书递给我:去找黑白无常。
明白,谢判官大人了。我点头表示感谢。
谢我个屁,你有能耐,拿着令牌来的,老子不得不给你办,滚!判官恶狠狠的说完瞬间消失。
看着它离去的影响,我嘴里念叨着:你他奶奶的小肚鸡肠的男人,记仇记的很挺深,没玩没了了,靠。不知道这句话判官有没有听到。
黑白无常,两个瘦的跟阎王一样薄的索命鬼王,答应它们偷的聚魂鼎就在我怀里,眼下却不能送上,还要求他们办事,没办法,硬着头皮去吧。
拿了判官文书,说了无数好话,一再承诺最近罗刹殿要出事,聚魂鼎早晚会被我在乱世中搞出来,才又一次征得黑白无常的帮助,一同前往阳间夺命索魂。
路已经很熟悉了,来来回回走了好多次。这一次地点也是在北京附近,在一条高速路上,闪出在我们眼前的是一场车祸,出乎我的意料,男男女女四条魂魄,三两车连环相撞,最后面的帕萨特车里一条魂魄,中间一辆轿车里两条魂魄,最前面的大货车车里一条。这下发财了,黑白无常忙着栓索魂锁,贴引魂符。我从前面的轿车车里出来,来到中间的帕萨特车里。
车被追尾,后面被撞变形了,车内一个女人倒在副驾驶座椅上,你的头上正在向外流血,仍然是那么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一条白色裙子,披肩长发,红润的脸上嘴角微微翘起。
你大爷的判官,一个人有死两次的吗?接判官文书的时候,我没仔细看,怎么也不会想到会是你的名字。我猛然想起,可能是生死簿上还有你的名字,所以你必死无疑,我下定决心,早晚把你的名字从生死簿上删除。亲爱的,我们又见面了,在我离开人间的第14天。你是否又梦到了我?这一世,我们再次相见,我依然认得你,你还是看不见我。
你头上的血还在向外流,我不知道该如何帮你,我想哭,想喊,却发不出任何声响。后面的黑无常忙完了手里的活敢过来看到了愣在原地的我,朝后面的白无常喊:老白!老白!你快来看嘿,又是她。
谁呀?绑了不就完了?白无常不耐烦地向这边走来。
绑吗?黑无常看着我问。
你们说不绑不绑?我麻木的回着黑无常的话。
白无常知趣的到中间的车子里去看情况:咦,显示两个魂魄,怎么就一个死人?白无常念叨着。
怎么回事?黑无常也跑了过去。然后听到黑无常说,一个,肚子还有一个未成人形的魂魄,这不是两个吗?
捆上索魂锁,贴上引魂符,一个魂魄从女人身上飘了出来,另一个魂魄从女人身体里飘了出来,幻化成人形。只听黑白无常异口听声的喊道:我靠,真他妈的见鬼了!
我转头望去,浑身一抖,面前的那两个魂魄之一,正是上次在家里抓的那个替身,怎么这次又遇上了?难倒从聚魂鼎里飘出的魂魄是她的?管不了那么多,我下意识的说:抓!
就你了。黑无常说。
麻烦再当回萝卜吧。白无常说。
回地府的路上,黑白无常一直都没停止过唠叨,它们也无法相信,为什么两次都来索同一个人的魂魄,又为什么抓了两次同一个人?也许它们会怀疑我上次没有把那女人的魂魄交给罗刹鬼王,我心里很清楚这是怎么回事。我也明白了那句“你他妈的有病啊”是谁说的了,这一切都太偶然了,或者一次的偶然造成了多次必然的结果。
这些事情里面我也有一些不是很清楚,为什么那个女人逃出阴间,去转世投胎,还会这么巧合的与你一起死去?并且还是两次,是她的宿命?还是谁的操控?不去多想,既然遇到,必然会抓你回去做替身,唯一感谢的就是你两次救了我爱的人的命,这次回到地府,你就没有机会再次逃出来,转世投胎了,我深信。
我能解释的就是对黑白无常说,管那么多鸟事干嘛,反正有了聚魂鼎,你们哥俩就投胎做人,既然是糊涂账,就让它糊涂去吧。然而我不得不在心底回望你,亲爱的,你要去做什么?怎么会那么不小心?那血流在你身,痛在我心!都怪我,没有想到把你的名字从生死簿上除掉,亲爱的,对不起,你受苦了。我知道,这些你听不到,也感觉不到,但我依然深深的自责。
我们的宿命是一定要我们一起死去,还是必然要我一次次的前来向你索命?是哪一次的偶然,促成了我们这么多次的必然?谁能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