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未知的系统知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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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攸脸色一凛，脑中忽然浮现出那个流浪汉的身影。
那是他第一次亲眼见到系统者死亡。
林小贤越笑越畅快，好像发觉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哦？你不惊讶？”
他眯起眼睛，靠近徐攸，从他那张美艳绝伦的脸上，徐攸看到了一丝不怀好意：“你是不是见过什么有趣的东西？”
徐攸表情不变，只是身子微微后倾，回问道：“见过什么有趣的东西？”
林小贤眼波流转，仔细地地打量了半天，最后还是坐了回去：“不老实，算了，暂且信你。”
随后又低声说了句：“早晚要把你的嘴撬开。”
徐攸正襟危坐，假装没有听见。
“好吧，我们继续，你想知道，怎样才能让一个系统者死亡吗？”
虽然丢出了一个相当劲爆的话题，却也问到了徐攸的心坎里。
他确实很想知道这个问题。
在母世界，并非所有系统者都能完璧飞升。
有的世界势力非常强大，仅凭初始系统能力无法度过前期难关。
因此，早早陨落的系统者比比皆是。
还有一部分，历经挣扎，却没有登顶，于是强行飞升，最终功败垂成。
至于其他原因，数不胜数，这些都是系统者的死因。
然而徐攸明白，林小贤问的并不是这些。
他指的是，系统城的系统者。
在系统城，中央规则下的系统者不存在死亡威胁，哪怕你自己寻死，也会在各个环区的登记区上重生。
这些都是中枢资料库里的基本资料，不少系统者也尝试过，确认过，所以才有如今毫无负担地躺平一说。
“系统者确实无法在系统城直接死亡，那是因为，系统者的核心命脉其实是系统芯片。”
这个说法，徐攸还是第一次听说。
下意识第看了看手腕，一抬头，发现林小贤也盯着那里。
紧接着林小贤就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徐攸打了个冷战，试图转移方向：“为什么这么说？”
林小贤就这么盯着徐攸的手腕说：“根据我的研究，系统芯片本身不会故障，但是系统会被不断崩溃的系统造成损耗。”
“而如何导致这个系统崩溃...嘿嘿，你懂吧？”
系统，崩溃？
徐攸显然没有明白。
“就是整个系统，无法使用，哦吼，能发现这一点，我真是一个天才。”
徐攸瞳孔一缩，他好像突然明白林小贤话里的崩溃是什么意思。
“你是说，那些导致身体解体的...”
“哦？反应很快嘛，”
林小贤的表情逐渐变得狰狞：“没错，每一次死亡，无论是意外还是故意的，无论是在任务里还是在系统城，哪怕你在重置区复活了，却不代表你平安无事。”
“这些都是系统崩溃后产生的冷重启，每重启一次，都会让原本稳定的系统结构出现冗余碎片。”
“比起系统芯片，系统者更像是芯片的载体，载体坏了换一个就行，但是芯片坏了系统就无法使用了。”
“所以当这些碎片积累过多，就会多系统产生损伤，而这些损伤积累过多...”
“系统者就会真正地死亡。”
一阵风吹过，林小贤乌黑顺亮的半长发被吹起，露出下面由狰狞转为厌恶的表情。
“中央规则把系统城分解成了三大环区，划分了系统阶级，为的就是让不同系统层级分开。”
“它这么做，无非就是将系统者隔离开来，以此造成范围内的信息孤岛。”
“我经过了很长时间的比数，顺便借鉴了一下彩虹妹的模型才最终确定，所谓系统城的三大环区，根本就是以不同需求产生的三大区块。”
“每一个区块，都是层层而下的利益。”
又是一个从未听说过的新说法。
徐攸不得不承认，从林小贤嘴里说出的这些信息，是大多数系统者根本想都想不到的东西。
“我想不通，在内部环区有着更加丰厚的任务奖励，也有更加高级的系统插件，这些难道还不足以满足系统者的需求吗？还有什么利益值得相互争夺？”
林小贤冷笑一声：“因为这是矩阵世界想要看到的。 ”
“无论在母世界也好，在系统城也好，平等只会建立在相同的实力与阶层上，其中哪怕出现一点点偏差，都会打破这个平衡。”
“作为最早的一批飞升者，你应该见到过最初的系统城，”
徐攸知道林小贤的意思，最早的系统城，飞升者都在不断探索和适应新环境，大家相安无事，其乐融融。
“但是在第一次系统鉴定之后，一切就都变味儿了，分层即代表着淘汰，而淘汰，就会带来纷争。”
“内部环区，在内环规则下，这里就是实力至上的修罗场，而势力更是代表着实力，再强的人也无法独自在这里生存下去，你知道这样的后果吗？”
徐攸略一思索，答道：“帮派之间为了能够获得更多的资源而战，期间就会有失败和淘汰。”
林小贤眉毛一扬：“如果我没记错，自外部环区建立以后，你就没有去过内部环区，为什么你会知道那里帮派之间的事情？”
随即，他又露出了让人不舒服的玩味笑容：“看来你听说过内环的事情啊？”
徐攸坦然承认：“我确实听说过一些。”
关于内环的帮派争斗，徐攸之前跟陶德聊天的时候了解了不少，还有一些关于帮派内部的特殊手段。
因为不考虑死亡情况，徐攸一直以为这只是一种精神折磨的手段。
现在看来，这就是谋杀。
徐攸再次想起了那个流浪汉，匍匐在地上，挣扎着对他伸出手。
他是经历过多少次失败，又或是多少次放逐，最后流落在外环连一个房间都买不起。
徐攸还记得那个流浪汉的最后一句话。
“没有...没有...别...”
没有什么？
是没有希望，还是没有未来？
徐攸正想着出神，忽然一只细腻的手拍在他的肩膀上。
林小贤那张小脸凑了过来：“又想到什么了？芙伊说你被摸透了，但现在看来你的秘密还挺多的啊。”
徐攸愕然，正想解释，那只手又拍了拍。
“别急，先听我说完。”
“在内部环区，所有人几乎都存在帮派争斗，所以这些人，都会不断地从重置区复活。”
“最终失败者被放逐，他们的额系统受损严重，加上心灰意冷，他们会不断地失败，再失败，最后带着伤痕累累的系统，流落到外部环区。”
“崩溃会蔓延，他们没有能力再回到中枢核心重新格式化，于是，就会慢慢地崩解消亡。”
“在外部环区，这些人的消失，应该不会有人在意吧？”
正如林小贤所说，在外部环区，所有人都过着自我封闭般的日子，即使有人消失了，他们也不会在意，谁又能想到他们的结局呢？
忧叹之余，突然有一个问题出现在徐攸的脑海里。
那枚斑驳破旧的老式芯片，要怎么解释？
“这些人消失后，他们的系统芯片怎么处理？”
话刚出口，就看到林小贤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你也想到了，对吗？这就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林小贤的神情忽然有些激动：“我查了很久，关于里面的一切资料都查了，甚至黑了几个关键帮派和外部环区存储的资料库，但是没有一个相关案例。”
“所有的资料都告诉我，系统者消失，系统就会被回收，这是在内部环区的常识，也是在中枢资料库三级以上资料中明确提到过的。”
“但是作为天才的我，怎么可能就这么相信了？”他的眼神越来越炽热，就像是看到了稀世珍宝：“所以，规则外之人，特殊目标，你，你的系统芯片，到底是怎么得到的？”
“详细的过程我记得上次我已经配合说清楚了。”
林小贤垂下头，眼中光芒渐渐消失，开始喃喃自语：“不，不对，那些都没有用，我想知道的是更多的，更详细有效的东西。”
“一定有什么细节是我没有注意到的，快想，快想快想快想！”
“怎么办？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啊，怎么才能让我看到那个芯片真正剥离后的样子？对了，这样可以的。”
他忽然抬起头，展现出一个绝美的笑容：“就这么办...啊我是说，想不想去见识一下现在的内部环区？”
作者有话说第19章 未知的系统知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