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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新嫁娘 ...
梅缚雪的手指被绣花针扎出了血,一滴殷红落在雪白的绸缎上,晕开成一朵小小的梅花。她慌忙用帕子去擦,却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冷笑。
“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你还能做什么?”教养嬷嬷的声音像钝刀割肉,“你真是连三小姐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梅缚雪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窗外是阳春三月,柳絮纷飞,而她的绣楼却门窗紧闭,连一丝风都透不进来。
"我知错了。"她轻声应着,声音细如蚊蚋。
嬷嬷一把扯过绣绷,那幅未完成的并蒂莲被撕开一道口子,“重绣!今日不完成不许用膳!”
门被重重关上后,梅缚雪抬起头眼里全然没有畏缩只有坚毅。铜镜里映出一张苍白的脸——十五岁的年纪,眼下却已经有了淡淡的青影。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那里还留着昨日父亲震怒时留下的指痕。
“李家公子肯要你,是你前世修来的福分!”父亲的话犹在耳边,“若不是看在你娘留下的那份嫁妆份上,你以为李家会看上你这等姿色?”
梅缚雪从绣墩下摸出一把小剪刀,刀尖在烛光下闪着寒光。三个月前,家里逼她嫁给一个痨病鬼冲喜。家里人都瞒着她,她却知道这份殊荣本应该是她妹妹的,可最后却落在了她头上——三小姐可是父亲最宠的三姨太的女儿。
凭什么?
明明她母亲才是明媒正娶的妻,只不过是难产而死,父亲就各种偏袒爱护其他姐弟!她不被允许去学堂上学,弟妹却可以;她不被允许上桌吃饭,弟妹却可以;她是女孩不被允许抛头露面,其他妹妹却可以出入舞厅......
连婚姻,自己也是被送去做牺牲品的那个!
梅缚雪不明白,她自小就努力讨好父亲,讨好家里的姨太们,甚至家里的佣人。可父亲从来对他耐心欠奉,姨太们对她多有刁难,连佣人都不把她当梅家的小姐,甚至可以随意欺辱她。
经年搓磨下,梅缚雪沉寂下来。不再对亲人抱有希望,不再对乱世中的人性有所期待,不再对外界充满好奇...芳华般的年纪,她变得死气沉沉。
谁能想到,这个囚笼一样的家里,唯一对她释放出一点善意的,竟然是二妹。
“姐姐万不可如此!”
一个温柔却严厉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梅缚雪手中剪刀落地,转身看见一个身着旗袍的女孩不知何时站在了绣架旁。女孩与她同岁,却面容姣好比她漂亮的多,此时她手中拿着一方素帕,正轻轻擦拭着若兰刚才被针扎破的手指。
“姐姐,你可别想不开啊!”她的手指软若嫩葱,毫无劳作痕迹,“不就是出嫁,大不了你把那李公子熬死,就能享清福了。”
梅缚雪看着对方正值青春年华的模样,忽然觉得双目刺痛,蓦地缩回手,浓烈的自卑将她笼罩。
“谢谢三小姐。”
“姐姐?你怎么还是这么叫我啊!”女孩眼中续起泪水,“你是不是把把我当家人啊?”
梅缚雪低头:“雪不敢与三小姐以家人相称。”
女孩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大颗大颗从眼眶中滚落:“姐姐,你是不是在怪我推了这门婚事?我不知道的,是下人告诉我我才直到李家人原本相的是我...呜呜,你可以不要怪我吗?”
多么幸福的孩子,危险都被家人挡在外面,她自己甚至都不知道。
梅缚雪僵硬地提了提嘴角:“雪没有怪罪三小姐,是雪自己命不好。”
她没法怪梅令仪,但也无法接受她的示好。她们是血缘上的亲人,却永远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看梅缚雪如同人偶一般无趣,梅令仪只好作罢,擦擦眼泪离开了。等她离开后,梅缚雪从地上捡起掉在地上的剪刀,她是命不好,可她不认命!
这三个月以来,她用尽了所有办法,找到了梅家的狗洞,并规划了几条逃跑路线,她不会坐以待毙的!
“真是个坚韧果敢的女孩。”
一侧的铜镜里,映出了她体内的另一个灵魂——吴桐。
在超度鬼新娘的下一秒,吴桐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硬生生被对方强烈的执念所感染,被系统强制共情了。
吴桐已经在梅缚雪的身体里呆了三个月,他这辈子就没这么憋屈过,童年时虽然很惨,但物质上倒是没短了缺了,是个人上人。直到亲身体验了这个女孩的经历,才知道一个人到底能有多苦——饿了捡点家人吃剩的残羹冷炙,渴了自己去上了冻的井里提冷水喝,睡觉就在绣房的地板铺点纸壳,冷了就去储藏室偷几块编织布自己改衣裳......
堂堂梅家大小姐,竟活成了乞儿。甚至连乞儿都不如,她总被家人拳打脚踢,被佣人呼来喝去,打着工却不给钱。
就是这种经历下,梅缚雪竟然没变的麻木不仁而是敢于反抗,吴桐对她的欣赏溢于言表。
梅缚雪的筹谋非常充足,在两天后教养嬷嬷出门采买的空档,她背上包袱和那把剪刀,逃了。
按照计划,她用编织布做了身男装,跑到了码头应聘搬运工。
“就你这小身子板,和个娘们儿似的,你能做?”工头一脸不屑,“哪来的乞儿,自不量力。”
梅缚雪鞠躬的姿势一动没动:“我年纪小但是力气大!我可以免费干三天,如果您觉得我行,再留下我。”
听到她要免费帮忙,工头这才同意了:“行啊,只要你能坚持下来,我就收你!”
于是梅缚雪便在码头落脚了,她力气不如男人大,但常年劳作让她耐力很好,三天下来倒是真没掉队太多。工头不好收回自己的话,只能不情不愿的把人给收了。
工钱是日结,拿到自己赚的第一笔钱,梅缚雪兴奋的半夜没睡着,全然忘了身上的酸痛和手上的冻疮水泡。
她省吃俭用,一周下来就要攒够两银圆,打算买张去其他城市的船票,彻底逃离这里。一切都在向着好处发展,然而变故突生。
清晨的城市还未苏醒,浓雾裹着咸腥的海风在铁皮棚顶游荡。梅缚雪便踩着露水打滑的青石板来到码头。
装卸区亮着昏黄的汽灯,男人们蹲在货箱上抽烟,火星明灭间露出黧黑的膀子。她摸出粗布手套往钢钎上缠铁丝,铁锈簌簌落进掌心裂开的血口子,百斤重的麻包压上她肩膀,她锁骨已经磨出了茧子,像天生该嵌着货物的凹槽。
晌午的太阳晒化柏油,她蜷在起重机阴影里啃冷馍。汗珠子滚进眼里,她眨一眨,看见一个穿着阴丹士林旗袍的女孩。
“姐姐?是你吗?”梅令仪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拽着她不放。
“你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
“姐姐,你为什么要逃婚!”梅令仪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还跟这么一群男人一起生活,简直不成体统!”
“你!”梅缚雪本来就累,此刻直接气得双目发黑,“我不会回梅家的!你放开我!”
“放开你?然后让我去顶替你嫁给那个痨病鬼李公子吗?”梅令仪还是一副我见犹怜的娇弱模样,说出的话却十分恶毒,“你一条贱命死了也就死了,我和你可不一样!”
“梅令仪......原来你都是装的!”梅缚雪被她的话刺到,“你和我是不一样,我娘可是正妻!”
梅令仪状若癫狂:“正妻个屁!自以为是的老女人,父亲早就盼着她去死了!”
平日里死气沉沉的梅缚雪,在此时却突然爆发:“你娘才去死!凭什么欺负我?我可是梅家大小姐!你们凭什么一个个都欺负我!就因为我没有娘吗?!”
梅缚雪想要甩开她,却被看上去较弱的梅令仪死死拽住。拉扯间,梅令仪扯下了他的帽子。梅缚雪虽然早就剪短了头发,但白净温婉的脸却没法改变,所以她一直戴着顶大帽子,一旦帽子掉了,她怎么看也不会是个男人。
“你做什么!”梅缚雪顾不上梅令仪,弯腰捡帽子。
工头和工友看见两人吵吵闹闹,纷纷停下手上的活围了上来:“小付,你是女的?!”
“工头,你怎么让一个女人混了进来?”
“就是啊,一个女人能干好搬运的货吗?”
梅缚雪长大了嘴,却说不出辩解的话:“我...”
工头抽了口旱烟,淬了口口水:“哪来的荡.妇,竟敢跑到这骗工钱!”
梅缚雪遍体通寒:“可...可我有好好工作,我的工量都是超额完成的!”
“呸!谁知道你是不是勾引了其他人帮你的!”
“就是!把之前发的工钱吐出来!”
被所有人包围着,梅缚雪徒劳的挣扎:“大张哥,咱们明明是一起搬的,这一周你可曾看见过别人帮我?!”
其实不只是大张哥,这里所有人都知道没有人帮过梅缚雪。但此时此刻,他们却都像是约定好了,一口咬定梅缚雪不是自己搬运的。
“凭什么?就因为我是女人吗!”
梅缚雪字字泣血,把辛辛苦苦挣来的血汗钱藏在怀里,但经不住所有人一哄而上。
她省吃俭用攒的钱,全没了。
“不!!”她死死拽住工头的裤腿,“这是我的买命钱啊!还给我!还给我!”
梅令仪在她身后冷笑:“你说什么胡话呢姐姐,我已经告诉家里人了,一会儿他们就回来接你了!”
都怪梅令仪!
梅缚雪恶狠狠地推到她,掐住她的脖子:“你为什么这么做!你就非要我至我于死地吗?”
梅令仪尖叫挣扎:“你死总比我死好!姐姐你说你都这么苦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我就要活!我就要活!”
“砰!”
脑袋后被硬物猛的撞击,梅缚雪昏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梅缚雪已经被换好了红嫁衣,绑住了手脚。她不动声色地打量周围的环境,发现了梳妆台上有一把金剪刀,立即从床上滚下来,想用剪刀把绳子给划开。
“姐姐你在做什么。”
身后传来如同鬼厉般刺耳的声音。梅令仪不紧不慢地绕过地上挣动的梅缚雪,在梳妆镜前坐下。
梅缚雪顿时心如死灰:“你来杀我?”
“杀你?”梅令仪挑起了眉毛,“我为什么要做这么可怕的事?你反正也活不长了。你知道吗,李公子在你逃走的那天就死了,今天是他的头七。”
怪不得!怪不得梅令仪慌了,认为她们之间必死一个,梅家竟然要送女儿成阴婚!
“姐姐,我们可是家人,你不能抛下我不管啊!”梅令仪抚摸上那把金剪刀,“你不是不怪我吗?你一定很乐意做我的替身!”
“狗屁家人!梅令仪!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梅缚雪双目猩红。
梅令仪美眸一转:“对啊,你提醒了我。你要是化作厉鬼来找我了可怎么办?”
“你要做什么?!啊唔呃!”
金剪刀染血,眼睛、舌头,梅缚雪痛得扭曲痉挛。
“哈哈哈哈!你死后不会有人给你入殓,你无目无舌,如何找我索命?但只有这还不够,我还要让父亲把你缝在棺材里!”
“唔啊啊呃!”
“姐姐,你在乱叫什么呢?听着真晦气。”梅令仪轻柔的抚摸她染血的脸颊,“安心上路吧,可怜鬼。”
……
在这之后,吴桐的意识就被抽离了,直到被熟悉的气味包裹,他还在一身冷汗地颤抖着。梅缚雪的记忆太苦,家人的漠视,梅三娘的恶毒,工友的绝情,女子的悲哀......
幸好...幸好他帮着鬼新娘杀了梅三娘!
“别怕。”凤鸢把人按在怀里顺气,“你看到的都是假的。”
“我没怕,我只是很生气。”吴桐笑的嘲讽,“她不是假的......”
“梅缚雪——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梅缚雪曾那么努力的活着,她没有娘,没人疼,就自己疼自己!她婚事不幸,没人爱,就自己计划逃走!她孤苦无依,没有钱,就自己下力去挣!”
“可她家人还是把她卖了,她还是被抓回去了,她的钱还是被抢走了。”
“她只是想活下来而已,她已经做了她能做的一切。可这世界待她不公,哪怕最后大仇得报,她还是消散了!缚雪缚雪,傲然的梅花终究被雪束缚。”
“到底凭什么!”
青年越说情绪越激动,凤鸢知道他是被共情感染太深,只能努力安慰他:“梅缚雪努力的活过了,这辈子她已经很累了,她下辈子会无忧无虑的。”
“哈!若是我,可不要什么下辈子。下辈子的事谁知道,忘记了那我岂不是白苦了一辈子?”吴桐癫狂大笑,“我偏要三生三世都美满!”
凤鸢颤抖了下,脸色变得惨白,可惜吴桐被梅缚雪的执念影响,根本没有察觉到。不知过了多久,吴桐恢复了平静,这才发现搂着自己的人已经很久没有讲话了。
“凤鸢,我吓到你了?”
“怎么可能。”银发男人声音略微沙哑,“吴桐,若你这辈子的不幸,皆因一人起,你会恨他吗?”
“谁?天道?”
“......只是假设有此存在。”
“我当然会恨它(天道)。”吴桐声音平静,“与其像梅缚雪那样苦一辈子,还不如做一棵没有意识的树。”
在听到他的前半句话后,凤鸢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察觉到凤鸢有些不对劲,吴桐以为他在同情自己:“不必替我难过,我的不幸又不是你造成的。”
是我!
凤鸢张了张嘴,喉咙里的话却像块烧红的炭,滚到舌尖又咽了回去。这两个字,在唇齿间化成了黏稠的糖浆,越是着急,越是黏住牙关。
“凤鸢,我没有跟你说过,我其实很感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吴桐察觉到爱人心情低落,便岔开话题,“你说,百万分之一的概率,是数学的奇迹,还是命运的必然呢?”
百万分之一是两人相爱的概率,但现实中,爱其实不讲概率。它很奇特,只一眼,便认定了。吴桐从不开口讲爱,但他的爱,其实来得很早很早。
听吴桐这么说,凤鸢却愈发呼吸困难。
无法开口。
没有奇迹,也没有命运。从开始的一切偶然,都是他所谋划的必然。
不是现在。
凤鸢合上干涩的双眼。
他才刚和吴桐心意互通,他才刚让人对他敞开心扉,他要等十拿九稳了再慢慢告诉他......吴桐会慢慢想起来,他会理解自己所做的一切。
“松开吧,我要离开副本了。”吴桐推了推死死搂住自己的男人,却无法撼动他分毫,此人像是长在自己身上了一样。
男人嗓音沉闷,“老婆,你说过以后再也不会提分开。”
这人到底有多缺乏安全感啊...吴桐感觉自己可以去当幼师了:“大哥,我已经被你逼着保证五十多遍了。”
“如果你食言了,我会把你关起来。”
“行吧,还关上次那个宫殿。”
“你一直是我生命的意义。”
“...肉不肉麻?”
“我爱你。”
“嗯。”
“我好爱你。”
“行。”
“我真的好爱你,真的!”
“谁说你假我跟谁急眼。”
“你真是油盐不进呐!老公示爱你应该礼貌回一句?”
“谢谢?”
“...你真就没有一点爱上我?哪怕只有一点呢!”亿点。
“呃,高情商回复。”
“恨你是块木头!就当哄我,对我说一句‘我也爱你’吧!”
“你也爱我。”
“......老婆,你不乖。”
“错,是不乘。”
“靠,让你说句好话怎么就这么难?你真是天生来克我的!”
“亲,这边建议你买双耐克。”
……
吴桐踏出时空门时,再次被所有人注目。第三会议室里,除了他,三扇门的玩家已经全部到齐了。
被人围观,吴桐淡定装b:“主角总是最后登场。”
“少自命不凡了!”一个粗犷且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小子,你到底使了什么手段?你那扇门近乎全员存活!”
“总有人自己没能力还不许别人能干。”
“笑话!老子可是当世无敌!”一身腱子肉的健美老头走了出来,“敢不敢下个副本和我碰碰?”
哦,原来是第一公会的会长。
“我哪敢?您可是无!敌!”吴桐懒得和肌肉脑体修多费口舌,反倒搞得张立国一口气噎住不上不下。
目光寻找着“黑杰克”的人,却在看到后,心底一紧——林钰书双目用绷带包裹住也止不住渗血,梁苑也垂头丧气。剩下的除了和自己一起的三人,便只剩宋嘉辉和璋漾玉了。
“其他人呢?”吴桐问。
梁苑低头不语,宋嘉辉替他回答:“放心,使用了退出道具或弃权了。”
听到没人伤亡,吴桐松了口气:“梁苑,你小子怎么个事?无视我?”
被点名,梁苑回过神抬头,吴桐这才发现他眼眶红了。
“哥,钰...会长因为我视力受损严重,我还看到了一个很像...算了,没什么。”
吴桐皱眉:“说人话。”
然而梁苑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就是垂着头不说话,气得吴桐想直接开喷。
这时管理员莉莉来救场了:“恭喜成功留下来的30名玩家来到下一轮会议!接下来是——规则博物馆!有两扇门需要大家攻略!玩家即将面对的是副本《诡梦直播间》和《凶宅拍卖会》!十分钟后,传送门开启!”
吴桐叹了口气,问林钰书:“小钰姨,你还可以吗?下个副本一起?”
“我没事小桐。”林钰书冲他安抚一笑,“虽然技能带来的副作用不可逆,但我的身体自己清楚。下个副本还是分两队,梁苑就交给你了。”
梁苑抬起头,眼中积蓄着泪水:“都怪我......”
“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吴桐没好气地敲了他一个暴栗,“队伍怎么分配?”
“你那边再加上肖飒和漾玉。”林钰书把凌厉的眉眼遮住,看上去和林清梅更像了,“小桐,我怕是走不到最后了,但我会尽量带走几个会长。之后,就靠你了。”
“我会的,放心吧钰姨。”吴桐笑着与她拥抱,“我很爱你,保重。”
经过了凤鸢的脱敏,吴桐已经能很好的表达出自己的感情了,他怕自己不说会错过。
“我也很爱你,小桐。”林钰书的声音总是平缓稳重的,但此刻却在微微颤抖,“姐姐她也在爱着你。”
闻人语在一旁怪声怪气:“哎呦喂~真是温情脉脉呢!箫蓝毛终究还是错付了,马子竟然被你这么一个黄毛小子给截胡了。”
上一局的惨烈所有人都不忍回想,最有希望的《青山鬼校》只走出来三位会长的人,《444末班车》死伤惨重,连箫逸水那死犟种都为保林钰书被淘汰,一时间玩家不由有些唏嘘这对有缘无份的前搭档。
吴桐对闻人语向来没什么好态度,笑眯眯道:“单细胞性缘脑果然不能共情人类,你的言语让我理解了什么叫‘夏虫不可语冰’。”
闻人语被他噎得冷笑:“吴桐,老子下个副本让你叫爹!”
“这么喜欢认亲,是自己生不出来吗?”吴桐笑得见牙不见眼,“哦,是您伴侣不能生啊。”
童曲有被内涵到,黑着脸拉住暴怒的闻人语:“走了,别和他争口舌之快,你说不过他。”
闻人语再次搬石头砸自己脚,冲吴桐比了个国际友好手势便急匆匆入门了,对此吴桐报之以冷飕飕的笑容。
围观吃瓜玩家将他们的battle看在眼里,互相咬耳朵,“人一辈子最改避免的两种情况:祁晋冷脸,吴桐假笑。听懂掌声!”
一人不解:“我能理解老实人祁会长一旦生气会很恐怖,可桐老板给你好脸还挑?不应该偷着乐吗?”
他旁边的回答:“没听过吗?吴桐一笑,生死难料。他那是笑着给你送断头饭呢!”
“梅令仪”名字取自张衡《同声赋》:令姿淑德,仪态万方。
梅家对她有着美好的期望,与“梅缚雪”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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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新嫁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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