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多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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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洞正好开在心脏的位置上，顾迟迟旋转刀柄，用力将心脏绞成碎片。
杀完校长，还剩一个危险性极高的NPC。
鉴于之前顾迟迟和这个NPC好像有过交集，楚笑兮凑了过去，在顾迟迟耳朵旁边问：“自己人?”
顾迟迟想了想：“勉强算吧。”
「谢阳」：“……”自己人就自己人，为什么还要加个勉强。
顾迟迟可还记得，是谁用毒气攻击她的。
姚如霜收到楚笑兮的眼神，放松了警惕，转身开始探索校长的办公桌。
顾迟迟瞅着「谢阳」的头发：“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他的神色僵了一瞬，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她呢？”
「谢阳」看了看四周，没有发现自己想看的身影。
“她想在学校里逛逛。”
「谢阳」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像一棵蔫不拉几的白菜。
“迟迟小心！”
身后陡然响起楚笑兮的叫喊，紧接着一股血腥气朝顾迟迟袭来。
这都没死?顾迟迟极速转身、抬刀。
没想到的是，另一个人的动作比她要快得多。
「谢阳」瞬间转移到了她身前，刺来的厨刀直接穿透了他的胸膛。
校长狂热的笑容忽然凝固了，他不可置信的松开手，脸上的表情在悲痛与愤怒之间来回切换。
他亲手杀死了他的儿子。
「谢阳」握着他的手，面无表情地拔出自己胸口的刀，然后，调转方向，将其刺入对方的胸腔。
“噗呲噗呲”，他不知插了多少刀，直至校长的眼睛里再无一丝光亮。
内脏的碎片和血液混杂在一起，淌了一地。
不是弑父，而是复仇。
校长的身躯慢慢软在地面上，头颅滚到一边，凸出的眼珠正好朝向牌匾的方向。
以德育人?可他养出了一只魔鬼。
「谢阳」喘着气蹲在一堆血肉旁边，灵魂与躯体的对抗让他的手颤抖不止。
半晌，嘴角缓缓露出一个轻松的微笑。
顾迟迟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
“迟迟，看这个！”
她侧过头，见楚笑兮正朝着她招手，显然是有了新发现。
三个人的头聚在一起，将姚如霜挤在中间。
这是一份说明文件。
「本人证明，本人弟弟谢阳在此之前因学习压力过大有过自残倾向，与其他人无关。
李华同学与本人弟弟为好友，并不存在欺凌现象……」
文件落款签字为谢尘。
下一张纸则是一份入职文件。
通过时间可以看出，在说明文件签署不久，谢尘就入职了中学食堂。
办理人则写着校长的名字。
将受害者的哥哥转到学校里，除了监视，顾迟迟想不出别的原因。
楚笑兮：“谢阳的哥哥为什么会签署这份文件?谁能忍耐与仇人同处一所学校?”
姚如霜收起文件：“或许，这也是想要距离仇人最近的方法。”
所以，这可能也是谢尘顺水推舟的结果。
再没有找到别的东西，三人一齐离开图书馆。
顾迟迟和「谢阳」有话要说，只好和姚如霜她们告别。
“迟迟宿舍见哦！”楚笑兮挥挥手，跟着姚如霜离开。
来到僻静处，顾迟迟直接开口：“你之前几乎没有说起你的哥哥。”
「谢阳」正戳着自己的伤口，闻言愣了一下：“因为当我醒来，这个世界里已经没有我哥哥的痕迹。”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情，表情厌恶：“只有一个冒牌货。”
顾迟迟：“如果我告诉你，是谢尘杀了校长，甚至更多人呢？”
他毫不犹豫地反驳：“不可能，我哥是世界上最理智的人，怎么会……”
顾迟迟：“也许你可以去食堂后厨看看，也许有意外收获。”
「谢阳」仍旧是一脸不相信的模样。
他很少去见那个冒牌货，哥哥怎么会在食堂工作?还是在他死去之后。
离仇人最近的地方?这句话突然在他的大脑炸开，也许，她说的是真的……
顾迟迟的目的也只是希望他能套出点消息。
她继续提醒道：“你最好小心谢阳。”
但对方已经什么都听不下去了，神情变化莫测，最后什么也没说就匆匆离开。
顾迟迟摇摇头，年轻人太心急了。
食堂后厨，谢尘正在捣鼓晚餐。
“哐嘡”一声，有人踢开了食堂窗口通往后厨的铁门，径直往这个方向走来。
脚步声由远及近，“哗啦啦”是门帘被掀开的声音。
谢尘太阳穴狠狠抽搐了一下，一天天的，净往他这里跑。
他面无表情地转过身：“谢阳你……”
气喘吁吁站在他面前的，是另一个不熟悉的NPC。
「谢阳」从另一个人口中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还以为他是知道自己的身份。
“哥?”他不确定地问出口，和第一次副本相比，面前这个人的面容似乎发生了一些改变，的确和哥哥有了几分相似。
谢尘嘴角抽了抽，无情道：“我不是你哥。”
谢阳就算了，他们确实是名义上的兄弟，但不是所有人都可以乱认哥的。
本来上班就烦，还要天天角色扮演，谢尘一丁点反应都不想给。
他提起刀，使劲剁着案板上的肉。
切肉声中，「谢阳」逐渐冷静下来，谢尘刚才的反应，像是见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谢阳来找过你?”
剁肉声停止又响起。
「谢阳」察觉到对方心情的波动，继续追问：“他来找你干什么?你知道些什么？还有……”
剁肉声越来越快、越来越大。
直到「谢阳」自暴自弃地说出口：“我是谢阳。”
“谢阳?”
谢尘转过身，过于用力使他的衣服上溅上了血迹。
他用毛巾擦擦厨刀，好像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你是说，这里有两个谢阳?”
一个谢阳他就已经烦的不行了，结果有人告诉他有两个。
“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我是已经死过一次的谢阳，他是不知道这一切的、过去的谢阳。”
谢尘轻轻笑了一声，拧开水龙头，将手放在水流下冲洗。
清水被血液染成淡淡的红色，被冲进下水道。
“他知道的，可比你想的要多的多。”
「谢阳」精神恍惚地离开后厨，谢尘告诉他的一切让他难以置信。
从来没有什么过去的谢阳，只有一个副本里掌控一切的Boss。
他一瞬间想到了很多，先是庆幸谢阳并不需要自己作戏的保护。
报复曾经欺凌过自己的人，掌控游戏，这个世界的谢阳很强大。
接着，他开始对自己的身份产生怀疑，他自己真的是谢阳吗？会不会是被灌注记忆的李华？
这种想法让他浑身出了一身的冷汗，他脚步凌乱地往宿舍跑，他想要一个答案。
顾迟迟在外面找了一圈也没有发现白沐阳的踪迹。
她们之前约定好了七点在小卖部碰面，可眼看着七点半了也不见人。
给楚笑兮发消息，得到的答案也是不见白沐阳的人影。
一只鬼能在副本里遇到危险吗？
顾迟迟曾经是NPC自然清楚，无论收到什么伤害，下一次都会恢复原状。
像白沐阳这样的原住民，可能连记忆也没有。
时间来到了八点，顾迟迟给「谢阳」拨去电话。
对面的人状态似乎很不好。
“什么事？”
“白沐阳不见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刺耳的杂音，无论顾迟迟怎样大声呼喊，都听不见回应。
关键时候掉链子！顾迟迟只好关闭手机自己找。
她第一个想到的地方就是天台。
谢阳的剧情以死为开场，白沐阳也有可能那样。
另一方面，站在高处，更能看清地面的情况。
巡逻的保安打着手电筒照进教室，一层楼一层楼走过。
顾迟迟紧贴着墙壁，光柱从她脚尖不远的地方晃过去，钥匙串碰撞的脆响渐渐远去。
没等她上天台，手机铃声突然急促地响起。
顾迟迟赶紧接通电话并转移位置。
保安去而复返，明晃晃的手电光朝顾迟迟的方向逼近。
“东边树林！”对面的人也在奔跑，脚步声杂乱无章。
顾迟迟上楼的脚步急刹，转而向楼下跑去。
躲进另一间教室，甩掉身后的保安，顾迟迟快速往树林跑去。
夜深人静，树林深处却响起一阵女孩的嬉笑声。
顾迟迟心脏一紧，赶紧循着声音源头赶去。
「谢阳」的背影率先出现在她眼前。
他一动不动站在那里，脚步生根了一般，死死盯着几米远的白沐阳。
白沐阳被揪着头发被迫仰起头，三两个女生撕扯她的衣服，还有一人拿着手机在录像。
她满脸倔强，奋力挣扎，却难以挣脱这么多的束缚。
顾迟迟从「谢阳」身旁冲了上去。
夺过手机，“咔嚓”，顾迟迟掰断了一个女生的手，随即提膝顶在另一人的小腹上。
她们自知顾迟迟不好惹，一群人很快就开始疯狂逃窜。
没时间追上去，顾迟迟立马蹲下身查看白沐阳的情况。
她看到顾迟迟，脸上露出个笑容：“你来接我啦！”
那一刻，顾迟迟想杀人的念头达到了顶峰。
白沐阳却自顾自地整理起衣服，嘴里嘟囔道：“就会这一招，我都嫌腻了。”
顾迟迟：“？”好吧，孩子没事儿就行。
作者有话说
第64章 多余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