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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刀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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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已经让妾九子了，妾怎么还是盘盘皆输？”
“你不过才学棋，输了很正常，再说，普天之下，能赢本王的屈指可数，输给本王不算丢脸。你不必苛求自己。”
“好累哦，妾不下了。殿下教妾抚琴吧！”
公仪昭低笑，“这般没耐心，一会儿又该叫嚷着好累哦，妾不弹了。”
虽是嘴上打趣着，公仪昭仍旧身体力行，命人取出琴来，接着将凌霜揽在怀里，牵着她的手，缓缓拨弄琴弦。
一边仔细讲解。
“此指法称之为挑，挑必甲尖，于岳山一徽之间起挑。”
“此为勾，入弦需浅，先肉后甲。”
“此为托，凌空下指，大指向外为托，向内即为劈。”
“此为搯，手持平，第四指按弦，大指施力。”
“此为撮，勾加托即为大撮，挑加勾即为小撮。”
……
……
公仪昭声音清越悠扬，周身带着一股若有似无的檀香，鼻息温热，缓缓扑在凌霜颈后，痒痒的，酥酥的……
凌霜心猿意马起来，
“殿下……”
“嗯？”
“妾……妾……觉得有些渴了。”
公仪昭长手端起桌上茶盏，喂给她喝。
“殿下……”
“嗯？还渴？”
“不是……妾……”
凌霜脸颊渐渐泛红……
公仪昭呼吸一窒，沉吟道，
“光天化日，不宜如此，待入了夜……”
“嗯……”
凌霜坐着难受，便轻轻动了动。
“莫要再乱动了……”
“妾没动……是殿下硌着妾了……”
公仪昭无奈，嘴角微扬，轻笑道，
“看来，今日这琴怕是也弹不了了……”
……
……
……
瑞王白日去上朝，凌霜便躲在屋内研究琴谱。
突然，一团纸扔在凌霜脚下。
凌霜捡起纸团紧紧攥在手里，不动声色地出去查看，只瞧见一丫鬟打扮的人消失在廊角……
看来，除了自己，瑞王府还有别的细作。
凌霜展开纸团，上面是韩统领手笔，写着：周蠡已至崞州，杀之。
……
崞州距盛京不过一日路程，今夜怕是便能到盛京，凌霜须得赶在他入京前除掉他。可是如今日日夜夜与瑞王殿下同居一室，自己如何脱身？
接着下人来报，圣上身体欠安，瑞王殿下被留在宫中侍疾，今夜不回府了。
好机会！定是敬王殿下拖住了他。
……
深夜，凌霜跟了周蠡等人一路，始终未出手。她大概能猜出周先生此行是去做什么了？以及敬王殿下为何要除之而后快。
倘若是以前，凌霜必定手起刀落，毫不犹豫。
可是，她现在读了书，逐渐识了道理，明白何人该杀何人不该杀。凌霜不敢去想昔日死在自己刀下的冤魂有多少是死有余辜，又有多少是抱屈衔冤而亡……
凌霜内心不住挣扎。
别犹豫了，敬王殿下要杀之人，必须得死！
可是，周先生他学识渊博，为民请命，惩奸除恶，替瑞王殿下抓了好多贪官污吏……
凌霜！不要再摇摆不定了！若不是敬王殿下，你早就化成白骨了！
可是……瑞王殿下……
别忘了！瑞王是敬王政敌！你究竟要选择对敬王殿下忠心不二？还是选择背主求荣，爱上瑞王！？
不，我对敬王殿下披肝沥胆，绝不背叛敬王！
……
……
……
“什么人？！”
见一黑衣蒙面女子如鬼魅般突然出现，众人将周蠡团团护在身后，亮出刀防御，静观其变。
那女子一言不发，骤然发难，身形快成残影，须臾便斩杀了两人。
在场侍卫皆是精挑细选的勇士，无一个无名小卒，此女子竟恐怖如斯！轻而易举取他人性命！
余下侍卫见状，一拥而上，欲合力斩杀此女，女子出刀凌厉，刀刀直取他人性命。
望着倒在地上的众侍卫，周蠡自知在劫难逃，抱拳一拜，
“这位姑娘，可否一见，到了阴曹地府，在下也好向阎王禀明，究竟是谁杀了在下。”
女子缓缓扯下黑巾，又卸下面上伪装，露出美丽面庞，女子双眸冰冷晦暗，肃杀之气迸发，如同盯着死物般盯着周蠡，令周蠡不寒而栗。
“是你……”
“周先生请放心，我的刀很快，你不会感到太痛。”
……
……
……
“什么？！”
“殿下，周先生遇害，头颅与证据皆不翼而飞。”
“混账！可恶至极！”
“殿下息怒。”
“去查！不许放过一分一毫，给本王彻查到底！”
“是！属下遵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