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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进王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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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两天就有王府的人来通知,让大壮进王府,张辽高兴的不得了带着大壮到了王府先给林总管拿了五十两银子,说了一些闲话,主要就是想让林总管多照顾照顾大壮,也知道这不是自己能久留地方,说完就走了。
林总管虽然只是个小总管,但是也是有很多事情要安排,所以直接让一个在王府里呆了一年多的章四带着大壮熟悉熟悉环境。
“我说兄弟,看你跟林总管挺熟啊!平时林总管都是吹胡子,对你倒是好得很。”这章四长的又瘦又干,三角眼□□嘴,长的真是不怎么样,但是他舅舅是京城一个小官,花了些银两把他送到王府当护院。
“还··还行,林叔对俺挺好的。”大壮看着眼前人,总觉得长的獐头鼠目不像好人。
“呵呵,俺?口音不是京城的啊?你是哪的?”那章四一听大壮说话乐了,本来以为是林总管亲戚自己也不好怠慢,可是这一声俺让章四觉得这人是个憨货。
“啊,俺是徽州人,乡下人。”大壮摸摸脑袋,这章四眼里的轻视自己还是能看出来的。
“哦,徽州啊,那地方可穷啊,而且说强盗什么的特多··”
“还··还行吧,那个,林叔不是让你给俺介绍介绍王府吗。”大壮不想再和这章四说话,这章四说话刺儿的很,让大壮不舒服。
一天下来,大壮也没弄懂王府的大概结构,王府太大了,根本就走不完,现在大壮只知道王爷住的仰文苑,还有下人住的西宅,再有就是王爷姬妾住的锦绣阁了,其他还有客房书斋什么的,大壮记得晕晕乎乎的。
晚上大壮被安排进护院房里,由于是低等护院,所以住的都是六个人一间的大通铺,晚上磨牙放屁打嗝说梦话不断,还有一股子臭脚丫子味儿,大壮本来也是庄稼人,这些也都见识过,倒也不烦,不一会就入睡了。
“哎··哎··起来了,还睡,我说你TMD是猪啊····”大壮睡的正香的时候,被人一脚一脚的踹醒了。
“怎么了,刘头。”大壮迷迷瞪瞪的睁眼一看,正是自己这组的小头子刘瓦。
“咋了?轮到咱们班了,咱们班是半夜到第二天一早,知道不,快换衣裳,不然被大总管看见了非给你二十大板不可。”刘头一边扎着带子一边往外走,大壮也赶紧起来把衣服套吧上,跟着屋里的几个人出去。
晚上静悄悄的,偶尔有两声蛙鸣,大壮这一组十二个人主要巡逻王爷的书房和卧房附近,其实就是做做样子,来回走几遍,毕竟王府周围有几十个禁卫军,怎么也轮不到他们啊。
“那个,刘头,咱们得走几遍啊?”大壮一般都是早起早睡,可是这才半夜也太早了啊,脑子还有点迷糊呢。
“问那么多干嘛?我们走你就跟着走就是了。”大壮前边一屋子睡的青娃捶了大壮一下。
大壮这刚来什么都不懂,也没人仔细的和他说,虽然有林总管大壮也不好意思总找人家,这一屋子住的虽然没对自己不好,但是也对自己不冷不热的,大壮想着也许待一段时间就好了吧。
就这样大壮的护院生活开始了,每天都是半夜起来巡逻,白天睡到日上三竿,王府伙食好,中午直接跟着其他下人一起吃饭,身边人都各有各的朋友,和大壮也都是不冷不热的,本来有些看大壮一口一个俺总是想法捉弄他,可是大壮脾气莽,私下里打过几回架也都没让对方占到什么便宜,这才好一些。
“大壮啊,咱们明天开始换岗,上半夜巡逻,下半夜睡觉,你可别忘了啊。”晚上刚吃完饭,刘头就跟大壮说了,这刘头长的一般也不怎么高壮,但是会来事,和总管什么的关系混的好,大壮是刘总管介绍来的,刘头对他也算是照顾,可是这大壮就知道该干什么干什么,平时也不怎么太说话,脾气倔的很,所以也就懒得收拢他。
“啊,知道了,刘头。”
“这黄大壮在府里这些日子怎么样啊?”四王爷拿着书在烛光下有一页没一页的看着。
“回王爷,这黄大壮自打来了王府,也是安分的很,每天除了巡逻和吃饭外基本都不出屋,有时候还帮厨房劈点柴什么的,也不和其他的护院多来往,他们去逛窑子他也不去,就是私下好像有人欺负他反而被他揍了。”王府的大总管不明白这个乡下人怎么值得王爷特别关注。
“哦,知道了,你退下吧。”四王爷似乎脸色有些疲惫,心里虽然觉得这黄大壮对自己没什么影响,可是还是怕有什么差池啊,等有时间可以自己亲自看看。
这两天大壮都是又开心又紧张,自己媳妇小环就快生了,可是自己现在出不去,心里着急的很。
“大壮,听说今个凤凰阁花魁表演,你去不?咱们上不起花魁,看看也成啊,而且听人说那凤凰阁里的姐儿可都是摸起来滑滑的,闻起来香香的··”青娃看着巡完夜就后半夜了,正是青楼迎客的时候,好几个人都要去,所以也叫上大壮。
“俺和你一起出去,俺回家看看。”大壮想着回去看看媳妇,所以想回家看看,白天自己一个人太显眼,所以和他们一起。
“你说有那漂亮姐儿你不看你非要回家看黄脸婆干嘛?”另一个人马上大声嗤笑,这人家里媳妇据说长的丑的很,也很凶悍,他怕媳妇是出了名的。
“呵呵··”大壮知道这些人和自己不一样,所以也不说什么。
晚上大壮和他们一起出去,回家看看小环,又和舅舅说了几句,听了舅舅几句教训,看天色也不早了,赶忙往回走。
“哎··快走快走,别一会让人看见··”大壮走的是一条小巷子,这里路过六王爷府的后墙,拐几个弯就能到四王爷府偏门的巷子,所以大壮为了快点回去,就挑的这条道。
“没事,这深更半夜的,谁没事往这巷子走?”另一个声音响起。
大壮看着前边隐约有两个人影,地上还有一坨东西,不知道是什么玩意。
“谁在那?”大壮听见地上的东西哼哼了两声,知道是个人,而且看着两人鬼鬼祟祟也不像是好人的样子。
那两人一听大壮声音撒腿就跑,大壮一下子就确定了这俩人没干好事,往前追了两步,可是人已经没影了。
回身把地上人扶起来,闻着地上人散发出的酒味,还有小声的哼笑,大壮知道这人喝醉了,把人扶到月光下,这人似乎也是贵公子的样子,衣服材质不差,头上金冠也很漂亮,可是身上衣衫不整,明显被刚才两人洗劫了。
“公子,你家在哪啊?”大壮看眼前人迷糊的不成样子,轻轻摇晃。
“嘿嘿···”眼前人只是诡异的笑了两声,直接偎在大壮身上打起呼噜来。
大壮又摇晃了几下这人都没反应,连推带搡这人还是扒在大壮身上怎么也不下来,像是粘上了似的,偶尔还在大壮身上掐掐捏捏的,弄得大壮直后悔管了这么一酒鬼。
大壮看看天色也快亮了,这人不能往王府带,也不能领回舅舅家,本来想给他找个小客栈,可是大壮还舍不得钱,只能让这人扒在自己身上坐在别人家后门的门墩上迷瞪了一会。
大壮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天已经大亮了,大壮想揉揉眼睛可是自己胳膊被人抱的死紧,低头一看,昨天那公子哥还抱着自己呢,大壮看着这公子哥,长得不错,可是配上满身的酒味,没有外衫的衣服,歪歪斜斜的金冠,还有脸上明显和人打架留下的淤青···
“公子,公子,你醒醒···”大壮也不管别的,只是用力摇晃这男的,让他快点醒来。
“唔···小玉儿,怎么一大早就这么热情啊?”这公子状似呢喃的说着,直接啪叽一口亲在大壮脸上。
大壮愣了一下,然后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人直接推地上转身就走···
“哎呦···”男子被扔到地上,摔得哎呦一声直接就清醒了,看着大壮气的双眼冒火了,“哪来的奴才,竟然敢这么对小爷我?那李老狗家的小疯狗也就罢了,连你都敢欺负我?”
男子一看大壮背影明显是家仆的衣服,不依不饶的追上大壮就要打,大壮本来就是一时好心,可是现在这人竟然还想打自己怎么能不生气。
“你想干嘛?”大壮拽着眼前人的脖领子,直接把人给提溜起来,双眼倒竖,倒也是有些威严的样子。
“你。。你放开小爷,你不想活了是不是?告诉你我可是宰相家的小公子,小心我让我爹···”男子仍然不依不饶作势要打大壮。
大壮也听过这宰相的事情,据说五十多岁老来得子,为人清廉,可是这纨绔公子哥竟然是那宰相的儿子?
“就你?还宰相的儿子?”大壮直觉这人是骗子,直接一脚踢在这公子哥的屁股上,让他好半天没爬起来。
大壮回到王府已经中午了,一起住的兄弟看见大壮都是笑得满脸暧昧,“大壮,你说你不去喝花酒,回去看媳妇,可是你这满身的酒气和香气哪来的啊?”青娃把胳膊搭在大壮肩膀,笑嘻嘻的问。
大壮知道自己怎么说也没人信,只能不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