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第111章.失明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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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佐助，你就是一个混蛋！”
空旷的地下空间中，巨大的蛇头双眼处被做成油灯，昏黄的灯光因为地下通风口吹进来的风而摇曳着，漩涡香菱正对着蛇头。
她的眼眶通红，恶狠狠的看着佐助：“你竟然在那种情况下让我帮你做换眼手术。”
天知道宇智波鼬清醒过来之后告诉她真相的时候，她有多崩溃。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她亲自把佐助的眼睛交给了别人，而这样极有可能会导致佐助因为排异反应死在那里！！
他怎么能让她做这样的事！
“对不起，香菱。”
幻象在过于晦暗的灯光中，只能映照出佐助的轮廓，对方白皙的脸上泛着暗沉的光泽。
他重复着，声音有些许滞涩：“对不起，香菱。”
闻言，香菱的眼泪止不住地流淌，她试图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却哽咽得泣不成声：“佐助，你怎么可以让我做这样的事情！”
“你可能会瞎，还可能会死的！”她颤抖着，“你当然对不起我，居然这样骗我……你知不知道要是你因为这样的原因出了什么事，我该怎么办？”
女孩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即使已经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却无法掩饰内心的痛苦：“佐助，你这次真的太过分了。”
“要是再有下次，我就真的不理你了。”
香菱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无奈和委屈，她想过一定不能在任由对方牵着走，可是直到现在她才发现……她是真的无法拒绝对方。
无论是请求，还是道歉。
重吾的声音也传了过来：“佐助，水月这次真的很生气。”
佐助沉默片刻：“我知道，麻烦你们先替我对他说一声抱歉。”
重吾：“要是有下次，我和香菱都会生气的。”
佐助：“不会再有下次，我保证。”
激动的情绪得到安抚，香菱也缓和了下来，她看向对面的少年。
虽然已经拆了白布，但是对方的眼睛是黯淡的黑色——灰蒙蒙的，倒影不出任何的身影。
“佐助，你的眼睛……”
佐助摇了摇头：“已经没有不适，只是还看不到。”
他和鼬都能再次醒来就已经很幸运了。
失明这种事情，他无法控制，但是团藏能超出常理的驾驭写轮眼给了他一种新的思路。
“香菱，你和一旦分析出了那只手上的细胞和实验室的有什么不同了么？”
香菱面露难色：“虽然从实验室里找到了大蛇丸大人的研究记录，但是……木遁细胞太过恐怖，当时的实验体只有一个成功，而且后来的培养皿中所有的血液都被木遁细胞吞噬了。”
“佐助，你要是想要确定，需要用你自己的血。”
佐助垂眸：“我会让白朴送过去的，谢谢你，香菱。”
这个女孩子，真的在关键的时候帮了他很多次。
香菱红了脸：“什么嘛……佐助你这样说。”
似乎情绪稳定了呢，心虚的佐助松了口气，还是第一次感觉香菱这种荡漾的语气让人心安。
佐助：“村子怎么样了，没什么问题吧？”
香菱思索着，她忽然想起什么：“佐助，你之前不是给沙晶一族发了请柬，有一个叫棘的傀儡师来了村子。”
佐助皱眉：“棘现在在村子里？他没闹出什么问题吧？”
香菱想了那个见到感兴趣的人就开口问对方愿不愿意被做成傀儡的家伙，有些汗颜：“还好吧，只是他拒绝与我们沟通。”
对方似乎对他们都有很重的防备心理，连最能言善辩的拘都不愿意搭理。
除了开口问他们愿不愿意被做成傀儡，基本不愿意与人说话。
佐助：“你让他到地窖，我和他说。”
片刻后
“要是你当初答应我的要求，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残缺了。”
棘的话一如既往的硬核。
“别总试图把我做成傀儡。”佐助有些头疼，当初他见到棘的时候，对方就已经不是血肉之躯的。
作为余下沙晶们守护者的棘，为了保护族人长期以那个地下的地窖作为附身对象，早已远远超过了极限，无法恢复。
佐助可不想把自己搞成非人。
“我们谈谈正事吧，音忍村有一个可以飞的空中要塞，我现在不方便，能让村子里的人带你去。”
“但是作为交换，我希望你们加入音忍村。”
沙晶们的战力来自于依附傀儡，傀儡越厉害，能发挥的能力就越大，当年沙晶们在现在的风之国地界称霸的依据就是他们的傀儡城。
那是一个可以居住的城堡，由所有的族人一同控制时傀儡城就可以发生变化，用于或防御，攻击。
那座城堡很长一段时间是当地其余忍族的噩梦——可惜他们遇上了当时的挂逼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后来更是被死对头黑沙围追堵截，待在地下憋屈了几十年。
他们现在已经到了地上，为了自保自然要寻找强力的傀儡，所以佐助才会在从神农那里得知空忍的空中要塞之后发出邀请。
因为沙晶们一定会对空中要塞感兴趣。
而沙晶之棘，也确实来了。
棘：“加入？”
佐助解释道：“你可以这样理解，我们将空中要塞交给你们作为雇佣沙晶一族的费用，换你们一族在村子里生活，在危急时刻一同保护这个村子。”
棘陷入沉默。
佐助继续道：“音忍村还可以为你们改造空中要塞提供材料。”
棘：“你带我去，我不接受其他人领路。”
佐助：“这个村子里也许是你以后的同伴。”
棘冷哼一声：“等你带我去看了那个空中要塞再说。”
*
关门声响起，香菱有些迟疑：“佐助，水月自己一个人去找干柿鬼鲛了”
佐助一顿：“他自己去的？”
香菱无奈：“是啊，重吾本来想和他一起去，但是被拒绝了。”
所以才说，水月这次是真的很生气。
这可就麻烦了……
佐助皱眉：“水月不是干柿鬼鲛的对手……”
可现在能与干柿鬼鲛过招的也只有漩涡阳正，而对方的现在的身体并不足以支撑这样的战斗。
即使漩涡的特长是生命力，可是漩涡阳正已经有了九十多岁，在如何生命力旺盛，也已经老了。
“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想法子的。”佐助沉声，“你时刻注意一下木叶的动态。”
直到谈话结束，一直沉默不语的鼬才开口：“水月，是那个鬼灯一族的忍者么？”
他当时昏迷后醒来时，第一眼见的就是音忍村的三个忍者，其中有一个的情绪确实很激动。
佐助叹了口气：“是啊，那家伙和鸣人一样冲动。”
鼬忽然开口：“需要我帮忙么？”
“……如果音忍村袭击木叶，你会去保护那个地方么？”
佐助垂眸，“你应当知道，我虽然失去了眼睛，却不会放木叶过那些人的……”
一阵风起，合着沉默连成一片久久不息的沉沉涛声。
鼬在某个刹那脑中一片空白，他梳理着自己的思绪，也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尽量平和道：“……佐助，当初的那些事情，木叶很多的人都不知道。”
“可是当初那个晚上，族地门口的奶奶和那些寻常的族人也什么都不知道。很多事情，无关对错，只在立场。”
佐助的语气很平淡，却反而显得有些讽刺：“你是木叶的宇智波鼬，而我……是宇智波的宇智波佐助。”
鼬心底微微一沉。
直到现在他才面对了这样一个事实。
即使他和佐助已经努力去适应如今的彼此，但那么多年的分离和隔阂，终归不是一夕就可以消除。
而他们的立场，似乎也总是矛盾。
如果是以前，或许就算动用强制手段，他也会做些什么。
可是即使在内心依旧认为自己是木叶的忍者，可是他真的能再那样对待佐助么？
对待那个，追逐着自己叛离木叶，几乎是舍弃了一切，然后将眼睛换给自己的佐助？
可是他又该怎么做？
一时间，宇智波鼬竟不知道到底怎样做才算对。
漫长的沉默后，鼬有了决断。
他抬起不再容易发冷或者颤抖的手，摸了摸佐助的脑袋，带着安抚的意味：“但是无论我们立场如何不同，我们都是兄弟。”
鼬道，“佐助，无论你怎么做，我都会一直深爱着你。”
无关理念与立场。
佐助有些费力地动了动喉咙，很轻地“嗯”了一声
“佐助。”鼬的声音带着温暖的气息，摩挲着弟弟后脑不羁又柔软的黑发，“你会想要杀掉曾经的同伴们么？漩涡鸣人，旗木卡卡西，春野樱？”
“……不会。”
“那么，你会想要杀掉你曾今的同学和忍者学校的师长么？”
“……”
“你会想要杀掉木叶村内那些手无寸铁的村民么？例如上次我们去的那家丸子店的老板和老板娘？还有……”
“不会不会不会不会行了吧，宇智波鼬！”佐助站起，却因为被脚下的横木绊到，趔趄了几步。
鼬伸出手，想要碰触佐助，但是佐助却反应很大地向后移动了很多，一直抵到了墙壁上才放开了捂住脸的手。
“佐助……”
“你赢了。”佐助隔着绷带直视着鼬，“我不会对那些人做什么”
鼬的心口一绞，好像被某种尖锐的利器刺中一般。
他曾以为再没有什么能让他感到如此疼痛了。
他是不是又做错了？
他好像，总是在伤害。无论是族人，父母，还是不顾安危也拼上一切想救他的佐助。
佐助的呼吸和情绪几乎是在瞬间平静了下来，他道：“你去找水月吧，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
作者有话说第111章 第111章.失明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