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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真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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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还是和以前一样的过。
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度朔山突然变得热闹了。
也不是一下子变得非常热闹,只不过恍有人相伴了,或者说,有妖相伴了。
有一句古话说: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恍就颇有感触。
“我说,老幺,会吹箫么?”
“我说,你能不能别叫我老幺啊,阿恍……”
“也行,那我叫你小幺吧。”
“……那还是叫老幺吧……”
“你还没回答我,会吹箫么?”
“这种附庸风雅的东西……”话说一半,看到恍横斜过来的眼神,立即改口,“当然是会一点的,呵呵……”
“那,吹一首曲子给我听听吧,随便什么都好。”
于是箫声起,低沉的呜呜咽咽的曲子被老幺吹得断断续续,并不显得悲伤,反而有些滑稽。
阿恍笑,手上调制酒醴的动作变得轻快,桃花瓣碾成泥,绯红色,艳丽若朱霞。
好的酒,除了醇美的香气和甘美的口感,还需要有纯美的色彩,清冽,却不单调。
阿恍喜欢用各种植物,尤其是植物的花瓣酿酒,因为这样,除了有植物的香醇,还有其色。
等阿恍手里的一切都办妥,箫声还未停。
一招手,茅草屋里飞出一架琴,不是什么名贵的古琴,只是阿恍之前在酿酒之余,于度朔山上捡的桃树枝。
这绵延千里的万年桃树枝,纹理细密,触感细腻,即使阳光暴晒,也没有一丝裂缝,阿恍估计,这桃树早就有了灵性,只是每次阿恍试图和桃树沟通,桃树都只是棵桃树而已,从来没有理睬过他。
于是,日子也就这样过了。和以前唯一的不同是,幺君赖在了阿恍的茅庐里不走了。
偶尔,幺君也会出去,带些奇奇怪怪的种子回来给阿恍,希望长成以后,能变成阿恍手中的美酒。
再于是,茅庐前的空地上,渐渐种满了各种植物,叫得出名字的和叫不出名字的混合在一起,只在期间留一条不为人注意的小道。
在有月色的夜晚,两人琴箫和鸣之后,总会谈一些自己的故事。
“小幺,你的原型是什么?”
“我?”幺君干笑两声,“说出来怕你笑话,我的原型是貂。”
“貂?那很好啊。”
“那你原来又是怎么修成仙的?”
“我?我原是瑶池的一株白莲,得了天地精华,有了魂魄。”饮一口酒,“后来,有个仙人醉了,醉倒在池边,酒壶里的仙酿流进了瑶池,于是我便化成了形。”
“哦,难怪了,难怪你能酿出这么好的酒。”幺君同样饮了口酒,戏谑道,“原来你是个天生的酒鬼。”
“哎?非也非也,你该称呼我为,天生的酒仙。”
“哈哈哈……说得好,酒仙,酒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