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never gonna give you u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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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只是隐约觉察出了一些宝藏院身上的蹊跷处，他和悟肩并肩地站在咒术高专操场边，一幢教学楼下的阴影处，硝子本来对新同学挺感兴趣要来观战，但是中午的时候突然被咒术高层委派了治疗任务被叫走了。此时虽然已经过了夏至，但太阳还是很毒辣，两个男生仗着咒术师的体格好，衣服也都从头到尾地穿着。“那我回去换身衣服…下午两点在操场碰头。”宝藏院上午提着刀具直接就走了。
宝藏院冷不丁的话其实让杰感到了些许抱歉，一见面就要和一身狼狈的学姐打一场，饶是当事人的自己回想起来也觉得有些过分了些，他的手扶在额角，正好卡在刘海儿的下面。
“疯了吧。”其言语对他的杀伤力甚至让他想起了天内理子初见时骂他：“刘海也很奇怪！”虽然说，宝藏院祁荣不是对着他说的，咒术师里也几乎没有几个性格称得上正常的人，但他自己也有一些隐晦的骄傲，觉得自己是与其他咒术师是不同的。
不过不同也分为两种：一是鹤立鸡群，遗世独立，二就是不那么让人好接受的方面。
被讨厌了吗…他还是对被刚认识的人讨厌这件事有些不好接受。
悟在旁边吃从校外便利店买回来的什锦口味的软糖，“怎么叹气了？”
“没什么…只是总感觉宝藏院学姐身上有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嗯。”悟哼出一个鼻音，意为'你继续讲。'
“夜蛾老师说的不是宝藏院术式的全貌吧。昨天初见学姐的时候，我总感觉她单方面见过我们，而且她似乎是有备而来的。”
“确凿的事可以不用说似乎哦。”
“她昨天就是瞄着来袭击我们的人来的，那个人我昨天回去苦思冥想，排查了些人，才敲定那个人是禅院甚尔，禅院家的天与咒缚，被逐出门后就做了咒术师杀手，昨天那种情况，搞不好，我会死也说不定。”
“顺带一提，宝藏院要是真和那个禅院甚尔硬碰硬，就算她能濒死恢复到她的全盛期，也还是劣势，死而复生这种招式，用了一次就会被戒备，聪明人都会避开这种难缠的对手。”
杰有些错愕，但随之自然而然地接上“那就是她自己调查好了有关禅院甚尔的一切信息，也非常清楚自己的劣势。”
他回想起昨天的所见，宝藏院的自杀式攻击，眉头蹙得更紧了，“从结果逆推，她是舍弃了防守用速度和强度吸引禅院甚尔，放出一个烟雾弹，让他一时间判断不清她的实力，最终只是为了达成用钱收买他的目的，可她又不像是咒术高层看破这层派下来协助我们的人，这是…”
……
“杰看过蝴蝶效应吗？具体解释起来有点麻烦，但是用这个电影解释起来应该就比较好理解了。”
“03年的电影？我记得挺有讨论度的，但那时候我还在升学考，我没去看。”杰想起来03年是他中学三年级的时候，他还在为了考入理想的高中努力提升偏差值。
“挺有意思的，杰可以找时间看看。”悟似乎被“夏油杰要考试复习”这件事逗笑了。
他依次伸出两根手指，
“总之就是我怀疑这个人，一，要么有未来视，二，要么是死过重来的人。”
……
“不出意外应该就是这两种中的一个了。”杰有些怅然，能够死而复生的术式，大概率也不是未来视。
只剩下一个答案。
“只是她这么做对她有好处么？”…杰沉默地发问，那种熟练的程度，杰发自内心地不想把生命用次数，数字来计量，只是她究竟死了几次？
又或者说，杰有一部分在好奇，宝藏院祁荣，究竟看到了什么，因为什么才让她宁可死上多少次都要用这种方式阻止禅院甚尔。
而且…
悟会死？杰的手虚握成拳抵在下巴上，悟靠在他身边的墙上看临近一棵树斑斑树影间透出的蓝天。
悟会死…？
恍然间，他想起了德国科学家薛定谔的猫箱理论，不过核材料与猫被打上了问号，掀开盖子是生死不明的悟。虽然他们同为一级术士，放眼目前术士稀缺的咒术界，也是目前新生代术士实力的天花板，悟说过的“我们是最强的”…
…杰的右眼皮冷不防跳了一下。
“谁知道呢？”悟还在仰望天空。“我有事想问她。”
“啊，来了，杰和我先演一下。”悟向前轻快地走出一步“学姐，在这边！”
风一时间间有些大，
宝藏院祁荣手里握着金色刀镡，暗红色刀身的刀，从操场的另一边出现，她已经换了身衣服，漂染成浅紫色的头发在阳光下几乎变了一个颜色，她穿着最普通的校服款式，只是下半身穿的并不是裙子，而是八分裤，鞋子也是普通的跑鞋。她不矮，穿着正装时看起来有些瘦削。
没打耳洞，也没戴任何装饰品，似乎除了发色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
宝塚系，杰每次看到这位学姐都有这样的即视感，只是学姐的面部轮廓并不锋利，也并没有强调面部特征，细看倒不会再引起这种关联了。
她走到距离两个人二十米远的地方便不再上前了。
“我觉得这场切磋没什么意义。”她用两个人正好能听到的声音说，口气有些生硬。
“祁荣学姐来加下联系方式吧！”悟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手向外一抖，手机的翻盖打开。
祁荣僵了一下。还是从校服的上了拉锁的口袋里掏出了手机，走进了他们待着的阴影里，从站着都感觉脚底发烫操场走进教学楼投下的阴影，顿时感觉身上烤灼的感觉散去了，她也打开手机，五条悟白色的脑袋凑过来，她普通的白色手机一打开是樱花大战二的女主角真宫寺樱。
“啊~这不是小樱嘛！学姐喜欢这种类型的啊。”五条自来熟地用手指在她手机的键盘上按出自己的号码，
没错过宝藏院祁荣错愕看着他的眼神。
“你玩…樱花大战吗。”
“全结局通关。”五条很jk地给她比了个耶。
在旁边举着手机旁观的杰全程看到了宝藏院祁荣表情的变化，走过来打开手机时的妥协，听到悟说出她屏保女孩儿名字时的惊讶，再到听到“全结局通关”时仿佛被天降的五百万欠款砸中时的被诈骗一样的绝望。
宝藏院学姐原来还能做出这种丰富的表情啊。杰想，他伸出手机，
“我的手机能面对面直接加联系方式，学姐的手机支持吗？”
宝藏院勉强收回了一半刚才那种表情，点了点头，杰把宝藏院的联系方式存进通讯录，备注是宝藏院学姐。然后把手机翻过来给她看，“这样可以吗？”
“…可以，学姐就删了吧，我已经不是学姐了。”
杰发现宝藏院的手一直在颤抖。
“怎么了吗？”
“不，没什么。”宝藏院从牙缝里挤出来这句话。
“悟，你做了什么吗？”夏油杰只能隐约感觉到这和悟有关，回头看向一脸无辜的悟。
“唉？我吗？”
“…学姐你是那种会讨厌别人和你喜欢一个角色的人吗？”
悟弯下腰，略带歉意双手合十地看着她，宝藏院略微低着头，向前直视的褐色眼睛眼睛正好对上六眼，毫无躲闪的意向，清澈的蓝色像是他们头顶上的天空，一眼望不到任何情绪，和语气背道而驰。
“抱歉哦…我没有这个意思。”
宝藏院一直觉得的真诚的反义词并不是虚伪，虚假等的诸如此类，而是空。
“没有，我没生气，我只是突然想起我前几天收到一条手机诈骗的短信，说我欠钱二百万。”
那就撒一个同样无关痛痒的谎吧。她想。
作者有话说第5章 never gonna give you u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