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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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央坐在凉亭里，他对着面前的千层酥发了整整一下午的呆，“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皓情绝睁开眼睛，第一句话是，秦央来了没有？
金钱蛊无色无味，只有下毒的人才可解毒，寻常大夫一般诊治不出来，皓情绝倒不怕他的父母知道，他只想秦央来看看他。
“你都这样了还忘不了他，我生你还有什么用？！”皓夫人扔下手中的汗巾。
真是个好色鬼，都这样了，还记挂着第二十一任夫人，向五里不耻。
“娘别气了，我没有好好听您的话，变成现在的样子，是我的错。”皓情绝一改常态，“我保证以后不再气你。”
“娘，我经过昨天的事后，突然觉得我身上的杀孽太重，我想剃度出家洗清罪孽，为我自己积点福德。”
“混账东西，你早先做些混账事就算了，你现在竟然还想把我们把你拉扯大的恩情一笔勾销，这算什么！”
“我意已决，娘你劝我也没有。”
向五里推开门走出去，少华独自站在庭院之中，他身上的萧疏感把他的世界与向五里的世界阻绝起来。
越是在意越是怕失去，而向五里在意他。向五里走上前去，用往常的口气道“那个皓情绝知道自己快要死了，他竟然怕他爹娘伤心，用剃度出家这招让自己一个人死去。”
“有时候看人真不能看外表。”向五里哈哈大笑，“少华，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你说的很对，有的事情不能看表面，有的人不能看外表。”
“邵华，这次到洛阳机会也是难得，等你去我家里，我们就要分道扬镳，不如。”向五里仔细的看着少华的眼睛，“不如，我们今天晚上去逛逛吧？”
“好。”
尘埃落定，少华答应了向五里的邀请，扫清了向五里心里不少的沉重感，原以为他会一口拒绝的向五里兴奋不已“邵华，我跟你说，我昨夜做了个梦，竟然梦见一只老鼠吃掉了大象。”
沉溺在少华应允的喜悦里，向五里一直不太灵活的脑袋，竟然忘记一开始就是个谎言。谎话说久了的人，也会忘了这是个谎言吧。
秦央站起身，罢了，还是去看看那个教他放不下心的人。
站在树后观察自家公子一下午的小丫鬟也不禁笑道，“终于开窍了。”
秦央伸手敲了敲门，老仆见是少爷牵挂多时人不知是放与不放，“秦公子，等我去问问夫人，再让你进去。”
“有劳了。”
秦央记得在人潮济济的洛阳街头，鲜衣怒马的皓情绝居高临下，当众对自己表明心迹。秦央回绝了，好像骂了句，让他羞辱难看的话。
从此以后皓情绝就销声匿迹，直到休了封书信，说要闯荡江湖，秦央才看见他一面。
形容憔悴真不似那个意气风发的人，皓情绝也没再次冲上来鲁莽的表白，毅然决然的掉头走掉，然后传出消息他加入了鬼杰三雄，娶了十八个男子回家，从他踏入江湖算到今年应该是第九年了。
“秦公子，请进。”
皓夫人看着儿子的脸上听到秦央来了，由衷露出的微笑，她的心里不是没有想法，让儿子最在意的人去，也许能打消皓情绝想要出家的念头。
“娘不要告诉他我要出家。”这还是皓情绝第一次用这么恳切的语气对她说话，她又怎么好拒绝。
皓夫人在走廊碰见了秦央，她刚从皓情绝的房里出来，她想对秦央说点什么，可是又能说什么，于是颔首微微一笑从秦央的身边走过去。
“秦央你来了。”皓情绝躺在床上露出微笑。
“我来了，你的手臂还疼不疼？”
“你来了，我就不疼了。”皓情绝油嘴滑舌道。
“娶了这么多夫人，也知道哄人了。”
“可我心里始终只喜欢你。”撇去浮雾，皓情绝的眼里只剩下了认真。
秦央压住皓情绝，“你既是喜欢我，你又为何跟那些男子纠缠不清？”
“你难道看不出我这样做是为了激你吗？我娶的那些人，他们的身量眼神都与你不差分毫，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喜欢的人是你！”
“你叫我怎么相信，这九年里每隔一段日子你就娶了一个男子，每次午夜梦回我都恨不得将你拆之入腹。”
皓情绝拉住秦央的手，“我证明给你看。”
“这颗脑袋里面全部都是你的影子，这双眼睛里只看得到你，这颗心是为你跳动，这样还不够吗？”
“不够。”秦央搂住皓情绝，话语多余，只剩唇舌纠缠。
向五里比少华矮了一个头，踮着脚搭着少华的肩膀“我们是爷们，去逛街的话，观花灯，去桥边看星星这样的事就不要干了。”
“那你想要做什么？”
“我往东边跑，你往西边跑，谁最先找到对方的人，要答应对方一个要求。”
“这个跟姑娘玩的游戏也差不多吧。”
“你管呢，反正你答应了，不许反悔。”
向五里背着手，“一、二、三。”向五里拔腿向前跑去，跑得比兔子还快，因为他想让少华答应不管怎样，都不要离他而去。
少华站在原地，“傻子。”
向五里找了一路都没有看见少华，甚至他问遍路上的人都说没有看见。他跑回原地也没有看见少华的踪影，心里的失落无以复加，邵华，你该不会是真的不要国宝，又一个人走了吧。
“向五里，我在这里。”少华举起酒，灯影灼灼，缥缈的模样就像当初在破庙里见到的一样。
“邵华，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又。。。。。。”
“我又走了。”少华替向五里回道，“你这么在意我是为了什么？”
因为我喜欢你，真到要说出口，向五里反而说不出口了，“因为我们有缘，人生在世，很难碰到几个有缘人，哈哈哈。”
“你说的话不要忘记了，难逢有缘千杯醉，你要不要也喝一杯？”
“要。”向五里接过酒坛，后悔的都想把舌头咬断，接着又安慰自己，没关系有的是时间，邵华会知道的“酒里面我最喜欢的是女儿红，细腻动人又不失醇烈。”
“菜里面我最喜欢的是酱牛肉，我这个人比较懒，菜大块大块的，就不用夹来夹去，费力气。”
向五里傻气浑天的笑了，露出两颗贼亮的小虎牙。
“这次算谁赢了？”
“就算你赢了吧，你要我答应你什么要求？”
“到时候再说。”向五里又是傻气一笑。
少华点住向五里的鼻尖“夜深了，我们走吧。”
江水潮起浮落，向五里却听见自己的心跳盖住了潮水的声音，“诶，好。”
少华走在前面，向五里跟在后面吭哧吭哧的笑，邵华也未必对我没有感觉。
借着昏黄的灯光少华看着自己的手指，露出一个让人不易察觉的微笑，“傻子。”又黯淡下去，一如前方看不清楚的道路。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十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