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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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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夏走在回教室的路上,双手插在校服兜里,脚下的一颗石子被她踢走,咕噜咕噜地滚去了前面:“拽什么,不就是想认识一下吗,搞得好像我像个病毒一样,见着我就跑。”
正午的太阳明晃晃的,烤的人人身上火辣辣的疼,乔夏快步走进学校超市,掀开门口的隔温门帘,扑面而来的冷气让乔夏感觉浑身舒畅。
乔夏走到冰柜面前,从上到下仔细挑选了一遍也没想好要喝什么,她有些丧气,准备去拿矿泉水时,目光落在了旁边的茉莉花茶上,乔夏记得吃饭时陆时面前就放了一瓶这个牌子的茉莉花茶。
她果断放弃了伸向矿泉水的手,转而拿了两瓶茉莉花茶。又随便拿了两瓶果汁,走到收银台前,掏出校园卡付了钱。
午休时间还没结束,教室里只有零星几个走读生,有些趴在桌子上睡觉,还有几个聚在一起小声聊天。
乔夏从后门进入一班,从袋子里拿出一瓶果汁放在宋鸣桌上。她看了看前面端坐在位置上的陆时,放慢了脚步走过去,在陆时身后站定,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陆时回过头,猝不及防被乔夏故意抬起的手指戳中了脸颊,陆时脸上少见的出现了类似茫然的表情,乔夏没忍住扑哧笑出声,陆时不悦地回过身:“你无不无聊。”
乔夏吐了吐舌头,脚步轻快的走到陆时前面的位置坐下,她把饮料拿出来,放在陆时桌角:“呐,请你喝水。”
陆时瞥了一眼,深吸了一口气,低头继续写试卷:“不用了,谢谢。”
“你不喜欢喝这个吗?”乔夏歪了歪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没等陆时开口,乔夏立刻补充:“你明明在食堂还喝呢。”
陆时头也不抬,冷酷地拒绝:“现在不喜欢了。”
“为什么呀?”乔夏装傻卖乖。
“没有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是为什么呀……”
“……”
陆时有些不耐,想结束这没营养的对话,抬起头才发现乔夏正趴在桌子上,睁着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
头顶的风扇呼呼的转着,乔夏鬓边的碎发被吹起,脸上还带着狡黠的笑。
陆时耳根登时红了起来。
她分明是故意的。
陆时瞬间有些被人逗着玩的羞愤与气恼,他拿起桌上的饮料,塞进乔夏手里:“你赶紧走。”然后掩饰似的低下头,不想让乔夏看见他绯红的耳朵。
但乔夏早已经瞧见他红透的耳根,心里憋着不敢笑出声,没想到陆时看着高冷禁欲,私底下竟然这么纯情,只是随便逗了两句就这样了。
乔夏抱着水,轻哼一声,不跟他计较,起身作势要离开。
只是迈步的瞬间又将手里的东西放回他的桌上:“记得喝,我走啦!”
“喂!”陆时桌上的试卷被乔夏逃跑的风轻轻带起一角,又缓缓落下。他看着乔夏的背影消失在了楼梯口才收回目光。
那瓶被他推拒了几次的茉莉花茶此时正稳稳的放在原位。它已经离开冰柜太长时间,瓶身上洇出长串的水渍,染湿了那片桌角。
——
乔夏哼着歌走回班级,她一想到陆时将水塞进她怀里前那个错愕的表情就忍不住的笑。他也太可爱了吧,一逗就恼了,像个娇俏的小公主。
乔夏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把果汁放在童念桌上:“喏,给你带的。”童念拿过,拧开喝了一口,看着乔夏这春风满面的样子就猜到她一定是去找陆时了。
童念伸手把乔夏的身体扭过来,正对着自己,细细打量她。
乔夏被她盯得头皮发麻:“你干嘛?”
“我看看你是不是被人夺舍了。”
“……”
乔夏翻了个白眼,拨开童念的手,从桌洞里掏出课本。
神经病。
童念凑到乔夏面前,追问:“不是,那你能跟我解释一下你为什么突然就想追陆时了吗?”她是真的想不通,明明当时没要到微信,是乔夏自己说不做死缠烂打的人,可才过了一晚上,就突然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乔夏想到自己真正的目的,有些心虚,声音不自觉放大:“我本来也对他挺感兴趣的。只不过……想着他不给我微信是我们俩没缘分。可是!”乔夏一脸正气:“我们俩竟然是同学,这说明什么?”
乔夏看向童念,童念一脸呆滞,半晌,犹犹豫豫地说:“说明……他也十六岁?”
乔夏皱眉“啧”了一声,一脸恨铁不成钢地样子,伸出食指放在童念面前摇了摇,一脸的神秘莫测:“NO,NO,NO,说明,我们俩之间的缘分太深了,老天爷都不忍心让我们错过。”
乔夏自顾自的哼着小曲儿,拧开瓶盖喝了一口,砸吧砸吧嘴,又看了眼瓶身,心里突然有种莫名的喜悦,于是她就笑了。
童念看她这幅花痴模样翻了个大白眼,没搭理乔夏。
——
下午第一节课是班主任赵蕙兰的语文课,乔夏听的昏昏欲睡,手支着下巴,感觉头格外的重。
赵蕙兰看着乔夏睁不开眼,一副快要睡着的模样,扶了扶眼镜,将手里的粉笔扔进粉笔盒:“乔夏。”
乔夏突然被点名,吓得浑身一哆嗦,立马清醒过来:“到。”
“我刚才讲到哪了。”
乔夏假装认真的翻看着课本,另一只手在下面疯狂的戳着童念。
童念用书挡着脸,表情夸张,无声的说了几个字。
乔夏看清了她的口型,悬着的心终于死了,童念说的是:“我也没听课。”
没办法,乔夏只能站在位置上沉默。赵蕙兰换了个姿势站着,看她这副样子,冷哼一声:“我在讲试卷,你盯着课本看个什么劲?”
乔夏自知理亏,尴尬的笑了两声,手上飞快的翻出试卷放在桌上:“刚才有点走神了。”
没等赵蕙兰开口,乔夏就已经光速认错:“老师对不起,我错了!”
赵蕙兰训斥她的话就这样没说出来,她剜了乔夏一眼,镜片后面的眼睛在班里扫视了一圈,语重心长的说:“你们现在已经是高中生了,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放松了,你们要面对的是高考!”
她说的激动,戒尺在讲桌上敲的梆梆响:“高考是什么?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一不小心就掉下来了!现在的苦和累,不也就三年?考上大学随便你们玩。”
乔夏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发出尖锐爆鸣,赵蕙兰这样子,是打定主意要拿她当出头鸟了。
果不其然,赵蕙兰说够了鸡汤,叹了口气,把目光投向乔夏:“乔夏,我一直知道你是个很聪明的孩子,但是,你如果只靠着这些小聪明,迟早会被别人挤下去。”
话音刚落,下课铃响,赵蕙兰顿了顿:“一千字检讨,明天早上交到我办公室。”说罢,整理好讲台上的教案,迈步离开教室。
乔夏目送她离开,哀嚎一声,幽怨的趴在桌子上:“这一千字就是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乔夏转过脸对着童念,面无表情的朝她挥手:“再见了,我亲爱的朋友。”
童念嘲笑的毫不留情:“谁让你这段时间请假这么频繁,还在她课上打瞌睡,不罚你罚谁啊。”
乔夏又哀嚎一声,任命的从抽屉里翻出本子,开始构思检讨。
等到晚自习结束,乔夏已经写了一大半出来,她炫耀似的把检讨纸放在童念面前抖了抖,全然没有刚被罚时的沮丧:“怎么样~我厉害吧。”
童念正在收拾书包,看到乔夏这嘚瑟样,十分捧场的竖了个大拇指:“厉害厉害,小的佩服。”
乔夏“哼”了一声,随手把检讨书塞进语文书里。
整理好书包,她单肩背在身上,和童念有说有笑的朝校门口走去。
正走着,童念突然拉了拉乔夏,悄声对她说:“前面那个是陆时吧?”
乔夏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陆时正站在门口低头看着手机。
乔夏眼睛立刻亮了,没有丝毫犹豫拉着童念就朝着陆时跑过去。
“呀,又见面啦。”乔夏笑的甜美,手抓着书包带子,悄悄往陆时身边挪近了一步:“你在等人啊?”
陆时收起手机,看了她一眼,懒懒的“嗯”了一声。
乔夏点点头:“真巧,我也要等人,不介意我站在这吧?”她抬头望着陆时,眨巴眨巴眼。
陆时扫了乔夏一眼又飞快收回目光,被她灼热的目光盯的莫名有些脸红,他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随便。”
正是放学时间,跟陆时这么一个学校风云人物站在一起,只能被迫接受每个人的“注目礼”,乔夏一副泰然自若的表情,可童念到底是坚持不住了,她拽了拽乔夏的衣角,贴近她耳边,声音小的像蚊子叫:“我们在这站五分钟了,到底等谁啊?”
乔夏没看她,只是微微侧头对她说:“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想跟陆时一块走。”
得到答案的一瞬间童念气的想打人,以前怎么没发现乔夏这么恋爱脑呢。
就在童念即将鼓起勇气要拉着乔夏离开的时候,远远就看见宋鸣朝这边跑过来。
宋鸣跑的气喘吁吁的:“乔夏?你们俩怎么在这呢。”
乔夏反应极快:“等你啊,不是想着跟你一起走吗,你去哪了这么长时间。”
宋鸣刚要开口,陆时就打断了他:“好了,走吧,别在这聊。”
宋鸣也点点头:“走吧走吧,我请你们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