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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8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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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型机甲激光在攀登者852腹部开出一个窟窿，窟窿内部元器件出现不同程度损毁。林澜心疼得不行，这么多线头，动力源伤了，她还不知道怎么修。
钱明多看了一眼，林澜立即警惕起来，退后半步，“钱老板，你该不会也是冲着攀登者852来，我话说在前头，不卖。”
“我没打算买。”
“你盯着我看。”
“看攀登者852有没有救。”
林澜眼前一亮，“钱老板，你能修理？”
“价格不低。”
“……”她先自己修一修。
钱明是个无利不起早的精明奸商，但他说话向来算话，他说不做的，那是真不感兴趣。林澜放下心，只要不抢攀登者852，什么都好谈。
周艳阳没抢到手，一定还会再来。她跟周艳阳交过手，重型机甲唯一能比过攀登者852的是数量围攻，要是有机会拿到黄色星标，那周艳阳机甲就会失去数量上的优势。
林澜看向钱明的黄色星标，想要。“钱老板，周艳阳对你很恭敬。”
“我曾在双月航空公司干经理，她是我学生。”
什么！
钱老板有那么体面的工作，怎么还会沦落到收破烂？八成干得不好被公司裁员，人嘴毒残疾找不到下家，只能捡垃圾糊口。
“钱老板，黄色星标好厉害，周艳阳那些狗腿子一动都不敢动。你能不能卖给我一个？价钱好商量。”
“不卖。”
“你再考虑考虑。”
“黄色星标是公司机密，用一次都已经是背刺公司，我怎么能接二连三、变本加厉地刺。”
“钱老板，别急着拒绝，你再想想。”
钱明不说话，显然今天没戏，林澜日后找其它机会慢慢磨，“钱老板，你怎么在那儿。”
“听说攀登者852现身，过来看一看。林澜，别一副戒备模样，攀登者852是隼铭的遗作，我要确保它不会落入双月航空公司手里。”
林澜有些诧异，“你认识隼铭。”
“见过两面，他是我熟人。”
十年前，钱明在双月航空公司做经理，他天生就是做商人的料。
在他手上，双月航空公司迅速扩张，几乎垄断星球EMP753所有交通运输行业。家底攒得差不多，他牵头让公司搭上军阀那边的线，豢养出一批军事力量排除异己保驾护航。
然后，隼铭出现了。
起因是市面上出现一批武器让双月航空公司吃了不小的苦头，经过调查，这一批武器全部来源于西南方向一个回收市场，回收市场主人叫隼铭。
钱明梳着一丝不苟的油头、身穿整齐洁净制服站在回收市场门口，白色手帕轻掩口鼻，眉头紧皱眸中厌烦。老实说，这种废旧机油横流、充斥着铁锈金属味的地方他多待一秒都是煎熬。
回收市场大门打开，出来一个穿破旧实验服的青年，头发微卷，面容俊秀，眼底的笑温和又腼腆。他正低头挨一个小孩子的训，小孩子一脸不爽地说着什么，他点头，频繁地“嗯”。
小孩子见外面有人，面上起了一丝防备，喝斥道，‘你是谁？鬼鬼祟祟站这儿做什么。’
青年脸上露出不赞同的神情，拍了小孩子一下，提醒他注意礼貌。
‘双月航空公司，钱明，我找隼铭。’
‘找我？我是隼铭，’隼铭上前，‘你眼睛红红的，是不舒服吗。’
钱明右眼有疾，见不得气味杂的环境，几十年的老毛病了。隼铭敏锐，一眼就看到。‘嗯，眼里容不下肮脏东西。’
这就有点儿指桑骂槐。
小孩子李良眉眼泛着冷意，‘你再骂一句试试看。’
隼铭没听出来，也有可能听出来了但装傻，‘找我有事儿？’
‘隼铭，你极具研发天赋，你的发明品已经影响到双月航空公司正常盈利，这是双月航空公司不愿意看到的场面。双月航空公司给你两条路，一是加入公司，公司给你丰厚的利润，从此大家有钱一起赚，二嘛，你不会想知道二。’
‘走，边走边谈，今天二十六号开市，去晚了抢不到好材料。’隼铭打断钱明，推着他调转方向、十分自来熟地搭上他肩膀揽着往出走，钱明位高权重鲜少有人敢近身，身子一僵，竟还真叫他给弄走了。
隼铭以为钱明嫌他脏，‘瞪我干什么，我不脏，我刚洗过澡不晓得多雪白干净。不信你闻，闻一下。’
钱明无语。
李良隔了几步跟在两人身后，跟条小毒蛇一样盯着钱明。
隼铭人缘非常好。开市风口早已围得水泄不通，挤都挤不进去。大家一看见隼铭就很高兴地跟他打招呼，为他让出一条路。
隼铭拉着钱明一起，钱明不太想去，奈何没有隼铭劲大，全程被拖行。
垃圾倾倒飞船到了，开始倾倒垃圾。隼铭目不转睛地瞧，正当钱明以为他会一直盯到两个小时，隼铭突然开口，‘你知道吗，垃圾倾倒飞船在设计之初预留了一个加压舱。如果有一个飞行器能跟加压舱对接，那人就有希望搭乘垃圾倾倒飞船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
从未有人脑子里起过这胆大包天到几乎荒谬的念头，从未有人将这狂妄之语述之于口，
短短四个字却如千斤钢铁掷地有声，让钱明有一瞬间耳鸣，在这期间是听不清任何声音的。
钱明听见自己说，‘这不可能，没有飞行器材料能抵抗得住垃圾倾倒飞船周围的高温，即便能穿透高温层也绝办不到在垃圾倾倒飞船船壁上停留，而且飞行器与垃圾倾倒飞船之间的巨大压差会将所有的物质碾压粉碎......’
可是心里有一个声音立即反驳，可能。隼铭的设计远不是双月航空公司能达到的水准，那些流出来的武器就是证明，双月航空公司的忌惮与拉拢就是证据。
钱明来之前让公司着手起草跟隼铭的合作合同，他笃定星球EMP73没有人会拒绝送到嘴里的肉。可是他误判了，隼铭跟这里所有人都不同，大家低头在地上忙忙碌碌抢夺垃圾，隼铭坐在垃圾堆里仰望头顶这片天空。
‘为什么用看异类的眼神看着我？’隼铭盯了钱明好一会儿，‘不曾想过离开这里的人说不出刚才那段话，也就是说，你跟我是同一类人。你看，我抬头望向天空时，你也是。’
钱明和隼铭第二次见面，是在一个雨天夜晚。
钱明在实验室干活，周艳阳敲开门探出一个脑袋，说有人找他。钱明向来不见陌生人，周艳阳很无奈地表示对方已经在楼下等了四个小时，大有继续等下去的迹象，她没办法才来通报。
隼铭披着雨衣坐在双月航空公司门口，粉色红色霓虹灯在塑料雨衣上划分出混乱的色块。他听到动静回头，见是钱明双眼发亮，提着雨衣跑过来，‘走，给你瞧个好东西。’
‘我跟你不熟。’钱明嘴上这么说，腿很诚实地跟在隼铭身后进了回收市场仓库。
‘哈哈哈哈不要紧，我跟你熟就行了。’
仓库里，一架异形机甲矗立着。它通体漆黑，躯干部分高3米、宽2米，四肢细长，像鲍鱼插上四根筷子。腹部伸出一条成年人腰粗的主线，主线另一端连接着实验室操作台。异形机甲透过主线这条脐带接收来自操作台的所有数据和指令。
钱明从未见过这种看一眼就被扎一下眼睛的异形机甲，新奇道，‘这是什么！’
‘飞行器。’
‘脚跟筷子一样光滑，怎么抓地。
‘每段肢节上都安装了?万根勾锁，?能在垃圾倾倒飞船上攀爬。’
钱明绕着异形机甲转，主体外面还围了三圈软韧流体，摸着像木耳。
隼铭：‘那是三段式极速?减震?装置，末端装了调压器，可以和垃圾倾倒飞船压强对等。’
钱明也是一名机甲设计师，现今机甲公认体系是“仿真人+特殊功能分区”模式，隼铭没有用。隼铭跳出这个体系之外，?他的设计利落而大胆，?是极致的实用主义，?他的想法天马行空，他的设计鬼斧神工????。毫无疑问，隼铭是个天才。
钱明赞叹道，‘厉害，它叫什么名字。’
‘攀登者852。’
‘攀登者852真的能飞出去吗。’
隼铭歪头思索了一下，‘不出意外的话，能。就算出不去，我相信总有一天能离开。’
钱明笑了一下，‘豁，这么自信。’?
隼铭：‘我今年三十，至少还能研究六十年，六十年里总会有突破。我会有学生，我做不到的事情，学生会完成，学生做不到的事情，学生的学生会做到。一代一代做下去，总有一天攀登者852能离开。到那个时候，大家就都能走，申请联邦户籍，摆脱严苛的律法和税收，正常看病、生活。’
钱明见多识广，很少被某个人所震撼，今天算一次。‘学生？你指李良。’李良年纪不大，城府不浅，至少比隼铭要深得多，毕竟钱明对上隼铭时没有那种被阴冷潮湿物盯上的感觉。
‘我的教法不适合他，他也不愿意学，’隼铭摇了摇头，在操作台上设置完数据，‘钱明，进驾驶舱试一试人机适配度。’
‘我？我一个老头，身体数据没什么参照性，你找别人。’
‘我就找你，’隼铭指了指右眼，‘你眼睛生病了，再不接受治疗，很快会瞎。我做了一副单片眼镜，辅助你视物。在你离开这里看病之前，先凑合着用。’
钱明右眼抽疼了一下，疼了几十年他早已习惯，今天却格外深切。他接过镜片，指腹在上面摩挲，五指收拢揣进口袋。‘隼铭，什么时候走？’
‘二十六号。’
二十六号，十天之后。
钱明说，‘双月航空公司垄断星球EMP753交通获取暴利，如果有一天人可以离开EMP753，就意味着公司将开始走向破产，公司一定会杜绝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接下来你要小心，公司会不择手段阻止你。’
钱明跟军阀打交道多年，没人比他更清楚一个事实——人是血肉之躯，不可能胜得了军队。但隼铭这件事上，钱明希望他赢。
钱明把一个指甲盖大小的优盘给隼铭，‘公司最新重型机甲参数备份，也许对你有用。我只能帮到这儿，剩下的事情，看你造化。’
‘这是公司机密，你告诉我，公司会怎么处置你。’隼铭拧着眉头，脸上有担忧。
‘隼铭，又多管闲事。多操心操心你的攀登者852，再见。’钱明转身离开，扬了扬指间的镜片，‘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希望我们还有再见面的一天。’
‘钱明，二十六号来开市风口，别忘了！’
隼铭回到房间打开优盘，上面有一个数据包，名字是公司重型机甲参数备份。隼铭又建了一个数据包，把攀登者852信息备份过去，然后将数据包隐藏起来。
拷贝完后，隼铭找了一个营养剂宣传单把它包起来。过了几天，隼铭订购的营养剂送上门，隼铭签收完后，多给了配送者五个星币。
配送者旧病复发，今天来送营养剂的是配送者的女儿，女儿说什么都不要那五个星币，隼铭说，‘这样吧，我这里有一件包裹需要你帮忙保管，保管费五星币。’
正常的寄存服务一个月也才两个星币，配送者女儿突然知道为什么父亲从隼铭家出来时脸上都带着笑，隼铭人真的很好。
配送者女儿：‘我要保管到什么时候？’
‘这个月二十六号。’隼铭想了一下，‘如果过了二十六号我没有如约来取，你就把它配送到双月航空公司交给钱明。’
配送者女儿：‘好的，我一定配送到，请你放心。’
配送者女儿把星币和包裹放进背后包里。包裹包得十分随意，不过上面有营养剂黄色星标广告，挺漂亮。
半夜，钱明回到公司实验室，周艳阳坐在转椅上转圈圈，从眉角到发梢都写着不高兴，‘老师，你还知道回来，你肯定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今天是周艳阳生日，她特地拿出攒了很久的蛋糕味营养剂邀请老师一起吃，结果老师现在才回来。
‘阿阳，来，’钱明从怀中掏出一个掌心大小的盒子交给周艳阳，‘生日快乐，你又长大一岁。’
周艳阳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块小小的蛋糕，上面还点缀着一颗葡萄。这份蛋糕她在公司官网上看到过，非常非常非常喜欢，但绝不会买，傻子才会花一辆机甲的价格买一个咀嚼不到三分钟的食物。
‘老师，这个好贵的。’周艳阳眼泪汪汪。
‘嗯，是不便宜，可阿阳喜欢。老师年纪大了，吃甜的消化不了，你不用给老师切。’
周艳阳抹了一把泪，欢天喜地去翻工具箱找小刀切蛋糕，她跟老师一人一半。一阵短促而急的敲门声打在实验室门上，公司安保人员装备机械外骨骼破门而入，密密麻麻的瞄准红点集中在钱明身上。
‘钱明，你涉嫌泄露公司机密。请你放弃抵抗，跟我们走，配合调查。’
周艳阳怒斥道，‘放肆，居然把射击口对着老师，你们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又看向钱明，‘师父，一定是公司搞错了，你说点儿什么。’
钱明猜到公司来得快，但没想到这么快，连阿阳生日都来不及过完。钱明缓慢抬起双手举到头顶，这是一个放弃抵抗的动作。
安保人员冲上来，抓住钱明带走。
安保人员把钱明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周艳阳根本近不得身，先是焦急大喊，然后骂骂咧咧。
‘老师，你们把老师放下！’
‘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们要把老师带到哪里！’
‘这么个烂公司机密又不值钱，值钱的那些都是老师做的，老师泄露一点儿怎么了。别说泄露一点儿，就是全暴露出来又怎么样！’
钱明对泄露公司机密一事供认不讳，关了十天受刑，断一条腿，剜掉右眼眼珠。
放出来时，往日整齐洁净的制服皱皱巴巴混着血污黏在皮肤上，扯都扯不下来，整个人瘦了一圈。
周艳阳来接钱明，哇得一声哭出来。
钱明长时间在黑暗中，眼睛缓了很久才能使用，但依然伴有重影、看不清东西等后遗症。
天空几十架机甲并数百架无人机正追击一个四肢细长、腹部椭圆、宛如鲍鱼上扎四根筷子的异形机甲。到处都是轰鸣声，爆炸的光闪接二连三响起，紧接着报废的无人机跟苍蝇一样扑簌簌下落。
‘阿阳，今天几号。’
‘呜呜呜呜二、二十六号。’
‘带我去开市风口，快。’
‘好，老师。’
周艳阳带着钱明飞到开市风口，前面人太多，只能步行。钱明拖着残腿一瘸一拐地往前走，伤口崩开血肉在身后划出一条长长的刺目痕迹。
天空中，黑色垃圾倾倒飞船正在倾倒垃圾。突然，一架异形机甲飞向垃圾倾倒飞船，穿过高温层停留在飞船船壁上。攀登者852在船壁上短暂停留了十分钟，然后冒出黑烟滑落下来，在半空中爆炸。残骸落地之处燃起熊熊火焰，将一切都烧为焦土。
那声爆炸也宣告着空中打击战的结束。
钱明看到攀登者852着陆在垃圾倾倒飞船上时眼前一亮，厉害，隼铭做到了。没一会儿，攀登者852掉下来，钱明心中一沉，攀登者852失败了？不，他从镜片中看见，分明是攀登者852主动撤回勾链，才会掉下来爆炸，隼铭像在自杀。
人群议论纷纷，他们对隼铭口诛笔伐，斥责痛骂隼铭是个极端危险分子，鼓捣了个飞行器想要撞毁垃圾倾倒飞船，让大家都玩完儿，结果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把自己给炸死。
晚上，隼铭的家起了一把大火，大家都说是暴怒的人在泄愤。
双月航空公司进行人道主义援助，主动帮助重建撞毁的房屋和机构，还设置了疗伤医院，在此次空中追击战受伤的人员可以半价进行医疗救治。
双月航空公司的善举一时间名声大噪，人们纷纷购买公司产品，公司产品供不应求，不得不涨价一倍来劝导人们理性购买。
双月航空公司领导层的脸都要笑烂掉。
一天下午，钱明收到了一件包裹，包裹上画着黄色星标图案。
那之后，钱明从双月航空公司辞职，一个月后接手回收市场重新开张。周艳阳则高升，成为经理。
钱明跟李良说过隼铭死前疑点，李良没说话，看了他一眼后转身离开。钱明没再见过李良，他跟李良本来也说不上几句话，两人之间唯一的纽带是隼铭，隼铭死后，两人又回到陌生人位置。
十年后的一天，钱明主动联系李良，钱明第一句话就是，‘我遇上了一个人，她叫林澜，她说她要离开这里，去海蓝星951申请联邦户籍。’
李良沉如墨色的眸子动了一下，看过来。
‘李良，我有一种预感，林澜是隼铭口中的学生。隼铭做不到的事情，林澜会继续做下去。’
林澜跟着钱明回到回收市场，当务之急是修理攀登者852。林澜花高价问钱明租了一套工具箱拎进仓库，还不让钱明插手，生怕他对攀登者852不利。
钱明眉眼带笑，双闭环胸靠在仓库铁门上，“这么宝贝一个异形机甲。”
“不要一口一个异形叫得那么难听，它长得是不好看，但它能带我离开星球EMP753，你问问其它机甲哪个做得到。”
“豁，这么自信。”
“这个月出不去还有下个月，下个月不行还有下下个月，反正总有一天会出去。”
林澜说这话的神情像极了十年前雨夜仓库中的隼铭，钱明看了好一会儿，“林澜，给你个东西。”
林澜抬手一接，掌心里多了一个包裹。包裹外面是一层老旧的广告传单，上面画着黄色星标。打开后，里面有一个指甲盖大小的优盘。
“优盘？里面装了什么？”
“隼铭毕生所学。”钱明说，“优盘是隼铭给学生的礼物，我代为保管。你愿意成为隼铭的学生吗？没关系，可以拒绝，优盘还我就行。”
林澜眼睛一亮，小鸡啄米式点头，“愿意的愿意的，我是好学生，我从小就是老师的梦中情学生。”
小葡萄侧边有读取接口，林澜打开小葡萄把优盘插进去，里面出现两个文件夹，一个是重型机甲参数，另一个是攀登者852。
林澜点开文件夹，第一个是一段视频文件，播放后出现隼铭的脸。
林澜点击暂停，整理着装恭敬地行了一个礼，“老师好。”
再点击播放。
钱明：“......”
钱明转身离开，接下来是老师的教和学生的学，他留在那儿不合适。
视频中隼铭开口：“你好，我叫隼铭，攀登者852的设计者。当你看到这段视频，我应该已经死去。接下来，我会将攀登者852所有数据库传输给你，祝愿你能成功登录垃圾倾倒飞船，去往新的星球。”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