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の彼端》暗夜流樱

33、32

　　空间中的查克拉流瞬时消散，Sai单臂环住樱，将她轻轻平放在地上。
　　对不起。
　　樱瞠大眼睛——她读懂了Sai的唇语，却无法原谅他。她后腰的查克拉穴被对方偷袭时封住，整个人动弹不得。
　　“你没有死，很好。”
　　根忍领队用一句波澜不惊的话表达着对同伴还活着的欣喜。
　　“是的，队长。我没有死。”
　　Sai放开樱，正身跪下。
　　“可你受了伤。”
　　扫一眼自己扎满绷带的左肩，Sai面不改色道：“这不碍事。”
　　“是吗……”领队审视着Sai的表情，同时从侧包里取出一粒药丸递上，“吃了它。”
　　Sai立刻接过，塞入口中服下。这是帮助迅速恢复体力和战力的禁药，效果可以维持数个小时。当然，代价是之后强烈的副作用与寿命的减损。
　　见他吞下药丸，领队满意的点头：“有你带路就够了，其他人可以撤离。”
　　听到这话，周围神情瑟缩的士兵立时起了一阵骚乱——有人开始朝洞口挪步，但更多的人还是不敢动，纷纷将目光投向Sai。
　　明白的他们的顾虑，Sai开口道：“你们立刻撤离边境，退回到警戒线防守，这儿的一切交给我来处理。”
　　得到这命令，士兵们几乎是一窝蜂的往外跑，很快便散得一干二净。少了他们，周围顿时安静下来，虽然仍有数十人聚立，却连呼吸声也极其细微。
　　领队的目光由洞口收回，在窟内扫视一圈后又落在了樱的身上。“春野小姐刚才公然违抗团藏大人的命令，甚至打算与‘根’为敌。我想，需要替大人给予她一定的处罚。”
　　Sai眸光一凛，但很快平定下来，道：“请您不要处罚她。我已经封住了她的查克拉，短时间内都不可能恢复，也不可能随便移动，更不用说干扰到我们的行动。”
　　“是吗……”面具后的目光变得玩味，“你这番话，是在帮一个不是‘同伴’的女人说情。”
　　Sai略略怔了一下，而后道：“不，她是我在这次任务中的‘同伴’，任务并没有明确结束。”
　　根忍领队发出一声干涩的笑，不过只一刻他便收起笑，肃然道：“你是谁——回答我。”
　　说话者凛然的气势让Sai浑身一震。他看一眼对方，然后低下头，语气侃切道：“根之忍者。”
　　“根的信念是什么？”
　　“没有名字，亦无感情，没有过去，亦无未来——心中所有，只是任务。”
　　“你仍然坚信它吗？”
　　“我坚信。”
　　“那么，你的决定是——”
　　“执行一切根的命令。”
　　得到Sai的回答，对方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片刻后方道：“很好。我不会处罚春野小姐，但你和她的任务已经结束。现在戴回你的面具，开始新的行动。”
　　Sai闻言抬眸，眉眼弯作浅浅的笑弧。他很快从包里掏出狼面具，极熟练的向耳后扣去——于是笑容消失了，只剩一张和所有人相似的“面孔”。
　　“欢迎归队。”领队伸出右手。
　　Sai抬手握住，在对方帮助下站起来，汇入这只熟悉的队伍当中。他们着了同样墨色的忍装，戴着同样狰狞的面具——他们从幼时起便是无分彼此的兄弟。只不过，在所有人转身的刹那，一道目光停在了樱的脸上，留下一个短暂无声的道别：
　　再见了……或者不会再见了，樱。
　　他所没有看到的，是那双茫然圆睁的眼里稍后滑落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