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の彼端》暗夜流樱

14、13

　　出发两日后，七班越过战备防线，进入军事警戒区。
　　再一日，抵达震旦。
　　与此同时，雷国大军也一路高歌凯进，逼至震旦峡外。出乎意料的是，雷国军队并没有立刻进入震旦，而是在峡谷外扎营休整了数日。
　　“看样子，我们的对手不弱啊，”樱俯瞰着山脚戒备森严的列列营房，幽幽的叹道。夜色下巡弋的火把有条不紊的轮换着，没有一刻停顿。
　　“管他怎么样，敢攻过来我就叫他有来无回！”鸣人狠狠咬牙，一拳击向身侧的树干。
　　樱眉心一沉，急忙扣住他的手腕，低声呵斥：“你想惊动他们吗？你忘了，我们连火都不敢生，在这大山里潜伏这么多天是为了什么！”
　　鸣人自知理亏，沮丧地撒开手。就在这时，半空里传来一声枭叫，引起了两人的注意，刺耳难听的叫声在空寂的峡谷中回荡。
　　“Sai。”樱低头轻唤。
　　坐在树下的黑影应声而起，走到她身旁。Sai仰面观察了一会儿，从怀里取出一只短哨，长短不一的吹起来。那哨声与枭叫极为相似，好似一只灰枭正与同伴一唱一和。半空里的鸟儿很快有了感应，盘旋着徐徐降落，停歇在Sai的肩上。他熟练的从绑在鸟翼下的金属管里取出一个纸卷，交给樱。
　　樱即刻示意鸣人，于树下拉开一顶不透光的风帐。她灵巧的躲进去，借着火光阅读纸卷。片刻之她后钻出来，手中的火折已经熄灭。
　　“是根的消息——雷国大军明日就要拔营。根部队已经埋伏就位，要我们也做好捕捉的准备。”樱语速尽量平稳，可到底带着一丝激动。
　　“太好了！”这一回，鸣人一拳砸在了自己掌心。
　　樱不禁莞尔，又转身看向Sai。可奇怪的是，此时Sai的注意力并没有落在新收到的消息上，而是保持着眺望的姿态，仿佛在思索着什么。循着他的目光望去，樱发现月影下竟然还有一只枭！它没有发出鸣叫，只是在空中持续盘旋。
　　“这也是你养的？”樱上前一步，与他比肩。
　　“不，应该是只野鸟。”说着Sai将手臂一抬，他肩上的大鸟立刻腾空而去，与半空中的同伴厮缠在一起。Sai的目光始终追逐着那两只灰枭，直到它们一并消失在夜色尽头。
　　樱扭头看Sai的侧面，心底微微一动。黑暗里依稀可辨出对方与某人有些相似的轮廓，连回答问题时的淡漠也相似，并非平日毒舌。樱觉出一丝异样，却又完全理不清头绪。半晌，她只得低声道：
　　“我们走吧，撤离山谷再休息。为下面的战斗做好准备。”
　　Sai默默点头，收回了远眺的视线。

　　震旦南麓。
　　南麓的树林照例要比北麓茂盛些，无论是伏击还是退守都似乎较为有利。事实上，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场激战，只是高手间的过招并没有掀起多少动静。战场上既没有传出嘶喊，也没有留下断肢残臂，中招者只有一个共通的反应——双目涣散，神智迷乱。
　　“用幻术逼问出来的话可靠吗？我怎么找不到……”银发少年蹲在一名倒地的对手跟前，一面搜检一面不耐的说。
　　他身旁的女伴立时将美眸一瞪：“水月，你竟敢怀疑佐助！要知道，那可是写轮眼的瞳术！”
　　水月嘴角一撇，不满道：“我当然没有怀疑他。只是这些忍者明显受过反幻术的专门训练，要不怎么挺得了这么久？要依我的脾气，不如真刀真枪干一场，早就摆平啦。是吧，重吾？”

　　名叫重吾的大个子刚要回应，却被女子尖声打断——
　　“你脑子坏掉啦？我们现在是非法入境，加上伏击木叶忍者，盗取火影公文。你想引来满山的敌人吗？”女子左手叉腰，右手对着水月的脑门连连指戳。
　　“切，我说不过你。”水月把脸一别，继续他的搜检。
　　女子的脸上露出得意之色，骄傲的扭过身，朝林间一块空地走去。月光在那儿洒下一片清冷的光晕，笼罩着孤峭而立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