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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被屠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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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然抬头惊喜的发现，舒凡从船尾阔步而来，立马起身询问：“你怎么在这儿？”
“临时出差。”舒凡在林然对面的位置坐下，看到她眼睛里的笑意。
“那实在是太巧了，待会儿我请你吃宵夜？”林然拉着“好姐妹”坐在自己身边。
“好。”
“你男朋友，不对，你朋友来的吗？”林然弯起笑眼。
舒凡自己消化情绪，搞不清楚眼前这个女人脑子里到底装的什么？
“他最近休年假，在国外。”舒凡随便编个理由，淡淡的回复。
还在江城五星级酒店里推杯换盏的顾晓满打了个喷嚏。
“那真是遗憾。”
林然抬头仰望四周，眼里放着光。船夫在船尾摇着浆，和其他水乡不同的是，这边河两岸没有太多的商铺吆喝，而是星星点点的灯光，时不时在其他船只上传来小调。
林然想起今天何处的介绍，仰着笑脸说：“之前这边也想仿照其他水乡古镇的成功案例，但是由于种种原因，保留了更多的古风建筑、弘扬非物质文化遗产，摒弃了一些商业的东西。”
又指着水中央的凉亭，里面穿着戏服的人正在演绎着戏文里的故事：“这戏剧演艺的是河塘搬兵，讲述的是杨六郎始终坚定的抗辽…”
林然在他冰冷的脸上捕捉到了赞许。
船只停在另外一个码头，二人下船依靠在附近栏杆上。
看着另一边似乎没有开发的水系林然问道：“这边是通向哪里？”
“确切的说是荒山野岭，那边还没开发，没有船只过去。”舒凡对这边很熟悉。
林然瞪大眼睛好奇的问：“你对这边也熟悉？”自己刚刚会不会班门弄斧。
舒凡的声音飘来：“想去看看？”
“嗯！”林然头如捣蒜。
不知道舒凡跟这边的工作人员沟通了什么，不一会儿拿着一串钥匙过来说：“跟我走。”
在左侧码头，他熟练的翻过栏杆，麻利解开僵绳，跨上快艇。
林然看着眼前这男人利索的动作，嘴里嘟囔：“平时没少翻墙头吧。”
舒凡伸出右手看向林然：“经常。”
……
背后莫言他人…
林然左手搭在他的手上，蹦上快艇。
学着舒凡的样子，拿起座位上的救生圈，套在身上，拨弄风吹乱的头发，眼神期待的问：“我们真去吗？会不会被批评教育？”
舒凡发动快艇：“马上到。”
多说一个字是会扣钱吗？
初夏的夜，水面上还是有点凉意，林然眼睛被吹出眼泪。
舒凡转头，她正扑扇着睫毛，想让眼泪快点挥发，快艇速度慢慢降下来，林然揉揉眼角：“到了吗？”
“嗯。”
林然透过月光看到三三两两搭建的帐篷，大家围坐在一起，吃着烧烤，玩着狼人杀。
舒凡将快艇停在岸边，将绳索绑在树上。
“你怎么知道这儿的？”林然跟在他身边。
“以前有个兄弟，带我来过。”舒凡平静的陈述着。
看着身边充满活力的男男女女感叹：“年轻真好，我也想跟他们一样，支帐篷，挂上星星小串灯，无忧无虑的在这住一晚。”
舒凡眉毛上扬：“你在暗示什么？”
林然脸色绯红解释：“我的意思是也想感受这份自由。”
远处有男生双手变成喇叭形状放在嘴边大喊道：“hi，你们好，一起过来玩？人多热闹。”
林然满眼期待的看着舒凡,见他点头，便笑着拉着他说衣袖一起走向人群。
一个女生看着林然，忘记表情管理：“学姐，你长得真好看。”
林然微笑的看着女生：“这点，我知道。”
……
男生说：“学长，学姐，我们是江大的学生，你们是哪个学校毕业的？一起玩棋牌类的游戏。”
林然笑吟吟说：“我是j大毕业的。”
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
舒凡见她张嘴就骗人，只好跟着一起骗人说：“那我是H大毕业的。”
“哇，这是大神啊，膜拜膜拜。”一众年轻人纷纷羡慕。
游戏很简单，如果扑克牌点数最小，就罚酒一杯，要么就接受惩罚。
几轮下来，两人都很幸运的避开惩罚。
这一局，林然抽到最小的牌。
“我酒精过敏。”林然看着自己的牌。
酒精过敏？上次见她喝的是什么？
有男生调侃说：“学姐别选择了，那就接受惩罚。”
“什么惩罚？”林然愿赌服输。
“惩罚就是跟在场任意一个男生对视三十秒不准笑。”男生起哄。
其他男生争先恐后的举手说：“选我，选我。”
林然摆手，笑着拉着自己的“好姐妹”说：“还是年轻人会玩，不过这些都太小儿科了。你们都太小，不能欺负弟弟，舒凡，我们俩对视。”
舒凡嘴角笑意全无，那男生说：“和男朋友对视有什么意思。”
“同学，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他是我朋友。”林然摆手解释。
舒凡躲避她的眼神说：“这杯我替你喝了。”舒凡端起她面前的啤酒，一饮而尽。
后面游戏结束后，其他人陆陆续续回到帐篷里开始聊天，林然躺在外面野餐垫上看着星空，才开始担心的询问：“喝酒能开船吗？”
“不能。”
……
“那我们打车回去。”林然起身想去寻找大路，她可不想明天江城日报上刊登妙龄女子迷路，彻夜未归，警方出动，全城搜索。
舒凡跟在她身后：“天这么黑，很容易遇见蛇虫鼠蚁，你不害怕？”
“我更害怕明天上班老板没看到我。”长期跟野外打交道，对于蛇虫鼠蚁早就司空见惯，根本吓唬不了她。
一辆宝马车停在他们面前，舒凡拉着她：“上车。”
林然猜测是他安排的车辆，便踏实的坐在后排。舒凡绕道车的另外一边也坐在后排：“老金，去阳光花园酒店。”
车开到一半，舒凡电话响起。
顾晓满电话里大骂：“舒凡，你也在江城？老金是我的人，你怎么指挥他？”
舒凡挂掉电话，没有理睬。
老金电话又响起，老金从后视镜里看着舒凡的表情，犹豫接通电话：“老板。”
顾晓满说：“老金，现在立刻马上，把舒凡带到我面前。”
“老板，车上还有其他人。”老金解释。
“男人女人？”顾晓满玩味的问。
……
林然对电话里的声音有点耳熟，疑惑的看着他，眼神似乎在说：“你朋友不是出国了吗？”
“晓满，我待会儿找你。”舒凡开口后急忙让老金挂断电话。
到宾馆，林然看了一眼手机：“又请你吃宵夜了，欠你一顿到底什么时候能还清呀。”
“下次。”
“明天一定请。”
舒凡：“那么，明天见。”
回到房间已经十一点，林然简单洗漱后便倒头就睡。
顾晓满看着坐在后座闭目养神的舒凡：“你骗我来江城，怎么自己也跑来了？还偷偷摸摸让老金接你。”
“怕你一个人搞不定。”舒凡半眯着眼，懒洋洋的回答。
顾晓满不相信，走到老金身边说：“老金，把行车记录仪调出来给我看看。”
老金支支吾吾，刚刚把女士送到宾馆后，舒凡就坐在副驾驶捣鼓行车记录仪，把行车记录仪的内存卡拔下，跑到酒店的公共电脑上把内存卡格式化。
顾晓满再三确认，行车记录仪之前记录确实被格式化：“你小子真的是…”对于舒凡的古怪行为，顾晓满充满好奇。
第二天早上醒来，林然才看到微信上舒凡发来的晚安消息。
会议室里，林然坐在后排，偷偷开着聊天对话框，手指在电脑键盘上飞快的跟圆圆聊天。
【汪汪汪，我昨天被屠狗了。】
紧接着又发一条【男人也会撒娇。】
圆圆：【帅吗？】
【这世道长得帅的男人，都有男朋友。】
圆圆：【以你的美貌，把他掰直。】
……
“键盘得罪你了吗？”一个传来。
林然倏的合上电脑，感觉男人弯着腰跟自己说话。身上散发着柑橘沐浴的味道，低沉的嗓音，不用抬头也知道是谁。
“你怎么在这儿？”林然压低声音瞟见舒凡轻轻挪开凳子，坐在自己身边。
林然梳理一下刚才对话框里的内容，应该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字眼吧……
林然尴尬的挤出笑容：“舒总，你怎么在这儿？”
舒凡指腹轻轻敲打笔记本说：“旺财，好好工作。”
完了完了，他看到聊天记录了。
“你听我解释。”林然谄媚的看着他。
林然将电脑收进电脑包，将本子拿出来，摊在桌面上，拿着笔托着下巴。
会议开始前，何处向后排走来：“小凡，你怎么才来？”
“刚从海市赶过来。”舒凡站起来，脸不红心不慌的解释。
“和林老师认识，聊的很投机？”何处刚刚在讲台上看到他们交流。
舒凡看向林然说：“林老师专心工作，是我多有打扰。”
林然胡乱的翻着桌面上的本子，让自己变得忙碌起来，竟然翻到夹在本子里的宣传手册，手册里印着舒凡的名字，怪不得总觉得舒凡的名字眼熟。
“来，给你介绍一下，海市来的姚处。”舒凡跟着何处来到姚处身边攀谈起来。
何处赞许的说：“小凡在江城不仅在生态环境中出钱出力，而且将是工厂开在江城，帮助消化了很多剩余劳动力。”
林然尴尬的将宣传册塞进电脑包，然后拿着电脑包出去，找到一个空的会议室坐下，虽然秋紫把文字图片都发给自己，但是确保万无一失，她还是要检查一下，调整格式。
接近中午，秋紫好不容易在走廊尽头的会议室里找到林然：“林老师，原来在这儿，到处找你，吃饭去了。”
“王老师先去吃吧，我马上就来。”林然眉眼低垂，盯着电脑再次检查。
秋紫走后，林然将检查完的邮件发送过去，收拾电脑时，一杯咖啡出现在自己眼前。
林然抬头看到舒凡手里握着另外一杯咖啡：“欠我一顿饭，什么时候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