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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她不自由的过去 ...

  •   周一周二两天各科老师把试卷讲解完毕,布置并分发寒假作业,周三上午十一点家长会结束,二中学子的寒假便正式开始。

      孟庆宇亲自来给孟澄潭开家长会。

      回去的路上他拍着孟澄潭的肩膀,啧啧称奇:“澄潭,你是吃激素了还是上高中顿悟了,怎么成绩比初中进步那么一大截?跟坐火箭似的。”

      “庞近月每天帮我补习,我把绘画时间拿出三分之二来学习,还有就是理科课上学文科。”孟澄潭听着他爹那些糟烂说法满脸黑线,“你没看我物化生只有一点点分数吗。”

      “物化生?你成绩条上没有物化生啊”孟庆宇挠挠头,“只有语数英政历地。”

      孟澄潭一惊,这才反应过来,家长们拿到的是根据学生所选科目赋完分后的成绩单。

      “成绩单给我看一下。”他伸出手。

      孟庆宇不明所以地把纸条从包里掏出来递给他。

      语数英都是原始分数,政治原始分数85,排名43/328,赋分78;历史原始分数88,排名71/459,赋分77;地理原始分数90,排名9/582,赋分95;原始总分639,换算总分626,班级排名4,年级排名87。

      他看到自己政治历史赋完分的成绩后脸色煞白,然而又看到最后的排名,整个人陷入呆滞。

      “澄潭,澄潭?儿子?”孟庆宇见他停住不动不说话面无表情,把手拿到他眼前挥一挥。

      “……我没事。”孟澄潭眼神重新浮现焦距。

      “所以这成绩不是真的?”孟庆宇小心翼翼地问。

      “不,是真的。”孟澄潭把纸条拍给庞近月。

      庞近月这边是庞建宏来给她开家长会。

      她坐在自家车里,正低头玩手机,然后就收到孟澄潭的全新升级配方成绩单。

      她激动到直接把手机扔出去。

      可怜的手机碰撞到车窗玻璃,反弹回来,与她的大腿相触,又落到座位上。

      驾驶座只听到咚的一声的庞建宏:?

      庞近月抄起手机,以此生最快的手速打字。

      “你爹这几天在家吗?”

      “他今晚在家住,明天上午离开。”

      “好,明天下午我去你家,洗干净等我”

      孟澄潭霎时间从耳尖红到脖颈。

      孟庆宇还在一边对他说话:“你们班主任程老师说了很多关于高考改革的事情,我觉得自己是都听懂了,但还是录了音,刚发给你,你回去听听。”

      见儿子没有吱声,他转头看向孟澄潭:“澄潭,听见了吗,儿贼?”

      然后就看见少年盯着手机,脸色过于明显。

      孟庆宇一愣,然后面上露出了然的笑。

      “啊,嗯,听见了。”孟澄潭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点点头。

      “听见什么了?”孟庆宇促狭地问他。

      “回去听录音。”孟澄潭脸色逐渐恢复正常。

      见自己没能破儿子的防,孟庆宇只是笑两声。

      次日孟澄潭午饭只喝些饮料,仔仔细细洗个澡,忐忑不安地在小区门口等待庞近月。

      他给庞近月叫了出租车,避免她拎着大行李箱挤公交。

      不多时车辆停在他面前,穿着一件红色羊绒大衣的少女打开车门跃下,他连忙上前帮她搬行李箱。

      然后就被庞近月抱住。

      “老婆真棒,抱抱。”她踮起脚来蹭他的脸。

      第二次住到孟澄潭家里,她先把自己的个人物品摆到屋子各处,拉上阳台窗帘。

      然后从箱子里拎出全新升级配方小玩具。

      孟澄潭:“!!!!!”

      中途庞近月叫了外卖,送来之后给孟澄潭一口一口喂下去。

      “早饭不吃,午饭喝饮料,这晚饭你必须给我解决掉。”她满脸危险的神情。

      “我……唔……”仍然被陷阱所束缚的孟澄潭几乎无法言语。

      折腾到晚上九点才去洗澡,浴室里没忍住又开始折腾。

      孟澄潭过于疲惫,就连头发都是庞近月给他吹的,并且坐着睡着过去。

      第二天上午十点他才慢慢睁开眼睛。

      庞近月凑过来,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感觉怎么样?后面痛吗?”

      孟澄潭仔细感受一下,摇摇头。

      “不痛,扩张做得比较到位。”他小声说道,然后被自己喑哑的嗓音吓一跳。

      这也相当正常,任哪个平时不太说话的人连续叫唤八个小时,嗓子都得熄火。

      “有哪里不舒服就告诉我噢。”庞近月端过一份胖大海冰糖枇杷炖雪梨,舀起一勺递给他。

      “我自己来就好。”孟澄潭从她手里接过碗和勺子,然后手一顿,“哪来的?”

      “外卖。”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孟澄潭点点头,一勺一勺慢慢喝完。

      “你真的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吗?”庞近月小心翼翼地问。

      他又摇摇头。

      然后她就爬到床上来。

      孟澄潭:“!!!!!”

      如此//糜//烂//放//纵的生活持续三天,尽管之后孟澄潭表示自己还能撑,庞近月仍然良心发现,不再折腾他。

      其实他也确实是有点逞强,比如他现在一看见庞近月的手就双膝发软,腹内发酸。

      第四天两人窝在沙发上打了一整天双人成行。

      庞近月叹声气,随口感叹道:“好想出去旅游。”

      然后她又立刻反应过来:“我什么都没说。”

      她现在有五位数的存款,出去旅游是没问题,但想玩得特别舒服,还是有些捉襟见肘,毕竟要未雨绸缪为将来做打算。

      但孟澄潭铁定会为她荡平一切,只要她想。

      但是她不想。

      果不其然孟澄潭点点头:“那就去。”

      “不要,出去你肯定大笔大笔给我花钱。”庞近月摇摇头,站起身来,“决定了,我要多拍几个视频赚点钱,咱们暑假出去。”

      她这个学期利用周末拍摄过两次宅舞,元旦也拍过一支,数据都还不错。

      她决定这个寒假做一名高产的up主。

      听她这么一说,孟澄潭陷入沉思:“你有没有关注过我账号下面的评论?”

      庞近月知道他说的是栀子雪山账号:“关注啊,每次我都会翻评论,难道你自己不看吗?”

      “不看,我只看邮件。”他摇摇头。

      “呃,你最近一次发的画下面全是催更的。”庞近月讪笑道。

      这学期栀子雪山更新频率锐减,作品数只有以前同期的四分之一左右,粉丝们都知道她三次元繁忙,但一个个还是嗷嗷待哺,进入粉上神仙太太后有史以来第一次寒冬期。

      “我最近刚把接的稿清完,所以这学期都没怎么画同人。”孟澄潭也有些惭愧。

      “这样,你画画,我练舞。”庞近月左拳一砸右掌。

      然后她用两天练好一支舞,并于第二天下午拍摄完毕剪辑上传,期间孟澄潭画完一整套图。

      并把这套图授权线上同人周边店。

      “你要开始把作品商用啦?”庞近月问他。

      “嗯,毕竟高中毕业前都不会再接稿了,总得想其他办法赚钱。”孟澄潭点点头。

      并在置顶标明商用请联系工作号。

      然后收到一大堆邮件。

      他并不打算竭泽而渔,没有同意每一个商用申请,最终只再授权出去两套图。

      这两位商家他有所耳闻,品控和售后都有保障。

      他还与其中一位商家签订合约,以后有新作都会优先授权给他们。

      虽然合同是孟庆宇替他签的。

      在孟澄潭家住的第六天晚上,庞近月收到庞建宏的电话。

      “近月,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在谁家住着呢?”

      “邵俪芊家,明天回去。”庞近月随口回答道。

      邵俪芊是她初中关系最好的两个朋友之一,去了一中,她中考后的暑假就是在她家连住一整周。

      挂断电话后她就发消息跟邵俪芊通气,统一口径。

      “你明天回去吗?”孟澄潭向她确认道。

      “嗯,明天吃了早饭回去,我怕再不回去我妈发疯,我爹会打电话肯定是她授意的。”庞近月满不在乎地说道。

      “你和你妈妈……”孟澄潭犹豫着开口,然后又闭上嘴巴,摇摇头。

      “没事,想问就问嘛,多大事。”她在他身边坐下。

      “我从小啊,就被她管着,管得很严。”庞近月笑笑,“幼儿园开始就管我学习,考不了满分就骂,当着别的家长和孩子面骂我。”

      “最开始她骂我我还哭,到后来我不服气了,使劲考满分,让她根本没有张嘴的机会。”

      “我上学不是比别人晚一年嘛,就是因为入学考试分数她不满意,说让我回去再学一年,第二年入学考试全科满分了,她才点点头同意我上小学。”

      “我一开始学舞蹈是在四岁,当时原因我都忘了,还是我爹告诉我的,是我妈嫌我整天在外面乱跑乱玩像个混小子一样,而且还坐没坐相站没站相,周末就把我送去舞蹈班,学体态,然后平时坐不直站不直走不直就拿巴掌抽我后背。等我记事的时候,已经被她抽得体态无可挑剔了。”

      孟澄潭想起那个无论坐着还是站着都像模像样、优雅可爱的公主裙小女孩。

      这次是他主动抱住她。

      “害,我没事,早都不在乎了。”庞近月笑着说道,仍是张开双臂抱紧他。

      如果真的不在乎,她也不会至今都在与母亲冷战。

      他们二人都心知肚明。

      “我小学三年级就有智能手机了,这你知道,我手机刚到手那一年去哪都带着,也带去你家过。”

      “嗯,我记得。”孟澄潭点点头。

      “那手机是我怎么得来的呢,门门考一百分换来的。假如我哪一次没考满分,离满分差多少,她就没收我多少天手机。后来小学内容也越来越难,大家都很难考满分,我就跟她抗议,不停地抗议,她开完家长会了解全班成绩之后终于同意了,只要我保持九十五分以上就能每天写完作业玩手机。”庞近月嗤笑一声,“她以为这五分多么仁慈吗。”

      “后来我又问他们要电脑,我妈开出的条件是考全班第一,如果考不了第一就不许玩,直到下次考第一。”

      “同龄人都觉得我拥有很多,有手机有电脑,说出去他们都羡慕,然后我说次次考第一考95分以上才能玩,他们就哑口无言啦。”

      “虽然本质上这也没什么可炫耀的,毕竟只要我一天还活在她制定的不等价交换规则之下,我就一天不得自由,永远是她手中的小木偶。”

      说起来,她小时候那些公主裙,都是母亲买给她的,而不是她主动想要的。

      她一开始并不喜欢穿,但在母亲的要求下,她并没有穿衣自由。

      “都给你买这么好看的裙子了,居然还不穿?”庞近月眼前浮现出妇人不耐烦的脸,这是她为数不多印象深刻的童年记忆。

      现在看来,那人不过是想要她做一只漂亮的小木偶。

      “她又想让我学习好,又想让我乖乖听她话,哪有那么好的事情?不知道学习会培养人独立思考的能力吗?又不是她给我学的。”庞近月在他怀里换个姿势。

      “她越压迫我,我就越讨厌被压迫。三年级我刚开始看动漫的时候,就特别不喜欢那些强势的角色,越看越觉得有我妈的影子,然后温和没什么攻击性的角色我就特别喜欢。”她捏着孟澄潭的手臂,“就算到现在也是这样,倒不如说吃了那么久口味很难变啦。”

      “其他跟我表白的男生也是,他们总对我有侵略欲望和控制欲望,就算他们藏得很好,我也能靠直觉感受出来。”她捧起他的手亲一口,“但是你就没有,一丝一毫都没有,甚至至今都没有,我每次都觉得太神奇了,明明你比谁都喜欢我。”

      “我不会有要控制你的念头。”孟澄潭摇摇头。

      “你已经靠事实证明啦。”庞近月又用脸蛋蹭蹭他的手。

      “我不喜欢被人控制,但又受我妈潜移默化影响,喜欢控制别人。”她叹一口气,“我一直刻意压制自己的这种不良欲望,不想荼毒别人,但有时候实在忍不住,之前不也对你做过一些非常过分的事情嘛。”

      “没关系的,我不介意。”他回握住她的手。

      他不会介意她对他做任何事情。

      “到了初中的时候,我和身边的女同学总会谈一些恋爱相关的话题,包括虚拟作品里和现实里的。但我对她们说的那些事情完全不感兴趣,什么英雄救美,什么被人公主抱,什么霸道总裁强制爱,稍微一想我就抵触得要死。”

      “然后我还试着去看一些//小//黄//片,结果发现自己对被人进入完全没兴趣,甚至很反感,看到那些女演员被男人//搞//得乱叫,我就想这有什么意思,我把男人//搞//得乱叫那才真有意思,有意思极了。”她恶劣地弯起双眼。

      “后来我就有意去搜索这方面的内容,然后越看越多,也是到那时候,我才明白我这种性癖是什么。”

      “看得越多,我就越兴奋,也越发确定这才是我想要的,是适合我的。”她捧住孟澄潭的面庞,亲他一口,“从初二开始我偷偷网购一些小玩具,想象着我用它们摆布别人身体的样子,这种空想甚至是我的主要娱乐活动。”

      “我手机内存越用越少,中考前夕我跟我妈要求换个大内存的手机,她说考上一中就给我换。”

      “中考第一天上午不是数学嘛,下午是语文,我走出数学考场的时候,看到她一脸狂怒,简直像要爆炸了一样。”

      “她说她在我考数学的时候看了我的手机,想看看是什么占了我那么多内存,然后发现全是不堪入目的东西,她当着考生和家长的面大骂我,骂我不知廉耻,骂我歪门邪道,骂我辜负了她的信任,说她从来不看我的手机电脑是信任我,结果我天天都在看些不该看的东西。”庞近月满脸嘲弄,“她有什么资格管我平常看什么?还辜负她的信任,根本不了解我还擅自信任这信任那?”

      “她那天上午还闯进我的房间翻了个底朝天,翻出了我买的小玩具,然后全部给我扔了,甚至连带我一些周边她也一并扔掉了。”

      “我当时根本受不了,下午考语文的时候心态直接崩了,一直在胡思乱想,想我出生为了什么,就为了受她的气?这十六年又是为了什么,做她的提线木偶?我到底是谁?是我自己还是她养的狗?我忍了这么久委屈了这么久,任她打任她骂,一直拼命用分数换取自由,我图什么?图我喜欢的东西被她商量也不商量直接给我删除,给我扔掉,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庞近月情绪逐渐激动起来,孟澄潭紧紧地拥住她。

      “我一边想一边哭,趴在考场上,监考老师想劝我,又怕说话声音影响其他考生,所以到最后也没人管我。”她继续说道,“后来多亏努力学习给我培养的独立思考能力,我逐渐想明白了,无论怎样我都得为自己活,活得好才能摆脱她的控制。然后我抬起头开始做题,这时候剩下的时间已经只够我写一篇作文了,于是我就只写了作文。”

      “中考语文满分120,72分及格,我得了48分,作文满分50。”她笑道,“榕河一中实行语文一票否决制,只要语文不及格,总分再高也不予录取。所以尽管我其他科目都正常发挥甚至是超常发挥,我还是来了二中。”

      “那天我把自己这辈子的眼泪都哭干了,直到今天我也再没哭过。”庞近月语气冷硬,“现在也是。”

      此刻她的眼圈通红,眼中却一滴泪水也没有。

      “我知道自己考不上一中,索性破罐子破摔,回家就跟她闹翻了,趁他们暑假不在家喊了个换锁的来我家,把我房间门锁换了,钥匙只有我自己有,然后就收拾行李跑初中同学家住了一周。”她语气颇为无谓地说道,“但谁知道他们有没有趁我不在家又叫配钥匙的来配我房间的钥匙呢,反正我到现在也不信任他们,每次回家都得确认屋里的东西有没有被动过。”

      “我想换手机,当时是先用我卡里积攒的压岁钱买了新的,他们至少没有赶尽杀绝,把我的银行卡也冻结了。”她把玩着孟澄潭的手指,“上高中之后我妈一点生活费都不肯给我,我爹也没有多给我,一看就是怕我妈骂。”

      “叔叔他……”孟澄潭犹豫着问道。

      庞近月看出他想问什么:“我爹他就是懦弱,他也觉得我妈做得不对,但又不敢跟她提出来,就只能偷偷向着我,我一开始跟平台签约做up主,就是他作为监护人给我签的字,收款账户也是他的身份证号。”她说着笑笑,“虽然现在也该换成我自己的身份证号啦。”

      “上高中到现在我和我妈一直相看两相厌,一张嘴就是吵架,后来索性谁都不理谁了。”她往他怀里一瘫,“我的故事就是这样啦,你不用担心我,嘻嘻。”

      孟澄潭不言,只是默默地环抱住她,倚靠在柔软的沙发上。

      这晚他们静静依偎许久。

      次日早晨二人出门吃过早饭,孟澄潭再次目睹她拉着行李箱登上出租车。

      庞近月进入家门时,看见娇小的妇人坐在沙发上。

      多么熟悉的场景。

      庞近月:?她不上班吗?给医院请假了?

      虽然她也懒得问便是。

      她正在换拖鞋,却听见她的母亲范锦秀居然主动开口。

      “你去了邵俪芊家?”范锦秀的声音非常年轻,甚至只像二十多岁,语气却十分冷硬。

      “昂,是啊。”庞近月头也不回地应答。

      “你去的不是她家吧,我这几个月总听见你在房间跟人聊视频,那个内容,你是不是早恋了?”范锦秀面色阴沉下来。

      庞近月忍不住笑出声:“没有证据没有依据,就来怀疑我?”

      女人的面色更加难看。

      庞近月懒得跟她虚与委蛇:“是,我是跟人谈恋爱了,你也别猜了。”

      “你——”范锦秀的声音里压着怒火。

      “我什么我?我不知廉耻?我歪门邪道?”庞近月回过头直视母亲的面容,“你让我爹给我打电话催我回来,还特地请假在这蹲守,就是为了跟我说些这个?”

      “既然这样,我也没有回来的必要了。”她又脱下拖鞋,换回靴子。

      “你跟谁谈恋爱?”女人几乎是咬牙切齿。

      庞近月差点又笑出声:难道我说了她就能认识?

      虽然恰好范锦秀还真认识孟澄潭,但这种问题她没有回答的必要。

      “与你无关。”她说完便开门,拖着行李箱迈出,关门。

      偌大的家中只剩范锦秀一人。

      她的面色始终阴沉着。

      其实方才,她已经有些服软。

      她原本想说“你不准谈恋爱”,最后出口却问庞近月在跟谁谈。

      她们如今的关系,让她连服软的机会都没有。

      范锦秀一下泄气,拿起手机开始给庞建宏发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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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她不自由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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