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自述的前18年》煮药

5、后来2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后来我姐也来爷爷这边了，姐姐哭着要跑回去，爷爷就打了她。
　　这里主要是想讲讲上学。 农村有姑且能称得上是学堂，至于为什么是学堂，因为实在不能称作学校，只有一个班。我的记忆里也实在有限，只记得上语文课我神游被老师叫起来罚站的场景，其他课有没有还是个疑点。
　　但这也不能怪我，因为我很快就去镇里上学了，而这个学堂在那之后再也没看见开课过，没有名字，我的学籍档案里也没有这麽一件事。而我也是写到这才想起有过这么一回事。
　　细细想来，语文老师管的还挺严，不写作业的我经常会被罚扎马步；美术课应当也是有的，我在某些时候相当自恋，一段时间用圆规画个大圆，再在里面画两个小圆当眼睛，随便画个嘴巴，潦草的在大圆的上面加个鸡冠样式的皇冠，我对这幅画得意不已，觉得自己的艺术天赋极高。我拿着这副画到处炫耀，印象中大家的反应还行，都顺着我赞同了我的画，除了一个女生欲言又止的样子，我那时认为她在嫉妒我能画出这样的画。
　　许多年后，在社区剪纸活动里，原本想剪一个喜字的我，不小心剪断了，那个喜没了下面的口，甚至上面一部分也不完整，展开中间空了一大块。我左看看，右看看，觉得自己这副画比那些安照套路剪出来的模板好看多了，有趣的剪纸万里挑一。我依旧洋洋自得，跟我姐炫耀，到网上炫耀，拍照发给高中朋友炫耀。我朋友说还挺像个吉，这下我更得意了。
　　学堂的语文老师姓周，我们叫她周老师。印象中听她讲课最深刻的是她反复强调“好人有好报。”虽然，没有什么逻辑，当时的我一开始也不以为然，但随着她强调的次数多了，也慢慢有点认同。我觉得现在的传销组织应该就是这样洗脑的，像希特勒那种演讲应该更高级点。
　　我开始准备做好事，踩踏草坪是不对的，我也觉得不该踩，但当时我实在不想绕路，于是我一边踮着脚穿过，一边嘴里念念有词：对不起，我下次不会踩了。
　　遇见了一只小鸟尸体，我、我姐、还有我们当时交到的朋友——周小艳，一起把小鸟尸体埋了。我们想着既然有好报，那许个愿试试，我当时就想让周小艳的哥哥回来，因为他回来就会带糖，周小艳也会给我们吃糖。过了不久她哥哥还真的回来了，我们也吃到了糖。
　　只有这一件事，也可能是巧合，我深以为然。但我做好事的积极性大大提高。
　　离我们家不远有个大婶——我们这么称呼她，她要出一趟远门，家里鸡没人看，就拜托我跟我姐，因为我们也要做好事，所以就答应了。那时候我心想这次会发生什么好事。看鸡的过程我没什么印象，只记得大婶回来的时候，给我们一袋水晶纸包裹的糖。
　　好人果然有好报。不过也可能没好报的事我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