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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第 67 章 ...

  •   徐立很是无奈,这确实与他无关,就连这个他也是从慕南枝口中得知的,他自知自己不是个好人,也坚决干不出这等禽兽不如的事情。

      “南枝,我想说一句,水至清则无鱼,凡事到此为止,既然这人有心改过,不妨给他一次机会,这人机关术不错,或可为朝廷所用。”

      “多谢甄将军,我徐立誓死为朝廷效力。”

      眼神无比坚毅,慕南枝窝心得紧。

      “那你还不快把真相说出来。”

      “是是是,属下遵命,这个韩四,来自南疆,我起初建立灵教和古堡也只不过是想让我们这种人有个容身之地,我凭借为人设置机关攒下不少的钱财建了古堡,不想不到三年,那人便来了,起初我看他可怜,他又能干。之后被他偷袭,这古堡和灵教也就不属于我了。被迫座在七绝宫中为他扫平一切障碍,我的弟弟,被他下了毒,我也是没办法,后来出现一个转机,路栩姑娘到了此地,那时我的行动还未完全束缚,我走在大漠中饥渴难耐,她毫不犹豫将剩余的水给了我,于是我给她引路,我也想她能打败韩四,不曾想,我,我看到无数的蛊虫钻到她身体里,之后南疆王新娶了一位王后。”

      徐立一口气不喘地将这一切说出,最后声音有些哽咽,身体也发抖。

      “我母亲?你的意思,韩四就是那个南疆王?”

      “这个我不知道,只知道韩四颇有些手段,在南疆势力不小。”

      他所知也就这么多了,这些年在古堡内行动不便,也不常见到韩四,他实在没有办法打听路栩的踪影。

      慕南枝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这下所有事情都搅和在一块,她真的头疼。

      “阿枝,一切都慢慢来,好了,所有民工也已投降,一切交给官府,你要去南疆我也不拦着,只是有一点,不要伤了自己,先歇息一阵,我们对那的情况都不知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我明白,你放心,我会好好的。”

      *

      驿馆之内,慕南枝一直守着施北淮,她不愿意让任何人接手,她想见他醒过来,第一个看着他醒过来。

      熬夜到半夜她竟在他旁边睡了过去,隔日天将将明,施北淮是被自己的伤给疼醒的。

      一睁眼就看她在自己面前,隔得那样近,他鬼使神差地吻了上去。

      慕南枝感觉自己的唇温温热热的,慢慢睁开眼睛,四目相对,她没有制止他的动作,直到看见他白衣上的血迹。

      “不,施北淮!”

      她轻轻推开他,指着血衣说:

      “好多血,我去叫小曲。”

      “别去,你帮我包扎就行了,不要麻烦别人,小曲这时候还没醒吧。”

      声音甚是虚弱。

      “好,我帮你。”

      她摸着床头,拿来绷带和药膏,这是曲珺一早为她所准备的。

      “你别乱动啊。”

      身体上的伤口触目惊心,那两支箭无毒,可是伤口非常深。

      “都穿破了,你不能再这样冒险了,我宁愿伤的是我啊!”

      “你要是那穿破了,不哭死?”

      他单手抚摸着她的脸庞。

      “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种话!我可告诉你啊,再这样我可就不要你了。”

      脸颊羞红得足以滴血。

      “那可惨了,你要是不要我,我就去做和尚,常伴青灯古佛,我要将佛经上的一笔一划换成你的,我终身抄诵。”

      “谁要你抄了,你可不能做傻事,你不止有我,还有伯父,我们两个都要好好的,等我找到娘,不论什么时候,我都嫁给你,只是约法三章,你要是敢纳妾,管制我,我先断腿再休夫!”

      她轻轻将人压在身下,挑逗着他的喉结。

      “怎么不说话了?你生气了?我开玩笑的,我什么时候打断别人腿啊?”

      “我没有生气,我怎么会生你的气?纳妾?不存在这回事,这几天,你只在意你几个下属,一路上你你只顾自己的事,该担忧也是我才对,万一你哪日爱上别人,我该如何呢?”

      脸慢慢靠近,耳鬓厮磨,唇含住她的耳垂,热气一下又一下地倾吐在颈间。

      “对不起,这次来其实我没有十足的把握,一路上我反复思量,那些侠客何以都失败了,我把他们的事写在纸上,想了几日,再结合藏宝图上的古堡,想到一些,一切都是将计就计。”

      她一边吻着唇一边说这事儿。

      “这样冒险,我每天都在担忧中度日,江湖,常听人说是刀口上舔血的日子,果真是这样,我真想你能放弃,可是事关伯母……”

      慕南枝打了个岔,徐徐说道:

      “什么名声、掌门我都不留恋,我要找母亲,可是找到母亲以后,回到上京,嫁给你之后,相夫教子,我不想那样,其实许多时候我只是想,有一个选择的权利,可是我没有,我都没有,世上有多少女子有呢?你懂我吗?”

      她明白他的心又担心他看得太明白了,事实也的确如此。

      施北淮了解她的志向,这不光是她一个人的了,他也会陪她一起努力。

      “我懂你,我们多少年感情了,我怎么会不懂呢?我们一起努力,你的天衣阁仍然在,你不是说收容天下无辜女子吗?你要知道,你所求的这件事不是你一人就能做到的,可能需要几代人的努力才能窥见一斑。”

      “谢谢相公。”

      话说出口的那一刻她也惊了一下,不过也不太在意了。

      他们之间早已亲如一体。

      唇再次落下,柔柔软软的四瓣缠绵悱恻。

      “唔~”

      嘴角水泽透亮,唇瓣分离之际可见舌肉交接的“盛况”。

      他的亵衣松松垮垮的,一不小心被撑开了,除了绷带包裹的那一处外,其他地方完好无损,锁骨上有一颗红痣。

      她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

      “北淮,我们那个好不好?”

      “我的姐啊,你相公可是重伤,你想谋杀亲夫啊!”

      施北淮捧着她的脸说道,唇却是不客气地含住她的下巴。

      “去你的,老男人,你都把我叫老了,我才十六啊!”

      她掐着他的脖子,身体不停乱动惹得他浑身火辣辣地疼。

      “什么老,我也才及冠,臭丫头!”

      “谁让你乱说话了,哼!施北淮,你说,你到底,什么时候意识到喜欢,我的?不管有没有问过,你给我回答!”

      “好吧,你有次生病,你估计烧糊涂,忘了那次,不久,半年前。你这个混蛋我好心喂你喝药,你这丫头吐了我一身就算了,像个醉汉爬在我身上,不小心嘴皮子碰到了,然后你咬了我的耳朵。这排牙印我没舍得让它们消失,所以就是那一次我觉得,这辈子我们两个都会在一起。”

      他抚摸着她的后脑勺又深吻起来,口中舌在狂舞喉口被剐蹭两下,两人都坐了起来,抱紧对方,恨不得将其吞吃入腹。

      她坐在他身上,手在后背疯狂撩拨,她身上薄薄的一层纱衣能感受到他□□的躁动。

      “不行了,我好难受。”

      她捂着自己的脸,眼睛里水雾遮住了视线,她依稀看得见他的轮廓。

      “先回去休息,今日过火了。”

      “对不起,我又忘了。”

      她刚才是真的想和他,其实她从来就不排斥,很早她就知道自己会嫁给他。

      反正早晚都是夫妻,早一点晚一点没什么所谓。

      不过他现在受着伤,她也不好说什么了。

      “你今日太反常了,别自责,一切都是我愿意的。”

      “我有个事儿,你必须答应我,不然我就不走了。”

      她又强行把人按下。

      “只要不是伤害你的事情,我做什么都可以。”

      “真听话啊你,你伤好以后我们圆房吧?”

      “你说什么胡话,这怎么可以,阿枝,不要乱开玩笑,这使不得。”

      这差点把他吓死。

      “怎么就使不得了,你亲我抱我怎么就不想这么多了?我们的婚事又不会变,再说我不在意那个,难道你很在意吗?”

      慕南枝问道。

      “阿枝,对不起,凡事都要有个节制,我只是担心出意外,而且我整个身体都,需要调养很长时间,南疆我是不能陪你去了,等你回来我们就能成亲了。”

      在他眼里什么事情都比不得她的安危重要。

      “也对哦!我糊涂了,那你好好休息,再在这里休息几天就回京,我能就去南疆我带回母亲以后,我们永远在一起。”

      她下床后捧着他的脸再亲一口。

      “相公好生休息,我练功去了。”

      她开门走出去,一个两个的又在门口围着。

      慕南枝将门合上才说:

      “你们这一个个的,都属耗子的?就爱听墙角?”

      沐子宸赶紧找补:

      “不是的,掌门你听我们解释,呃,我们待在这里有一段时间了,那个是这么回事,徐立啊!说出了宝藏的具体位置,钱财都拿回来了,我们是怎么处置,交给朝廷还是?”

      按照前世的走向,慕南枝应是不会把这事上报朝廷的,不过他未曾经历过此事,也不知道她会有何决断。

      “朝廷?怕是都进了那些贪官污吏的口袋里了,我所说的不变,我要改变天下女子的现状,不过我们的门派须得有一个容身之处,不妨就选在这里,徐立本事不小,这事还得依仗他。全国土匪最多的十州郡,都设立分阁。”

      她是语不惊人死不休,1这话让几个人有点晕乎,这胆子着实不小。

      秦屿等人以为她会先将天衣阁势力稳固以后再做这事,只是这样,难度难免加大了。

      “那掌门,这样压力会不会太大了,你的意思是我们不光要料理南疆之祸,还要处理匪患,我们倒是无所谓,你才十六,身体吃不消的。”

      在她们看来,慕南枝虽然聪明绝顶,她们也真心信服,可她到底还是个孩子

      “昭仁皇帝十岁就上马打天下了,我哥十三就跟着父亲上战场历练了,我做的这些都算不得什么,所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现在正是好时机,而且拖沓一日,那些无辜之人就要多受一些苦,此行,你、尹悦、陇沅,你们三个在一处,先去陈州,我知那里匪患最是严重,而且,1我曾听说陈州恶俗偏多,你们去也万分小心,当地也有我侯府钱庄,你们可凭借我的信物去取。”

      慕南枝说道,她缓缓向前走着,几人紧随其后。

      “是,我们万死不辞!”

      两人同时一笑,她们算是彻底对她心服口服了。

      “那我,那我呢?”

      沐子宸上前问,他这几日功力精进,肯定也能帮上忙的,在古堡可没怎么帮忙,力全是秦屿和尹悦出的,弄得他有些不自在了。

      她莞尔一笑,说道:

      “你啊,你,子宸,我发现你在诗文上的造诣要胜过在武学上的天赋,即便再刻苦也h没办法了,或许你不适合闯荡江湖,去庙堂之上挥洒笔墨,兴许能做出一番事业。另外,我想这些日子你对我也有所了解,我不是贪慕富贵之人,我想做一件事情,让天下的女子有选择的权利,洗做羹汤、舞枪弄棒、肆意远游,只凭自己做主。打破相夫教子这条束缚女子近千年的枷锁。”

      声音慷慨激昂,掷地有声,三个女子内心澎湃激涌,齐声说:

      “这条路很长,属下愿意终身跟随掌门!”

      “我也一样,南枝,请容许我这样叫你,虽然我一直叫你掌门,可我一直把你当作我的至交好友,或许我们的一生,我们的下一代也得走这条路。这一路上我都很没用,好,我回去用功读书,考取功名。”

      “好!那我就不为你送行,我也要去南疆了。”

      “等等,南疆?那不……”

      他想起了白鹤寻,这时候的她还在南疆的边境受苦吗?

      沐子宸前世,他记得自己曾出使南疆,途中救了一个身受重伤的姑娘,那姑娘几天几夜没进食,他便将大半的银钱给了她,谁曾想这人竟然会变成那样,只怪他识人不明。

      “怎么了?南疆怎么了?你不是知道我会去吗?”

      “哦,我,那里危险万分,南枝你切记,遇到姓白的女子一定要小心。”

      上一世韩氏倒台,白氏上位,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他很担心慕南枝此行。

      “白?你上过当?”

      “这事儿就没必要详说了吧?多丢脸的事儿,我们就此告辞,还有,成亲之时可不能少了我。”

      他释然一笑,心中积聚的“石块”终于化开,此时心里倒没那么难受了,他们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这是自然,不会忘了你的。”

      二人对视一眼,点点头。

      人走以后,尹悦说:

      “掌门,这小子对你心怀不轨,一路上见他偷看你许多次。”

      “我知道,我救了他一次,这小孩估计把救命之情当儿女之情了,不过不妨事,我也不在意这个。”

      他人的喜欢她也干预不了,总之她保持本心也就足够了。

      “那掌门,珞狮与酒宜也跟你一块儿去?”

      “珞狮与我前去就可,待此地天衣阁完成,绯衣、绿玉与她在此留守,顺便精进一下武艺,这三个姑娘的武功,要是落了单,定然会吃亏的。”

      “原来是这样,掌门放心我们一定不让你担心,放心去吧。”

      秦屿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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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第 6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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