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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Chapter.3 ...

  •   司徒健后背直冒冷汗,一阵寒意从脚底直往头顶窜。
      “美……美女,有话好商量……”司徒健抖得跟筛子一样,缩起来不说话了。
      “怂包。”弗罗拉嗤笑一声。
      “啪”地一声在空旷的仓库里显得尤为清脆,许琪看着怀表里的时间,还有五个小时。
      “你快去吧,还有五个小时,记得把自己藏好,别死了。”许琪叮嘱道。
      弗罗拉勾唇一笑,搂住许琪的腰,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与她耳鬓//厮磨:“你也是,安全地回来,我在床上等你。”
      “知道了。”许琪淡淡一笑,等弗罗拉抱够了,才恢复了往日的冷淡。
      许琪看着弗罗拉开着车远去,直到没影了才转身回了仓库。
      司徒健见两个恐怖的女人变成了一个,可能是因为这个最恐怖的女人是和他一样C国人,他心里竟然有些异样的放松下来。
      本以为在异国他乡见到老乡会是两眼泪汪汪的情况,没想到现在他快要被这个老乡给杀了。
      他想和许琪搭话,却在她从满是灰尘的角落里掏出来一个木箱子,拿出一把狙击枪后说不出来话了,特别是那狙击枪还对准了自己。
      “喂,C国是个什么样的国家?”许琪一边擦着枪,一边问。
      “额……C国,C国是个人人平等的法律社会。”司徒健被她问的有点懵,但还是回答,“街道上很干净,高楼大厦的,科技也很发达。”
      “是吗?”许琪淡淡回复。
      “你不是C国人?”司徒健小心翼翼地问。
      “我没有国籍。”
      “啊?”
      “准确来说,我连过去的记忆都没有。”
      许琪说完,狙击枪已经擦好,上了一颗子弹。
      “你……你要干什么?”司徒健几乎是喊出来的,“砰——”地一声,他头顶上的头发断了一节,离他头顶只有一厘米的距离,出现了一个小洞。
      “不错,还能用,也很准。”许琪好久没用过狙击枪了,没想到准头还在。
      司徒健被吓得脸色惨白,但好歹没有失禁。
      接下来的时间,他再也不想和许琪说话了,而许琪则把提前录好的录音笔甩到了司徒健脚边,随后走上仓库的开放阁楼,阁楼上满是废弃的水泥石灰袋子,还有不少之前运货物的木箱,她找了个安全又隐蔽的位置趴了下来,四处寻找角度,规划逃跑路线。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许琪打开怀表,还剩下一个小时。
      通讯器里,弗罗拉也没有任何动静。
      许琪是个沉得住气的人,她趴在地上一直盯着瞄准器,观察着大门。
      怀里的怀表指针跳动的声音被放大,许琪的心越来越平静,一秒一秒数着,终于在第3480秒的时候,门“嘎吱”一声开了。
      许琪扣动扳机,下一秒门口进来的人倒在了地上,而子弹正中红心。
      “看来阁下并不是想要钱,而是我司徒永的命。”
      司徒永不在门口,但却能听见他的声音,倒在地上的不过是一个穿着黑西装的小弟,而其他人则躲在大门后。
      许琪不回答,竖起耳朵听着。
      不一会,录音笔的声音响起。
      “把钱放在旁边的箱子上。”
      许琪慢慢往后挪着步子,轻悄悄的,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悄无声息地从阁楼上的小窗跳了下去。
      司徒永现在十分恼火,他知道这两个杀手是冲着自己开的,也为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感到失望,但司徒健是他唯一的儿子,他不能不救。
      他站在门外几米远的地方,示意现在门口的手下再次点开录音笔,没想到收到的却是倒计时3秒钟。
      糟了!是炸弹!
      司徒永想往回跑,却没想到下一秒脚下就炸开了,连着那个仓库周围一起。
      司徒永在一阵灼热后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他的双腿空了,剧烈的痛楚在他身上徘徊。
      这时,一双黑色运动鞋出现在他眼前。
      “真是幸运,差点就炸不到你了。”
      司徒永想抬头看清是谁,“砰——”地一声,就离开了人世。
      许琪见司徒永不动了,才松了口气。
      这些炸弹都是几年前她被追杀时布下的,如果没有装置就不会启动,已经过去快五年了,没想到还能用。
      但是,时间太短了,她根本来不及逃出爆炸范围,背上的疼痛让她紧紧皱起眉头。
      许琪用外套把自己炸伤的背裹起来,迅速往小树林里跑。
      她不清楚司徒永带了多少人,只能碰碰运气了。不过现在司徒永死了,大概不会有人有时间管她了。
      许琪在小树林里疯狂逃窜,根据弗罗拉的定位找到了停在灌木丛里的车。
      “你怎么没有走?”许琪一眼就看见了躺在车里的弗罗拉,但已经来不及了,她坐到副驾驶,让她抓紧时间开车。
      “我担心你,刚刚那边发生了爆炸!”弗罗拉知道时间紧迫,一脚油门飞了出去。
      “去大雾,快一点!”许琪忍着背上的疼痛,吩咐道。
      “知道了。”弗罗拉专心开着车,专门走偏门人少的地方。
      她把自己的外套套在许琪身上,换下了已经被血浸湿的外套。
      许琪看见“大雾”已经到了,装作轻松的样子,在弗罗拉的暗暗搀扶下走了进去。
      “啊,许,是你!”戴着红色方块头巾的老板娘迎了上来。
      弗罗拉四处观察着这间光线明亮的小酒馆,因为在一个不太发达的小城镇,客人也多数是风尘仆仆的旅人,或者是本镇的一些本地人。
      在看清许琪惨白的脸后才严肃起来,带着许琪穿过走廊,挪走书架,进了隐蔽的地下室。
      “你怎么变成这幅样子?”老板娘一边给许琪处理伤口一边问,“你可是好几年没有伤过这么严重了。”
      “只是意外……”许琪勉强笑笑,回答。
      “这是……你的新搭档,看来很关心你的样子。”老板娘呵呵一笑,肉嘟嘟的脸看起来憨态可掬。
      “你好,我叫弗罗拉。”弗罗拉向她打招呼。
      “我叫奥萝拉,是许的朋友。”奥萝拉笑容灿烂,是一个很开朗的人。
      “是许的朋友?”弗罗拉很意外。
      “也难怪你会这么想,许是个很凶的女人,一般的人都会害怕她。”奥萝拉说完就不理她了,专心给许琪处理伤口。
      弗罗拉在旁边看着,奥萝拉处理伤口非常娴熟,虽然有些地方没有专业医生处理的那么精细,不过也是绰绰有余了。
      难道这个奥萝拉以前也是蛇妖的杀手吗?面对这样的炸伤也没有一点好奇和害怕,她真的是普通人吗?
      奥萝拉给许琪简单包扎好,端着盆出去换水。
      “你想问什么?”许琪见弗罗拉满脸深思熟虑问道。
      “奥萝拉是你以前的搭档吗?”弗罗拉也不矫情,直接问道。
      “不是,她就是一个普通人。”许琪摇摇头回答道,“是我骗了她,她以为我是一名军人。”
      “那她还真是好骗。”弗罗拉眼里带着寒光。
      “确实,她是个单纯的姑娘。”许琪淡定回答。
      弗罗拉脸上没有笑容,面无表情地盯着坐在床上的许琪:“真是让人伤心,你竟然有朋友。”
      “我们可不是朋友。”
      “我们是情//人。”
      弗罗拉手指捻着许琪略带烧焦味的头发,放在唇边亲了亲:“我应该是你最亲近的人,你应当信任我。”
      “你乱吃什么飞醋?”许琪拧着眉毛把自己的头发从她的手中抽出来。
      “吃醋?”弗罗拉挑了挑眉,呵呵冷笑,反手扯住许琪的头发把她扯到自己面前,深情地望着她的眼眸,“所以说和像你一样的女人交往没有好处,如果你哄哄我说不定我不会生气。”
      许琪盯着她碧绿色的眼瞳,说:“事实如此。”
      “讨厌……”弗罗拉推开她。
      这时,奥萝拉终于进来了。
      “让我来吧,你的酒馆需要有人看守。”弗罗拉接过奥萝拉手里的盆,笑得人畜无害。
      奥萝拉看向许琪,在许琪的默许下把盆放下出去了。
      弗罗拉粗暴地将许琪背上的绷带扯开,许琪忍不住“嘶——”了一声。
      “真是稀奇,明明那么怕痛,还会这样冒险。”
      弗罗拉熟练地为她上药包扎,等伤口处理完毕后,默默地盯着许琪疼出汗珠的脸。
      许琪在包扎完毕后终于睡着了。
      弗罗拉盯着她睡着的脸,转身从地下室出去了。
      刚从地下室走出来,迎面走来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脸蛋红扑扑的,和奥萝拉长得很像。
      “许还好吗?”小姑娘眨着水润的大眼睛,一口不符合年纪的粗野乡村口音,“妈妈不让我去看许,怕吓到我,但是我不怕,我想和许琪在一起。”
      这是什么情况?是小情敌吗?
      弗罗拉饶有兴味的看着小姑娘:“你知道她是做什么的吗?”
      “不知道。”小姑娘摇摇头,“但是,她很酷,经常带着我一起玩射击游戏,她很好看,也很厉害,我很喜欢她。”
      弗罗拉对小孩子笑得温和:“你叫什么名字?”
      “娜特莉。”
      “好的,听着娜特莉,我是许的情//人,等我死了才轮得到你。”
      语气中暗含着杀气,娜特莉本能地后退一步。
      “那我就杀了你,然后再取代你。”
      娜特莉坚定的眼神和对许琪的痴迷让弗罗拉的脸色终于黑了下来,她咬着牙道:那就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娜特莉!你怎么在这里?快来帮帮妈妈和姐姐。”
      听见奥萝拉在喊自己,娜特莉终于离开了。
      弗罗拉脸色难看地走出去,吧台上站着一位身材高挑的栗色头发的女人,正在洗着收回来的杯子。
      “请给我一杯啤酒,谢谢。”弗罗拉坐在吧台上,说。
      “好的。”栗色头发的女人赫蒂与妹妹娜特莉的性格不同,她像一只软绵绵的羊,一身褐色的麻衣长裙,白色的围裙,一副乖巧的模样。
      “许怎么样了?”赫蒂把啤酒端上来,问道。
      “她已经睡着了。”
      “我的上帝,她怎么会伤的那么严重,上次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
      听见赫蒂这样说,弗罗拉整个人紧绷起来随后又放松下去。
      “她经常来这里吗?”弗罗拉问。
      “也不是常来,她隔些天会来一次,可能是五天,可能是半个月,来了会待上那么几天,一个月也只来上一回。”
      “原价如此,”弗罗拉眼睛笑得弯弯的,“难怪她平时不怎么回家,她平时有什么爱好吗?”
      “您是她的……”
      “我是她的爱人。”
      “原来如此。”
      “她平时什么也不会同我说,我真的很伤心,甚至,我连她的年龄也不知道。”
      “这……”赫蒂见她伤心,表现得有些为难。
      “赫蒂,辛苦了,妈妈有些累了,帮我去送一下酒吧。”
      赫蒂见妈妈来了,迅速接替了她。
      “您是许的爱人?真是稀奇。”奥萝拉听见了刚才两人的谈话,一边洗着杯子一边说道。
      “为什么稀奇?她曾经没有其他爱人吗?”弗罗拉托着腮,盯着面前这个有些发福的女人。
      “从未有过。”奥萝拉说道。
      “您看起来和许很熟,您和她是怎么认识的呢?”
      “我和许?是她来城镇旅游认识的,她刚来,钱包被小偷偷了,还被小偷开了一枪,正好被我撞到了。”
      “哦——原来是这样。”弗罗拉表现得有些失望,“可能在您之前,她会有过。”
      “您没有必要自怨自艾,许不是始乱终弃的人。”
      “谢谢,和您聊天我感觉很亲切。”
      奥萝拉擦着杯子的手停了下来,抬头看着这个金发碧眼的美丽女人:“谢谢,我也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也对您有些亲切。”
      两人的谈话持续许久,直到许琪从梦中醒来。
      她做了一个接着一个的奇怪的梦,一会是一片绿色湖泊前的小木屋,一会是曾经训练时被她杀死的那些同胞,一会又是混乱中满地的鲜血,一会又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女人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她猛得睁开眼睛,整个人汗津津的,她贪婪地呼吸着空气。
      她还在熟悉的地下室,屋里光线昏暗,只有个暗黄的灯泡还在亮着。
      她的背上还是有一阵火烧的痛感,她站起身,床上了床头准备好的一套衣服,扶着墙慢慢走出地下室。
      已经傍晚了,窗外的天空黑了下来,只剩下一道浅白色的余光,酒馆里灯火通明,但已经没有客人了。
      “许!”娜特莉冲上去,抱住了许琪的腰。
      “啊——”许琪被她一抱,牵动了伤口。
      “啊——对不起,许,你没事吧?”娜特莉被许琪的惨叫声吓了一跳,连忙松开手。
      “没关系,只是还是有一些痛。”许琪安慰着被吓到的女孩,摸了摸她的脑袋。
      “弗罗拉……不,和我一起来的那个人呢?”许琪问道。
      娜特莉脸上明显不高兴,但还是乖乖交代:“她们在吧台。”
      “谢谢你啊,娜特莉。”许琪握住娜特莉的小手,娜特莉立刻高兴起来,拉着她的手往吧台去了。
      奥萝拉正在为打烊做收尾工作,见许琪来了,笑着说:“许,快吃点东西吧,不然要饿坏了。”
      许琪坐在吧台前,吃着奥萝拉端上来的意面和三明治。
      她确实饿了,毕竟上一次吃东西还是在前天的宴会上,而且她还只吃了一块小蛋糕。许琪再怎么厉害,身体也不是铁做的。
      “许,喝牛奶。”娜特莉殷勤地给许琪端上来一杯热牛奶。
      “谢谢你,娜特莉。”许琪揉了揉娜特莉毛绒绒的小脑袋。
      娜特莉乖的像一只金毛犬,却在许琪回过头时对着坐在许琪身边的弗罗拉做了个鬼脸。
      弗罗拉把这口气忍了下去。
      “你这次要待多久?”奥萝拉问道。
      “一个星期吧,要等背上的伤好些。”许琪回答。
      “好,那我去收拾一个房间出来。”奥萝拉说。
      “一间?”许琪有些疑惑。
      “她,弗罗拉,不是你的爱人吗?”奥萝拉愣住了。
      许琪转头看向笑得人畜无害的弗罗拉,还是默许了。
      弗罗拉扳回了一局,在许琪转头与奥萝拉说话时对着咬牙切齿的娜特莉吐了吐舌头。
      许琪吃完饭就有些疲倦,一天半的暗杀加逃亡让她无法保持平时的清醒,她将吵着要和自己睡的娜特莉哄回房间睡觉,自己也回了房间躺下。
      “你干什么?”许琪刚躺下就被人翻了过去,不一会儿衣服就被脱光了。
      “我看看你背上的伤口。”
      “那为什么还要把裤子脱了?”
      许琪向后踢腿抗议,却被弗罗拉抓住脚踝按了回去。
      “别动……”
      弗罗拉的长发落在了许琪的肩头,痒得她扭了扭肩膀,带动背后的伤口,让她疼的龇牙咧嘴。
      “这下好了,要长疤了,本来身上伤痕就多,之前抹药好了些,这下有多了一块大面积的。”弗罗拉摸了摸许琪背上的绷带。
      “是吧,这样确实不好看。”
      许琪进入蛇妖已经快十年了,大大小小的暗杀已经做了不知道多少回了,一身的伤病也是难免的。
      弗罗拉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背,让她想起了她与弗罗拉第一次上床的时候,弗罗拉也在感慨她身上的伤痕。
      “你心疼了?”许琪想转过身,却被弗罗拉按住转了回去。
      “今晚别躺着睡了,小心伤口。”
      她看不见弗罗拉的脸,却能听懂弗罗拉颤抖的声线下的不安。
      “没关系,伤口总是会愈合的。”许琪安慰道。
      “你说的倒是轻巧,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弗罗拉将额头埋在许琪的后颈上,“我以为你会死。”
      许琪不说话了,却还是忍痛转过身搂住弗罗拉的脖子。
      “但你可没有掉一滴眼泪。”许琪笑道。
      “对啊,一想到外面那个可恶的小鬼,我突然又哭不出来了。”弗罗拉翻脸比翻书还快,一会脸色又暗了下来,对着许琪的脖子就是一阵啃。
      “和娜特莉有什么关系?”许琪被她啃的呻//吟出声,说,“你知道,我不会喜欢一个小孩的,会被抓起来。”
      “呵呵,你一个亡命之徒还会害怕被抓起来?”
      “当然会害怕,”许琪摸了摸弗罗拉的脸,黑褐色的眼瞳快要把弗罗拉吸进去,“是个人都会害怕被关起来,失去自由。”
      “是吗?”弗罗拉敷衍地回答,又把她翻过来,手慢慢往下伸去。
      “弗罗拉!”许琪的脚趾蜷缩起来。
      “许,平时说A国话口音都很蹩脚,没想到说脏话会这么标准。”弗罗拉挑了挑眉,把许琪的长发捋到前面。
      “好痛……快停下……”
      “不要。”弗罗拉果断拒绝。
      “求求你,好吗?”许琪的声音软了下来,“我真的很累了,不要再折腾我了,弗罗拉……”
      “好吧。”弗罗拉终于松口。
      “你……”
      “好了好了,很快的。”
      弗罗拉舔了舔唇。
      许琪捂住自己的嘴,下一秒就被弗罗拉的另一只手拨开。
      “嗯……”
      “许,你是我的。”弗罗拉俯下身吻了吻她的发顶。
      等她洗完手回来时许琪已经睡着了,她轻轻为许琪盖上被子,睡在了她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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