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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   刚高考完还没休息半天,林正便悲惨地穿越了。
      没有任何预兆的,考完回家倒头就睡饿醒后,就穿越了。
      还是原来的长相,桃花眼,眉尾痣。
      还是原来的声音,嗯,试了一下,五音很全。
      还是原来的名字,正气十足,林正。
      腹肌也健在。
      这府邸名为林府,是当今丞相的住处,而林正是林丞相的嫡子,林府很大,穿来三日,林正才总算瞧瞧地把林府摸透。
      林夫妇待人和善,但都很忙,一家人只会在吃饭的时候见面,一天三次的考验,林正很心累,还好林夫妇主打一个食不言寝不语,三日来倒是一点也没有起疑心。
      林正身边最贴身伺候的侍从叫锦丰,锦丰为人敦厚,是个好相与的。
      今日正值晌午,林正叫了锦丰进来道:“今天我要出门,去准备一下。”
      锦丰面露喜色:“少爷这是想出门了?奴婢这就去安排。”
      锦丰正忧心林正这几日怎么哪里都不去,天天在房里闷着,一听林正要出门,开心极了。
      不一会儿,锦丰便回来了,林正钻进马车里。
      林正身着黑白相间的锦袍,如水墨画里的人一般,马车走了起来,一出大门他便掀起马车帘子往外瞧去。
      小商小贩的摊子很多,行人来往不绝,但他们的行头就很简朴了,但他们都各司其职,满脸笑意,活得自在。
      林正不禁想自己在这古代能干些什么,从商?当官?参加科举?
      林正正天马行空地乱想时,车夫突然刹车,他一个不注意撞到了额头:“啊。”
      “少爷您没事吧。”仆从们赶紧关心道。
      “不碍事。”
      似是有什么东西堵在了前面,林正拉着帘子瞧过去,原是路太窄,对面迎来了另一辆马车,两边的侍从进行沟通,竟几分钟过去了还未商量出个结果,林正按耐不住性子走下马车。
      对面马车左后方便有一处平整的空地,如果对面马车愿意往后退到空地上,两辆马车都能最快通过。
      林正扣了扣对面马车的窗栏,很是和善地道:“打扰了,这位公子,我见您身后便有一处空地,您要是愿意把车退到那空地处咱们就都能最快通过了,您看可不可以帮帮忙?”
      对面的马夫语气不善:“大胆,你是什么人,我们还得配合你不成!”
      林正一脸懵逼,难道自己还不够客气吗?
      “不得无礼。”
      帘子被拉开,马车内竟是一位面容俊秀的公子,相貌如玉,头发用玉冠束起,一身白袍贵气逼人,竟比林正身上穿的还要精致几分,林正一时竟看呆了。
      那人淡淡看了林正一眼道:“马车后移,给他们让路。”
      那马夫似是不甘心道:“这,奴婢这就去办。”
      这人倒是性格不差,林正笑着道谢:“有劳公子了。”
      林正索性不回马车里坐着了,街两边的小商小贩倒是新鲜的很,有用草叠织的小兔子,还有各种形状各异的泥人,小吃远远的飘来香味,馋得林正挪不开步。
      林正在一个面摊处停了下来要了一碗面,那面条看着清淡,却好吃爽口,行人络绎不绝,不一会林正身旁的桌子也坐上了人。
      “说起这灯会可只是让人期待的紧,据说这次灯会宫里那位也要来呢!”一青年神秘兮兮小声说。
      “你这怕不是唬人的,宫里那位身子可金贵的很,万一有人不小心冲撞了,咱们这些小老百姓能平安活着吗?”他身边的人放下筷子,一脸不相信。
      “那也不能这般残暴,一点小事就杀人吧!没天理了!”
      “得了吧,自古帝王无情,贵人的心思怎么猜,人家想杀你还需要理由吗?今年这灯会一定是难得见的热闹,不去太过可惜,只不过咱们小心着些自是没错的。”
      林正一碗面条下肚,心里也盘算着这灯会的模样,转头去问侍从:“今日有灯会?你们怎么都不提?”
      这没有手机的日子当真是无趣,竟还不如高三那忙的找不到头的日子,林正憋闷了几日,一身精力无处施展,觉得绕着这街道跑上个几圈才能好,热热闹闹的灯会倒是正合他心意。
      “回少爷,今日确实有灯会,只是老爷不让您去。”
      “为什么?”林正脱口而出,自觉失言讪讪闭嘴。
      “回少爷,少爷您忘了?少爷您小时候在灯会上走丢过,夫人担心的昏了过去,从那之后老爷就再也不让您去灯会了。”
      虽然这具身体才十四岁的样子,但住着林正这个心理年龄已经过了十八岁男人,他觉得自己绝对不会走丢。
      林正漫不经心的回了声知道了,回想起了这三天吃饭才见面、吃饭一句话不说、无趣地很的老爷夫人,林正都快发霉了,好不容易有点新鲜事,今晚无论如何他都得去。
      不料刚回到林府,林正便被丫鬟叫了过去,说是老爷夫人找他有事商量。
      “明天就是国子学开学之日,你今日早些休息,去了国子学要好好学习,不要丢我们丞相府的脸。”林老爷端着碗茶抿了一口说到。
      “不过不要太努力了,身体为重。”林夫人体贴道。
      刚高考完还没三四天又要上学了,但林正也只好硬着头皮应道:“儿子自会努力上进,不让父亲母亲失望。”
      ......
      当晚,夜深但不静,林正蹑手蹑脚地从床上起来,他将枕头放进被子里,那模样倒像是还有人在床上躺着熟睡,穿上衣服,林正灵巧地从窗户翻出去。林正不说多么热爱运动,但也很是注重健康,高中时间再紧也没放弃锻炼,偶尔跑跑步,做做俯卧撑,翻起窗户,身体倒也算轻巧灵活。
      林正熟练地摸黑走路,一会便到了林宅大门口。
      林正悄悄探出头,街上人山人海,果真是热闹,这种久违的人情味竟叫林正这个没心没肺的人心中泛起一阵酸涩。
      这是古代,这些古人算得上是他的老祖宗,可无一人是他的至亲挚友,他前排的小胖,很喜欢上课偷吃东西,但每次都不忘分他一些,害的每次被老师发现,自己也得受罚,他的同桌,虽说不怎么爱学习,但总能说一个接一个的小故事,惹得人开怀大笑,他的数学老师,总是当着全班人的面说他是数学天才,搞的他无地自容,还有他的父母,虽然忙的一年见不到几次面,但也是把他当宝贝似的养。
      林正眼眶有些微湿,甩了甩头,他把忧伤抛之脑后,朝那热闹的地方走去。
      夜色正浓,华灯初上。街道两旁,五彩斑斓的灯笼高高挂起,仿佛夜空中的繁星点点,映照出一派喜庆祥和的氛围。随着人流的涌动,一阵阵锣鼓声、欢笑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林正的心情也随着这氛围舒畅起来,小贩们穿梭于人群中,叫卖着各式各样的小吃玩具,香味四溢,孩童们手持风车、精美的花灯,欢快地奔跑嬉戏,此起彼伏的笑声给这喜气洋洋的夜晚增添了几分童真童趣。
      林正颠了颠手里的荷包,朝着那精美的花灯摊位走去,有荷花状的,鲤鱼状的,还有些上面题了些俊秀的毛笔字,色彩鲜艳,栩栩如生,令人叹为观止。
      猜灯谜这种活动自然必不可少,一酒楼门口围了很多人,正是在猜灯谜。
      “大家可知这个灯谜?”说话人身着一身锦衣,大抵是酒楼的老板。
      “白头偕老,打一字。”
      一年轻的书生当即答出:“舌。”
      一行人暗暗思索,不一会露出了豁然开朗的模样,叫好声顿时便吵嚷起来,白字的开头实为“丿”,偕老实为“古”,合起来可不是舌字吗?
      林正快步走了过去,也想去猜上一猜,不想有一人突然从旁冲了过来,撞在了林正身上。
      林正赶紧扶住这人,下一瞬一股血腥味冲进鼻子,他低下头,这才看清那人姣好不失男气的脸,恍惚记起这人正是昨日给他让路的显贵,此时那人经受了如此重的伤,林正害怕有人后面会跟来抓他,他看了看空旷的四周,连个高点的柱子都没有,根本没法藏人,只有那许多人正猜灯谜的酒楼门口,可以试着掩人耳目,他立刻把怕着凉穿着的披风扯下来给那人披上,并带进了人堆里。
      那人许是已经晕了,全身靠在林正身上,林正堪堪维持平衡,注意着后面街道的动静,果真不一会就听到了一阵渐进的脚步声,那声音一听就训练有素,不是寻常百姓走动的声音,周围的人都沉浸在猜灯谜的活动中,对外界毫无察觉,只有林正笑不出来,他不时为别人喝彩,扮演自己的角色,心里一直捏着一把汗。
      “那边去了,快走!”身后不远处的一行人看着地上林正伪做的脚印朝远处行去,林正这才送了口气,拍了拍那人的脸问道:“这位仁兄,这位仁兄,你感觉可还好?要不要紧?”靠着林正的人比林正高了小半头,他一双睫毛微颤,渐渐转醒。
      “你是谁?”那人不似昨天那样好相处,眉头紧皱着,手捏着林正的胳膊,弄得林正有些疼。
      林正倒也不恼道:“你可还记得昨日你给我让了路?你现在是什么情况,怎么受了那么重的伤?你可是遇到人要害你,刚才过去了一行会武功的人。”
      林正的眼睛很清澈,任谁看也不会觉得是个会说谎的,那人鬼使神差的信了林正几分,放了些手劲,两眼一黑又昏了过去。
      林正见那人晕了过去,又怕那群人再回来,只好鬼鬼祟祟地带着他回了林宅。林府人仍旧是黑咚咚的一片,大门被林正慢慢打开,门扉的吱呀声在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出,月光下林正小心翼翼地扶正那人慢走着,一边不忘看那人的神情,生怕不小心动着那人的伤口弄疼了他,那人换了身衣服,若不是失血过多嘴唇泛白,想必比昨天还要好看。
      林正自己翻进了窗户,让守夜的小厮进来,编了个理由说自己不小心用剪刀割破了手,让他拿些热水、伤药和白布过来,小厮一走,林正便赶紧开门把他藏在草丛里的那人从正门带进来,放在床上。
      伤药到了,此刻房间里只有林正和那人。
      那人的伤口在腰处,林正手放在那人的衣襟处正要解开那人的衣服,那人突然五指捏住林正的手腕,林正以为他醒了,正要问他,攥住林正手腕的手泄力了似的掉了下去。
      那人定是没有安全感,林正安慰道:“你放心,我不会害你的,我把你带到了自己家,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死了我怎么和我父母说,你说是吧。”
      用热水擦了擦伤口,再用消毒草的汁液轻轻清洗伤口,撒了一些金创药,他拿出一块白布,仔细地围着腰扎了一圈,大功告成,林正也困了,衣服也没脱直接躺床上睡了过去。
      梦中。
      好重,好重,压得我要喘不过气来了。
      梦中的林正:“不要了,我真写不了那么多作业。”
      梦中的林正被一本本习题册压在身上,挣扎着随手拿了一本看了一眼,这哪是化学、生物,这一本本的竟然是《论语》、《孟子》,“这不是我的习题册,不要给我啊!”
      梦醒,林正怔怔地看着床顶上的雕花,今天要去国子学,难怪会做这噩梦,突然想起自己这还有个伤患,林正一掀被子,那人还没醒,他的手在林正的心口上,有些压人。
      林正轻手轻脚起身,摸了一下那人的额头,还好没发烧。
      他就要去国子学了,放那人自己在家真的很不放心,可是也不能开学第一天就逃课,左思右想林正给那人换了药,打算中午下课后快速回来看看。
      吩咐了下人今天不准进自己的房间,林正总算放心了些。
      路上,林正还是不太适应那些小厮动不动就跪着的毛病,譬如这位跪坐在车厢里的小厮,林正忍不住问道:“你叫什么?”
      小厮锦丰:“奴婢锦丰。”
      此时正是夏天,两个人长袖长衫的在一个小马车厢里实在热得很,林正想把衣服扯开一点,但又怕古人太过保守,只好作罢。
      “今个您起得晚还没吃早膳,这是珍馐阁的肉烧饼,少爷可尝尝?”
      林正接了过去,咬了一口,果然好吃。
      那人也该是饿了,今天中午定要早些回去。
      林宅里国子学倒是不算远,一会便到了,前个出门做马车锦丰就要林正踩他下去,林正怕锦丰又叫自己踩他下去,直接跳了下去,锦丰吓得不轻,生怕林正摔着,慌忙下了车,不想一个没踩稳,自己反倒摔了下去,林正眼疾手快地扶了锦丰一把,这才没有摔个狗吃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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