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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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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蒹葭会馆作为双流区最高端也是最神秘的会馆,各方面的服务都是顶级,包括保洁。”
顾湘湘接着道,“包厢里的服务暂且不提,走廊里的垃圾桶,除了上下班交接需要清理外,营业期间也有专门的保洁人员每隔一个半小时清理消毒。这些规定是写在蒹葭会馆的工作手册上的。”
而那天晚上顾湘湘碰上周淮一行三人时,正是保洁更换垃圾桶芯的时间。
“蒹葭会馆的垃圾桶都是订制的,除了外层外层的桶壳不换,桶芯和里面的垃圾袋是要一起处理的。”
顾湘湘再次指了指了监控里的垃圾桶,“既然你们都拷贝了监控,那我们就不要浪费,瞪大眼睛看好了。”
“首先,咱们先看针管,监控里是没有的,而且再说了,那针管虽然看上去不大,但那针头也是真锋利,周淮怎么可能老老实实站在对面挨扎。”
顾湘湘点了监控视频的播放键,然后大家就看到了几个人围着垃圾桶猛吐的画面。
而那个时候,顾湘湘已经大摇大摆的离开了现场。周淮三人吐完后,更换垃圾桶芯的保洁人员立马就进行了清理。
“会馆有自己的垃圾回收站,会馆里的垃圾也不会拉倒外面处理。当天的垃圾当天就会处理掉。别说你们今天上午去翻垃圾桶,就算昨晚上去翻,你们也翻不到大前天晚上的垃圾。我也很好奇,你们所谓的证据是从哪里找来的?”
说话间,痕检物证的人过来了。
林笙的脸色黢黑,一屋子的专业人员,还不如一个二十出头的丫头片子,他的老脸被打得啪啪响,问道,“物证是谁送来的。”
痕检物证的人道,“吴……吴非送过来的。”
吴非赶紧解释,“是我送回局里的。但针管是物证的另一位同事给我的,给我的时候就已经在证物袋里装好了,因为当时现场还有其它工作要做,就让我先送回局里做鉴定。”
秦纵问他,“谁给你的。”
“就那谁……物证的张明,对啊,喊他过来啊。”吴非一说名字,刚过来的痕检物证的人就说,“张明刚不是过来陪审了吗,人呢。”
张明正是刚才突然暴走晕倒的同事甲。
“现场除了张明,难道就没有其他人了,全部叫过来!”林局发火了。他十分不满地呵斥着秦纵,“这就是你做的工作?你这是渎职!”
“对,渎职!”顾湘湘也帮腔,“这得亏是林局长明察秋毫,不然执法局的名声可就算毁了。”
顾湘湘这话说完,一屋子的人脸都黑了。
唯独秦纵还是之前那副表情,既不意外,也不愤怒,更别谈从她脸色看出一点愧疚。
顾湘湘瞅着她,心说,这人脸皮够厚啊,怎么一点都不臊得慌啊,呸。
很快,参与查案的其他人都齐了。调查一圈下来,确定了针管就是张明发现的。
“当时有谁跟他一起。谁看到他到底从哪里找到的针管。”顾湘湘问。其中一个人看了看林局,又看了看秦纵,得到同意后,才答道,“我是第一个到达会馆的,张明是在我后面。当时我们还担心会漏掉线索,就决定把走廊左右的垃圾桶翻一遍。后来吴非过来了,就问了会馆的工作人员,是不是附近还有垃圾站。然后我们就分了两拨,一波去了垃圾站,一波留下继续找线索寻找目击证人。我是留在原地的,张明是去了垃圾站那边。走廊的垃圾桶来来回回过了好几遍了,没有看到针管,然后张明他们也从垃圾站回来了,说是垃圾站那边也没有。”
“那到底是谁找到的针管。说重点。”顾湘湘听着真啰嗦,催促道。
“就张明啊,我们正准备撤的时候,他踢翻了一个垃圾桶然后这个针管就从垃圾桶里滚出来了。”
“既然你们之前已经找了几遍都没发现,怎么他一脚就找到了?是他运气太好,还是你们找得不认真?你们就没有发觉不对。”秦纵皱眉发问。
顾湘湘斜睨着她,却认为是她在推卸责任,“哼,你有工夫指责他们,倒不如快点去蒹葭会馆把今天上午的监控也拿过来,不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那针管找到的时候,就这么干净?”顾湘湘又转头问刚才说话那人。
那人回想了一下,“垃圾桶里其实也没有多少垃圾,当时张明捡起来的时候,就这样啊。”
“咱就假设,这个垃圾桶啊它当晚清理的时候,没清理干净,就单单把这个针管给落下了,然后接下来的这几天还次次都把它落下,那这针管也不可能这么干净,毕竟监控你们也看到了,当时他们吐得可是稀里哗啦。这个假设它也不成立。以上种种总能证明我是清白的吧。我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不行,还有疑点,针管不是你用的,那你当时到底往周淮身上放了什么?”吴非追问。
顾湘湘也不藏着了,“嗨,就一个小把戏,谁让他耍流氓来的。臭气弹你们小时候没玩过啊。就握在手心里比鸡蛋小那么一点,捏破之后,哇,很酸爽。”
这边说着,就听到审讯室外面吵吵闹闹,秦纵示意吴非出去看看。很快吴非捂着鼻子进来,赶紧把门关好,还不时的恶心。
“怎么回事?”秦纵问。
吴非道,“物证鉴定的同事不知道搞了啥,臭死了……整个楼层飘着一股屎味……哕……”
顾湘湘一听,忙问,“我的背包呢。”
“谁还能昧你一个破包,在物证室呢。等待会蒹葭会馆的新视频到了,证明了你清白,自然会还你。”吴非一顿,转过弯儿来了,“臭气弹?你搞得鬼!”
“哎,不能冤枉我啊,那玩意好好在我包里放着,肯定是你们的人给弄破的。”
林局看着眼前这场闹剧,虽然生气,但他更注意到了顾湘湘。这个二十出头的姑娘算得上临危不惧,有勇有谋了。
秦纵联系了双流区的警方,很快蒹葭会馆的新监控就发了过来。
监控里执法局的工作人员出现在走廊里。其他人出现时都是第一时间直奔垃圾桶和找工作人员问讯,只有张明,他是先扫了几眼摄像头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