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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有婚姻 ...

  •   从卫生间出来,宽大的房间里只有一盏浅浅的床头灯在亮,光线柔和得有些暧昧。
      这样的环境不禁让人想起曾经的许多许多次如此场景,莫名的,我心跳差点漏掉半拍。
      这,是适合谈事情的地方和气氛吗?而且还是那样的事情?
      高山确定要在这样的环境下跟我摊牌?

      “你有……”
      “先喝口热水吧!”

      我和高山的声音同时响起。
      我想问他什么来着?我应该是想问“你有事要说吗”,但被他递过来的热水给打断了。
      我只好先喝水,但很快被呛到了,因为高山在我喝水的时候突然低声问了句:“想说什么?是想说想我了吗?”
      “咳咳咳……”我差点把自己给呛死。
      “慢点,你慢点喝,怎么总这么着急。”高山一边给我拍背,一边低着头在我耳边唠叨,温热的气息扑进我的脖颈,惹得我的脸更红了,一双呛出泪花的眼睛睁大了往上瞧他。
      “唔!”高山低语了一声,“能主动给我打电话,看来是真想我了。”说着手指就抚上我的脸。

      我一个激灵把他推开了些,语无伦次道:“干什么,谁想你了?我忙得要死,我......你儿子女儿才想你了,我可没空,我找你是有事。”
      高山闻言笑着一把拽过我,“还嘴硬,真不想吗?那让我摸摸看。”
      说着宽大的手掌就由脸及颈,继而从颈到背直接一路开始往下摸去。我身子一颤,刚想再解释点什么,嘴巴却突然被堵住,久违了的湿润触感烙铁般从我敏感的口腔直线滑进心脏,我瞬间就软了。
      感受到拥着我的高大的人手劲越来越大,亲吻越来越凶,我浑浊的脑子里突然晃出医院那幕——我全力抵抗了。

      瞧着终于挣脱了不少距离的我,满眼通红的高山不解问:“怎么了?”
      我吞了吞口水,试着说:“我今天......”
      我想说我今天在医院里看到你了,可是话到嘴边,瞧着高山那一脸就想吻我吃我那个我的表情,我突然就说不出来了。
      唉!真没出息哪!

      高山低下头来打量我,似乎也感觉到我可能真有事,于是蜻蜓点水地又啄了我的嘴唇一下之后,他把我揽到床边坐下,然后用哄孩子的语气问:“好吧,说吧,到底什么事难倒我们家怡和家然的爹地啦?告诉爸爸,立马解决。”
      我:“......你谁爸爸呀?神经病!”
      “当然是家怡家然的爸爸呀!不对吗?”高山故意装听不懂我的咬牙切齿。
      “讨打是不是?”我气得捶他一拳。
      “好了好了,”高山又笑着捉住我的手,右臂往下一带,我一秒钟就被他压倒在宽大的床上,“老婆,既然没什么重要的事,咱们就先不要讨论了,赶紧干点正事吧,你瞧瞧,你老公的‘法海’可等不及了呢!”
      “有的有的,真有事的,唔......”我的抗诉没用,因为某人已经“箭在弦上”了。

      好在虽然被整得晕软无力,关键时候我竟然还记得心中有事,于是脑子一转,我扯下高山准备带tao的手,黏糊道:“别带。”
      高山只愣了半秒,随即像吃错了药似的对我是又亲又咬,还兴奋地一把将我抱下床来,然后一边掂着将我架在他的腰上一边进ru......不过才来回几下,我就被这好久没用的姿势给弄卷了。
      真是个高手啊!我想。

      在与高山结婚前,我没有过xing经验,身体也是在经历过高山酒微醺的第一次后,才慢慢被他开发起来的。所以我的哪里最敏感,哪个角度最难耐,他几乎都是一清二楚的。
      这么些年来我们的每一场“云雨”,一开始虽然主动的都是他,但最后瘫软成泥满足得不得了的,好像永远是我。这让我很郁闷,也很不好意思。
      今天这一场,我尤其郁闷,却第一次没有不好意思,我竟然也恶狠狠的,对那个在我身上兴风作浪的人又抓又咬。等到风平浪静,我不顾高山要揽着我一起睡觉的要求,急急忙忙往卫生间里跑去。
      当看到浅蓝色的小盆里,一滩“公粮”只多不少,我有点疑惑,这可不像是短期内丢失过的呢......怎么会?不是都“破镜重圆”了吗?
      难道他们,没做?

      傻傻的,愣愣的在卫生间里想了半天,直到高山在房间里喊了好几声我才匆忙回到床上。
      刚一躺下,高山又覆了上来,一百六十多斤的体重压在我单薄的身体上,一张热烈的嘴搓吻着我的脸颊五官,说不出是重是痛,我哼哼几声,嘟囔道:“重。”
      高山这才抬起头来,一只手撑了半身重量,另一只手却一如既往地抚上我的面颊,修长手指在我的眉眼、鼻梁、薄唇上不停描摹着,仿佛要把它们画下来。
      我想起了,高山说过他小的时候爷爷逼他学过人物绘画。

      正当我神游千米之外时,高山突然深情道:“老婆,你真美!”
      我却煞风景地拍掉他的长指,生气道:“再神经我骂人了啊,说了不许用这个字,我又不是女人,不许说我美。”
      偏偏高山不听话,不仅不收敛,还“哈哈”大笑起来,随着笑声震颤,新一轮比较正常体位的攻伐开始了,不到三分钟,我又开始卷了......
      从床下到床上,从站着到躺着,高山嘴角噙笑眼尾泛红,瞧上去像朵灿烂的桃花,伴随着他那一贯魅惑的舔吻、吸吻,我觉得自己注定是个懦夫了,那些需要证实和成全的事情,可能一时半会我是问不出口了。除非,高山自己坦白,然后由他来决定。
      反正我支持他的决定就行。
      可是,万一他不坦白呢?万一他想左拥右抱,家里安然无恙,家外风流多情呢?

      我想起曾在公司里听到过这样的八卦,个别女同事的丈夫很能耐,不仅家里一个家外还养着一个,而且她们还互知,但不互殴,原因是都想让对方来找自己,或者等着丈夫自己提出来,然后好站在胜战位。
      呵呵!这都是怎样一些成人精哟!
      我可能,忍不了。
      我,还是要问的......
      但,现在......太困了......

      待从睡梦中醒来,已日上三竿,好在今天是周六,不用上班。
      当感知到两个交缠着的果体,我脑中突然又浮现出昨天市医院看到的场景来。
      不对,昨天晚上我是被迷魂了吗?我居然正事都没搞清楚就跟人干?而且一干好几次?最后还心满意足睡着了?天!我这到底是有多渴呀?当真是睡了很久素瞌睡,所以睡傻了吗?
      更可恨的是,我后来好像还有点“事情没公开就先妥协”的懦夫品质?
      真是操蛋了。

      抬眸看了看还在熟睡中的高山,他那两只有力的长臂依然圈着我,一张英俊的脸安静从容,看不出半点忐忑和不安,相反,这人睡得很香甜。
      气人啊!气人。
      可是天生不是个刻薄的性格,咱也不好意思捏着人家鼻子让人起来坦白吧?!
      或者,这人有后路呢?要知道高山可是个很聪明的男人。
      ——是男人就一定喜欢“家外红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的人生梦想,这是我表嫂薛容说的。

      睁着一双眼睛看了看窗外,十九层高的公寓外看不到绿植和鸟儿,只有白云飘飘的蓝天,以及远处的墨蓝山峰。山峰里应该有很多树和棚刺,棚刺里躲着很多小蜜蜂,而我听得懂蜜蜂的私语,它们嗡嗡地几乎都在说:“你身后的男人确实狡猾。”
      “他昨天晚上如此积极,如此卖力,还不少花言巧语,甚至连‘公粮’都不少,估计其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暂时不想让你知道。”
      “隐瞒是为了更好的拿捏,你得注意,这个男人坏着呢!”

      我去!这个g-ou男人!
      屋里放着一棵青青草,屋外却还养着一朵白白花。
      青青草负责纯洁听话乖乖在家孝敬老人善待孩子,白白花负责妖娆多姿在外陪吃陪喝陪玩陪花费?
      ——这就是我身边这个男人追求的且已经得到的理想的帝王式生活?
      呸!我可不做那不问世事的“天外高人”。

      “高山,高山,起床了。”我必须要起来主动把话题说开。
      “嗯!别动,再睡会儿。”高山不由分说把我拽进他怀里,继续睡觉。
      我呲牙咧嘴、哭笑不得,一把推开他凶道:“赶紧起来,我有话跟你说。”
      高山揉揉眼睛迷糊问:“什么事啊?好困,一会儿再说啊!”
      我:“不行,好好睁开眼睛,醒来。”我忍不住掐他。
      高山:“咳咳咳,痛痛痛!宝贝,你这是谋杀亲夫呀!”
      我:“就是,再不起来我扛刀了。”
      高山笑了起来:“好啊,扛来吧!”
      说着这人又没节制地把我拽进他怀里,然后一个翻身压上来,嘴巴还讨厌地说:“宝贝,你老公我累了一晚上,好歹你也温柔点嘛!怎么一醒来就下杀手,是不是昨天晚上没满足你呀,要不再来个猛的?”
      我一边用力将人推下去一边警告说:“滚......下去,再来告你□□。”
      高山:“告吧告吧,一会去爸爸妈妈那儿告去,我累很,再睡会。”

      累很?谁叫你三番两次的没完没了折腾啦!不对,刚才高山叫我什么来着?宝贝?
      咦,奇葩啊!他竟然叫我“宝贝”?
      不过这......确定是在叫我么?
      可是这么多年来,他可从来没这么叫过我呀!
      哪怕在情绪最浓时,不过也就几声“老婆老婆”的,今天这两声“宝贝”是从何而来?
      不会是这大半个月,不,这二十多天,也许更久,跟他的那个初恋培养出来的爱称吧?
      ——我靠!

      结婚这么多年来,我和高山对彼此的称呼从来都是他喊我“慕青”,我一开始喊他“高山哥”,后来应他的要求去掉了“哥”字,直接喊“高山”。在人前他偶尔介绍我时会说“我家那位”,但两人相对,真从来就没有什么爱称,
      所以,我确定高山的这两声“宝贝”绝对不是在叫我。
      意识到这问题后,我反而安静了,心里也更加清楚——高山确实在外面有人了。
      现在想来昨天晚上那样热烈,还启用了新姿势,又没像往常那样打着灯光,他该不会把我当成是那个谁了吧?不,不是可能,他就是把我当成了那个人。
      还有,他们,他们都是这么亲热的吗?
      不对,人家两个可是旧情人,也许早在年少时期,就已经这样亲热,这样称呼对方了呢!
      估计认识他们的人都知道吧,而只有我这个浅居一隅的落后小青蛙没听过罢了。
      肯定是的,早就很缠绵了,这对狗......哦不,这对历尽相思苦痛的有情鸳鸯。

      瞧瞧,我还真礼貌,这个时候了还不忍心骂他们难听的话。
      我也真善解人意,善解得连醋都不吃。
      可是,我这又是礼貌又是善解人意的怎么令自己有点火起呢?

      “好了,我眼睛睁开了,我们家怡家然的爹地要说什么呀?”高山调皮地对我眨了眨眼。
      看到他这个调情的样子,我不禁结巴起来:“我……那个,我昨天……”
      高山挑眉问:“昨天怎么啦?”
      我:“昨天……昨天......”
      结巴令我有些迟疑——我确定要先提起在医院里看见他和那个刘随的事吗?那我昨天还躲个P呀!
      不行!又不是我的事,干嘛非得让我说出来?
      而且我这样,难道不像个小肚鸡肠的家庭怨妇么?
      再说,本就是他们自己的事,我一个外人,虽然在某种层度上说是个受害者,但也没必要就这么迫不及待吧?!话说他们要真的想重新在一起,那还不得先跟我和解吗?
      所以这事说到底还真应该是他来找我说,而不是我找他去问,我着什么急呀,我又不马上要另婚。

      “慕青,你到底要说什么?”高山皱起了眉头,突然有些担忧的样子。
      瞧瞧,终于清醒过来了,连称呼都不再喊错,看来我没冤枉他。
      勉强挤出几丝笑容,我也慢慢恢复平常神色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听我哥说要转让公司有些难受罢了。”
      高山沉默片刻,问我:“你舍不得是吗?”
      我迟疑地点点头。
      高山于是说:“舍不得你就盘下来,自己当老板。”
      我:“???”
      盘下来,当老板?谈何容易,我现在工资卡里只有这些年来好不容易攒下的二十万的工资,我拿什么来盘?要知道那个高总好像是出资一千万转让费给表哥呢!
      一千万,啧!就是把我卖一万次也凑不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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