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悔》朵谷

3、模糊朦胧的情感

　　就这样，莫玛为了一顿饭而乖乖跟着一个不知是狼是羊的家伙回家。
　　那是一间茅草农舍，接待莫玛的是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妇人，老妇人给莫玛端上两大碗热气腾腾的面条，莫玛从来没发现面条原来这么好吃，把碗底都舔得干干净净。
　　见莫玛吃完了，那人问：“还要吗？不够的话还有。”
　　莫玛很不雅的打了一个大大的饱嗝，道：“谢谢，饱了。”
　　“那走吧。”
　　“去哪儿啊？”
　　“找买家啊？”
　　“你、、、、、、”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干嘛这种表情？”
　　“你这人怎么能这样呢？”
　　“我说过不让你饿死，难道我食言了吗？”
　　莫玛哑口无言，是气得哑口无言。“可是，可是我才刚吃饱啊，你不能过几天再说这事儿吗，你就穷到马上要卖我的地步吗，你、、、你这人怎么那么狠心啊？”
　　那人无奈的望着莫玛，为她的天真而无奈。
　　莫玛见他的表情，无奈，问：“那你打算把我卖到哪里？不会是妓院吧？”
　　“不错的建议，可以考虑看看。”那人满不在乎道。
　　莫玛一听，差点气得头冒青烟，刚想发作，突然明白他不会，不然怎么可能带她到自己的家。有恃无恐道：“那好吧，既然要卖就卖到最红的那家吧！”
　　“我也想，可是根据以往的经验，凭你的资质人家看不上。”
　　“你看到的只是表面，也许我能在里面混得很好，然后找个好的靠山，到时候再回来感谢您！”莫玛说得咬牙切齿。
　　“这话还是等你找到靠山再说吧。”那人依旧波澜不惊。
　　莫玛急了，开门见山道：“别跟我玩捉迷藏了，我知道你不打算把我卖了，至少现在还没这个打算。”
　　“何以见得？”
　　“不然你怎么可能把我带到你家？”
　　“谁说这是我家？”
　　“可是刚才那个老婆婆、、、、、、？”
　　“哦，姑娘你误会了，我姓王，孤身一人。于公子是好人，经常给我一些银两给我补贴家用。”那老婆婆碰巧进来解释道，又问：“于公子，您上次送来的那位姑娘现在可好。”
　　“她很好”被称为于公子的家伙淡淡道。
　　“那就好，那姑娘性情软弱，真怕她到了大户人家被欺负。”说完，老妇人出去继续忙自己的事。
　　“好人！”莫玛笑着道：“好人会把一个孤苦无依的人卖到那种地方吗？”
　　“可还是要卖的。”于公子说得很认真。
　　莫玛顿了顿，看他的语气不是在开玩笑，又听说刚刚那个不知姓甚名谁的家伙虽然没被卖到妓院，可还是被卖了，突然没了兴致。
　　“怎么，失望了？”
　　“不管怎么说，我都要谢谢你，毕竟是你让我不至于饿死街头。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谢谢！”莫玛站起来很正规的敬礼致谢。
　　“呵呵、、、”于公子笑了，道：“我叫于晨，你暂时住在这里，从现在起我是你的主人，以后如果有需要自会安排你的去处。但是在此之前你最好不要企图逃跑，因为你会知道后果很严重！”
　　“有多严重？”
　　“你试了就知道。”
　　莫玛认真的望着这家伙，很想从他那张笑脸中看出点蛛丝马迹，可最后只能怪自己阅历太浅，什么也看不出来，有些泄气道：“那么我只能选择相信你了。”
　　事实证明莫玛的选择是正确的。
　　于晨不算坏人，他身边的全是些街头小混混，人脉很广，□□白道全认识。这些都是莫玛后来才知道的。刚开始，于晨把莫玛安排在王奶奶家帮老奶奶磨豆腐，虽然很累，但至少有了一个安身之所。后来发现莫玛能认字，而且还懂得管账，就把莫玛调到身边帮忙。他怎么知道，莫玛的爸爸可是会计出身，莫玛从小耳融目染，一般的会计知识早就不在话下。当莫玛做了一套复式记账放到于晨面前时，确实让于晨吃惊不小。这样的记账方式解决了他们一直无法解决的借贷收支问题。这使莫玛得到了更多的重视，待遇也随之提升。
　　莫玛为自己的升值感到高兴，偶尔也会担心。有时候表现得太过突出未必是件好事。
　　于晨对莫玛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关注，一直把她当成一个得力助手对待。莫玛也配合得很好，用于晨的话说就是忠诚。莫玛对这样的状态非常满意，她喜欢呆在于晨身边，即使两人在一起不说一句话，一直工作到深夜，甚至黎明。可是听到他翻书的声音，看着墙上他的影子，莫玛就觉得很安心，嘴角都会不自觉的网上翘。她只希望这样的平衡永远不要被打破，虽然知道不可能，可是、、、能维持一天算一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