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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捅破窗户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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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也许是进入了考试周，于陌是优等生，学习那么努力，所以陪她时间少了很正常。这是胖妹在被于陌冷落了一段时间后这么跟我说的。
忙个屁，我去水房打水的时候还看到这小子跟他同班的女生嬉闹。
“别傻了，他就是故意不理你。好好学习吧胖妹，要不然考完试你就不是为了于陌发愁，变成怎么逃过阿姨的审判发愁。”
在食堂，我对着茶不思饭不想的胖妹说道。
不理就不理，最好就这么算了好了，本来就是一段孽缘。
“不行！”胖妹一拍桌子，吓得我一激灵，“我要去问清楚。”说完，胖妹就气势汹汹地直冲着三楼去了。
天呐，依胖妹的性子真的很怕她惹出什么祸来，我匆匆扒拉几口，赶紧跟了上去。
胖妹在三楼食堂找了一圈，周围不少人发出“这不是于陌女朋友吗”的声音。我跟在胖妹后面，凶狠地瞪几眼议论她的家伙们。
胖妹突然停住了脚步，顺着她的视线，我看到了于陌……和那天在水房和他一起嬉闹的女生。
于陌和那个女生同时转过头来，脸上的笑突然凝固在嘴边，紧接着脸色便阴沉下来。
胖妹握紧了拳头，勉强挤出几分笑意出来，冷冷问道：“我说怎么不找我呢，原来你真的很忙啊。”
于陌没有应她的话，反而看向胖妹身后的我后冷笑了笑，便转过头继续吃饭。“别管她，继续吃饭，宋雅。”
胖妹听后直接冲上前去，夺过于陌手中的筷子甩到宋雅的餐盘里，溅起的汤汁弄脏了她的白色校服。
宋雅发出一声惊呼，“你有病啊！”
“没你病重，你还重点班呢，廉耻不知道怎么写？”
很明显，宋雅那种小女生，和从小到大吵架没输过的胖妹比，气势上被压得很彻底。
“还有你，”胖妹掐着腰指着冷着脸的于陌，“我还没死呢你就找代餐？”
胖妹几句话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大家纷纷停下吃饭的进程，斜着眼往这里瞟。
我抄着兜在旁边站着，我只需要保护胖妹不受伤就行了。
于陌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拧眉看着胖妹：“好冤啊，你天天跟着你所谓的发小形影不离，我就不能找人陪着？”
胖妹骤然诧异，望着于陌的眼睛满是疑惑……和心虚。
我心里咯噔一声，顿时感觉胸口微凉，心脏仿佛被揪着，被胖妹揪着。
一种恐慌感顿时蔓延全身。我紧盯着胖妹的背影，恐惧她回头看我，恐惧她的眼睛里有我不想看到的东西。
“好……是我没把握好分寸。但是我和杨正只是朋友，我会和他保持距离……”
“但是她，别让我再看见……”
后面的话，我也没听到说了些什么。在胖妹不敢回头看我时，我就已经转身离开了。
06
忽然感觉像是被抽走了感知能力，吃饭吃不出味道，睡觉睡不香，有时候被人叫了好几次才能听到。
机器丢了零件，不能正常运作了。
他们俩又重新和好了。其实那天我也可以争取一下的，我可以告诉胖妹于陌是如何践踏她最开始的春心萌动，他眼神中毫不掩饰的居心叵测，他到处体现出的精致利己。
可是面对胖妹的犹豫，只有那一刹那，就令我胆怯了。我不想令自己陷入这样一个被权衡利弊的境地，不想被彻底地掐灭所有的光亮。
与其说是胖妹跟我保持距离，不如说是我刻意躲着她。
余悦，还是我不够喜欢你吗？
是吧，我是个胆小鬼。
07
高三最后一个学期了，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尽管我与胖妹交流甚少，可她开心了，难过了，昨天在课上偷偷睡觉流口水，今天吃了一大堆零食……我都了解得很清楚。
也许是本能吧。
而我，不再在人多的时候打篮球，准确地说，不想看见于陌，更不想看见守在于陌身边的胖妹。
其他时间，可能在刷题，刷题，刷题，来麻痹自己吧。
临近模拟考试了，胖妹留在教室的时间越来越长。但是我知道，是于陌那家伙备考不陪她了，不是胖妹突然勤奋好学了。
“臭杨正，”胖妹的小手挡住我面前的卷子，“你准备躲我到什么时候？”
我抬头，她坐在我前面的位置，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像小蝴蝶。
“我没有。”
我心虚。
“只是不像以前干什么总在一起而已，又不是绝交，你干嘛整的苦大仇深的。”
我低着头不去看胖妹，我怕看着她，会说出让她为难的话。
“喂，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我继续在她指缝间若无其事地看题，演算。
“杨正。”
“杨正！”
“你别做了！”
胖妹一把夺过了我的试卷，由于用力，撕碎了。
“为什么要搞成这样？你们俩一定要水火不容吗？”
“要。”我答。
“为什么？朋友和男朋友有什么冲突啊？”
“有。”我答。
“你在说什么啊？”
“我不想跟你只做朋友。”
胖妹愣住了，疑惑地望着我。
“我说，余悦，我喜欢你，像他喜欢你一样，而且比他喜欢你，你听明白了吗？”
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了下来，突然畅快得不得了。我放下笔，懒散着倚着椅子，直直地盯着胖妹。
“可……”
“拜托……别跟我习惯了之类的话，我从来都没有只把你当朋友。”
我大抵也知道胖妹会说出什么话来，畅快之后仿佛又被一阵阵悲凉压过。
尽管我真的看不上于陌那小子，可是，我真的也好想胖妹用那种满是爱恋的眼神来看我啊。
用什么换都可以。
我真的不甘心，为什么习惯不能成为爱，为什么一起长大的只能是陪跑的那一个。
“你们两个我一定要失去一个吗？”胖妹的声音沉了下来。
一种破罐子破摔的颓感包裹着我，我竟笑着点了头。
“对。”
“我不想失去你。”
我愣住。
“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