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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敢对我怀那种心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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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州的情况每况愈下，城内粮食危机引发的案件日益增多。
三日前，李昊天在无奈之下，接受了张守德的建议--关闭城门。
但是，依然不能阻止灾民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
深秋的夜晚，细雨如丝，李昊天站在长廊上仰望夜空。
“现代的我是不是还存在呢？”
但他也不敢多想，因为孤独是最会蔓延的情绪。
张府的管家惊慌失色的跑了过来：“御史大人，不好了。灾民们围攻了我们的府邸！
百十来灾民衣衫褴褛的站在府邸门口。
李昊天深吸一口气，回想古代电影中官员解决问题的方法，对着众人说到：“父老乡亲，我是皇帝亲派的御史，来这里就是解决问题。大家不要激动！”
人群中挤出一名男子哽咽到：“大人，赈灾粮食在哪？我们全家几日未尽一粒米了，我父亲就是活活饿死的。”
那人扑倒在李昊天的脚下，喊到“大人，这是要逼死我们百姓啊！”
百姓们听完情绪更加激动，大家都哭喊着要粮食。
李昊天问到：“韩伯，府上的口粮还有多少？”
韩伯如实的回答：“若府中人吃，可够五日。”
他也明白李昊天的意思，又接着说：“若这么多人，怕一日也难”。
李昊天想了想：“各位，赈灾粮食还未到达，我把府上所有的口粮拿出给诸位，也只够一日。”
他从台阶上走下去：“我的提议是，明日起，五十岁以下的男子，大家尽量找野菜充饥。粮食留给老弱妇孺，能维持三日。朝廷的赈灾粮食很快就会到达，不解决灾情我也绝不会离开。”
李昊天慷慨激昂的陈词，得到了一些民众的支持，大家慢慢退去了。
李昊天心中是担忧的，他不知自己送去京城的方法是否可行。
三日很快过去了，大家日以继夜找食物也收获甚微。
李昊天体会到了饥饿，不仅感叹“光盘行动”是一份世界责任感。
日头落山，百姓们又一次聚集在李昊天面前，很多人都带着锄头、扁担当武器。
一位老者颤颤巍巍的从人群中走出来：“御史大人，赈灾粮何时能到？”
他轻轻拍拍身后哭泣的小男孩：“我可以饿死，但我孙子...！”
李昊天心如刀绞，却无言以对。
又灾民起哄到：“御史大人根本不着急，这府内一定有很多粮食！”
众人情绪高涨，准备冲进府衙。
张守德急忙劝说：“父老乡亲，稍安勿躁。聚众闹事，攻击府衙可是叛乱的行为”。
谁知，有灾民更是喊到：“宁愿吃饱被砍头，也不愿饿死！”
张守德劝说未果，反而激起众人的怒火。
“抢吃的啊！”随着一声大吼，灾民们挥舞着木棍冲了过来。
李昊天是真害怕，脚下竟忘记逃跑。
李昊天被什么东西拍在肩头，一阵剧痛两眼发黑。
就在他力竭昏倒的一瞬间，李昊天感觉到一双手臂从前方揽住，他一头栽入那人的胸膛。
“萧翼，萧翼！你能听到吗？”
李昊天推开大门，走进了一个后花园，不知为何却迷雾重重。
“这是萧翼？”
不知谁在说话，他闻声望去，前方有几个人。
另一个声音回答：“是的，三皇子，他只是昏迷了！”
“处理干净，现在还不能让他们知道。”
李昊天试图看清说话者的面容，但怎么也看不清楚。
他正想再靠近些，突然听到那个男人阴沉的说：“谁在那里？”
“啊！”李昊天被吓醒了，笔直地坐了起来。
深夜，火烛映得室内格外温暖。
“你醒了？要我传医官吗？”
李昊天循着声音看去才发现说话那人竟是江秋明。
“江兄，怎么是你？”他以为皇帝会派遣更高级别的官员。
话一脱口李昊天就后悔了，当记起自己被袭击时，应该是江秋明救了他。
顿时觉得自己的态度失礼，连忙改口道：“甘州的局势危急，江兄竟不畏艰险前来！”
“自然是奉命行事。”江秋明说着，递给他一杯热茶。
李昊天思绪还不清晰，没有及时接过茶杯。
江秋明拉过李昊天的手，把茶杯放在他手中：“萧大人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先喝点水。”
李昊天在梦里被吓的不轻，这会还脸红心跳的难以控制。
他略显局促的说到：“谢谢。”
江秋明注意到了李昊天手指颤抖，面色通红，他的表情突然变得阴暗。
“萧兄看起来确实不大好，还是传医官吧！”
“我真没事！”
他与江秋明的目光对视，不知是不是错觉，他只觉对方眼中尽是嫌弃。
李昊天咽了下口水，岔开话题：“江兄比我年长，以后叫我萧翼就行了。”
看李昊天确实无恙，江秋明转身去桌边坐下。
“刚才听到你大叫，可是做了噩梦？”江秋明随意的问道。
“没什么，可能是被吓到了！”
这一语双关，江秋明以为他在害怕暴民，又开口到：“那些灾民已经暂时安顿了，你不必太担心。”
李昊天确实担心，问到："江兄，眼下的局势如何是好？你既受命可有什么安排？"
江秋明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我先夸夸御史大人。远在甘州也能牵动京城之事——贵妃外甥鱼肉百姓，整个皇族视若无睹。这个本子在茶楼里很卖座呢！”
李昊天没说话。
江秋明语气更加阴沉："萧翼，此事牵扯贵妃，触及皇族。你自己不要命了，难道你那柳家的相好也不要了？还是你那位左都御史的父亲受得住？"
李昊天心头一震，他无从反驳。原想此事攀扯上皇族才能获得重视，一时忘记古代皇族的威严。
李昊天暗暗道："若是皇上得知此事有人策划，大理寺必将介入调查。此事必将连累至我父，还有柳家。等等，他刚说..柳..."
"柳绍青不是我的相好！" 李昊天冲着江秋明喊到。
"什么？" 江秋明不敢相信李昊天听到的重点竟是这句。
李昊天以为他没听清楚，便字字铿锵的再次重复到："柳..绍..青..不..是..我...相..好！"
韩伯端着一碗粥推门而入，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宛若夫妻间的小争执。
韩伯尴尬的说："少爷，你几日饮食未继，快吃些东西吧！"
江秋明起身，准备离开，他对李昊天说到："赈灾粮食的事情，我有安排，你不用挂心。"
"不可！江大人留步。”
李昊天先打发韩伯出去后，急忙下床跑到了江秋明身旁。
“江大人，事已至此，我想与你一起处理这件事情！不是我邀功，我只望皇上日后能看在我为民的一片忠心上，莫再牵连他人。"
李昊天站在江秋明面前，像个犯错的孩子，双手都不知该往哪放，刚跑的太急，竟还光着脚。
江秋明叹气的瞬间的目光落在那双□□的足上，瘦弱而纤长，洁白如玉。
他不想看，便把目光向上移动。
可不料想，李昊天因躺卧已久，衣带松落，胸前露出一大片雪白的皮肤。
江秋明深吸一口气，压抑着内心的波动说：
"萧翼，你可曾有一丝廉耻之心？如此衣衫不整，岂是好男儿所为？"
"啊？" 李昊天看看自己的衣服，心里暗暗："衣服乱点，就和廉耻有关了？"
没等李昊天再开口，江秋明又说到："关于京城的事，尚无旁人知晓。胆敢还有下次，你...”
“不敢了不敢了！真的！”李昊天搓着两只手开心的说。
“要不是看在你与我有恩，敢对我怀那种心思，你就应该被千刀万剐！”江秋明暗骂了一句。
然后径直朝门外走去：“明日一同去陈阳府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