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悸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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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几天二宫就开始那个司机的零时工作了，工作挺简单，就是每天早上7点多到厂里把货物运到各大超市，到中午也就算完了。二宫在超市的后门等着工人卸货，这是今天的最后一家了，老板还算客气，没让他跟着一起搬出搬进的，二宫坐在货车旁边摸出烟悠闲的抽着，然后一瓶矿泉水递了过来。递水的小哥是这两天来这里认识的，人很客气，高中打工生，青涩的脸高高结实的身材，搬累的时候脸颊绯红的，样子很憨厚可爱。二宫接过水说谢谢，问他忙完了没，男生说快了。其实一开始男生把二宫当作和自己一样的高中打工生了，看看二宫那张小脸和小身板，甚至比自己看着还小那么一两岁的样子，可是那人一开口就是老前辈的语气，很是让人好奇。
“二宫桑，我真好奇你几岁了？”
“很重要么，我说我是大学生你信么？”二宫故作神秘的向前探了探脑袋，男生楞了会，一时接不下话，大概他说什么都可信也可疑吧。这时忽然有人唤了二宫的名字，两人同时向声源看去，二宫似乎认识那个人，掐灭了烟头站起来。
“nino，居然在这遇到你，你…在工作么？”樱井看到进进出出搬货的工作还有二宫一身的工作服。
“嗯…是啊，居然能碰到。”男生看到两人认识就和二宫打了声招呼继续去忙了，二宫向他挥挥手。
“我刚从超市出来。呐，路过那个巷口，碰巧听到‘二宫桑’就朝这边一看，居然真的是你。”樱井说话的时候满脸的笑容。
“新的工作，司机。”二宫指了指驾驶座。
“什么时候结束，吃过午饭了没？”
“这是最后一家了，待会把车开回工厂就下班。”
“那…我请你吃午饭吧。”樱井看向二宫，热切的眼神渴望他点头。二宫皱了皱眉低头看看自己一身衣服。
“我不能这么去…”
“我跟你一起回工厂，然后你回去换身衣服我们再出去吃吧。”二宫有些犹豫，可是看到樱井那么殷勤的态度还是点头了。
“你不上班么？”两人从工厂出来，工厂其实离二宫的公寓几条街，不远两人就步行。
“说过是请了长假么，我还有大半个月假期呢，虽然可以返工，但是实在不想上班。今天真的很闲，要不是碰到你我今天估计就是我在家里看电视上网了吧。”
二宫点点头表示了解，两人沉默了一会二宫突然说不去外面吃了，樱井诧异。二宫忙解释说自己回到家洗澡又出来多麻烦的事，还是买了食材到他家里开小灶好了。樱井当然乐意，只是免不了心里感叹这家伙真懒。顺路去了菜市买了新鲜食材，转眼已经中秋，煮个简单的火锅暖一壶低度烧酒在这季节甚是合适的。二宫带樱井去自己常去的那家超市买调料，碰巧那个二宫认识的工读生替了别人白班，小伙子好几日没看到二宫了心情很欢喜，刚想多聊几句就发现了二宫身边的樱井，不自然的点头跟樱井招呼，看到两人在挑东西时樱井对二宫那般殷勤的样子，而二宫也时不时和他微笑低语，结账时是樱井付的钱，小伙子“啪啪啪”把收银机敲得过响了些，没正眼看过樱井一下。樱井没少遇到过态度不怎么好的店员，也没在意，接过二宫手里的东西先走了出去，二宫笑得和蔼的和小伙子又聊了几句走了。小伙子看着两人并肩走远的背影眼里竟是嫉妒的火光。
二宫洗完澡出来正看到樱井笨手笨脚的切着土豆，一片薄一片厚的，参差不齐。二宫按住刀把说我来，把樱井赶去洗锅了。然后樱井就看到二宫利索的切着菜，神情很认真，额前湿哒哒的碎发轻轻甩着，经过他身边可以闻到清爽的沐浴清香，樱井觉得自己有些恍惚了，身体有些骚动，心想不好，赶紧努力全身心投入洗餐具打下手的劳动中以转移注意力。
两人在直木老家时樱井就尝过二宫的手艺，记得那时直木爸爸还笑说穿着围裙的二宫很像漂亮的小媳妇，当然，漂亮这个修饰是樱井自己加的，二宫在他眼中真的是越看越喜欢。二宫揭开锅盖，食物的清香扑面而来，总算把樱井的思绪扯回来了。樱井是真饿了，这已是下午两点多，早过了午饭时间，本身就很没吃相的樱井真真把吃货的样子发挥得淋漓尽致，二宫虽然也饿了但是总是不紧不慢的吃。
“nino，你没想过找份正式的工作么？就这么一直做零时工下去也不是办法啊。”吃得七八层饱的樱井放慢了速度。
“… …”二宫小口喝着汤，不知道怎么接话。
“你看，我们国家对自由职业者的待遇是很苛刻的，工资没有正式工人的多，而且不会帮你们买任何保险，这对你的生活来说很没有保障。”樱井看到二宫依旧低着头，但是咀嚼的速度慢了，知道他有在听自己说话，“我也不想从大的方面什么日本现在少子化，而自由职业者又多社会活动力少了社会保障也提高不了这种问题说，但是…nino你不想安定一点么？”
其实过去的十几年，二宫一直不知道什么叫安定，其实就像社会对自由职业者“懒散、缺乏进取心”的评价一样，自己骨子里就是缺乏进取心，随遇而安没有什么追求。而在樱井的认识里，二宫的心就像一个孤独的流浪者，没有可以让他想要停留的地方，所以一直做着不同的工作，一直在不停的选择不停的“旅行”。
“我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什么，长久的…”二宫抬头看向樱井的时候脸上又是挂上满不在乎的表情，相处过的樱井知道谈到自己的问题，二宫习惯性的保护色，这让他更想得到二宫的信任甚至依靠。
樱井没有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他相信有一天二宫会停靠的，他翻开自己的钱夹，递给二宫一张照片，二宫看到的时候表情真实的表现了自己的惊讶，或许有那么点喜悦吧。这不就是森田夫人家里那副直木稀画的向日葵田么…二宫不解的看着樱井。
“前两天又去拜访了森田夫人，简单说了一下我们去直木老家的事，森田夫人也很关心直木稀的事的。然后我看着那副直木最后的作品，忍不住就拍了下来，明信片归还了，这个算是我们留着的纪念吧。哦，对了，森田夫人还让我向你问好呢。”二宫紧紧捏着照片一角，真的是很有意义的纪念呢，樱井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怎么说，直木的事算是自己这二十几年生活遇到的为数不多的大事之一，也许对大多数人来说是无关紧要的，可是自己去迷迷糊糊走进了故事里，并收获了很多情感。当然二宫多年后感叹那一生中最最重要的感情，是后话了。
“我们去看看吧，来一趟北海道之旅，怎么样？”
二宫放下照片，看进了樱井的眼睛，氤氲的蒸汽满溢小公寓，那闪动的神采传递一种魔力，勾起内心的悸动，他点点头。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悸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