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地错成精灵》鹿泽林辰

5、前世今生

　　我是王权无忧，出生于一个名为王权的除妖世家，不知道为何生来便有记忆，应该叫做生而知之吧，不过我没让任何人知道，总觉得被其他人知道会发生很可怕的事。
　　然后，我见到了许多奇怪的事？应该只有我觉得奇怪吧，说不定我是个奇怪的人呢？人与人同为人却有着不同的身份，家主、少爷、长老、仆从，其间并不平等。就连亲人之间也阶级分明。
　　妖怪被称作妖孽，一定是祸害，真的吗？真的有人能判断善恶吗？真的有人能一直不犯错吗？真是奇怪，不过脑子有这样想法的我也好奇怪。
　　我的父亲是王权家家主王权景行，不过我不喜欢他，他不是个好父亲，好的父亲应该是…应该是什么样的呢？反正不是他这样的。
　　他的一言一行都是那么虚假，整天摆着臭架子，为什么他会是家主呢？
　　我没有见过母亲，但是我有一个天底下最好的哥哥，王权无暮。我们同胎而生，互为半身。他带着我学习、玩耍。
　　做什么他都让着我，还很宠着我。这才是家人嘛，那个父亲算什么。我的哥哥是这王权家中对我最最好的人，也是我最最喜欢的人。
　　我天底下最厉害的哥哥是个剑道天才，从来不自傲，待人温和有礼，善良又孝顺。不过太过温文尔雅也不好，竟然还对那个父亲有期待。
　　无忧我呀早就看透了，那个人根本不领情。哥哥，在他的眼中，你的一切行为都是目无尊长、恃才傲物，尤其是发现哥哥的天赋的时候，真讨厌。怎么会有心胸这么小的人呢，可笑的是，这个心眼小到嫉妒自己孩子的人是我们的父亲。
　　我们自幼开始修行王权剑法，哥哥更是被一众长老们寄予厚望。啊，那个人也在虚伪地说着场面话。真是的，真是令人感到恼火。
　　我们虽为双生，性格爱好却是大不相同，哥哥练剑如痴。我缺了对剑的兴趣，修行剑术太过枯燥，兴趣是最好的老师，我最喜欢法术。
　　我在很早很早的时候就开始学习了。没人看好法术，王权家中人人都想学的是那王权剑法。
　　哥哥总是安慰因为不好好练剑而被训斥的我。并不是讨厌练剑，只是讨厌那群长老们看来的目光，那待价而沽的眼神。
　　我的哥哥，你总说长老们这是看中我不比你差的天赋，可是哥哥，他们看过来的时候眼中没有你，更没有我，只有那把柄王权剑而已啊。
　　哥哥今天与那人比武，伤到那人的脸了，被当众授予王权剑，那个人快要嫉妒的发疯了吧。不过为什么会隐隐有不安呢。
　　哼哼，等来日继任少家主的宴会，哥哥我要送你礼物，要让所有人都羡慕你。
　　我自小修行法术至今。世间万物，在我看来，可分为“阴阳”与“五行”，然两者互为辅成，五行必合阴阳，阴阳必兼五行。
　　阴阳，互相对立又互相联系，阴阳相合，万物生长，在天形成风、云、雷、雨。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五行即为“木、火、土、金、水”五种不同属性的抽象概括，相生相克。木有生长、发育之性；火有炎热、向上之性；土有和平、存实之性；金有肃杀、收敛之性；水有寒凉、滋润之性。
　　即如此，凭己身，借天地灵气，向上化为天地真火凝炼剑鞘，催生机之木注入剑鞘，护剑主，再引厚土之力藏于剑鞘，敛剑之锋锐。
　　天地灵气能做到很多事，比如将一个普通的剑鞘炼成品质极好的法宝。哥哥，无忧花了大力气做这把剑鞘呢，你喜欢吗？
　　大家都很羡慕你呢，亲妹妹给你做的剑鞘。但是，为什么你看上去有些担忧呢？别担心啊，这种方法大家都能学会啦，这并不是只有无忧会的法术。
　　那些长老开始变得格外关心我了，还派来了随从，想要我炼制法宝，我把方法交给你们了，学不会是你们太笨啦。
　　肯定有跟我一样聪明的人能学会。真是趋炎附势啊，这些大人。取什么“天地炉鼎”造势、牟利，让我不要外传？
　　我的法术我想教谁就教谁。学不会，王权家里没人学会…好吧，家里人太笨了，哥哥的话，哥哥对这个不感兴趣。
　　哥哥只要练他喜欢的剑就好啦。等我长大，和哥哥一起出去的时候，肯定能找到学会这个的人，到时候，我就是师傅啦，我要找个为师傅鞍前马后的徒弟。
　　哥哥要和雨姐他们出去历练了。说是历练，其实是那个人嫉妒你的影响力罢了。你为什么还是一如既往的这么没心眼，那个人说的话你不要信啊，明明那个很厉害的小猴子都提醒你了。
　　他都给你胡乱指婚了，你怎么不生气。以后你就不能娶你喜欢的人了啊，雨姐可是喜欢着你呢，还有杜嫦姐姐、纳兰雪姐姐，你这个榆木脑袋怎么不开窍。
　　这么呆的哥哥出去受伤怎么办，你们不放我出去，我自己走，我…也想出去看看。
　　最终在一次追查龙妖的历练中，还是偷偷跟着哥哥溜出来了。只是那时的我并不知道，一些真相远比想象的可怕，哥哥与我都倒在了人性的扭曲之下。
　　……
　　“所以，你就一个人跟着我们出来了——”哥哥平静的声音提了起来。
　　“我也想出门游历——”我小心地看了一眼哥哥，露出一副可怜巴巴垂头丧气的样子。
　　“唉——”那时，哥哥无奈地叹了口气，我是他的妹妹，他自小拿我没什么办法。他总是最了解我的人，不太喜欢家里沉闷的气氛，和父亲还有家里的长老不对付。
　　他总是说，我很有天赋，剑法还差些火候。说我那一日送来那把剑鞘，震动整个一气道盟，即使如此，对我的态度始终如一。
　　我知道被家里人声称自创法术“天地炉鼎”可是能化无为有将一件器物生生炼为品质极佳的法宝，引得多少人虎视眈眈，所以禁止我外出。
　　不过就像和哥哥讨论过的那样，家里的人着实有些迂腐，只是一门小辈的新法术，我自己都不介意别人学，又不是家传剑法，自然人人都可习之。众人的智慧说不定能够做得更好。
　　在这混乱的世道里，难道不应该增强己方整体实力，保卫一方平安方才是修行之人的头等大事吗？
　　可能见我既已出家门，又有自保能力，哥哥觉得跟着他见见外面的世界也是一件好事。
　　“风伯刚刚拿着龙妖回去交差了，我没有看到我的妹妹，你们看到了吗？”哥哥面向我说着话。却是向随从雨、风、雷、闪询问。
　　雨姐一如既往的沉默不语，雨姐的弟弟风，还有小雷不语算是默认哥哥的话。唯有小雷的双胞胎弟弟闪咋咋呼呼地应声道：“我也没看到，少爷。”
　　哥哥将此事翻过篇了，我低着头掩饰笑意。"不过，那个人越来越奇怪了，总觉得他身上多出了奇怪的力量，捉拿龙妖吗，肯定不是做什么好事！"
　　“什么——你们看到我哥那个未婚妻了，她结婚了呀—人长得怎么样，丈夫是个什么样的人。”从风和小雷那里听到了这么巧的消息，我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那是八卦的眼神。
　　哥哥在旁边眼神里满满的无奈，似是在说也不知道是谁，当初听到那位厉家小姐的事，生了好大的气，现在又打听起人家的八卦。
　　“好了，明天还要继续开工，别那么八卦。”哥哥推着我去休息。
　　一夜无话。
　　“噗——”我使劲捂住嘴，不让自己笑出声。小声的对旁边的人嘀咕“这…哈哈…这就是你们的新方法，小闪的演技还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呐。”“不行了…肚子笑得我好痛…”
　　前面不远处的乱巷子里，个子小小的小闪穿着破旧的脏衣服，手拿着一个饼啃着，对前面两个满身横肉、面相凶狠的大汉，嚣张的叫喊“我走丢了，快带我走吧。”大汉都被喊得一愣一愣的。
　　见对方没有反应，“看什么看，专业一点好不好？拐走我…额…带走我啊，怎么看你们都不是好人吧？露出点本性吧拜托。犹豫什么呢还犹豫…”
　　“你弟是不是傻？教了那么多遍。”风胖胖的身体蹲在前面，扭头指着那边对着身后面无表情的小雷询问。
　　“你刚发现吗？”小雷沉着的回应。
　　“哥——快看”我站在他们后面拉着我哥空出来的手，另外一只被他用来挡脸了。
　　“切…看来又不是，哼，浪费小爷时间…”
　　一个紫色长发的小女孩脸上带伤，双眼蓄满泪水跑了过去“哥哥——你在这里呀，爸爸妈妈都走散了——我好怕呀”，小女孩嘤嘤嘤的哭着，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眨眼就和小闪一齐被大汉带走了。
　　在场所有人都呆滞了，这样也行？
　　然后我就看见哥哥在向对面不远处的一男一女作揖，"看装束、样貌，那位就是厉家小姐吧。"
　　“好久不见，梵公子、万小姐，这是舍妹司徒无忧。”哥哥在我开口前说出了化名。
　　“梵哥哥、万姐姐好。”我，王权无忧，笑眯眯地打招呼，后者也礼貌回应。这是我与梵云飞哥哥和厉雪扬姐姐的初见。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们两队人一直不断抛出诱饵，找出诱拐犯，救出小孩子。
　　我们时常在明月高悬时，找一处偏僻的山崖上谈天说地。印象比较深的是一行人闲来无事比赛喝酒吃肉。
　　“加油！”“加油！”“加油！”小闪和梵哥哥家的小丽在一边为各自的队友鼓劲。
　　我则在旁边拍手叫好，外面的世界好热闹，能够交到志同道合的朋友，我就说嘛，世上也有善良的妖怪，他们说的不总是对的。
　　“实在…不行了…”风说完就含着嘴里的肉就倒地了。
　　厉姐姐在一旁吃下了最后一块肉。接着又接下了小闪的挑衅，又要比喝酒，当然，小闪还是小孩子，喝的是果汁。小闪惨败。
　　最后被不远处山头传来爆炸声打断了聚会。来势汹汹的龙妖围住了我们，哥哥和梵哥哥在那边独自面对那龙妖首领。
　　看到龙妖首领令远处天地间忽然风势突变，召唤百里神雷天空乌云密布，闪烁雷霆，透着浓厚的威压。
　　我觉得真的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但是龙妖首领真的好嚣张啊，说我们是猴子？好吧，人确实是灵长类，但你凭什么瞧不起除了你口中真龙之力的外的所有力量，难道这世上就只能有这一种力量吗？
　　哥哥也向这边借剑迎敌了，10米粗的雷光自天空落下，打在了哥哥和梵哥哥的身上。真是危险啊，不过我不会让他们遇到危险。倘若他们抵挡不过，我会用出我的底牌，就是后遗症有点重。
　　不过我相信哥哥才不会就这样被打败，果然烟尘散去，一个由剑裹成的圆球，哥哥的声音从中传了出来说着没事。不过，有件事我有些疑惑。
　　“他每次都这样吗？”
　　“是啊，每次都吓死人了”小闪松了口气。
　　“雷剑引，电剑出，剑属金，利雷电，以剑为笼，纵有万钧雷霆，我自闲庭信步，龙妖前辈，我这人雷妙法困雷阵，还看得过眼吧。”
　　“狡猾的人类，就知道耍小聪明，你的剑能破我天雷，却不知如何接我这龙焰！”
　　“前辈且慢，我刚刚接住了前辈一招，现在也该我发一招由前辈来接吧。”
　　“哼，狂妄的小辈，你来——”
　　……
　　“唉，这些龙妖，沉浸在虚幻的上古荣光之中，可怜…可悲…”没错，沉浸当下不知进取之人，永远不能变强。
　　“别叹了，受了伤还嘻嘻哈哈的。”我看着哥哥的模样，真的有点生气了，一拳头敲在了他头上，他怎么可以这样不爱惜身体呢？
　　“就是就是，这次能逃出来简直是千钧一发，真是吓死人了。”小闪在一边点点头。一行人借着哥哥用剑接住龙焰的烟尘逃离。
　　“我没事，无忧，龙妖—真的好强啊。”是啊，很强，但是哥哥你未来肯定会比他更强的，就算是现在，我未必没有与其一拼之力。
　　我们的历练虽然偶有波折，但总体是一段美好的时光。就如哥哥说的那样，游历天下，增长见闻，锤炼剑心。拥有力量的人，有着保护其他没有力量的生灵的责任。人如此，妖亦是如此。
　　只不过世上并不只有美好的事物。
　　……
　　不对，这样不对，听到那边家里的嗔师兄口口声声说出“妖族四方为祸，犯下无尽杀业，遇妖必斩，乃我道盟信条。”什么道盟信条，让人徒增无辜杀戮，你要杀的妖可是在救差点就要死在龙妖手里的孩子！
　　……
　　在探到龙妖老巢时，想到近来收集到的线索，我有些心绪不宁，总感觉会发生什么大事。
　　在听到哥哥想要把那个人叫来帮忙时，我把雨姐支开了，塞了个锦囊，代替她和哥哥去了龙妖的老巢。
　　如果真发生了那等离谱的事，我们可能会受罚，雨姐他们可能会没命。
　　……
　　果然，世上无论人还是妖怪都是有善恶存在的，有龙妖那种残害人类小孩甚至残害和自己同族的妖怪增强力量的恶，也有梵哥哥那样为无辜生命逝去而反抗的善。
　　说什么你们龙族才配拥有的龙之力量，你自己还不是吸取真龙的力量才变强的妖族，又有什么好得意的。看到别人借力龙力打败你们这些自称“龙族”的家伙，这就是侮辱龙族了吗？
　　哥哥肉身脆弱，吸取龙力会伤及自身，这不是还有我在嘛。还有不知道为什么能吸收龙力无碍的厉姐姐。哼，我们耗也能耗死你。
　　那个人来了，接触龙力后，我能确定了，他身上多出来的是龙力！果然是在走邪魔歪道增强力量，所以你的剑永远比不上哥哥。
　　不过看他对龙妖那狠辣的架势，还有毫不留情靠着厉姐姐吸取龙力的样子，得找个机会把厉姐姐送走，还好我还有一张神行符，再加上我刚刚探到的密道，可行。
　　或许这其中还有其他大秘密，雨姐他们不会被牵连。剩下就是梵哥哥了。
　　我将一切都想了又想，却始终没料到，那一晃而过令我自己都感到害怕的想法真的成真了。虎毒不食子，虎毒不食子啊。
　　我们的父亲，那个人，真的毫不留情的杀了我们。吸收了龙力的他已经扭曲了，不，不对，他本来就是个足够虚伪自私的人。
　　嘴里说着，恃宠而骄的逆子，说着可笑的大义，不过是在嫉妒，不过是在恼怒，不过是不甘心罢了。
　　我们为什么会是他的孩子，为什么要因为这个可笑的理由被杀掉啊。看来不仅哥哥是笨蛋，我也是个大笨蛋呢。不过，那个人也别想好过。
　　我可不是哥哥那样良善的人，杀了我，杀了哥哥，我要让用不出你身体里的力量，让你跌落，让你不断吸收那不是正道的力量。终有一日，你会付出代价，爆体而亡。
　　梵哥哥，不要管我们了，你快跑，你现在打不过他的。厉姐姐还需要你保护呢，顺便…顺便能保护下雨姐他们吗？我想说话却说不出口，意识逐渐模糊，这就是死亡吗。竟然这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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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后不知为何，我的灵魂没有消散，无人可见，只能呆在哥哥的剑鞘周围。那个人竟然还这么冠冕堂皇的拿着王权剑与剑鞘，说是悼念我们，要为我们报仇？明明杀了我们的人就是你，还嫁祸给龙妖，比起龙妖，你更不是个东西。
　　我看到那个人获得权势、力量，看到他害了好多好多的人和妖怪，做尽恶事。不甘心啊，为什么死的就非得是我和我的哥哥，为什么他这种人能活下去啊。
　　梵哥哥没死，真好，他还帮我们报了仇，王权景行，你做尽坏事也遭到报应了。我说过的，你终有一天会爆体而亡，看，这不就应验了吗。
　　但是我又看到，此后不知过了多少年，王权景行做的恶事没有被揭发出来，反而因王权家主被杀于门口，使人妖关系急剧恶化，影响了好多的人，为什么别人、无辜的人要为他这个虚伪的恶人买单啊。
　　还有当时王权家的长老们竟然比我看到的还要不堪，王权景行没有错？可惜了小无暮没能使王权剑的力量更近一步？可惜了小无忧的天地炉鼎没能用来加强王权剑？能增强王权剑的力量什么牺牲都是值得的？！
　　活该，你们活该，你们不配获得哥哥的招式。这些都是妄想，凭你们的想法，这么个家族迟早会灭亡，你们的一切算盘都会落空的！
　　话虽如此，我也只能无能狂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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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造的剑鞘一直一直和王权剑待在一起，为什么呢？因为那些笨蛋终于发现剑鞘守护着王权剑，同时也在缓慢增强它的力量。
　　这可是我尽全力为哥哥造的，我的哥哥会不断成长，他需要一把能够随着他成长的剑，在不能对王权剑动手时，我造了那把剑鞘。不过一切都没有意义了，我什么都不能做，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此后，无数的人为探寻剑鞘的秘密而来，毫无收获，大家都是笨蛋呢。而王权剑也历经数位家主，始终都没有像哥哥一样使其力量更近一步。
　　大部分时间伴于王权剑身边，偶尔剑鞘也会被其他人抢走。由此我见到了许多的人和妖，我还知道了那个厉害的小猴子的身份，傲来国的三少，是个很厉害的人，最重要的是他和我一样，最看好哥哥，嗯，是个好人呢。不过他也没能看到我。
　　王权家始终没有崛起，道盟一点都不团结，如果不是妖怪那边妖王各自为政，人类早就灭亡了。之后出现了王权守拙、王权霸业都是挺有天赋的，不过还是比不过哥哥啦。
　　紧接着我对时间的感官模糊了，那又是过了多少年呢？我看遍一件又一件憾事，一次又一次悲剧，真是的，看这么多伤心事，就算是我，也会想要毁灭世界的啊。
　　直到看着王权霸业的儿子王权富贵被万剑穿身，那个名为东方月初的少年出现，冥冥中好像有什么改变了，我感觉转机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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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我的感觉出错了，自那个少年出现后，一切似乎没有什么变化。我依旧只能和剑鞘待在一起，王权剑被留了下来，我也留在了王权家，只能和已经是个老头子的霸业待在一起。
　　真是的，虽然你年轻时是很帅啦，但是现在可丑了，还有别扭的老头可会让儿子讨厌的哦。不过，再怎么说，也是个好父亲。啊呸，怎么又想到那个人，真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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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我又被带出了王权家，我才不会说我很高兴呢。不过…感谢你，富贵少年，呜呜，多少年没见光了，要是你能看到我，跟我说说话就更好了，不过，还是祝你和小清瞳长长久久啦。
　　出了王权家的王权富贵整个人鲜活了许多，看着他和东方少年历练成长，让我想起了许多年前和哥哥他们一起历练的经历，真好啊。
　　在东方月初拿起剑鞘的那一刻，我觉得他感觉到我的存在了，但又好像没有，要是真的能也好，本小姐观你面相就知道你是个当徒弟的好苗子。
　　我很欣赏你，东方月初，这么多年了，终于又出现了一个心怀大义的人。不辞辛劳促进妖族与人族的和平。虽然初衷是为了爱情，不过姐姐我看好你哦。
　　少年你好优秀啊，竟然能看出本小姐无与伦比的技艺，你是真能感觉到我吗？难道转机真的在你吗，东方月初。
　　但是，这条路真的好艰难，一切的开端都是那个该死的人。我看着东方月初和涂山红红的悲剧，看着那些愚昧迂腐的世家，看着那些没有脑子的笨蛋简简单单就被黑狐蒙蔽了，不，并不是全如此，是贪欲在作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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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初少年要去赴死！富贵少年为何不去阻止啊。真是……气死我了。啊啊啊啊——话说灵魂也会有脑内回响吗，最近感觉经常出现“滋滋滋”的声音啊。
　　富贵少年将剑鞘借给了月初少年，他带上剑鞘，去赴那个九死一生的约定了。后来啊，他快要死了，他的血落在剑鞘上了，我突然意识到，也许转机在他，但却不是他，是他的后人？还是转世续缘的他？
　　有一瞬间，感觉都不重要了，何其相似，少年垂暮，我的哥哥甚至都来不及长大啊。不过看着面前的一人一妖。我决定送他们个礼物…
　　尽管可能会产生严重后果，我还是连接两人，尽力为他们剩余的一滴虚空之泪添加了厉害的东西，哼哼，它认主了。
　　抢到一颗又怎么样，剩下的这颗将会更厉害。不过…我大概会陷入沉睡或者就此消失吧，算了，就这样吧，我…有点累了。
　　出乎意料，我还真是顽强呢，很快就恢复了，就是脑中的嘈杂越发明显。为什么说很快呢，月初少年死了，红红少女变小了。
　　剑鞘再次发挥力量引来了很多的人，但是没有人知道东方月初是怎么做到的。
　　那个黑狐带不走剑鞘（本小姐在呢）只能逃走，因为那个猴子来了。
　　王权家来人了，想要拿回剑鞘，但依旧没能拔出。富贵少年也只是稍稍挪动，这是我给熟人的优待啦。我的感觉告诉我留在苦情巨树旁会有收获，所以对不起啦，富贵少年。
　　……
　　时代变迁，东方月初转了一世又一世，但都不是我等的转机，他们都只是他灵魂的一部分。直到，那个小猴子把他所有的分魂打入一个个体，那个叫白月初的少年站在苦情树下。
　　转机出现了，“滋滋滋”的电流声中，我看到了一名普通的地球种花家的学生记忆，或许是我前世的记忆，刚考完高考，沉迷二次元追剧。
　　我脑子里的一些想法可能就来源于那个和平的世界，不过这是不是有点太晚了啊。
　　拥有渣爹的我和我哥好惨…原来还有那么多我没看到的悲剧，这个世界达成和平的过程是不是太糟糕了。要是能改变该有多好…
　　然后系统出现了，它并不智能，没有道具、没有什么任务，它更像是一种力量凝聚而成然后依据我的记忆改的。
　　虽然并不能真正沟通，但好歹算个聊天对象，最最重要的是它的功能很逆天很有用，就是需要能量。嗯，穿越时间是天价。
　　狐妖世界的我已经死了，没有办法收集足够的能量跨越时间，所幸系统仅剩的能量能够随机跨越最近的空间。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拼了。穿越的世界是未知的，如果穿越高度危险的世界，可能在还没收集齐能量就死了吧，不过也可能是个安全的世界，一切看天意了。
　　于是，我便来到了一部名为《在地下城寻求邂逅是否搞错了什么》简称地错的动漫。一个人野蛮生长了十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