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PC靠美貌上位［穿书］》夜寂无悲

30、你讨厌我吗

　　雨停了，窗台滴答的水声又像谁的心跳，一下一下敲打不安的情绪。莫离的呼吸很浅，她目光定定地望向一处，室内的空气像是凝固了般，无声中疯狂的因子在躁动。
　　两个人同时开口：“雨停了......”
　　“我......”
　　对望一眼，又异口同声道：“你先说吧。”“你先说。”
　　“……”
　　“你讨厌我吗？”
　　讨厌？莫离用疑问的目光看着他，见莫离不说话，只单单用眼睛注视着自己，陆寻的心情更糟了，他的心像是一团沾了水的棉花，湿漉漉沉甸甸，每望那人一眼，就在上面加一分重量，直到后来吸饱了水也不舍得拧出来，因为那些重量就是他满载的思念。
　　“为什么这么问？”
　　“唔......”陆寻思索了好一番，才慢慢说道：“因为你一直不跟我说话？”
　　莫离简直要被逗笑了，她忍住放声大笑的冲动，因为憋笑而显得声线有些低沉严肃：“为什么我不跟你说话，你就认为我是讨厌你呢？”
　　陆寻睁着茫然的双眼，皱着眉头：“我不知道。”
　　莫离轻笑：“你看——如果你不问的话，你根本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想的，譬如刚才，你只是看到我面无表情就下意识认为我是讨厌你甚至不想跟你说话，但你开口问了，事实上我并不是对你抱有任务厌恶或者负面情绪，我只是......”
　　说着她停顿了一下，陆寻抬起头，用黑亮黑亮的双眸凝视着她，莫离补充道：“冷风吹得脸有点僵。”
　　这种莫名其妙的回答让陆寻愣了愣，随后他也逐渐放松下来，开始和莫离攀谈起来。
　　他们聊了很多，同时莫离也不经意地提起高中的事，她有种预感，他们绝对在很久以前见过，果不其然，陆寻说的很多细节跟她记忆中的相吻合。

　　母亲走后，她强迫自己忘记高中以前的事，在日复一日的自我洗脑中，她终于告别一切向前走了。
　　可是来到这个世界后，她发现这里的一丝一缕都与她的过去有关联，如同站在两个世界的交界点，她的身后是崩塌的旧世界，前方是充满希望的新世界。
　　尽管有许多相同点，但——莫离在心里否认，那个世界有妈妈，有她存在过的痕迹，这些温暖的、轻盈的温柔会在她迷茫无助的时候拭去泪水，抚平伤痛。

　　听着陆寻的讲述，莫离感到浑身轻飘飘的，好似飘在云里，意识在一瞬间冲出云霄，当她回神时，时间才过了五秒钟。
　　我这是怎么了？
　　莫离扶住了额头，这给陆寻吓了一跳，连忙过去扶住她，莫离摆手，她只感到刚才那一瞬间意识不听使唤地进行了诡异的融合，她想起高中的零碎片段——在葬礼上，她身穿黑衣，面对母亲的遗体没有落下一滴泪；教室里，所有人对她避之不及，在背后的议论仿佛潮水将她淹没；学校某个活动中，她想出去透气，碰到了在被人围着的“女生”，她看上去很无助，于是莫离上前替她解了围。
　　再然后，毕业离校那天，她怔怔地伫立在校门前，望着校名牌匾出了神，当初中考拼了命地复习刷卷就是为了考上这所市里最好的高中，结果到最后却成了她少年时期的噩梦。
　　幸福和痛苦，皆在一念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