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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七 ...

  •   晴空万里的大中午,便利店的彩票区。贯也和便装打扮的花荣凑在一张小纸片上空,发出令人悚然的喊叫声。

      中奖了六千円。

      贯也:哦哦哦哦,第·六·感! !

      花荣:哦哦哦哦!!真了不起啊!

      贯也:是吧!是吧!

      花荣:不得了啊,这技能配上Caster,绝杀!

      贯也:绝赞! !

      花荣: 绝对无敌啊!

      贯也:赢定了啦!

      花荣:走吧去找Caster 的Master!

      花荣挽起贯也的手,二人准备向店外跑去。

      贯也:走吧! ! ! .... 走个鬼啦你给我回来! !

      回过神来的贯也拧着眉头打了花荣的手背一巴掌,后者有点懵懂又有点幸灾乐祸地看着他笑。

      他肯定是在故意耍我。贯也心中暗想。

      一段时间后。

      兑完奖的两人又变得喜气洋洋。贯也有点后悔现在才知道自己第六感的妙用。

      嘛,真的不做点战前该做的事情吗,什么侦查之类的。

      花荣一 边嚼着唐扬鸡块,一边对着贯也挑眉。

      呃。坦白吧我就。我找不着其他魔术师的工房,也就香檀酒店有线索,但我也没找着那个女人住在哪里。

      贯也不擅长驭使使魔,临时抱佛脚学的法术只能同时驭使三只瓢虫——虽然可以选择驾驭更大的东西,但还是昆虫更方便一点。然而瓢虫除了隐秘这个优点外几乎没有别的好处,反而是它低下的移动能力给贯也添了麻烦。香檀酒店离贯也家较近,所以他才能埋伏使魔在门口等候时机追踪Saber的Master。

      那个叫什么的,名副其实的最弱Master啊。

      花荣居然恨铁不成钢地瞟着贯也,简直令他火冒三丈。

      我说你啊,玩弄Master也该有个限度吧!而且那个炸鸡我还没吃过啊! !

      你都已经把关东煮吃完了我可是一口也没有哦,压榨Servant也该有个限度吧!

      你本来就不需要吃!

      贯也狠狠掐着本质上是以太拟合产物的花荣精健的肱二头肌,掐得对方一边叼着炸鸡块唔唔地叫着一边从贯也身边躲开。

      于是二人一边打闹一边泄露着圣杯战争参与者的身份,回到了贯也的公寓。
      喂喂,你现在故意泄露了我假的职阶,回头是不是还要泄露我假的真名?

      哦。怎么了,董平?

      花荣用看文盲一般的眼神盯着正忙着整理桌面的贯也。

      扯谎也该有个限度,董平哥用的是双枪,好吗?

      行了行了,卢俊义。

      .....还是差的有点大!

      贯也似乎脑袋后面长眼睛了一样注意到花荣正向这边走来,于是一个迅速的回身,在花荣脑壳上弹了下指头。

      哎呀!

      花荣置气般看着贯也,凶狠地踢了他一脚。尽管知道Servant没用力,贯也也还是疼的龇牙咧嘴。

      习武之人的身体素质和社畜是不能比的。

      好了好了我真是怕了你了。我要研习魔术,离我远点。

      花荣嘟囔了一声,灵体化了。

      贯也最近才意识到自己的起源是“破坏”,于是研习新魔术的念头突然萌生。构筑质量级别为EX的优秀魔术回路不用也是浪费,更何况贯也还有初高中同学都望尘莫及的智力。时间紧迫,只能从最基础的咒术出发研习。从召唤花荣到现在过了一周左右,虽不能说成果斐然,也算有了极大的突破。

      主要思路是把伤害咒术中的劈斩咒升格到坍缩级别,近似于“对空间级法术”的平替。现在的贯也已经可以初步掌握一些技巧,只是偶尔看到实验失败的老鼠爆炸实在是令人反胃。坍缩比起爆破最大的优点就是声响更小,回血更是几乎没有。空间坍缩引起的强大吸力会大大打乱内脏的结构,只要将腹膜破开,内脏就会在混乱的压强下被扭曲成一锅乱炖,在来不及使用回复魔术的情况下就即刻死亡。

      还有就是如果能做到直接攻击魔术回路的话,整个回路应该会全部报废吧。

      当然是在研习成功的情况下。

      实际上贯也的研究压根算不上新魔术的研习,更像是将低阶的劈斩咒和高阶的空间坍缩术的融合运用,从而同时达成劈斩咒的升阶和空间坍缩术的降阶。对于贯也的天资来说这样的小聪明相当掉价,然而没有导师也没有学院的帮助的他就只能这样掉价地去升级自己作为魔术师的素养。融合法术对于人类躯体和魔术回路的作用只有等到实战来揭晓了,毕竟他不可能为了测试新魔术变成在大街上随机杀人的杀人鬼。

      对咒语的钻研已经到头了,下一步要做的只有与起源沟通了。

      而那是在几天之内完全没可能做到的。

      想到这里贯也就发懒了,坐着坐着就走神,就和高中坐在文科的课堂上时一样。

      独居的贯也没有那么多干扰要屏蔽,立刻进入了长时间的冥想中。待醒来已经是傍晚,从西向的窗口中射进的斜照很是恼人,只是一般下班晚的贯也遇不到。花荣的气息一直安安静静地在身周,贯也喊了一声,青年立即实体化。

      晚上吃好点吧,下楼帮我买箱啤酒,我打电话定两盘炒螺。

      呀,有钱了就这么吃?

      少哆嗦,去不去?

      去去去!你说我怎么净碰到你和马军的兄长们这样没谱的人哪....

      花荣接过贯也手中的千円纸币,趿拉着拖鞋就小跑着下楼去了。作为永远的常识人,花荣没少吃亏,马军八骠骑是梁山马军的先锋使精英,说好听点叫勇打头阵,仔细一看发现过半的人都时不时有勇无谋,花荣是难得的稳重之人。或许是很少见到来便利店问啤酒有没有整箱卖的,尤其是问者是一个世上罕有的美男子,年轻的售货员显得有点局促,费力地从仓库扛着纸箱走出来。

      啊,其实不必那么麻烦,我可以自己进去拿的。

      接过箱子的花荣相当轻松地说到。

      那是不可以的,随便让顾客进仓库的话,我会被叨的哦。

      售货员一方面为了他看上去苗条的身板,一方面为了他出口惊人的话语,瞪起化着漂亮眼妆的眼睛盯着若无其事说着怪话的花荣。

      咦? 原来这个时代的仓库是这种神秘的地方吗?

      花荣歪着头,一副“我真的认真在思考”的样子。

      别这样说啊,搞得好像你是上个世纪的人一样,老气横秋的。

      售货员捂着嘴笑了,或许是将花荣的怪话当成了玩笑。而后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用拳头敲了下自己的手掌。

      啊,小哥就是中午和二阶堂先生一起买彩票那位?

      啊啊是的,贯也是我的Ma...

      意识到失言的花荣噎了,看着对面售货员神色诧异地没等他解释就惊叹。

      诶? !妈? !二阶堂先生不是男人吗? !

      那个,Master,老板的意思....不好意思我是海归。

      还好花荣的脑子转的够快,迅速找补了几句。

      哦哦,我也不好意思.....

      售货员嘿嘿地笑着,一边手脚麻利地把钱找给花荣。

      二人挥手告别数分钟后,售货员还想着那个男人的音容笑貌。

      这辈子从来没见过这样好相处的男人。她叹了口气,感觉寥寥几句就能给人以知心朋友之感的人在现代已经近乎灭绝了。

      啊,没有问他的名字。难道会是仙子吗?

      近乎童话地想着。若是能与仙子作朋友,大家应该会惊羡得不得了的吧。

      花仙子....花姓仙子现在没有空余的手,用脚尖顶开了刚刚出门就没有关的门,再一个后脚跟送力将其重重关上,把贯也吓得一激灵。

      原来楼下那个妹子挺健谈的?今天中午怎么没见你俩聊聊?

      快四十了还泡女人,我不害臊?

      贯也拎起螺尾,看也不看地就朝花荣那里扔,花荣灵巧地接住,相当专业地嘬着。

      还不错嘛,你的品味也不是一无是处——谁告诉你的和女人讲话就是泡女人,真该揍一顿。

      清脆的响声,啤酒的瓶盖迸开,玻璃瓶口逸出赏心悦目的白色水汽。屋子里只有一个杯子,花荣只能依照本色地用瓷碗凑合,浓黄的液体冒着气泡倾泻,在液面上堆叠了绵厚的乳白色泡沫。就着碗边咕咚一大口,不沾唇的泡沫与麦香浓郁的清液在唇舌之间泾渭分明,酒精的烈和冲几乎没有,对花荣来说是尤其新鲜的体验。田螺丰腴,酱料熬得浓郁又翻炒得入味,应该是店面很近,还盛在塑料盒中冒着热气,恣意扩散着豆豉和老酒勾人的香气。螺肉入口的一瞬间如花火般炸开来的咸辣似乎能直穿喉口冲进脑髓,成为深重夜色中脉搏的一部分。

      莫名的很幸福。

      喂喂贯也,酒太薄了!这样还没喝醉就会喝饱了不是吗。

      啤酒的酒精浓度对于花荣来说还是低了,比起叫酒应该还是称之为饮料更切合实际点。

      还没喝两口就醉了岂不是更没意思?再说了Archer,宿醉可不是好习惯。

      玻璃杯和瓷碗碰在一块,叮咛哐啷响的很是好听。昏黄的灯光平常总是让贯也感到抑郁又潦倒,此刻与澄黄的酒体和油亮的螺壳相映却又显得横生情趣。啤酒既不上脸也不上头,也许是因为油辣和快然,灯光的照亮下,贯也常年土黄的脸侧泛起少年般的淡红,竟显得可亲起来。

      啊贯也,我说你啊,对圣杯战争真的有信心吗?

      花荣毫无醉意,托腮看着贯也。

      一开始是有的,现在?我不知道。

      贯也也十分诚实,真正的半吊子魔术师从来不缺的就是自知之明,他会如此积极地投身于魔术研习就是为了这点。圣杯战争单靠从者这一思想何止是过时更是荒谬,这战争演变到现在更是御主之间的战争.从者不过是有人格的兵器.是用来牵制对方兵器的御主的宝具,而最后的决胜,常常是在御主之间进行。

      Master ,你如果有什么烦恼要和我说啊。

      花荣似乎早就看穿贯也的过去一般,慢悠悠地说出了那句已经说过无数遍的话。

      花荣很聪明,似乎有看穿人心的能力,心思细腻的人会更懂别人的心思这一定律在他身上得到了完美的诠释。不过贯也不想再提起那件事情。

      不,没有。你一直都是那么多疑。

      贯也故意不看他,花荣也耸耸肩,继续喝他的酒。

      二人闲扯着一些细碎,到深夜,杯盘狼藉。

      海滨小屋的屋檐,二阶堂公寓的窗下,水生别馆的庭院,香檀酒店VIP平层的窗外,堂岛公寓的大门口,以及近郊区的五层小别墅。

      外貌如出一辙的蝙蝠眼睛闪着异样的蓝光,倒挂在那里。

      是哪位参战Master的使魔吗?

      不。

      秋桐坐在冬木教会的神父室内,仔细的掌握着六位Master的行踪和情报。仅有珈蓝的公寓无法突入,以及Rider的Master依然不见踪影 。

      那个二阶堂,真的搞出来了一些了不起的东西。秋桐啧了一声,进而轻蔑地笑了。

      不过对付“那个法术”我有的是手段。

      啊啊,小丑一般自娱自乐的“起源法术”,耽于与Servant生活的Master,缺乏防备心而虚弱至极的Master,与Servant玩扮家家酒的“母亲”,把从者完全当工具使用的机器,自以为镇静自若的愚者——真是令人痛快的夜晚!可惜我从不喝酒呢。

      秋桐莫名地大笑起来,连自己也止不住,近乎于爽朗的大笑回荡在狭室内,与静谧的冬木教会格格不入。

      喂 ,别让我找到让我这种外行介入的机会哦.....

      对着无人的墙壁,秋桐阴鸷地自语。在他瘦得见骨的右臂上,赫然可见密密麻麻、形态各异的鲜红令咒。

      每一届的监督,都会继承这些教会的财产。

      监督掌握了这些令咒的监督权,保管权,分配权,也就是说——

      掌管了它们的“使用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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