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依旧等你翻阅》依衫

11、第十章 后面的哥潇洒

　　11月12日星期五
　　这个礼拜的时间真快，下个礼拜就期中了！

　　礼拜三轮到班级站岗，这是每一个班级都要做的事情，早上在操场两边派几个学生做礼仪站桩，中午则在校大门口。我们班征求志愿的时候，由于女生不愿意去，所以这些站岗的工作就轮到男生的头上。

　　作为本班稀少的男生能不去吗？艺术生准备躲懒，陈畅在耳边激他：男人的尊严呢？他就去了。

　　早操结束的时候，我看到艺术生同学跟胖子他们在站岗，难得不迟到，男人的尊严么？比老师的话还管用。

　　不过，看他们一本正经的样子真的会忍不住想笑，两个人目不斜视看着前方，我突然间发现艺术生脸部有了一些变化，准确来说是成熟了一些，没有一开始见他的时候那种孩子相，胖子就不用说了比之前胖多了，都是食物惹的祸。

　　渐渐地走近他们的时候，我想了很多种跟他们打招呼的方式，结果一个都没用上。人流直接将我簇拥过去，包裹着我走了。

　　我人虽然走在前面，但我的注意力还在后面，当我走过班级前面的篮球场的时候，我听到后面有人奔跑的声音，声音特别重，那个奔跑的频率知道就是胖子！！！没有人比他的吨位更重。他们比我还率先跑到了教室，两人好像在追逐，早上站岗的任务结束了，马上回到了幼稚的状态。

　　中午，我特意走了前门，因为我这个人记忆力不太好，一般过了半年，都会忘记别人的名字，路上想了想班级的男生和对应的名字，这一趟走前门反正就当熟悉同学了。

　　遇到了很多可爱的熟悉的男同学，现状是人在面前叫不出名字，面对面眼瞪眼，机智的我换了微笑应对。内心是真尴尬，嘴都张开了就是说不出他的名字。

　　下午的第一节课是体育课，我和张果果约定好去打排球，同桌也来参加，还带了一个她熟悉的同学，上一次同桌跟我讲了那女生的名字不过我忘记了。

　　我们共借了两个排球，我跟张果果一组，其实我是滥竽充数，我对张果果说，我们这一组就靠你了，因为我接不到任何球，后面变成了一对二，张果果一人扛着，我在后面帮忙捡排球，张果果将她的毛衣手表，都从身上拿下来，叫我拿着，我拿着她的衣物到处转，进球之后的庆祝方式就是，拍卖拍卖张果果的衣物大拍卖，全部免费……然后一节课就这么过了，列队再解散。

　　张果果叫我陪她去厕所穿衣服，她把眼镜取下来，都给了我。我当时问张果果你近视八百多度吧？因为她的眼镜特别厚。

　　嗯，她回答我，现在就看不清

　　我一听机会来了，拿了张果果的眼镜跟外套准备开溜了。

　　刚冲出厕所，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命运的后脖颈，我寸步难行，然后我说，你不是看不见吗？

　　她说，我成像还是有的，又不是瞎子。

　　苏婷日记
　　******
　　十一月的嘉义市，气温突然降了下来，阳光不再炙热，树木也开始有了一些凋零的意味，里中后门的土路上开始出现一些落叶，有时候随风卷到苏婷的脚边打转转。学生都穿上了秋装，这让苏婷心头浅浅松了一口气，秋天不像夏天需要每天洗换衣服，终于可以一件衣服穿一个礼拜。

　　苏婷因为家境原因每一分钱都是算好的，非必要不支出。加上父母那个时代的局限，从来没有思考过孩子的心理需求问题。苏婷明白自己的家境，不提过多要求。但会因为总是穿一成不变的衣服感到自卑，特别是身边的同学有新衣服的时候，苏婷悄悄自卑着。

　　学习生活容不得苏婷松一口气，最近有点苦恼在体育方面，里中体育也要期中考试了，不止是苏婷，最近一班的女生大多数都在苦恼。各班是根据体育老师来选定项目，一班是一百米跑测试，女子二十秒及格。

　　男生只有十二位，什么时候测完的，苏婷都不知道，之后男生开始帮女生记录。

　　体育老师发号施令，体育委员常自强填表记录成绩，其他男生持表记录秒数。

　　苏婷被安排在第三跑道，张果果在第四跑道，苏婷特意拉了张果果一起跑，其实有私心，张果果比自己胖，能给自己缓解一些焦虑。

　　苏婷站到跑道上，心就开始跳了，尽量放松。哨子吹响的那一刻，苏婷近乎瘫痪，脚上犹如绑了铅块，外加粘了万能胶，出脚慢了一步，所以跑的过程可以用煎熬来形容，心理上带着慢一步的恐惧感，生理上，后背凉飕飕一片，上气不接下气。

　　张果果先苏婷一步到终点，陈畅记录她18秒，苏婷觉得自己应该及格了，预计在19秒旁边。结果，苏婷的记录员是潘亚安，刚才光顾着紧张去了，发现自己居然奋力跑向潘亚安，咋感觉辣么奇怪呢？感觉奇怪之后就感觉不妙，他的表上面显示苏婷是21秒，当下就觉得这家伙是不是按慢了，看了看他认真工作的嘴脸，苏婷收起了怀疑，开始懊悔——为什么不及格就不及格得狠一点呢？差了一秒真不甘心！

　　张果果这个人大大咧咧，但有时候心很细，她看见苏婷满脸的失落 “我还想突破一下，如果老师需要不及格的学生重跑的时候，我会和你一起重跑一次！”

　　苏婷觉得瞬间被治愈了，龇着牙对张果果微笑，张果果真是太够姐们了！

　　快要考试了，作息也开始变化，为了在期中取得好成绩，苏婷开始熬高二上半学期最晚的夜。上课日晚间十二点半，周末晚间则到两点，熬大夜要睡觉的时候，就吃农林特产橘子+方便面，以惊人的毅力写着。

　　同学们皆是如此，每天清晨到班级一看，黑眼圈说明了一切。

　　考试前一周周末在连续不间断熬夜之后，苏婷顶不住了，早上睡到了11点，起来懊悔不已，当天夜里倒是没熬了，十一点就睡了，做了一个梦：

　　梦里苏婷在窗前看书，窗外是小区广场，但此刻夜深静悄悄的，只有苏婷点着一盏台灯，发出炙热的光，像高中无数个学习的夜晚，没什么特别的。

　　翻书声起，骤然是历史的第11课物理学的重大进展。苏婷感慨颇深——伽利略用实验事实推翻了古希腊哲学家亚里士多德有关运动的观点，这位亚里士多德苏婷记得他，好像只要一在课本中出现，那么必定观点是错误的，然后就会有另一位某某在课本中出现，持，在我们这个时代来说还算是正确的观点，不知道以后会不会被推翻。

　　苏婷这么思考着，漆黑一片的窗外居然出现了亚里士多德！古希腊装扮，胡子邋遢，还挺具象，吓得苏婷站了起来，后来想想这是个梦，就淡定了，坐了下去。

　　苏婷有点敬佩自己的自控力，最近锻炼得，都能控梦了！

　　那亚里士多德眉间一横，居然操着一口嘉义方言”嗯个姑娘，记住我居然是因为我错？皮痒！”

　　苏婷不惧威胁，回味过来，这，声音，不是数学老师的声音么？

　　这梦真是无厘头！

　　“恩？藐视我”，颇有些老年霸总的意味，外面一声哼，让苏婷注意力又到了亚里士多德身上，他身周居然有了涡旋，衣袍跟着暴动，苏婷知道这是梦，拉上窗帘，这家伙挺烦人的，眼不见为净，还是趁着梦接着看书吧。

　　其实也不知道可不可以接着看书，神奇的是能看到接下来的内容，苏婷又一次惊叹自己的控梦能力。

　　接下来的书本内容说的是爱因斯坦，苏婷思维拓展，想到了那一头炸毛，这思维转换猝不及防，苏婷摇摇头，不会窗外又出现一个爱因斯坦吧？拉开窗帘，亚里士多德不见了，外面黑黢黢的一片，哪有什么爱因斯坦？随后自嘲一笑，大人物岂会突然出现，只为了给个十八线小城的小姑娘展示自己的头发？

　　视线转移，……普朗克，苏婷不太熟，反正记住量子力学准没错。

　　梦里也算是复习了一遍，等再想深入在梦里复习其他课本内容的时候，就什么都没了，再次想尝试这个想法的时候，外面天已经大亮了。

　　苏婷迅速爬起来翻开课本，果然是按照课本顺序来的，这梦真是个学习好方法，可关键是这梦不常有啊！这页的内容最多是作为考试的填空题选择题出现，大题基本上不会有。

　　哎，真想要有个多啦a梦的口袋，进行一些时空快速穿梭，最起码这些知识点就记得牢一点，比自己死记硬背人，转头就忘得好。

　　备考期间也不是死命看书，忙里偷闲，和朋友聊天就是在校快乐的时光。午间，苏婷和张果果齐姚几个女生，讨论年龄，这个时候大家才发现，苏婷比她们大一岁，一班学生基本都是94年的，少数几个93的，苏婷是其中一个，苏婷没多大感觉，郭顶92年在那顶着呢。

　　郭顶好像是因为生病，休学了一段时间。

　　苏婷一本正经”虽然我年纪比你们大，但是我的心态是年轻的，我骨子里散发着朝气~”

　　几个小姑娘连连点头表示认同，其实大家也不在乎，之后话题转换，讨论起了恋爱观，除了齐姚是颜控，其他女生居然要求最多的是三观一致。

　　苏婷没说话，不知道该说什么，对这一块处于模糊的状态，因为没有具体的可参考的人物，初中暗恋的对象早辍学了，直至辍学前都没说过一句话，后来再次见到的时候，是高一过年赶集购物的时候，市中心惊悚一瞥，那曾经的白月光，成了又胖，又油腻，指尖夹着根烟，坐在破摩托上的二吊子，才十几岁，再也没有曾经的少年感，他可能觉得自己很帅很潮，苏婷却觉得再看一眼眼皮子上都会黏上油物。

　　那一刻有种释然感，当年他辍学的时候那些可惜那些难过恍如隔世。

　　齐姚大为不解：“为啥你们不看颜值？”将苏婷从回忆拉到现实。

　　张果果说”长得帅有什么用？老了之后都是一脸褶子，相貌只能持续几十年，但是真爱是一辈子的！”

　　苏婷觉得在座的其他姑娘说这话，有信服力，张果果也是看颜值的一位，乔依依事情才发生没多久，不过，她说教的时候蛮是那么回事的。

　　“觉悟挺高啊！”是个男人的声音，这个班级有哪个男生长嘴巴？不是潘亚安是谁？

　　几位女生瞬间没了聊天的兴头，潘亚安污染了这个话题。

　　没一个人回他，连脸色都不给，几个女生都回了自己的座位，潘亚安好生尴尬几秒，之后又嘻嘻哈哈去了，他就不会反思，为什么他一插嘴，话题就没了，可见他平时扰乱上课的作为，在女生心里留了不少坏印象。

　　期中考试前一天清晨，苏婷熬夜睡过头就有些迟到，起床就赶紧奔去学校。

　　苏婷正在学校后门狂奔，斜坡很费力，干脆放缓了步子。前面有个人骑着自行车，p股左歪右扭，姿势有些滑稽。

　　定睛一看，檀彦军！也是，只有他，才不会在乎周围人的眼光怎么看。

　　檀彦军将自行车沿s形骑法，一会儿左一会儿右，苏婷心中轻笑，这天天睡觉的家伙，居然还知道斜面省力这个物理知识。苏婷也没上去打招呼，追不上是其一，另，还不怎么熟，很快上了坡顶他就加速消失了。

　　这快迟到的点，小路上熟人挺多，前面艺术生刚走，苏婷旁边有电瓶车的嗡鸣声，一人划过，苏婷不经意瞧了一眼，是高一的数学老师，原班主任。真是巧了，前一秒心里还在默念：“期中数学考试我这一次不信我不及格”，下一秒高一的数学老师兼班主任出现，同时心里在打仗，到底该不该打招呼呢？

　　再不打招呼，老师就要过了，毕竟教授过自己，什么招呼也不打太不礼貌了。于是苏婷追了上去：“老师好！”

　　高一的班主任转过头“有空常到原来的班级玩”

　　这已经在斜坡上做了告别了，苏婷没理解这话中的意思，听完这话人就绷不住了，心里感动的一塌糊涂，加快步子跟着电瓶车小跑起来。

　　“我这一次希望我数学及格”

　　老师心里叹了口气，这天是非聊不可了，放缓了速度”你这次应该行，你上一次不就差一点点吗？”

　　“我每次都只差一点点”，说完有些不好意思，从来没在他的课及格过，高一期末数学考了本学期最高59，突破个人记录，但还是没及格。

　　……像老友一样聊天，然后在学校出操的音乐声当中，苏婷跟老师告别了，心中有一种誓死将数学学好的冲动。

　　临近考试，苏婷除了熬之外，也在寻找高效的学习方法，最简单的就是看周围同学有什么好的学习方法。

　　在一班，除了潘亚安之流之外，每个人身上都有闪光点，例如班长郭顶，郭顶为人十分友善，是少有的，长得粗犷，但性格温柔的男生，当初投他一票的时候，是因为长得像班长，也没想过这个人性格怎么样。最近发现，这个人办事有条不紊，早晨来了之后，将今日的授课书籍从上到下按授课顺序摆放，苏婷从来都是课前乱摸，在课桌里翻出需要的那一本。午间写学校题册的时候，苏婷发现他已经预习到后面了，每一科的练习册都是如此，苏婷经过郭顶的允许翻动对方的练习册，上面字迹工整，翻着都很治愈，有种舒爽感，翻着翻着翻出满满的羡慕，从来都是苏婷追作业，没有作业追苏婷的时候，郭顶有条理，所以效率更高。

　　目前是来不及了，苏婷暗自下决心，期中考试之后全面改革，一切都要有条有理，争取向郭顶同学学习，至本期末希望有他一半条理就行，其次是练好字，当文科生首先必须得有一手好字，郭顶同学的字很工整，向郭顶同学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