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殇》曹非

7、琥珀之爱『上』

　　眼前消失的，是平日的归途
　　无法守护的，是与你的约定
　　难以消磨的，是曾经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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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们是不是都会有这样的习惯：
　　得到了，往往又不想珍惜了。而只是因为那一点点瑕疵。

　　轩接受我的那一天和平时一样，还是我主动发了短信，只是轩不会只在晚上回复了，是有空的时候。那时约定好一起过生日，很开心的聊着，而第二天，我想买东西送给轩，从图书大厦拍了张国画，是我最喜欢的梅花，第一次参与拍卖，买下来的价格也不高，我兴高采烈地把一切告诉轩，让他把地址告诉我。轩说，好，呵呵。第三天，忙碌了一天的我想等轩主动发条短信告诉我地址，或者说些别的也好，可是一天都没有等到。

　　无比疲惫的我，很难过，在车里发了让我后悔一生的短信：”我累了，你回日本吧，我过我的生活。或许我们不应该在一起，每次都是我主动发短信你只有闲下来才回复上次说送你东西你的地址迟迟不给我我没在意过她的存在或许我在你心里不及他的十分之一让我觉得我的感情很廉价。”可是却等不到回复，我后悔了，开始追发很多短信，无济于事，没有回复。我开始害怕，因为轩说过，如果有一天你希望我回去，我会毫不犹豫的离开。可是太累了，我没能等到轩的回复就睡着了…

　　两点多，我突然醒了，看到了轩回复的短信，我哭了…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你怎么那么没自信？你如果觉得自己的感情廉价，那我的呢？我的感情是不存在的吗？不是不想主动和你说话，你也知道，我不擅长关心人照顾人。我闲下来的时候都是在和你聊天。其实我也害怕你会觉得我不如你当初想得那么好。很抱歉我今天中午喝醉了，现在才醒。菲，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已经爱上你了。我以前也说过，你希望我回日本，我会毫不犹豫的离开。现在你希望我回去，我答应你。既然我留下来只会让你觉得累，不能再让你觉得开心了，那我离开。你找一个可以陪在你身边的人吧。以后一个人的时候不要乱想了。”
　　看到这里，我慌了，害怕他离开，非常害怕…
　　我开始给轩打电话，之前不通话是因为我看过轩一篇日志，里面提过他不喜欢别人打电话，那日志里也提过他会喜欢很多人，他的喜欢很廉价，但是他的爱绝不廉价。这是他第一次说爱上我了。他们的感情太平淡了，没有甜言蜜语没有山盟海誓，不安中却又很安心，这是怎样的感情。还是在疲惫中睡着了，我已经不记得发了多少条短信，打了多少个电话，早晨醒来的我甚至只想把一切当成梦。可是又怎么能是梦呢？

　　一天了，没有轩任何的消息，我开始不知所措，即使白天忙碌到不行，闲下来的时候还是那么悲伤，又或者那已经不是悲伤了。在我眼里的世界是灰色的，我回到家里写了篇日志，题目是灰。

　　近乎绝望的我深夜用手机上线，竟然发现轩在线，那一刻，我只想挽留这段感情。他们开始对话。
　　诺娅卡卡 21:48:07
　　轩
　　诺娅卡卡 21:50:07
　　说句话好吗？
　　日期：2010-2-20
　　Raven 21:51:18
　　說什麽
　　诺娅卡卡 21:53:27
　　可以原谅我吗？
　　诺娅卡卡 21:53:54
　　别离开
　　诺娅卡卡 21:54:01
　　我好痛
　　Raven 21:55:07
　　對不起，菲，我什麽也給不了妳。……我還是走吧。完成學業，做該做的事。
　　诺娅卡卡 21:55:31
　　只留了几滴泪，你不喜欢女生哭…但是我心痛得要死
　　Raven 21:57:28
　　……别哭
　　诺娅卡卡 21:57:36
　　没
　　诺娅卡卡 21:57:53
　　真的，有你在我很开心
　　诺娅卡卡 21:58:17
　　或许我们很相似
　　诺娅卡卡 21:59:25
　　只是心痛了一天
　　诺娅卡卡 22:00:33
　　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是我从小到大最美好的
　　诺娅卡卡 22:01:40
　　你真的要走吗？
　　诺娅卡卡 22:02:18
　　本来我都查好机票了。我可以去成都找你
　　Raven 22:02:39
　　妳找個更好的吧
　　诺娅卡卡 22:02:58
　　为什么
　　诺娅卡卡 22:03:27
　　我确定
　　诺娅卡卡 22:04:09
　　你不难过吗？
　　Raven 22:04:55
　　菲，妳對我而言，像是冬日的陽光，在妳身邊，雖然很溫暖，但是，也因此妳的耀眼卻讓我無法釋然自己身上的陰暗。一整天都在想，我如果沒有認識過妳就好了，那樣妳就不會難過了
　　诺娅卡卡 22:07:16
　　在别人眼里我总是像向日葵，可是深夜的泪只是留给自己的馈赠
　　诺娅卡卡 22:08:12
　　如果你不在了，我更难过。笑都不会了
　　诺娅卡卡 22:08:41
　　既然命运安排我们认识，我们就珍惜好不好
　　诺娅卡卡 22:10:07
　　啊！那么多短信…我自己都想不到…你怎么还不原谅我
　　诺娅卡卡 22:12:21
　　轩
　　诺娅卡卡 22:13:16
　　你可以看看我写的日志
　　诺娅卡卡 22:13:51
　　我都快不能走路不能呼吸了
　　Raven 22:14:48
　　妳說話前我就看過
　　诺娅卡卡 22:14:59
　　好吧，我怎么样都和你无关了是吧
　　诺娅卡卡 22:16:10
　　以后我绝对不乱冲动说过激的话了
　　Raven 22:17:35
　　不知道妳有沒有聽過，摘不到的星星，总是最亮的溜掉的小鱼，总是最美丽的错过的电影，总是最好看的失去的人，总是最懂妳的，希望最终還是會化成绝望這些話。菲，我也許真的不適合妳，給不了妳任何東西，只會讓妳難過。這樣的我，哪一點值得妳喜歡呢……找個更好的吧。
　　诺娅卡卡 22:18:22
　　我就是喜欢你
　　诺娅卡卡 22:18:43
　　看到你就是很亲切
　　诺娅卡卡 22:18:47
　　就是有什么话都想和你说
　　诺娅卡卡 22:19:02
　　除非你说对我没感觉了
　　Raven 22:19:58
　　菲，别這樣。
　　诺娅卡卡 22:20:18
　　我甚至想过去找你玩儿
　　诺娅卡卡 22:20:33
　　哪样
　　诺娅卡卡 22:21:01
　　以前你不是也说我不希望你走你就不走了吗？
　　Raven 22:21:19
　　陰暗，并不是妳想的那樣，我不希望妳跟著我過那種生活。
　　Raven 22:21:39
　　妳說得很對，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
　　Raven 22:21:46
　　和我在一起，妳很累。
　　诺娅卡卡 22:21:48
　　不是
　　诺娅卡卡 22:21:55
　　你怎么这样
　　诺娅卡卡 22:22:28
　　我那是一时冲动。昨天是我在外面太久了
　　诺娅卡卡 22:22:44
　　我愿意
　　诺娅卡卡 22:23:22
　　我已经觉得自己走进你的世界了，还想着寻找平衡点
　　诺娅卡卡 22:24:17
　　为什么你只记得那条莫名其妙的短信
　　诺娅卡卡 22:24:29
　　那些好的一条没记住
　　诺娅卡卡 22:25:51
　　你不要我吗？
　　诺娅卡卡 22:27:29
　　你再不说话我真的要哭了
　　日期：2010-2-20
　　诺娅卡卡 22:28:33
　　这就是你说的爱上我了？
　　Raven 22:29:20
　　……不是
　　Raven 22:29:36
　　我……
　　Raven 22:29:42
　　不想連累妳。
　　诺娅卡卡 22:29:48
　　我这样死缠烂打我都快鄙视自己了。但是就是放不下
　　诺娅卡卡 22:30:22
　　什么是爱
　　诺娅卡卡 22:30:36
　　抛弃我让我难过？
　　诺娅卡卡 22:31:32
　　怎么是连累？
　　诺娅卡卡 22:32:14
　　拜托，才刚刚开始。
　　诺娅卡卡 22:32:41
　　我以前也和你一样
　　诺娅卡卡 22:32:55
　　高一的时候
　　诺娅卡卡 22:33:15
　　后来也是几个好朋友带我走出来了
　　Raven 22:33:31
　　我和妳不一樣。
　　诺娅卡卡 22:33:49
　　那时我突然知道原来自己可以那样开心的笑，像在天堂
　　诺娅卡卡 22:34:12
　　那你呢？
　　诺娅卡卡 22:34:25
　　再去找下一个女孩儿？
　　Raven 22:34:53
　　我不會找了。
　　诺娅卡卡 22:35:43
　　所以你就要我了嘛
　　诺娅卡卡 22:36:10
　　这样说真尴尬…
　　Raven 22:36:26
　　下了。
　　诺娅卡卡 22:37:19
　　轩
　　Raven 22:37:34
　　菲
　　诺娅卡卡 22:37:52
　　真的
　　诺娅卡卡 22:38:05
　　第一次说这种话…
　　诺娅卡卡 22:38:28
　　好。你不要我。我也不找了
　　Raven 22:39:38
　　妳…
　　诺娅卡卡 22:40:09
　　我的决定谁也无法改变
　　Raven 22:40:37
　　答應我，好好照顧自己，找個比我好的，别在一棵樹上吊死。算我求妳好嗎？
　　诺娅卡卡 22:41:29
　　我们这样算做什么呢
　　诺娅卡卡 22:42:40
　　我能听听你所谓的苦日子是什么吗？
　　Raven 22:43:14
　　菲，一個人，很多東西從一開始就不可能改變，因爲妳，我也天真的想去改變，不過由此，我也突然發現，不可能。
　　诺娅卡卡 22:43:18
　　如果没有那条短信你会这样吗？
　　诺娅卡卡 22:44:15
　　再说我也不在你身边。变化当然更慢了
　　Raven 22:44:37
　　不是這個的原因
　　诺娅卡卡 22:44:57
　　那是什么
　　诺娅卡卡 22:45:06
　　你天生怎么了
　　诺娅卡卡 22:45:28
　　有我在你身边就好了，管别人那么多干嘛
　　诺娅卡卡 22:46:53
　　你说呢？
　　诺娅卡卡 22:49:20
　　拜托
　　诺娅卡卡 22:49:40
　　这是小孩儿无意说的
　　诺娅卡卡 22:52:46
　　轩
　　诺娅卡卡 22:55:58
　　你自私
　　Raven 22:56:22
　　？
　　诺娅卡卡 22:56:23
　　你想一个人痛苦？
　　Raven 22:56:43
　　不是，妳别亂想
　　诺娅卡卡 22:57:13
　　没乱想
　　诺娅卡卡 22:57:29
　　你怎么突然这么绝情了
　　诺娅卡卡 22:58:21
　　短信不回，Q上还这么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