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风荷（《冷月如霜》同人）》水思鱼

19、醒悟

　　如霜曾经告诫过小孩，对于豫王的称呼不能在外人面前说道。可是在小孩的心中，皇帝并不是所谓的外人。她却不明了皇帝听闻到她的话之后眼中的黑暗情绪从何而来。小孩也没能如愿的得到街边小摊上的泥人便被皇帝带回了皇宫。
　　小孩看着皇帝匆匆离去的背影，瘪着小嘴几乎要哭出来了。她看向站在她身后的虞央问道：“娘，月儿是不是惹棣哥哥生气了？”
　　虞央似是安抚地抱起小孩哄道：“没有，皇上最疼月下了，怎么可能生你的气呢？”可惜小孩并没有被如此的话语给安抚住，大眼睛里攒着的泪水还是滑落了下来。她趴在虞央的肩头看着小皇帝离开的方向默默流着泪。虞央轻轻拍着月下的背哄道：“那你告诉娘，发生了什么事情。娘去和你棣哥哥说，让他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在听完小孩断断续续的述说之后，小孩也哭累睡着了。虞央接过璎珞递来的湿巾在确认温度正好之后轻轻的为小孩擦拭泪痕慢慢的笑脸。她看着小孩的模样心中无限感叹。她和如霜头疼许久的问题最终是用了这样的方式解决。看皇帝的态度似乎还是不能接受，虞央将毛巾递还给璎珞，摸了摸小孩温热的小脸，转身对璎珞说道：“这儿交给你了，月下快醒时把我叫过来。”
　　在细细嘱咐了璎珞之后，虞央独自一人来到如霜的寝殿门前。穿过外殿和里殿之间的重重纱幔她却在最后一层之外停住了。她想了想这事可能还是如霜和豫王之间的转机。陪在如霜身边这么些年她看得清楚，两个都是心高气傲之人，偏偏脾气上来的时候谁也不让谁，月下出生算是两人之间的缓和剂现在又闹上了。她思索一会便对着里头原本在休憩的虞央说道：“娘娘，出事了。”
　　原本就没睡多熟的如霜闻言翻了个身子轻轻的问道：“何事？”
　　“今天奴婢原想实行那计划，谁想皇上不再宫中，带着王喜和月下出宫去了。”她到这里一顿，“奴婢请了豫王将皇上一行人找回来，谁想皇上却先行回宫，面色不善。刚才奴婢问了问月下，她似乎当着皇上面唤了豫王一声‘爹爹’。”
　　话音落下的时候，如霜也掀开了最后一层纱幔，她看了一眼面前的虞央：“去，将豫王请进宫里来。”
　　虞央应了一声，边将如霜的命令吩咐下去。看着那小太监的背影，虞央笑了笑又转回房中去看熟睡的月下。算算时间，她跟璎珞交代一声便朝着皇帝所在的上清宫走去。这些日子以来皇帝的态度她瞧得分明。事情若不挑明了说，只怕到时候真的弄出什么父子相残的事情来如霜连解释都解释不来。
　　在思绪间，她已经来到了上清宫。刚刚走进宫门就看到王喜一脸忧愁的站在紧闭的殿门口看着虞央的目光跟看着救星一般。他连忙上前对着虞央解释道：“姑姑，您可来了。皇上自从宫外回来之后就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什么人都不见，正在砸东西呢。”正说着，便听到房间里传来了器物砸碎的声响。虞央微微一笑，对着王喜说道：“皇上此刻回想见我的。你通报一声吧。”
　　王喜迟疑着，却还是冒着被盛怒之下的皇帝砍头的危险对着里面说道：“皇上，虞央姑姑来了，您见是不见啊。”
　　里头的人沉默了许久，王喜瞄了一眼气定神闲的虞央，心中有些忐忑不安。只听见里头的人说道：“让她进来。”
　　虞央进屋之后，看着满地零碎，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只得在门边对着小皇帝行了个屈膝礼。皇帝似是没有看到，死死的盯着她的动作：“虞央姑姑，我只问你一句。”
　　“皇上请问。”
　　“月下，真的是你的女儿么？”
　　“……”虞央垂眉看着地上，“皇上您既然会问不是已经知晓答案了么？”
　　闻言，皇帝陷入的长久的沉默。虞央也站在那儿静静的等着。直到皇帝在此开口说：“你下去吧。”虞央应了一声却不见动作，她看着坐在一片狼藉之后的皇帝，半大的少年从来都是意气风发的样子，从未见过这般的狼狈。虽是如此，虞央还是上千说道：“皇上，奴婢此次来时有事要对皇上说的。”
　　“你下去吧……”
　　“皇上……”
　　“朕让你下去！”少年随手拿起一旁的碎此片砸来，虞央也没躲就这么硬生生的砸在脑门子上。猩红的鲜血流了在白皙的面颊上格外清晰。这猩红色似乎警醒的皇帝，他刷得站起来看着虞央：“姑姑，我……”少年毕竟是被虞央带大的，紧张的时刻都忘记了自己的尊称。
　　“皇上，今天若不依着奴婢的话，皇上总是会后悔的。”
　　“朕知道了，王喜唤御医来一趟。”皇帝看着虞央还在不断流出的鲜血，少年的脸上露出愧疚的表情。御医来了，为虞央上了些要说些事项便走了。皇帝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没有说话。
　　虞央对着皇帝说道：“皇上，此时去也过了时间，奴婢还是先回去了。”
　　“过了什么时间？”
　　虞央不语，只是对着皇帝盈盈一拜，便走了。独独留着皇帝一人站在已经收拾干净的宫殿中思索着刚才虞央话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