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摇的春》喜景

8、4.1

　　大中午太阳烤晒着大地，整条街进入了一种休眠的状态，安静平和。
　　发廊的玻璃门被推开了，海明躺在睡椅上惊醒，看到站在前面的男人，惊呼：“哥，你回来了！”
　　谈林嗯了声，指指里面。
　　海明会意，笑着说：“宣姐在里面。”
　　谈林点点头，他一个眼神，海明就明白了，迅速地爬起来，说我走我走。
　　于是，发廊又关门了，帘子也被拉上了。

　　谈林走到里面，推开小门就闻到不同于外面的芳香。他看到刘宣汝侧躺在床上，蜷缩着身子，手里抱着个手机，像在等什么消息。
　　谈林静静地看了她会儿，走过去想把她的手机拿走让她睡得更舒服些，哪知她握得还挺紧，争夺间，刘宣汝醒了。
　　她睁开眼，看见谈林还以为在做梦，手不自觉地松了，谈林就势拿过手机放在桌上，然后在床边坐下。

　　刘宣汝直愣愣地看着他，谈林笑着捏捏她的脸蛋：“睡傻了？”
　　刘宣汝这才意识到谈林回来了。
　　她按着床做起来，轻声问：“什么时间回的？”
　　谈林看着她说：“刚到不久。”
　　刘宣汝：“吃饭了吗？”
　　谈林：“吃了。”
　　在哪，和谁吃的。
　　刘宣汝觉得自己是计较这些的，可又没什么立场问，她就没问，不自讨无趣。

　　谈林看出她有点不对劲，问：“怎么了？”
　　刘宣汝还没回他，脖子被他扣住了。
　　谈林把她往他怀里一带，亲上她的唇，刘宣汝一愣，眨着眼睛看他。
　　她想念他，很想很想，所以只要几秒钟就反应过来，她闭上眼让他吻进她嘴里。刘宣汝喜欢谈林的味道，也喜欢他攻城略地的占有。

　　谈林退出来，刘宣汝还有点不愿意，可她确实需要喘会儿气了。两个人离得很近，谈林握着她脸蛋，大拇指摸索着她细嫩的皮肤，藏着亲密。
　　谈林笑了声，问：“想哥了么？”
　　他俩家是邻居，因为谈林年长，大人们总会按辈分让刘宣汝叫谈林哥哥。刘宣汝开始叫，后来他不着家，成绩差，在外打架实在没有哥哥样儿，她就不叫了。可是她能有今天，又全靠这位邻居哥哥，但他们现在的关系，她又叫不出哥哥这个称呼了。
　　想他的心是实打实的，刘宣汝展露出今天第一个真实的笑容，不害羞地嗯了声。
　　谈林又亲她，刘宣汝也很配合。她想他吻，也想吻他。

　　“半个月不见，你都长胡子了。”刘宣汝摸摸他的下巴笑道，心情好多了。
　　谈林懒洋洋地嗯了声：“在外面都凑合过，就等着回家你给我刮。”
　　刘宣汝感觉到他的需要更开心了，想立马行动说：“现在给你刮好不好？”
　　谈林：“好啊。”

　　去到外面，刘宣汝问：“海明呢？”
　　谈林说：“出去了，不然留这儿当电灯泡么。”
　　“……”
　　刘宣汝抿嘴笑了一下。

　　谈林洗完脸，坐到镜子前。
　　刘宣汝用毛巾给他擦脸，谈林盯着她，也不知是不是几天没见的原因，感觉这姑娘越来越水灵吸引人了。
　　到了春末，天气还是反复无常，刘宣汝原来套了件外衫，午睡前脱了刚出来得急也没穿上，此刻就穿了件低领紧身打底。
　　谈林看着她傲人的身材，想想好长时间没尝到她了，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用手指勾下她的衣料。

　　刘宣汝没有防备，身前吹过凉风，她下意识护住自己，问：“干吗？”
　　谈林倒打一耙：“几天不见不给吸了？”
　　刘宣汝想说没有，又冒出一个想法，问他：“你没找别人？
　　谈林流氓道：“找了我还这么饿？”
　　刘宣汝很容易被他哄好，她弯起唇，并低了低身子，谈林的嘴里塞满了。谈林将她抱到腿上，刘宣汝抚着他脑袋。
　　谈林的牙齿硬，舌苔糙，一会儿就弄得刘宣汝浑身酥麻，她嘟起嘴哼起声来。谈林看着她，更加大口地吞咽，要吸到嗓子眼儿里。

　　刘宣汝的身子软了，趴到谈林肩上。
　　谈林扶了扶她，说：“想闷死我？”
　　刘宣汝委屈地看他，谈林勾起唇坏笑，他一边拿牙齿咬，一边用手指碾，刘宣汝觉得自己要被他磨碎了。

　　“谈林。”她黏糊糊地喊他。
　　谈林低沉地应了声，没有做改变任何，他已经非常熟悉她这里，懂得如何令她绽放。刘宣汝看着他反复粗躁地对待她脆弱的敏感，抱着他的脑袋不知想让他重一点还是放过她。

　　这样下去刘宣汝没法儿给他刮胡子了，想叫他去里面时，外门被敲起来。
　　刘宣汝缩了缩肩膀，扭头看去。
　　帘子的密封性很好，只有几缕阳光漏进来。她听到柳奶奶的声音，记起柳奶奶上午和她约好要带着她孙子来理发。柳奶奶是个好人，对刘宣汝照顾有加。刘宣汝自然不能让老人白跑一趟。

　　可谈林还不满足，几分钟的时间完全弥补不了几天的空白。刘宣汝小声商量，说等会儿再给他。谈林不松口，吸舔她的速度更快了。刘宣汝颤抖着，声音里有哭腔了，她急得上手抵他的嘴，叫着他的名字求饶，谈林重重吸了她口才吐出来。
　　他抱着她去后面，路上还含了她几秒钟。

　　坐在床上，刘宣汝整理好衣服，穿上外衫，看见谈林靠在床头不太开心的样子，她亲了亲他嘴角，安慰他说：“我很快回来。”
　　谈林面无表情，没有被她感染。
　　他这样刘宣汝不好走，她又亲他，撒娇地喊他的名字：“谈林。”
　　谈林终于舍得看她一眼，刘宣汝赶忙向他笑逗他，谈林服软了，笑着揉搓了下她的头发。

　　“亲我一下好不好？”刘宣汝趁机道。
　　她可以靠这个看他到底高兴了没有。
　　谈林懒散道：“你不给我还要我亲，你厉害啊。”
　　刘宣汝丧气地撅起嘴，谈林真服了，他捏着她的下巴，在她嘴里搅她的舌头。

　　刘宣汝心花怒放地出去开门，柳奶奶和孙子还没走，她满是歉意请两人进来，说：“刚刚在里面，出来晚了。”
　　柳奶奶和蔼地说：“打扰你睡觉了吧？”
　　小孩剪发全靠心情，柳奶奶看孙子这会儿同意剪发了，立马就过来了，没注意时间。
　　刘宣汝摇摇头，违心道：“没事没事。”

　　小光理发的时候很乖，刘宣汝剪得就顺利，二十分钟不到就好了，刘宣汝还给做了个闪电的造型。
　　小光照着镜子看自己，想起有别的小朋友也有这样的酷酷的发型，他高兴地笑了笑，柳奶奶见状问：“下次还来找姐姐剪吗？”
　　小光看看刘宣汝，笑着点点头。

　　不巧的是，柳奶奶走了，又有一个妈妈领着女儿来理短发。刘宣汝朝屋里看一眼，有点对不起谈林。好在青扬回来了，接过洗发的活儿，刘宣汝就先借口去了里面。
　　谈林躺在床上百无聊赖，看着刘宣汝走来，他把手机扔在一遍，坐起来朝她伸胳膊。
　　刘宣汝靠近他怀里，说：“你要不先睡个觉？”
　　谈林有听到外面的动静，知道又来人了，却故意问她：“没你怎么睡？”

　　刘宣汝看着他想办法，咬了咬唇说：“你躺下嘛。”
　　谈林这回好说话了，就躺下了。
　　刘宣汝一鼓作气，向着他解开外衫自己拉下衣领，谈林淡定地看着她，她送了过来他就不客气地含住吮吸。
　　刘宣汝抚着他后脑勺说：“我有五分钟时间，哄你睡好不好？”
　　谈林占着她的便宜，还不敞亮。他拉过她的腿放在他腿间，意有所指说：“你看看我等你多长时间了？”
　　刘宣汝吸了口气，无言以对。

　　谈林咬疼她了，刘宣汝忍不住叫他的名字。
　　谈林哼了声，不理会，刘宣汝见他赌气的样子却忍不住要笑，这个时候的他不再是那个成熟稳重男人了，她柔声说：“晚上好不好，你做什么都可以。”
　　“都可以？”谈林早知她脾性，“别到时候又怕了。”
　　刘宣汝保证：“这次不会的。”
　　谈林嗯了声，不那么强硬了。
　　他也是困了，这些天忙事情，也休息不好，躺在她怀里，睡意就上来了。
　　刘宣汝看着他闭上眼睛，往他嘴里送了送，感受着他口腔里的湿热。她是舍不得离开他的，如果他愿意，她可以一直给她。

　　五分钟过了，她还能感到谈林小幅度地磨蹭没有真正入睡，就在他嘴里多留了一会儿。她移出时还克制了下才忍住再放回去的冲动，然后收拾好自己出屋了。
　　有时候刘宣汝也觉得自己面对谈林挺轻贱。矫月霞那些脏话有一句说对了，说她在这里养男人。可她只养一个人，她还是骄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