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摇的春》苏春和

56、2025.11.16

　　夏枝春下班回到出租屋是八点多，下了一天的雨停了。

　　她打开灯，疲惫地坐在门口的凳子上，看到地上多了一双大号运动鞋甚是惊讶。
　　不是明天才军训结束吗？

　　徐炎舟刚上大学那年，学校没组织军训，时间延期到了大一暑假前。他昨天刚打电话说周五会有军训结业典礼，夏枝春还请了半天假准备去看他，怎么突然回来了？

　　夏枝春匆忙换好鞋，一边朝屋里走，一边喊“小舟”，喊了两声，没人应。
　　夏枝春进了东面的卧室，也没看见人。

　　正当困惑，一转眼看到那人正躺在她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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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枝春吐了口气，走过去，可徐炎舟仍对她的叫声无动于衷。
　　睡这么熟？
　　夏枝春蹙起眉走近，发现他那张俊俏的脸上有不正常的红晕。

　　夏枝春急忙弯下身，把手贴到他额头上，滚烫的热度着实吓了她一跳。
　　她轻推着徐炎舟的肩膀，一遍遍叫他，徐炎舟像从深渊里被人拉起，缓慢地掀动眼皮，终于有了反应。
　　他视线模糊地看着眼前日思夜想的人，强打精神嗫嚅了一声姐姐。

　　夏枝春心急如焚：“你哪里不舒服，快起来，我们去医院！”
　　徐炎舟扯扯嘴唇，勉强地笑给她看：“不用，就是淋了点雨，有点发烧。”
　　这是有点吗？
　　夏枝春问：“你吃药了吗？”
　　徐炎舟摇摇头。
　　夏枝春嘱咐说：“那你别睡啊，我去拿药过来。”
　　徐炎舟嗯了声。

　　夏枝春迅速泡了一杯冲剂，并提着药箱返回卧室，她扶起徐炎舟，喂他吃下三粒药。
　　徐炎舟突然一阵咳嗽，夏枝春听着差点落下眼泪，心疼地问他怎么样。
　　徐炎舟后悔淋雨回来了，他声音微弱道：“没事，我睡一觉就好。”
　　夏枝春有前车之鉴不敢掉以轻心，她又赶紧试了下冲剂的温度，边用汤匙搅拌边用嘴吹气，等温度降下去了，她一勺勺喂给徐炎舟喝掉。

　　夏枝春摸着他脑袋说：“不舒服要跟我说啊。”
　　徐炎舟蹭蹭她掌心，回应她。
　　夏枝春说：“睡会儿吧，我看着你。”
　　徐炎舟缩着脖子说：“姐姐，我冷。”

　　夏枝春忙从柜子里取出冬天的棉被盖到他身上，将他遮掩地只剩脑袋露在外面。
　　她问：“现在怎么样？”
　　徐炎舟轻点了下巴。
　　夏枝春见状松了口气。

　　可她去洗漱回来，又听徐炎舟说冷。

　　夏枝春又打算带他去医院，徐炎舟握住她的手不要，叫她上床来。
　　“去医院太远了，路上可能又会受寒。”他看着她说，“枝枝，我喜欢你身上的温度，我们一起躺就暖和了。”
　　他说得有点道理……
　　夏枝春迟疑一下，上去了。

　　她整理被子时，手碰到了他的皮肤，随即胡乱摸了下瞬间弹起，夏枝春问：“你没穿衣服？”
　　徐炎舟说：“衣服湿了，回来就脱了。”
　　“……”
　　夏枝春又气又无奈，嗔骂：“怪不得你冷！”
　　徐炎舟讨好地乖笑，拉拉她的胳膊，催她躺下。

　　处在一个被窝，徐炎舟立刻感觉到了热意，招得他一个劲儿往夏枝春怀里凑。
　　夏枝春推不得，只能按住他不准动。

　　“枝枝。”徐炎舟闷在她身前喊她。
　　夏枝春应声：“嗯？”
　　徐炎舟说：“想你。”
　　夏枝春的脸莫名泛热，她说：“你军训才几天，有啥想的。”
　　因为晚上也会有拉练，徐炎舟不能像往常那样想回就回，两人快有小半个月没见了。
　　徐炎舟耍赖般道：“就想。”
　　“好好，“夏枝春问，“那你还冷吗？”
　　“不冷了，”徐炎舟露出脸道，“就说枝枝好使吧。”
　　夏枝春笑哼道：“那快睡吧，睡醒就好了。”
　　徐炎舟嗯了声，目光还游离在她脸上。

　　夏枝春疑惑地抬眉，徐炎舟低喃道：“枝枝，想像上次那样……”
　　上次？哪样？
　　夏枝春只闪过这个念头，不用他再提醒，她就知道了。

　　那是徐炎舟刚高考完，外面也下着大雨，他回到家后就病倒了。
　　徐炎舟从小身体就不好，加上那段时间整天熬夜备考，松懈下来后撑不下去了，就像现在这样发起高烧。
　　去医院检查，结果是一般流感，他打了吊瓶坚持回家养。

　　那几天，天气很差，经常电闪雷鸣。
　　徐炎舟小时候很怕突然而降的响声，好像是有妖魔鬼怪要现身将他抓走，长大了才好了些。
　　可能因为生病，精神虚弱，他听到雷声，又胆战心惊了，夏枝春没办法只能每晚都陪着他，给他抱着胳膊入睡。

　　可就在这样反复的夜晚，他们脱离了正常的界限。
　　也许是不舍得他更加难受，在徐炎舟可怜巴巴望着她想进一步贴近她时，夏枝春没忍心拒绝。
　　所以等她回过神来，她的衣服已经解开，叫她姐姐的弟弟正在她身上流连，湿热的气息将她掩埋。
　　理智叫嚣着不对，情感却无法推离。
　　天气坏了几天，她如此哄他几天。

　　天晴了，徐炎舟的病好了，夏枝春也彻底清醒，即使徐炎舟有机会就想撒娇，夏枝春也没再允许。
　　以致，徐炎舟上了本市的大学，夏枝春避免重蹈覆辙，还交钱让他住校了。

　　时隔一年多，他再提起，依旧是在他生病的状态下，夏枝春的心像被蜇了下。
　　“枝枝，头好疼，给我好不好……”徐炎舟向她祈求。
　　夏枝春咬唇说：“不行，这不对。”
　　虽然不是亲姐弟，但也在同一个户口本上。
　　徐炎舟：“但是我很难受枝枝，你忍心看我疼死吗？”
　　夏枝春捂住他嘴：“别胡说，再说我也不是药。”
　　徐炎舟死皮赖脸地贴着她说：“你是……”

　　“小舟……”夏枝春想劝他。
　　“我不听，你是不是也要抛弃我了！”可能是生病导致情绪波动大，他眼泪刷地就下来了，跟演得似的。

　　夏枝春辩解：“我没有……”
　　“你也不爱我了是不是？”徐炎舟听不进去，泪眼汪汪地控诉她。
　　夏枝春哪看得这，一边给他擦眼泪，一边掀起了衣服。

　　徐炎舟看到久违的软物，眉开眼笑地含上，除了眼角留下的泪花，仿佛刚哭的人不是他。

　　夏枝春按下他的脑袋，说：“小舟，别咬。”
　　徐炎舟虽是答应了，嘴上的劲儿一点没少，似乎她真是解药，他几口之后就活力满满了。
　　夏枝春蹙着眉，倒也能忍受他齿间带来的刺痛。可被吸舔久了，身体难免产生复杂的变化，夏枝春受不住低哼了声。
　　她意识到后害臊地捂住嘴。

　　徐炎舟的声音却源源不断地响着，啧啧地吮弄，极为享受地吞咽，像在吃一团果冻。
　　这场贪杯的时间应该不会短了。
　　夏枝春好不容易安抚住他，害怕半途阻止他又要闹，只好纵容着他就此入睡。

　　等他动作稍缓，她也有经验地没有马上离开，多在他嘴里待了几分钟，才慢慢抬起身。

　　夏枝春坐在床边，看着红润晶亮的顶俏，脑里瞬间浮现出他舌尖在上面旋转然后又吃进嘴里啃咬的香腻画面。
　　夏枝春捂了捂脸，怎么又到这一步了？

　　桌上的手机冷不丁地振了下，夏枝春被惊得抖了抖。
　　她拿起来看，屏幕上有条消息。
　　【下班了吗？】

　　夏枝春拉下衣服，回个嗯。

　　林明英：【在做什么？】

　　夏枝春吸口气：【没干什么。】

　　林明英：【明晚我们一起吃个饭吧。】
　　夏枝春：【下班会晚。】

　　林明英：【那周末可以不，吃个饭不会花太长时间。】
　　夏枝春：【再说吧。】

　　身后，飘起一道微弱的声音。
　　“枝枝，冷………”

　　夏枝春转头看，徐炎舟正伸着胳膊找她。

　　夏枝春放下手机，把他胳膊塞回去掖好被子，说：“等一会儿，我关下灯。”

　　夏枝春一阵风回来，屋里已经黑暗，只有窗外的光影摇曳。

　　她躺进被窝，徐炎舟立即贴上去，也不先问一下，自己就地撩起了妨碍他的衣物。

　　夏枝春虽有准备，但刚被他舔到那刻，心口还是像被烫化了一般。
　　好在这次他没有太激烈的作为，只较为平静地吸着捻着，好像这样才能将她牢牢占据。

　　夏枝春闭上眼睛，尽量屏蔽他的影响，可腿心不受控制地缩动，奇怪地感觉令她轻喘了起来。

　　“唔……”她还是出声了。

　　为了掩盖，夏枝春开口说：“小舟，快睡吧。”
　　徐炎舟还沉浸美味，没有回应，在他换到另一个上时，说：“枝枝，以后也可以吃吗？”
　　夏枝春神经跳了下，本应脱口拒绝，斩钉截铁地说不可以，但她张了张嘴，似难以回答。
　　只是担心会刺激到他吗？

　　夏枝春不敢百分之百地辨别出自己的心思了，所以她选择沉默，但等她回神后才发现，她掌心不知何时按上了他后脑勺，有鼓励他吃的意思。

　　夏枝春咬紧嘴唇，太荒唐了。
　　但不能否认，在这刻，小舟是享受的，而她也不排斥，甚至有点舒服……
　　她真是个不称职的姐姐，还说爱他，会永远保护他，可正常的姐弟怎么会做这种事呢——给从小看着长大的弟弟吃奈……

　　她又听到他说：“枝枝，好香啊，好喜欢枝枝。”

　　因为最后一句，夏枝春眸光流转，在看不清彼此的夜色中，她的表情愈显温柔。
　　夏枝春说服自己，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今天都这样了，那就继续吧。
　　于是她调整下姿势，用种愉悦地态度接纳他。

　　徐炎舟有感知到她的变化，慢慢引导她主动倾身朝向他，而他安稳地枕在枕头上。
　　夏枝春没戳破他，只希望他快快睡着，明天就好起来。

作者有话说

没感觉，就写不出来。
大概五章，浅更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