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摇的春》苏春和

48、25.9.1

　　来电显示是李雪佳，肖雯菲从林兆东的怀里挣开，接过手机。
　　林兆东自觉地退到转椅上坐下，拿起剩下的奶茶喝了口，不知为何感觉味道淡了些。
　　他抬手摸摸嘴唇，偏头看向肖雯菲。

　　肖雯菲已经接通电话，李雪佳具有穿透力的声音通过手机传出来：“姐妹我要登机啦，还有不到三个小时就能见面了！”
　　肖雯菲反应慢半拍似的问：“今天吗？”
　　“对啊，”李雪佳不满道，“你怎么能这么平静，一点都不想我！”

　　因为刚刚发生了更让她不平静的事情啊，肖雯菲这会儿知道害羞了，无视林兆东的视线，垂着眸说没有，为表心意道：“我去接你吧。”
　　“那最好不过了，”李雪佳遗憾道，“可是你不会开车。”
　　肖雯菲说：“我可以打车呀。”
　　“好，”李雪佳雀跃道，“我迫不及待地想听你和林兆东的全部进展了。”
　　“呃……”

　　李雪佳培训的时候手机会被没收，还没上班时自由，晚上有时间了，还要带薪去当地旅游一下，所以肖雯菲没主动打扰她。
　　李雪佳偶尔想起来问问相亲的事，肖雯菲只说还在和林兆东聊。
　　就这，李雪佳也已经很欣慰了。

　　肖雯菲先提醒：“你做好准备。”
　　“我去，”李雪佳已经开始做了，“你俩进展到什么程度了，雯菲同学你可别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肖雯菲抿下嘴：“一时半会说不清楚，见面聊吧。”
　　李雪佳吸口气：“我恨不得一个跟头翻到你面前了。”
　　肖雯菲笑起来，眼睛稍微一偏，心想那还是别了，场面不合适。

　　她挂了电话，看向林兆东，他的目光还在她这里。
　　他是看了她多久……要说什么，好急啊。

　　林兆东问：“是李经理？”
　　肖雯菲嗯了声，说：“雪佳出差结束了，我得去接她。”
　　林兆东说：“我和你一起去吧。”
　　“啊？”肖雯菲说，“我还没和她说我们领证了。”

　　“不是见面说，正好也快中午了，我们一起吃个饭，”林兆东盘算着说，“感谢一下李经理。”
　　“谢什么，”肖雯菲小声说，“会不会太早了？”
　　她领证是为了骗父母，不是为了骗朋友，所以见家长可以，但见朋友的意味就变了。

　　林兆东笑着问：“你觉得什么时候不早？”
　　说着还看向她的嘴，有意让她想起才过去不到五分钟的吻似的。

　　对啊，刚刚的吻又如何解释，她是不是真的对他有点动心，她这个见色起意的家伙！
　　暗自唾骂一句，肖雯菲还是没把自己辩过来，毕竟一码归一码，动心也会变心，没有稳定下来。
　　她犹豫半晌说：“那我来请客。”
　　林兆东无奈地轻叹一声。
　　他腿长，勾住她的椅子腿儿将她带到了身前。

　　两人突然靠近，肖雯菲的呼吸一滞。
　　林兆东低着头凝视她：“别再跟我客气了，好吗？”
　　肖雯菲与他对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她嗯了声。

　　林兆东扬起唇角，摸来手机说：“那现在先用我的手机买衣服，等衣服到了你换完，我们就去接李雪佳，时间来得及。”

　　“我……”
　　林兆东习惯她说不用，在她还没说完就先一步堵住她后面的话：“怎么办，你一拒绝我，我就想吻你。”
　　他也是找到办法了。

　　肖雯菲闹了个脸红，刚才的吻她可以借口说是身不由已，再来一回的话真要说不清了。
　　肖雯菲向后撤了撤，接过手机。
　　林兆东满意又带点失落地笑了，直起腰坐好。

　　肖雯菲选了件和她身上差不多样式的白色衬衣，把手机递回，说：“我选好了。”
　　林兆东嗯了声，拿过手机付钱。
　　肖雯菲问：“多久可以到？”
　　林兆东说：“半个小时左右。”
　　肖雯菲点点头。

　　她拿起那杯奶茶，刚要喝口，林兆东说：“不好喝就别喝了。”他以为她刚被呛是因为奶茶不好喝又硬喝所致。
　　肖雯菲说：“挺好喝呀。”
　　林兆东眉峰微挑，没再拦，问：“要不要看电影？”
　　肖雯菲说：“好啊。”

　　她话刚落，手机又来电了。
　　是她妈妈的。

　　肖雯菲看了林兆东一眼，林兆东自觉起身去摆动客厅摆弄电视。

　　肖雯菲按下接听，胡晴开口先问她在哪里。
　　肖雯菲有所隐瞒道：“在外面。”
　　胡晴皱眉问：“在外面做什么，今晚还有见面，你别忘了。”
　　“没忘，”肖雯菲转身看向客厅，一鼓作气道，“我现在和林兆东在一起，您要和他说话吗？”
　　“……”胡晴一噎，说，“不用了，我就提醒你声。”
　　“知道了。“肖雯菲稍想后说，“你和爸下午在家等我吧，我和林兆东回去接你们。”
　　胡晴态度彻底软了，说好。

　　客厅的大屏电视已经开了，肖雯菲走过去，林兆东坐在沙发上说：“我好像听见了我的名字。”
　　肖雯菲说：“我妈怕我临阵脱逃，刚在电话里提醒我晚上见面的事，我就说我正和你在一起。”
　　林兆东笑了声，拍拍身边的地方邀请她坐下，问：“那阿姨说什么？”
　　肖雯菲坐下道：“没话说了。”

　　林兆东笑着点头，按着遥控器看向电视说：“你跟你妈也是斗智斗勇了。”
　　肖雯菲沉默了下，说：“你知道如果你没说的话，我想过的一个告诉我爸妈我领证的方式是什么吗？”
　　林兆东猜不出来，又看向她道：“请说。”

　　肖雯菲屈腿抱着膝盖说：“就等他们再催我的时候，我直接把结婚证甩出来，很拽地说我已经结婚了，吓他们一大跳。”
　　林兆东哈了声，说：“但是你犹豫了。”
　　“是。”
　　肖雯菲疑惑：“诶，你怎么知道？”
　　林兆东说：“我记得你说过，你很纠结如何说。”

　　肖雯菲看着他的目光变得微妙，而后说对。
　　她垂着眸盯着某处，慢慢地同她的法定丈夫道出事实真相：“我知道我妈也是为我着急，在他们的思维里，结婚生子是一出生就赋予给每个生命的义务。他们在二十三岁就生下我，而我工作三年已经是大龄青年还没有一点找对象的迹象，他们会拼命催我相亲，我也可以理解。”

　　林兆东注视着她，一动不动地听着。

　　“我生气的是，他们随便找个人就塞给我，好像我是商场里没有价值的商品了。所以我生气，和他们吵架，甚至长时间不回家。但是冷静下来回想起争吵时他们眼里的失望和不解，我又觉得痛苦，我怎么长成这样了，然后我就尽量避免再为相亲的事和他们起冲突，他们有介绍我就去，我不喜欢的就说，不过不再是那种强硬的口吻，再然后就遇到了你。”
　　她看向他，眼睛湿润且亮。

　　林兆东觉得她还有话要说，并没有急于表达什么。

　　“林兆东。”她略正式地叫他。
　　林兆东立刻应：“嗯。”

　　肖雯菲还是很慢地语调说道：“如果可以，我也挺想和你继续走下去试试的。”
　　“不用如果，已经可以了。”林兆东贴近她，重复说道，“这已经是我情你愿的事了。”
　　肖雯菲弯起唇，又蹙了蹙眉说：“但是我不确定我会不会喜欢上你，还有你要是遇到喜欢的女生一定要跟我说，我们和平分开好吗？”

　　说着说着又绕偏了，林兆东无可奈何地歪下头，用她的口吻回问道：“我们想想现在好吗？”
　　现在？
　　肖雯菲还没想明白，她柔软的唇瓣再度被侵袭，林兆东不似先前的温和，啃噬着她。
　　肖雯菲产生了痛感和微微的异样，不过相比之前，她喜欢现在的体验，好像他们间少了些生疏。
　　于是，肖雯菲也咬了咬他。

　　林兆东抬眼看她，眸中染笑。
　　他撬进她齿间，给她更强烈的刺激。
　　肖雯菲支撑不住，被林兆东压到了沙发上，两人稍稍分离，肖雯菲看到林兆东脸上的神情心里发颤，正巧眼里映出电视机上的光影，她借口问：“不看电影了吗？”
　　林兆东低声问：“你还想看？”
　　肖雯菲咽了下口水，晃晃脑袋。
　　她没说话，行为允许了一切，林兆东贴上她的嘴长驱直入，在她嘴里重重地扫荡吮吸，肖雯菲干涸的心田获得滋润，又体会到频临窒息的感觉，她紧紧地攀绕着他。

　　林兆东的手在她卷起的衣服下滑走，给她喘息之时，手指拨到她层叠掩盖之处，无声询问她的意见，肖雯菲没有说话，只是抬起下巴吻回他。
　　林兆东不再克制，百般拈弄，肖雯菲发出了模糊的呜咽声。

　　这无疑加速了林兆东的行动，他解开她的衣扣，看进里面。
　　肖雯菲羞耻地卷起脚趾，无意识地摇摇头。
　　“不可以吗？”他低哑地问出来。
　　肖雯菲咬着唇无法回答，偏开头。

　　只一秒钟，她感到了一阵滚烫的气息，接着是持续不断的热源。
　　他的舌头自觉地附上去了。

　　肖雯菲一时无法适应这种冲击，她抬手推动他的脑袋，可那样的力度根本撼动不了林兆东。
　　他在她的地盘留下深刻的印记，然后还跟她说尝后感，好软好吃的字眼不断地涌进肖雯菲的耳朵里。

　　肖雯菲耻于知晓，想蜷缩起来离开他，又被林兆东掰回来亲。

　　直到门铃响起，林兆东还埋在她身上舔吸。

　　五六分钟的时间，肖雯菲已经习惯了他，甚至还捏着他的耳朵向他传达说不出口的感觉。

　　铃声惊醒美梦，肖雯菲捏他耳朵的力度加重，开口提醒：“来人了。”
　　林兆东嗯了声，抬眼看着她，舌尖还在搔动，像是故意拖延时间。

　　肖雯菲实在没辙了，说：“快点呀，以后还可以的。”
　　林兆东也怕她穿上衣服就不认了，听到这，心满意足地起身，他一边亲她一边整理好她的衣服，然后摸了摸她的脸蛋，走向门口。

　　林兆东回来，肖雯菲在沙发上坐着了。
　　林兆东把袋子给她，又将她拉到怀里亲了会儿。

　　这可能就叫食髓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