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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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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军营
卫将军：“听说了吗？我们营里新来了个大帅。”
左将军冷着脸：“他奶奶的，还是个小娘们儿，小娘们儿能打个锤子的仗。”
“报！！左将军，卫将军，大帅来了。”
卫将军皮笑肉不笑道：“走吧！小左，去会会这个新来的大帅！”
凌宁走在军营里，士兵们用看猴儿的眼神看着她，对此凌宁只是淡淡扫了一眼。
云淡跟在凌宁身后：“王爷？他们似乎不太欢迎我们。”
凌宁被成功逗笑：“傻丫头，他们怎么可能会待见我们？”
风轻：“王爷您……不伤心吗？”
凌宁：“为什么要伤心？”
风轻：“他们对您这个态度……”
云淡气鼓鼓道：“看我把他们收拾一顿。”说完她便打算出手行动。
“等等。”凌宁咳嗽一声，“我自有办法。”
云淡风轻对视一眼，四双眼睛皆是充满疑惑。
这时，迎面走来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凌宁看见他便微微一笑打招呼道：“卫将军。”
卫将军发出一介于“嗯”与“哼”之间的声音。
卫将军身后有一个黝黑的人，凌宁看见他便礼貌道：“左将军。”
左将军对此回应了两个字：“呵呵。”
凌宁热脸贴了冷屁股也不生气，只是假装疑惑道：“两位将军……是不待见本王吗？”
左将军敷衍道：“没有没有。”
卫将军：“当然。”
两人却是一起开口的。
“……”凌宁拍了拍手：“好吧……那我们比试比试……怎么样？”
卫将军不屑道：”和你比，我胜之不武。”
左将军：”王爷，不必如此吧？”
凌宁笑起来：“二位……不会是怕了吧？”
左将军脸色变了又变：“好……你个小女娃娃最后可不要哭哟～”
“绝对不哭。”凌宁认真道，她将腰后披散的长发梳起问道，“谁先来？或者……一起？”
卫将军轻蔑一笑：“小娃娃好大的口气，我先来。”
卫将军身形如闪电般，动作迅疾，而反观凌宁只是不慌不忙的躲闪。
卫将军：“王爷不出手……莫非是怕了？可要认输？”
凌宁唇角镶着笑，不说话。
卫将军挥拳而出，猛然砸向凌宁的面门，而凌宁却像是一条鱼一般灵活躲过，卫将军拳头带风，呼呼作响，终于，凌宁出手了，她以掌为刀劈向卫将军。
此时，满天花瓣飞舞，手掌发出顿顿破风声！
卫将军不动了，因为凌宁的手掌堪堪停在他的脖子旁边。
只一招！仅仅一招凌宁便制住了卫将军！
左将军在边上已经看呆了。
漂亮！
太漂亮了！
她给人的感觉就是游刃有余，仿佛敌人的每一个动作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其他的小兵也被震慑住了。
凌宁看着呆愣住的卫将军淡淡道：“承让。”随即凌宁又道：“还有人要上来比试吗？”
一片死寂。
凌宁：“左将军？”
左将军哈哈一笑：“王爷说笑了，末将怎敢？”
凌宁挑了挑眉：“有何不敢？”
左将军：“咱们哪里是您的对手？”
“没有试过，便长他人志气，此乃懦夫行为也！”
左将军的脸瞬间垮了下来：“安南王，请赐教。”
凌宁看目的达成便哈哈笑起来。
就这样，凌宁与军营中的将军们打了一个下午，最后，安南王完胜。
如果说此事过后，军营上下对凌宁有了改观，那么那件事后军营里的所有人便彻彻底底的服气且恐惧凌宁了。
那是凌宁领导着打的第一场仗。
北蛮五皇子不怀好意的一边看着对面凌宁，一边嘀嘀咕咕说了一句什么。
凌宁耳力惊人，听完她眯了眯眼。
——“抓住对面的主帅，要活的。”
等两人正面交手时，五皇子看着凌宁道：“美人，做我的脔宠吧！我会对你很好的。”
凌宁看着他笑了笑，薄唇轻启：“不。”
五皇子怒了：“总有一天，我会□□的。”
凌宁说了句蛮语：“你……没有机会了。”
此战结束后。
卫将军恭敬道：“王爷，北蛮五皇子……您打算如何处置？”
凌宁看着眼前被擒住的人，随意的重新整理了一下乱发，她蹲下来，轻轻道：“你说……你想□□？”
因为被堵住了嘴，五皇子只能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
“可惜……你没有机会了。”
随后，凌宁随便在地上捡了一把剑，刺向了五皇子的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
五皇子额上青筋暴起，冷汗浸湿了衣衫——他被阉了。
左将军只觉□□地下凉了一瞬，他看着自家主帅，心道：真是越漂亮的女人越危险。
转而凌宁又对卫将军说了句什么，五皇子顿时不想活了。
——“将他的四肢砍下来，挂在城楼上吧！哦……对了……最后别忘了把五皇子还给北蛮。”
柳清墨听完，心下大惊：原来如此，难怪她讨厌背叛，难怪她不愿提及手腕上的伤。
怎奈窥不破，当时只道是寻常。
顿时心中涌上一阵阵复杂的情绪伤心，惊讶但是更多的也许是心疼。
孙伯看着柳清墨震惊的模样，叹了口气道：“王爷从未对一个人像您这般好过，老奴一直不知道为何，直到……那天我在书法发现这幅画。”说完孙伯便起身去拿了一个卷轴——那是一副画，画上是一个女子，桃花眼，粉红的唇。
是柳清墨。
上面提了字，字的内容是：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柳清墨呆了呆：原来……她早就……
当一切迷雾被拨开，当清晨的阳光照在地上，当不在犹豫。
原来一切竟是如此简单。
她心上有她。
而她因为她的偏宠，因为她的过往，生出了怜爱之心。
一直到傍晚，柳清墨方才等到凌宁。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凌宁看着眼前等她回家的人：“见了一个人。”
说完，就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今日是元宵节”柳清墨试探道。
“……嗯”
“你们王府就是如此过元宵的吗？”
“……嗯”
柳清墨抿了抿唇：“王爷……我们出去玩儿吧！”
凌宁看着少女姣好的面容怎么能忍心拒绝：“好。”
街上人来人往，为了防止走散，柳清墨主动牵住了凌宁的手，刚一触碰是柳清墨便抱怨道：“好凉。”
凌宁：“……”
柳清墨注视着凌宁的眼睛，轻声道：“我帮你暖暖吧。”
凌宁由衷感觉：寒冷的冬季，有这么一个人帮自己暖暖手好像……也不错。
“快来！”柳清墨对凌宁道。
这是一个卖发饰的小铺子。
柳清墨挑挑选选，看中了一个白玉簪，随后便二话不说就将凌宁原来扎好的头发弄散了，乌黑的头发显的凌宁皮肤更加白了，柳清墨呆了呆道：“我帮你重新束发吧。”
凌宁嗓音带笑：“好。”
平日里，凌宁不注重打扮，于是今日柳清墨便将她的头发挽起，显得凌宁整个人清冷又温婉。
柳清墨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的点点头，随后，她又看见有人在放荷花灯，于是她拉着凌宁的手奔向了河边 。
柳清墨：“王爷，你……有没有什么愿望？”
凌宁思索了许久：“没有 。”
“我有。”柳清墨看着凌宁认真道，“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凌宁怔了怔：“殿下……您？”
柳清墨嘴角含着笑，随后，她踮起脚抱住了凌宁。
凌宁凤眸圆睁。
柳清墨：“我都知道了。”
凌宁：“那……你……为什么？”
“静兮……我……也喜欢你。”
凌宁心脏狂跳不止，但是很快便平静下来：“殿下。”
柳清墨低低“嗯”了一声
凌宁也回抱住柳清墨。
曦月院
和月打着哈欠，顿时一个激灵，为什么呢？
答：看见自家公主被冷血无情的王爷背着，公主还睡的贼啦香。
凌宁将柳清墨轻轻放在床上便准备离开，突然被柳清墨抓住了衣角。
凌宁回过头来看着她，疑惑道：“殿下？”
柳清墨垂下眸子缓慢道：“你……可以叫些别的。”
顿时，凌宁来了兴趣，她走到床前，嗓音带着暧昧：“殿下……想让我叫你什么？”
柳清墨只觉得浑身上下都被烧了，磕磕绊绊道：“都……都行。”
凌宁笑起来：“那……王妃？”
“……”
“清墨？”
柳清墨恨不得立即原地去世：“行了……”
听见这话，凌宁便俯下身，柳清墨有点紧张的闭上眼睛，一个吻轻轻落在额头。
“予洁。”
予洁，柳清墨的表字。
柳清墨不敢再看凌宁，于是偏过头去“嗯”了一声。
凌宁将手慢慢向下摸索，在柳清墨看不见的地方，凌宁的指间正颤抖着试图解开柳清墨的衣带。
凌宁吻住了柳清墨的唇，柳清墨只觉得眼前的人无论是手还是唇都是冰冷的，但是，就是这样的人却温暖的对待她。
这个吻是温柔缠绵的，两人分开时，唇上皆是染上一抹红色。
凌宁鼻腔中发出一声笑，随后便将床幔放了下来。
她的动作极致温柔，而她却在细细颤抖。
凌宁只觉得身下之人是那样敏感，于是她极力地克制着自己。
柳清墨有一瞬间的失神，她双目湿润地看了一眼压在身上之人，凌宁被这样一看这个人的都酥了，顿时头脑发热。
窗外月牙儿嵌入云层，屋内似有花儿的幽香。
一夜荒唐后，天刚刚破晓。
柳清墨睁开眼后昨夜的记忆便一股脑儿的涌了上来，她撑起身子从床上坐起来，可是腰部却像是被碾压过一样:“……静兮？”
“殿下？”回应她的却是和月，“王爷去前院了。”
柳清墨有些疑惑：“她……去干嘛？”
“听说是去见一个姑娘。”说完，和月满脸好奇道，“殿下，您和王爷……”
说起凌宁柳清墨就红了脸，她想起了那双湿漉漉的凤眸昨夜专注的注视着她。柳清墨握拳抵着唇咳嗽一声：“没事……”
和月发出“呵”的一声：“到底什么事，殿下竟要瞒着和月了，奴婢猜……肯定是昨夜发生了什么。”
柳清墨：“…………”猜的很好，下次不要猜了。
突然，柳清墨想到了什么，她忙道：”和月，帮我更衣。”
身为公主的柳清墨怎能让自己的驸马去独自见一个姑娘？
一刻钟前
孙伯：“王爷，信阳公主来了。”
凌宁怔了怔：“苏离？”
苏离，信阳公主，长公主与苏大人之女，与凌宁也算是同窗好友。
孙伯点点头。
凌宁思索一会儿：“请她到前院，我马上来。”
“是。”
过了一会，凌宁来到前院，一个紫衣少女背对着她不慌不忙的喝着茶。
凌宁试探道：“苏离……”
紫衣少女转过头，面颊透着粉红：“静兮，我……要成亲了。”
凌宁微微张大嘴唇，双眸瞪得滚圆：“你……”
苏离看着凌宁的眼睛：“是姜流云。”
姜流云，字一峰，平北侯之子，本届科举状元。
凌宁一听是姜流云，便冷静了下来：“他……对你怎么样？”
苏离唇角微勾：“他……待我很好，我们两情相悦。”
凌宁叹了口气：“那便好。”
苏离斟酌了一下：“以前……是我不懂事……你……别介意。”
凌宁眼底笑意浮现：“没事。”
“以前……对你做了那种事……我……”苏离有些不好意思，“以前的我分不清友情与爱情，所以……才……”
凌宁：“往事如风，不必再提。”
苏离浅笑道：“好。”
一瞬间，所有记忆都在倒流，倒流回那一年，那个季节。
那时的凌宁还没有立任何战功，还是砚武侯在外面阴差阳错捡回来的义女，还是顺阳公主李曦的伴读。
冯太傅：“今天，课就到这里，大家回去记得完成课题。”
众学生起身行礼。
凌宁收拾完东西刚打算离开就听见“啪！”一声。
李曦居高临下看着凌宁，淡淡道：“太傅的课题你给我写了吧。”
凌宁不解道：“公主殿下，您不应该自己写吗？要是被太傅发现，他会生气的。”
李曦冷哼一声：“怎么？害怕了？太傅那么喜欢你，又怎会生你的气？”
凌宁皱眉：“可是……”
李曦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你。”说完她转身便走，只留满桌狼藉。
凌宁叹了口气帮李曦收拾完桌子就拿着她的课题走了。
苏离看着她无奈道：“这都第几次了？”
凌宁温和的笑笑：“没事。”
苏离：“要不要帮忙？”
凌宁彻底笑开了：“不用。”
苏离：“我陪你一起写吧！”
凌宁真情实意道：“多谢。”
两人于是一边走在回侯府的路上，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到了侯府，凌宁和苏离相对坐下专注于自己手中的课题。
两个时辰过去，两人终是写完了，凌宁忍不住伸了个懒腰，少女腰身纤细，身姿单薄，苏离看着眼前人只觉心跳如鼓。
凌宁叹了口气：“今日……谢谢你陪我。”她看了看天，站起身“时候不早了，要不就留在王府吧。”
苏离欺身靠近她，由于年龄差距导致凌宁比苏离矮上许多于是凌宁被她这一出整得跌坐在地上，而苏离则继续往凌宁那边靠去。
凌宁惊了：“苏离……你……”
苏离：“静兮……我……喜欢你。”
凌宁眼睛瞪大，随后偏过头去。
苏离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望着自己：“这些年……我一直觉得和你做朋友很好，我觉得……我们可以试试关系更近一点。”
凌宁轻声道：“抱歉……我……有喜欢的人了。”
苏离：“是谁？无论是谁……我都可以试着将自己变成她……”
凌宁看着她：“在我眼中……她就是她，唯一的独一无二的她，你学不来 ”
“……”苏离松开捏住凌宁的下巴的手，“抱歉……我没有控制住自己……”
“……无事。”
年华飞逝，转眼间两人便长成了如今的模样，一个已经娶妻，一个即将嫁为人妇 。
两人面对面坐着，苏离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静兮……我许久未见你着青衣了。”
凌宁抿了抿唇，不答话。
“可以问问……为什么吗？”
凌宁：“……”
苏离：“是因为想忘记那段往事吗？”
“……嗯。”
苏离：“你中蛊毒这件事……还有人知道吗？”
凌宁看了看窗外，漫不经心道：“应该就孙伯还有云淡、风轻吧。”
此时，孙伯进来道：“王爷，王妃来了 ”
凌宁站起身，走出去就看见穿着小袄的柳清墨：“予洁……你怎么来了？”
柳清墨：“……”她还没想好她为什么会来，她总不能说是听见你一个人在见一个女子所以吃醋了才跑来看看的吧？
柳清墨想了想道：“听说有客人来……所以就想着来看看。”
凌宁于是拉着柳清墨的手带她进了前院。
凌宁言简意赅地对苏离道：“王妃，柳清墨。”转而又注视着柳清墨道，“我的挚友，名叫苏离，苏大人独女。”
苏离于是立即站起身道：“见过王妃。”
柳清墨面带微笑回了一礼：“苏小姐。”
苏离：“既然王妃来了，那我就不叨扰了，告辞。”
凌宁：“你们准备何时成婚？”
苏离：“明年春天，望王爷赏脸。”
“我会来的。”
皇宫
冯太傅、姜流云：“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晋帝朗声笑道：“免礼，都免礼。”
晋帝看着这位国家栋梁，感慨道：“想当初，你还是个小娃娃，朕与你爹亲如兄弟，现在看你长这么大了，想必你爹在天有灵也会很高兴的。”
姜流云笑笑：“多谢陛下。”
晋帝：“当初你爹是朕最信任的一名大将，朕还是一个小皇子时便与你爹是知己。“
晋帝仿佛沉浸在了往事之中。
“后来，朕和你爹成了家，朕与他玩笑说‘若是你娘生个女儿便将她嫁给朕的儿子，反之便娶了朕的女儿做驸马。’往事历历在目，虽是口头上的一句玩笑话，但是，君无戏言，姜卿，你可愿意娶了顺阳公主？”
姜流云面露难色：“回陛下，臣已有心上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