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正经的道士，不谈恋爱的那种》发疯的神经病

36、第 36 章

　　华光追着黑面斜着刺过去，黑面的双脚一蹬，双手按在地上不停地做后空翻。
　　灵均唤回华光，双腿做弓步状，右手握紧剑柄，锐利的眼神照映在剑身上。
　　黑面蹲在地上，他的双手一前一后地着地，眼睛死盯着灵均。
　　灵均率先冲上去，从右上方砍下，黑面的身体往后退了一步，华光正好从他的鼻尖扫过。
　　还没等黑面稳定身形，灵均连续转了几个圈，手中的华光劈向敌人。
　　黑面躲的很狼狈。
　　灵均抓住机会，直刺黑面的胸口。
　　眼见自己的小命要交待在这里，黑面跳到半空中，五指成爪抓向灵均心口。
　　灵均一个下腰从黑面面前滑了过去，起跳转身一气呵成，从背后踹中黑面的后背将他踹处几米远。
　　黑面在地上滚了一会才停下，摇摇摆摆地站起来，吐出一口鲜血，“又是一个该死的道士”。抹掉嘴上的血液，黑面的眼睛滴溜滴溜转，“我得想个办法脱身”
　　他们两个的打斗声也引起了巡逻队的注意，一小队人马从远处跑过来，“什么人！宵禁时间已到，闲杂人等不得外出！”
　　趁着这个机会，黑面背对着灵均，屁股翘起来放了一串“烟雾弹”。
　　这股臭味比灵均闻过的尸体的腐烂味都要臭，他的双眼熏的红通通的，眼泪控制不住的从眼眶里流出来。
　　灵均努力睁着一只眼睛，寻找黑面，见他逃跑，刚要上去追，厚重的臭味把睁开的那只眼睛熏的又闭上了，他只好往后后退几米。
　　闻到新鲜的空气，灵均才觉得整个人才活过来，巡逻队也快到了跟前，他干脆跳到墙上，离开了原地。
　　后面来的巡逻队直接被久久不散地臭气攻击，个个捂着口鼻，眼睛熏的跟兔子一样红。
　　等灵均回到了唐府，鼻尖涌动的臭味已经烟消云散，但眼睛还稍微有些不舒服。
　　他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在府外徘徊。
　　这个妖怪到府外的目的是什么？灵均非要弄明白这个问题。
　　他注意到府外东南的墙角处摆了一块小石头。拿起这块石头，灵均猜测妖怪可能摆的是一个阵法。
　　灵均继续向前走，在另一户人家的墙角处也发现了一块小石头。
　　他的心中有了一个更大的怀疑，把附近几户府门都查看了一遍，果不其然都找到了一个小石头。
　　灵均把这些石头放回原处，为了论证自己的猜想，白天里他得跑一遍京城。
　　黑面成功逃脱后，逃回巢所，跪在蛇妖面前认错。
　　“啪”，他的头偏到一旁，脸上肿起了五个巴掌印。
　　“废物，这种小事都能出错”
　　“大王饶命”，黑面趴在地上求饶。
　　“事情已经发生了，大王生气还有什么用！”
　　椅子上的男人端着一杯茶，轻轻刮了几下茶沫，漫不经心地劝说。
　　蛇妖抓住把手，“本大王这就把那个道士给杀了！”
　　“大王要是真的动手，我们就前功尽弃了”，男人的一句话就令蛇妖放弃了杀人的想法。
　　“阵法已经完成了大半，暂且歇几天吧”，男人放下茶杯，平静地对蛇妖说。
　　无论蛇妖同不同意，目前看来也只有这样了。
　　白日里，灵均几乎跑遍了整个京城，他发现只有一小部分的人家没有小石头，看来妖怪的阵法还没这么快完成。
　　那这个妖怪和蛇妖有什么关系吗？他在京城里设置阵法是为了什么？
　　蛇妖的事情还没弄明白，又多了好几个解不开的谜团，灵均头都大了。
　　晚上，唐慈拿着几张纸兴冲冲地跑过来递给灵均，“道长，你看，这是我哥给我的”
　　灵均忙接在手中细看，唐慈也一起看起来。
　　“原来二十年大理寺少卿和蛇妖勾结在一起，谋害了不少京中的百姓”。
　　唐慈也感慨，“原来大理寺设两位少卿是因为这个案子”
　　“道长，你有没有查到妖怪的踪迹啊？”
　　灵均停止了思绪，“昨天晚上我在府外撞见一个妖怪鬼鬼祟祟的，与他打了一场，而且还发现他在府外设置了阵法”
　　“白日里，我寻遍整个京城，几乎大半个京城都被一个阵法连接了起来”
　　唐慈脱口而出，“他想干嘛，总不可能要我们的命吧”
　　空气寂静了一秒，两人对视。唐慈害怕的咽下口水，“不会吧，我随口说的”
　　灵均却觉得这不是个玩笑，“你说的对，不然妖怪为什么要把整个京城都放入阵法之中”
　　“那那怎么办？”，唐慈惊慌失措。
　　“明日我再出去打探，看能否探出什么消息？”
　　唐慈的眼睛亮了亮，“道长，明日我休沐，我和你一起去呗”
　　“不行”，灵均马上就拒绝了他。
　　“道长，你就带我去吧，说不准我能帮到你呢？如果你不带我去，我肯定会忍不住偷偷跟着你一起，万一我被妖怪抓住了威胁你怎么办？不如我直接跟着你吧”，唐慈苦苦哀求。
　　灵均感觉耳边像有只苍蝇似的，他实在熬不住，“行行行，我可以带你，但你要听我的安排，一有危险，你立刻就要离开”
　　“我都听你的”，唐慈哭泣的脸马上变成了笑脸，疯狂点头，朝灵均笑道。
　　查找线索的乏味不是可以用语言描述的，走了一上午，唐慈的喉咙都快干了。
　　他拉住灵均，“道长，我们先歇会吧，我好渴”
　　见唐慈的脸上带了疲惫，灵均带着他坐在路边的茶摊上。
　　唐少爷从来没到茶摊上喝过茶，此刻又渴又累的他也不挑拣了，“老板，来两碗茶”，他把一个银角子放在桌面。
　　灵均让他收回去，“用不了这么多”，灵均从怀里掏出六个铜板递给老板。
　　老板为自己错失一角银子而伤心。
　　“他婶子，我给你讲个奇怪的事情”
　　另外一张桌子坐着两个中年妇女，其中胖胖的女人对着坐在对面瘦瘦的女人说话。
　　“啥事？”瘦婶子喝了一大口茶水。
　　“有个当官的住在东台坊，你还记得吗？就那个长的浓眉大眼，说话也好听，到了东台坊的第一天就被大姑娘小媳妇围观的那个大理寺少卿吗？”
　　瘦大婶一拍大腿，“怎么不记得，我还是头一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瘦大婶娇羞地捂着脸，“我还偷偷地见过他好几次”
　　唐慈一口茶水差点没把自己噎到，他记得大理寺有两个少卿，左少卿是他哥，右少卿叫叶长风，他见过叶长风有着位风神俊朗的面容。
　　“听说他家最近古怪得很，他一天吃了十几只鸡和鸭子，半夜经常能听到他家院子里传来惨叫声，那声音可瘆人了”，胖大婶一脸的嫌弃。
　　“真的假的？”瘦大婶不相信心中的男神竟然会这样。
　　“我骗你干嘛，我小姑子就住在那一片”
　　两位大婶没有压低音量，她们的声音被周围的人听的一清二楚，灵均和唐慈也不例外。
　　“东台坊，我记得那里住的都是大都是有功名的秀才之类的，雇佣的佣人不会太多”，唐慈的手指放在下巴上思索，，“一天吃十几只鸡鸭，半夜还有惨叫声，听着就古怪的狠。道长，我觉得我们得去看看”
　　“这么古怪，是要去看看”
　　唐慈将粗糙的茶水一饮而尽，和灵均一起往东台坊走去。
　　靠着一路的打听，唐慈和灵均找到了叶长风在东台坊的住所。
　　一到地方，灵均就发现某处住宅的上空聚集着浓厚的妖气，他心里暗骂自己真是个呆子，昨天路过时竟然抬头看见半空中的妖气。
　　见灵均久久望着叶长风的家，唐慈凑过去问，“道长，发现什么问题了没有？”
　　“他家应该有一位很强的妖怪”
　　“这你都能看出来”，唐慈都快把眼珠子瞪出来了，都没看到什么异常，“道长，你给我抹些那叫牛眼泪的，我也想看”
　　灵均被震的心梗了一下，半响才告诉他，“给你抹什么都没用，妖气只有修道之人才能看到”
　　话毕，灵均突然拉着唐慈躲到墙头后面，避开了叶长风的视线。
　　过了一会儿，两人才探出头。
　　只见叶长风朝胡同口的另外一个方向走过去，身后还跟着一只黑色的小狗。
　　叶长风的脸上带着和善的微笑，和每一个认识的人打招呼。
　　他的面上虽然笑着，心里却不耐烦得很，低头看来一眼身后的黑面，“要不是这个蠢货，我那天衣无缝的计划也不会暂时停止，更不会带着他出去寻找新鲜的血液”
　　“他带着狗出去干嘛？”唐慈有些看不懂了。
　　灵均镇静地说，“那不是狗，是一只狐妖，那天晚上我遇到的就是他”
　　唐慈吓了一大跳，“看来这个叶长风真的有问题”
　　狐妖走后，叶长风的住所的上方仍然有股庞大的妖气，灵均几乎可以断定蛇妖藏在其中了。
　　“叶长风一个大理寺少卿，好好的和妖怪牵扯什么？”唐慈小声地嘀咕。
　　顿时，灵均的脑海里闪过一个东西，少卿，妖怪，牵扯，他觉得这几个字很熟悉。等下！灵均想到了一件事，“唐善人，你还记得二十年前和蛇妖牵扯的那位大理寺吗？”
　　“当然记得了”
　　“你能不能查查当年的那位少卿和叶长风有什么关系？”
　　唐慈的眼睛越张越大，指了指叶长风，“你不是怀疑叶长风就是二十年前的那位少卿吧？”
　　灵均扶额，无奈地说，“你不觉得现在的大理寺少卿和妖怪的牵涉，与二十年前蛇妖案中的大理寺少卿和蛇妖的牵扯有相似的地方吗？”
　　经他这么一提醒，灵均这才想起卷宗里的记述，“那我回去找我哥查查他”
　　灵均查到了想查到的事情就要带着唐慈离开，唐慈指着不远处的房子问，“道长，我们这就走了？”
　　“等查到叶长风的身份，再安排下面的事情”
　　回到家后，唐慈马不停蹄地去找他哥，把叶长风和妖怪勾结的事情告诉唐端后，唐端应下了查人的事情，扭头就把唐慈训了一顿，并罚他抄写《孝经》三百遍。
　　唐慈拿着毛笔哭唧唧地抄写《孝经》
　　虽然灵均想的好，可以叶长风的身后却不好查。不是因为他隐藏的太深了，而是他的身份太完美了，完美的找不出漏洞。
　　幸好去查的这个人是个老手，又跟着唐端十几年，一番打探下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叶长风的户籍上他是来自达州下面的一个小村庄。在村里打听时，村里的人说叶长风六岁生了一场大病，病好后变得非常聪明。
　　又查到当年处死的并不是大理寺少卿的儿子，而是一具动物的尸体，当时没人发现尸体是假的，只有一位回到乱葬岗找东西的捕快发现了这个事情。
　　回到家后，捕快发了一次烧后更不敢乱说了。
　　书房里的唐端看着手下人寄来的信，知道叶长风正是二十年前大理寺少卿侥幸逃脱的儿子，久久不能平静，当场不顾深夜拿着信件找到了灵均。
　　灵均看完了信件，心中已然有了断定，将蛇妖逃跑的事情和阵法的事情一并告诉了唐端。
　　唐端刚从叶长风真实身份的冲击中走出来，又迎接了两波冲击。蛇妖案的重现和京城百姓的性命令他不能轻易地对待此次案件。
　　大理寺需要在暗中行事，更要在暗中破坏阵法。同时灵均还需要帮手，以一当十的伯夷都没有杀掉蛇妖，灵均对自己一人除妖的事不报有任何的信心。
　　他分身乏术无法回玄妙观搬救兵，这件事唯有拜托唐端来完成。
　　两人商谈这些事到了后半夜，唐端只睡了一个半时辰，一大早就起床上报顶头上司，这么大的事情他一人无权处理。
　　黑面的伤好后，用了几天的时间完成了剩下的阵法。
　　白天和黑夜都没有异象，双方都很满意对方的安静。
　　阵法完成后，蛇妖也决定即刻启动阵法，□□。
　　在灵均查明真相的同时，观中的玄德和几位长老利用八卦阵，查到了蛇妖的所在位置。玄德将观中的一切事务全权交给正则处理，准备和师弟们出观。
　　令他们没料到，灵均的求援信先到了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