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岛屿的死亡这个单元到这里就完结啦,下一章零点九就正式成立啦。
在开始聊这个单元之前,还有一些关于我创作的过程,不想看可以直接跳过
我不太想去聊这个单元故事里出现的人,又或者说我不太想去聊这些人的“好坏”。
人是复杂的,任何有意识的物体都是复杂的。
我也不太想去主观地表达我的观点。
因为我的观点很撕裂,当我提出一个观点时,在这个角度我得到了我认为完美的思考后,我会站在另一个角度再去说,并且是时时刻刻都在不断更迭的。
所以哪怕我现在表达了,之后再看文,我又产生强烈的思辨情绪。
对我来说,创作跟心理一样,表达的都是真实。
我不想去上价值,去讲社会去讲一切,对我来说,这样有点偏离我写作的初心了。
如果过于主观,那客观也会沦为主观。
我只想写好一个客观的故事,创造一些很复杂的人。
如果能看到很多读者的想法或者看完这个故事有什么样的感触,表达出来,对我来说那最好不过了。
我这个人有个特别不好的毛病,就是没办法平衡现实和写作。
写文的时候不管是哪个人物,写到关于那个人物的话,我就得在电脑桌前演一遍,反复调整语气。
孟英自白算是一气呵成的,我完全代入她去写的,写完后我两三天都还沉浸在那个情绪里,喘不过气来。
病房那一段我修了两遍,两遍都相当于重写。
每写一遍读一遍,我都得代入李圆,反复感受她当时的情绪,任然感觉表达不够精准。
在写作的时候情感投入太多,就导致我现实生活,或者一旦脱离故事,就会变得比较理性,相当于一种自我保护。
因为不想去承担情感太过厚重的痛苦,所以选择回避。
也可能有些本末倒置了,但至少我明确,写文过程中我拥有感受这个东西,而现实生活我极少拥有。
说到这里,我们就来聊聊关于乌龙茶和孟英的故事吧。
乌龙茶在现实生活中其实是有原型的。
也是一只金毛,名字里也带‘茶’,那我们就叫它茶茶吧。
茶茶是一只八个月的金毛犬,我刚认识它的时候才四个月大。
是在宠物聚会上认识的。
我的小狗跟我一样,性格比较安静,它刚到草坪的时候是茶茶过来主动嗅闻它,带着它一起玩。
一般来说,当一只小月龄的狗面对比自己大三倍的中大型犬会感到害怕,以此抗拒接触,但茶茶没有,所以我认为它很活泼。
那真的是一只很活泼的小狗,而且超级聪明听话。
后来因为我家小狗断断续续的生病,我又要忙申学校的一些事,都没怎么去过这个草坪了。
再听到茶茶的消息时,是它的主人在群里发了一条消息,说茶茶死了。
是在自己家院子里被投毒死的,也是一块红烧肉,上面裹着诱食剂和毒粉。
等主人发现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救不活了。
更让惋惜的是现实中,茶茶家还有一只小狗,它舔舐了当时红烧肉在的地面,舔到了残留的毒粉,也死亡了。
那是一只小型犬,所以哪怕摄入的量不多,危害也很大。
后面我还在相册里翻到了茶茶跟我家狗子一起玩的照片,跟我的亲友说过这件事。
真的很遗憾,它去世的时候才不到八个月,它的主人还打算在年底带它去川西旅游,可惜没完成。
文里的乌龙茶可能到离开的时候也不知道什么叫“死”,但它跟主人在一起了,它不用再苦苦等待了。
而现实中,这样的伤痛带来的伤害是否还在弥留,我不知道。
再说说孟英。
创作孟英这个人物的时候,灵感启发其实是一个线索。
我在某天遛狗的时候突发奇想的,是24年3月9号的灵感了。
这个线索是“一个女子莫名死亡在家中,手掌和指间有茧,判断出家中有四十到五十斤的大狗,大狗失踪是重点。”
嗯,其实文里还删减了一条公安排查的线,这里有点偏离主线,而且对主线加成不大,就直接删除了。
孟英这个角色其实很复杂,但是又不那么复杂。
她的前半生算幸福吗?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她顺从了,或者说她从小在那个环境里长大,已经习惯了。
所以对于她来讲,可能前面是幸福的,如果没有遇到意外的话,或许她不太会去反抗,也就不会产生这个故事。
这个意外出现了,这个男人出现了。
在第一次被打后,她其实是有察觉到不对的。
但是一直向她灌输理念的父母说这是对的,她抓不住不对的感觉,只能顺从。
次数多了,不管哪怕父母再怎么说这是对的,她也会产生恐惧,从而造成认知失衡,那就是‘这样的爱,真的是爱吗?’
如果这样的爱让我感受不到爱,甚至让我感受到伤害,那这样的爱还是爱吗?
那父母的爱,又真的是好的爱吗?
这是她第一次有反抗的念头,她也这么做了。
乌龙茶的出现是一个巧合,因为细小所以被遗弃,刚好被孟英捡到。
如果是从前的孟英,或许她会直接把狗送到救助中心一类的,但是是在那个时候的,第一次“叛逆”的孟英捡到了乌龙茶。
捡狗、救狗、给狗取名叫乌龙茶,一个爸爸不认可的名字,就是她的第一次反抗。
当你的生命里出现一个例外,一个在那个所有人都在扭曲你的认知、打压你的需求、让你的前额叶一直处于过度压制杏仁核的情况下,诞生的意外。
它不会说话,但它不否定你,它支持你,它的行动告诉你什么是爱。
这个时候的孟英已经明白了这种爱不是爱,但她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爱,她也不知道怎么样是真正的爱自己。
因为她不知道自己真正抗争的是什么。
只能以乌龙茶来作理由去抗争,抗争成功了,她也陷入了相当急的一段低谷期。
在离开那个压抑的环境之后,一直处于连接很弱的杏仁核爆发了,它反过来压制住了前额叶,导致整个杏仁核处于极度动荡恐惧的阶段。
这个时候带走的乌龙茶就会成为安抚杏仁核,让其感到安全的物体。
它不仅仅是一只小狗,对于孟英来说,它是希望、是一切美好生活的基石,它甚至可以代表自己,也就是孟英本人。
那个一直被忽视需求的孟英。
所以她的一切都是围绕着乌龙茶的,包括社交,工作都是为了满足乌龙茶的需求。
同时她也在接受心理治疗。
老实说,如果乌龙茶不是在家里投毒死的,如果不是安绘拒绝了她的立案申请,或许她不会选择这样极端的方式。
我为什么强调在家这个点呢?
是因为这个家对于孟英来说是一个稳健的庇护所,当希望死在另一个新生的希望时,那种打击是毁灭性的。
她其实已经好了很多,所以又回到我上面说的如果,但凡有一个如果不存在,都不会压垮她。
可惜没有如果。
李平因为对自身的不满发泄到动物身上,企图证明自己的存在价值;安绘因为女儿产生护犊情节,从而对这一群体连坐。
说到最后,也只能用遗憾来形容。
我给她包括安绘、李平都写了人物小传。
但是因为剧情发展,安绘和李平的对手戏删减了很多,只现在这样寥寥带过。
还有关于孟英父母和丈夫这一部分,不可否认,确实有一些过于戏剧性的问题存在,但这个案子先成立(即孟英离开,为爱(乌龙茶)化鬼复仇),人设是大纲确定后慢慢撰写的。
可能按照孟英的家庭来说,父母并不会那样强烈地给予对立反应,在开始之初我犹豫过要不要这样写,在这个时候我问了自己一个问题。
一个人在认知完全稳固,且后援即使不认同也帮助她稳固认知的情况下,她的思想还会动摇吗?
对于我来说,答案是不会。
有了答案有了明确的过程,我就这样坚定创作出了孟英这个人物。
在初稿中,那些被我压抑的情感统统传递到了文章中,导致我都分不清我写的故事,到底是在传递我还是在表达故事本身?
因此我发现对我来说,当故事存在过度主观的情况下,是无法客观传递的。
所以我选择在二稿开始时,尽量剔除主观。
当然,一个创作者是无法写出与自身三观相悖的文章的,这点我非常明确。
所以如果要谈一个文章是否主观?其实我觉得有些谬论了。
我理解的主观是不是说教的,而是一个人物自然流露的三观,深埋于她的行为,她会说出的话。
我希望他们活过来,也更相信于他们存在被我感知,于是我“创造”出了他们。
当灵魂相似,自然也会同频共振。
这个问题在之后得到了解决方案。
我明确自己写作是为了什么,想创造的到底是怎样的故事。
上述提到的动荡性创伤和主我与客我,我以此为基石写了一篇还未完善的论文,不过这个涉及到我的现生专业,而且我这个年级暂时没办法系统学习到这一方面的高级课,很多部分都是我课外自学的,有一部分可能不太准确,就不过多赘述了。
这个单元我还写了一个寓言故事,但这个寓言可以映射很多故事,所以打算放到最后,跟其他案子的寓言一起放了。
谢谢你能看到这里,看完孟英的故事。
文章前期会比较慢热、主角团也不是完美的。
老实说我喜欢他们的弱点,因为优点产生相反的弱点,当被动产生意味着能拿回的主动性也更多!
所以即使挣扎过要不要改主角性格,我还是坚定选择不改。
下一章零点九就正式成立啦。
还会有更多的单元故事,希望我们可以有更多的交流!
我知道可能没有人看,但是想说就说嘛,就像这篇文的立意里写的,随心而动。
其实我的个人风格挺强烈的,不管是现生随笔思考,或者作话番外、平时说话差不多都是一个调调。
这个番外,我原来是没有想用很平淡的语气去讲述它的。
我不认为人一生应该很平静的概括,即使可能在他自己眼中,他的人生是普通的,但是在客观角度来看,我认为他的人生是充满浓烈色彩的,我看见了她。
不过,用一种非常浓烈的情感去写一个人的一生,还是以本人的视角,我觉得我笔力不太行。
还有一个原因可能是就是人永远明确无法自己的一生有多么波澜壮阔,那些曾困囿的,会让人产生胆怯,害怕被看见,害怕自己所描述的自己所认为的痛苦被他人否定。
但我想,她不需要再被看见了。
因为她所遭受的都客观存在,她自己看见了,她做出了选择,我也看见了。
我的看见并不能影响她对自己的看法,我不能用一个旁观者和创造者的权利,强行赋予她,她本就存在的东西。
那些平静话语下不是释怀,是看见,看见了自己。
如果要说的话可能又要说好多,所以就停在这里吧,让她的故事停在这里。
下辈子孟英和乌龙茶也要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