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学习别来挨边》斧钺交响

10、第 10 章

　　“哎呀，老二不在家，你们就吃的这么好啊，可怜的老二一个人在外地打工，也不知道是不是吃得饱穿得暖”。大伯母人还没到夸张的声音先传了出来。好像今天是苏新宁的生日，过5天是刘小平的生日，放在在一起做这个事情没有提前告知她一样，其实也算不上做生日，就是把这些亲戚两方的亲戚叫过来一起吃个饭而已。但她这个人就是这样，不阴阳怪气说几句心里不舒服。
　　苏星宁望向钟氏，发现她脸上没有一丝变化。
　　大伯母是宁城城里人，是钟氏亲自上门求取才嫁到乡里来的，嫁过来也基本没做过什么重活，上一世就听妈妈说过，说大伯母是个天生的美人胚子，当时苏星宁不以为然，今日一看确实是的，高挑的个子，白皙的皮肤，不需要化妆也比这一屋子的人好看，就是那双桃花眼眼角微挑，总显得这个人有些不好打交道。看来大伯母是因为后来大伯的工程包揽出了问题，逐渐需要承担农村农活才导致被蹉跎变老的。
　　“老二家的，不是我说你。虽然啊你们两个生日是重要，该庆祝，但是还是要注意营养均衡的好，你看这桌子上都没什么蔬菜，回头啊你去老大家菜园子里摘就行了”。
　　刘小平听得心里怒火中烧。钟氏一通话下来，看似是为了大家好，实则是一是说刘小平这次过生日，太过铺张浪费，二是暗讽她懒，知道的是她在娘家坐小月子，不知道的以为她连菜地都打理不好，到了冬天一口新鲜蔬菜都没得吃。但也还是耐着性子回复到。
　　“您教训得是，这不是看着星宁刚痊愈不久嘛，我寻思还是得补下，而且我们才刚回来不久，那菜长出来也需要时间啊”。
　　“你看看你，孩子也没有照顾好，还让我们老苏家的孩子受伤了……”钟氏倒打一耙胡言乱语的能力向来厉害，明明是钟氏不愿意照顾小月子的刘小平和才三岁多的苏星宁，现在又扯到苏星宁在老刘家受伤的事来。
　　眼看事态的发展不太对劲，大舅妈急忙出来打圆场；“哎哟，天气冷，这菜容易凉，赶紧先喝口热汤来”，说罢便作势要给三个小孩子盛鸡汤。
　　刘小平，准备的比较充分，像平时要留着下蛋的几只母鸡，都宰杀了一只用来煲汤。说起这鸡，还是苏西宁的外婆送过来给他娘俩补身体的，刘小平舍得喂粮食，越养越肥，炖汤出来上面都浮着一层黄黄的油，香极了。除了有一条大草鱼以外，像平时要用来熬猪油的五花肉，此刻都做成了色香味俱全的红烧肉。像大伯母家，虽然比其他同村的人富裕，但像这种鸡、鱼、猪肉齐全的场景也不会天天有。
　　“人都到齐了，那赶快开吃吧”，这个大伯母虽然心中有傲气看不起乡下人，喜欢阴阳怪气的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但这些都是她本身性格导致，并不是说她有多厉害的心机，不然钟氏也不会放心把她娶进门来。
　　但这一通话说出来，难免让在座的几个心里不太舒服。吃饭就好好吃饭嘛，好像她们是在背着家里外出打工的男人，在胡吃海喝一样。
　　钟氏坐在上席，一家之主的位置，大伯母紧挨着她，刘小平和其他几个妯娌依次落座。有一说一刘小平她们几个做饭深得苏新宁外婆的真传，一桌子菜，面色香味俱全，让人食欲大开。等钟氏动了第一筷以后，其他人也纷纷加入。老太太和大伯母两个人，可能是觉得场面上，就他们两个是苏家这边的，剩下的都是老刘家的，感觉像吃亏了一样，所以别看他们两个女的，但战斗力一点不弱，吃起来也顾不得仪态，风卷残云地吃了2碗堆成小山般的白米饭。
　　还喝了好几碗鸡汤，吃得直打嗝的时候才放缓了速度。钟氏一闲下来又开始对着左右两边的大伯母及大舅妈开始训话，也算不上训话，这是反复提及一些成年旧事，诸如我当年一个寡妇带着几个儿子把他们拉扯大，吃了多少多少得苦，现在能有机会坐在屋子里面吃鸡吃鱼吃肉，有多不容易，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大舅妈听懂了钟氏言下的意思，是希望刘小平能够好好孝顺她，被她拿捏。尤其是她反复提到自己都没吃过几只鸡，暗示要抓只鸡给她补补。大舅妈听懂了也只是装傻充愣，只是跟着附和，说确实不容易，你们都是辛苦了老一辈了，对于鸡的事情，反而变成了跟钟氏探讨，如何才能把鸡养得又肥又大上面去了。
　　钟氏对于在座几人的态度很是不满，但又无可奈何，只能自讨没趣的说吃饱了，要回去午睡。
　　刘小平对此见怪不怪，只当做没有听见，自顾自的吃饭，还给儿子夹了个鸡腿。她早想明白了，只有吃到肚子里面的，才是最实在的，她可没心情在这个时候跟他们去拉扯。想当初刘小平刚嫁过来的时候，也是想着。孝敬长辈，扶持丈夫，操持好家务，过好自家的日子。可是结婚当天，老太太钟氏居然拿着苏建国办酒席收到的份子钱，将近2000多元，给自己买了一口棺材回来。刘小平在自己大喜的日子看到这一幕，心里不知道有多膈应。偏偏苏建国只是讪讪的解释，说他妈年纪大了，没有别的愿意就想要一副好的棺材，日期的话只是凑巧罢了，那老实巴交的样子，看得刘小平有脾气也发不出来。分
　　至于分给他们的两间土砖瓦房，则是老大老三建新房后搬出去，没拆完的。堪称家徒四壁，小偷来了都得怀疑人生，根本没什么东西可以拿，门上挂锁纯属多余的，晴天必须上房顶去捡瓦，不然下雨的时候，把家里所有的锅碗瓢盆都算上，也不够接雨水的。只是后来靠着苏建国自己做苦力卖命赚的钱，才置办了电视机、二八大杠单车等这些家里面常有的物件。
　　如果这些只是让刘小平心中有不满的想法的话，那苏星宁出生的那天才是让刘小平真正开始不满起来。苏星宁出生那天下着鹅毛大雪，钟式就送过来了一条破烂的毛毯。看着上面似乎还有灰尘的样子，坐月子吃的什么鸡蛋红糖补品类的更是什么都没有，钟氏只是一个劲的说自己穷，但明明前几天还把苏建国的工资要去了大半。至于那毛毯刘小平都不敢直接给婴儿盖，框框掉毛。还是自己娘家人连夜赶出来一床婴儿被。更让人生气的是钟氏还说，刘小平、苏建国是第一次当父母，但这点应该要准备的东西是属于常识，怎么都没有准备，差点气得刘小平在月子期间产后抑郁。
　　加上苏建国常年在外面打工，所以坐月子以及后面坐小月子都是在自己娘家度过的，娘家人还能照顾她，也是靠着自己娘家的接济，现在好不容易能吃饱饭。自己娘家送来了几只给苏星宁补身体的母鸡，还被他她惦记上了，一想到这，刘小平就觉得嘴边的红烧肉食之无味，这日子过得有什么意思呢，还不如离婚算了。
　　刘小平透漏出离婚的想法，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一直没付诸实践。一个是娘家人在规劝，担心自己以后生活没得着落，又担心离婚后自己儿子没人照顾，要寄人篱下受人白眼，所以所以暗自隐忍下来。
　　但也慢慢悟出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不能内耗自己，钟氏这种话就当做放屁就行了，不然能把人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