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之腺体沉沦》橘子1

4、第四章

　　清晨，沐白是被服务人员的敲门声吵醒。服务人员也只是礼貌的敲了门将早餐放在门口就不再打扰。沐白开门将地上自己的早餐端进房间，看见隔壁门口的早餐时，犹豫了一下还是一起端了进来。

　　昨晚是自己蜕皮的最后时段，虽然外在表现更像是发情，注射抑制剂会导致蜕皮暂停，但是效果过去后，表现会更加猛烈，人也会更难受。但好在因祸得福，因为那针抑制剂和信息素的安抚蜕皮更快的完成了。不过想到自己也确实因为O的信息素而导致发情了，不免得扶额苦笑。

　　抬头视线对上，将连接门开了一点缝隙的周衍之，两人相视一笑，坐在茶几边开始吃早餐，周衍之脖子上已经贴上了隔绝贴。

　　“昨天谢谢你帮我。”

　　沐白先开口打破沉默，但周衍之只感觉一阵恶寒，半晌才悠悠开口。

　　“不用谢，但，咳，你，那个，你的腿……”

　　“我的腺体是融合性腺体，莽蛇，风属性。之前因为遭受刺激刚达到三级分化，昨天是我第一次蜕皮，蜕皮前我的双腿不能直立行走，所以需要轮椅辅助。”

　　蟒蛇腺体
　　融合性腺体
　　拥有人数稀少
　　进入三级分化后会出现动物形态：化蛇，
　　蟒蛇动物本体增加40%移速，
　　出现的动物本体大小会根据腺体储存的能量而决定。

　　“拥有动物本体后，就会每年一次的蜕皮。其他蛇类本能也会有一定的影响，但都在可控范围之内。”

　　周衍之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回应。
　　“那你跟森蚺集团什么关系，竹振杺是你什么人。”

　　沐白没料到周衍之会这么直接的问，着实惊呀了一下，无奈的笑了笑。
　　“我就是失踪的竹柏川。”

　　周衍之也就是想炸一下他，没指望他能直接回答，这么坦诚的回答倒是让自己剩下的问话都咽了回去。

　　“咳，你说你是竹柏川就是竹柏川了，我又没见过，而且森蚺也没有公开照片资料，你有什么证据证明。”

　　“陈释文和竹冉是我曾祖父，现在在海滨市养老，腺体被改造后寿命也会增加，根据培育岛陈闯闯留下的资料来看，活的150岁不成问题。”
　　“陈释文不是蟒蛇腺体，竹冉才是。我不介意带你到海滨市，去见一见我的曾祖父们。”

　　竹柏川只是化名沐白，隐藏自己身份的同时，调查竹振杺和药物贩子背后勾结的证据，这样就能尽快将公司权益收回来。

　　周衍之看着沐白的眼睛，直觉告诉他，这个人没有撒谎。
　　“这么说竹冉也是受害者，但他是在17岁加入特种部队的，他是第一个逃出去的人。”

　　“沐白”没料到周衍之会问这个，倒是对他有所改观。

　　“嗯，竹冉是第一批试药成功的人员，但是陈闯闯不知道已经成功了，当做失败品丢了出去，因为是蟒蛇腺体算是帮了忙，不至于失温，被路过的渔民救了。后来才知道这里边跟陈释文有一些渊源。”

　　周衍之吃了口鸡蛋，认同的点了点头。沐白无奈的摇了摇头，夹着蒸饺吃着。二人吃完早饭，周衍之将餐具放在门口，又收拾了一下桌子，回房间开始整理过一会儿要用的东西。

　　吃早餐前，周衍之是被电话吵醒的，报告说：商都市小桃源村有人举报杀人，一级警员到现场勘察，发现数具尸体，有些已经高度腐烂，周衍之是离得最近的高级警员，需要到现场查看。

　　在走之前还是决定带着沐白，毕竟现在身份保密，如果一直待在房间里不出来才最可疑。

　　沐白倒是乐意跟着，毕竟来了这里就是为了调查线索的，而且昨天下午周衍之休息的时候，自己收到一个公共电话打来的消息，是自己父亲竹振东的，电话里的声音很虚弱，但还是交代了今天要想办法去商都市小桃源村看看，也发愁怎么跟周衍之讲，没想到周衍之居然会主动提，自己就顺势答应了。

　　现场在村落里，周边围了不少看热闹的村民，警车一时直接也过不去，周衍之只好带着沐白穿过村民到达警戒线，才看到里边的情形，大院里整齐摆放着一排排的裹尸袋，后面上农村自建的平房，但没几个窗户，看起来很压抑。检验科和法医在忙碌的从屋里把尸体陆续抬出，到后面的尸体已经开始隔着袋子淌水了。这种程度的案件已经可以算是A级了。

　　警戒线围挡的警员拦住往里进的周衍之。
　　“不好意思，凶案现场，不能擅闯。”

　　“我是国际警署高级警员周衍之，这是我的证件，总部派我来，查看凶案情况。”

　　“哦，周警官好。”小警员在检查过证件后赶忙向周衍之行礼，又看到周衍之身后的沐白，“周警官，这位是？”

　　周衍之换了件皮衣穿着，没穿制服，但显得人十分干练，反观身后的沐白里边是西装，外边套了件姜黄色的风衣，再加上人长得好看，站在周衍之身后比周衍之更像个警官。

　　“我是警署总部派过来的顾问，没有证件。”

　　“哎呀，行了，他跟着我。其他人一个都不准放进来，你们所长呢？”

　　小警员看着沐白发呆，被喊了两遍才回神，指了指院内苹果树下，一个脏兮兮头发乱糟糟的女人身边站着的老警官，看起来一直在安抚女人并且记录着什么。

　　随后沐白在周衍之的催促下，不忘顺带夸了一下小警员，这一下让小警员的脸变得通红。

　　走近才看到，那个女人将手放在树干上，随后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苹果香，树杈上慢慢开出一朵白色的花，随后凋零，最后慢慢长出一颗苹果，苹果变红了后，掉落，女人刚好用手去接着，然后将苹果摆放着树下老久褪色的八仙桌上，摆放的方式和院里尸体摆放的方式对照，嘴里还喃喃的说些什么。一直呆呆的重复着。

　　“一人，一个，苹果，吃了，就，不会，醒了。一人，一个，苹果，吃了，就，不会，醒了……。”

　　老警官看到有人过来后赶紧收起本子，笑呵呵的将手伸到了沐白面前。
　　“哎呀呀！周警官你好，我姓龙，是这边警署分居的局长，总部给我报了您的信息，真是没想到，周警官你真是年轻有为啊！”

　　“……”

　　老警员见沐白没有反应，以为是嫌脏将手在身上蹭了蹭，又伸过来。沐白只好解释自己身边这位穿皮衣的才是周警官。老警员见状尴尬一笑，赶紧握住周衍之的手赔礼道歉。

　　“啊？啊哈哈哈，你看我这不是开玩笑的吗？我一眼就看出来周警官您气质不凡。”

　　“行了，别闲聊了，这么多尸体都是怎么死的，这个女人是谁，有凶手线索吗？”

　　“哦哦，还没来得及说，凶手已经抓到了。就是这个家的男主人，这女的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但是脑子不好使。”

　　“抓到了？！”周衍之一时直接不可置信，一个杀了这么多人的凶手，就这么轻而易举抓到了，怎么想都有点不可思议。
　　“这个凶手是主动被抓的还是，跑了你们抓回来的？”

　　“都不是，算是被堵在屋里了，勘察警员是凌晨到的，敲门也没人应，屋里也没人开灯，报的是凶案所以就翻墙进院，进屋里开灯，这个女人就在一个梯子旁蹲着，房间外闻不到味道，但进屋就一股腐臭味。”

　　“刚开始警员以为是主人家，意外死亡，另一个精神有问题所以才没人报案，就壮着胆子顺着梯子往上看，算是一个阁楼，结果手电筒一打开，里边码放的整整齐齐的尸体。吓到连滚带爬的跑回来，磕磕绊绊的把事情原委说完，我们就带队过来了，而且还向总部上报了。”

　　“我们到的时候这人刚从后院出来，就直接按到了，应该是一级腺体，现在两个二级腺体警员看着呢。”

　　刚从后院出来，周衍之思考了一下这句话，有问到。
　　“后院是什么？”

　　“后院通向桃林，他们自己家包的地，五六亩大，我们警员不多，再加上桃树，一时之间也没有装备可以大范围挖掘。”

　　周衍之回头看了一眼沐白，就往后院去了，刚到后院，看见离房屋不过两三米的距离一片片整齐的婆婆丁，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特别打理的，但这是因为人体内含有的养分滋养的缘故，才会让这些草长得这么有规律。

　　“所长，你带警员顺着这些草生长的地方往下挖。具体多少尸体报个数给我就行。我先去看看凶手。”
　　说罢就转身回到前院，准备叫上沐白走，结果看见沐白不知道从哪里拿的防护，带着口罩，医用手套，在一个个的查看尸体。

　　周衍之无奈的走到跟前，双手插兜的看着。幽怨的开口询问。
　　“喂，看出什么来了。”

　　沐白看到是周衍之过来，慢慢的将手套摘下，从旁边法医助理手里用免洗消毒液搓了搓，摘掉口罩，示意周衍之到苹果树下，才开始回答。

　　“这些人都是被挖掉腺体才死的，只是有没有被注射什么药物，那就要看法医的尸检了。”

　　“你怎么看出来的，学过？”

　　“没有，但是因为我是特殊稀有腺体，所以读过很多关于腺体类的书和研究论文。”

　　“哦~，那你大学学的什么专业？怎么不学医呢，不过你是继承人，都不用太努力学习吧！”

　　“hen~，你呢，周警官，你大学学的什么专业，你有这么优秀的爸爸应该也不用太努力吧，不然怎么年纪轻轻就当上国际警署总部的高级警员了。”

　　“我大学读的是军校，毕业以后直接就到国际警署总部上班，从底层做起，也是因为破案率才两年内升到高级警员的。”

　　“我大学读的是经济管理，本来是打算学医的，但是被定为继承人后就被强制改了专业。”

　　最终这场因为周衍之报复沐白的嘴炮以打平收场，俩人间的气氛尴尬。好在这时龙局长过来汇报后院挖出的更多的尸体，法医部和现场检验科留着加班，就不回去了，村民的口供，也已经采集完了。凶手已经在镇上看守所了，可以到看守所提审，刚好一起过去。

　　警局审讯室里，凶手徐治民坐在审讯椅上，因脖子上带着腺体抑制器而不时抽动。沐白从门上玻璃看过去，这人长相和想象中的不一样，没有肌肉横飞，也没有一脸凶相。反倒是很年轻，一脸的阴郁，但是很干净，即使身上穿着刚从地回来的衣服，上面的泥巴都还没清理，在他身上反而像是衣服上本来的花纹一样。

　　周衍之从审讯室出来了，走向休息室饮水机旁，连喝三杯水后准备瘫坐到一旁的木质沙发，结果因为太硬又不得不坐直。

　　沐白敲了敲休息室的门，径直走向周衍之对面坐下。

　　“他都说什么了。”

　　周衍之抬头，看了看沐白轻笑道。
　　“你什么身份，非案件人员不得过问案情。”

　　“顾问。”

　　“这还是我说的呢，说你是你就真的是了，审批都不一定能下来。”

　　“我能帮你，调查你想要知道的。”

　　周衍之再次用纸杯接了杯水，没有接话。

　　“这些尸体上的刀口很规整，腺体被完整的挖出，没有一定的医学能力做不到这种程度，如果徐治民只是个初中文凭，凭他不可能做出那样的切口。除了他在杀人还一定有别人一起，或者他根本就是被威胁的。”

　　“腺体被挖出后，人就会死，所有尸体除了腺体上的伤口，没有别的致命伤，不存在虐杀。就凭这些线索，难道指向不够明显吗？”

　　周衍之将手里的纸杯捏扁，丢进垃圾桶，紧紧盯着沐白，就像是要把人看穿一样。

　　“好，那你说，举报者是谁？”

　　沐白的头发这时候是放下来的，不知是不是因为挡住额头的缘故，眼睛显得水汪汪的，因为被周衍之这样盯着，不由自主的咽了下口水，给人一种自己是被人威胁的感觉。为了躲避目光偏过头，不情不愿的说是自己父亲竹振东安排的。

　　周衍之也被他这副样子和态度气笑了。

　　“你爸，挺好，那你爸现在在哪儿？”

　　“我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你爸能安排这出？咱俩前一天到的，当天晚上警署就接到举报，还刚好就我一个高级警员离得近，你不要说这是巧合。”

　　“……”

　　“行，你不说，换一个，你来国际警署寻求保护也是你爸安排的。”

　　沐白乖巧点头。

　　“你爸挺牛啊！什么都安排好了怎么不自己查线索，还把你送警署来要求保护，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当我们警署吃干饭的啊！这么有能耐干嘛躲起来当缩头乌龟啊！”
　　说到激动处，起身一掌将大理石嵌合的茶几拍碎了。空气里一时间飘散这薄荷的味道。

　　这是周衍之的基础能力：力量增强，根据腺体能量消耗决定。

　　沐白被惊到，眼睛从茶几移动到周衍之的脸上，想到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再想到自己的处境，眼泪不受控的流出，深呼吸稳了稳声音。

　　“我爸能查到的线索不多，有完整证据的也已经交给周伯父了，也是用这些东西交换我被国际警署保护，现存的一些线索也都是单一的线索，够不到幕后之人，如果你觉得这样也是对国际警署的亵渎的话，我会选择离开。”

　　说完就红着眼睛出去了，周衍之见状伸手想拉住他，但想想还是算了，手叉腰看着被自己打烂的茶几，心里想着自己刚刚是不是太凶了。

　　龙局长听见声音赶过来刚好看见沐白红着眼睛出去，第一直觉就是这小O被欺负了，看清屋里情形后驱散准备看热闹的警员，开始安抚周衍之的情绪。

　　“哎呀小周啊！情侣之间嘛，吵架很正常，这个Omega要哄着，不能这样啊，你这一生气这么大力气的，搞家暴可不好啊！”

　　“Omega?他？龙局也以貌取人啊。”

　　听到龙局居然把人认成Omega，心里确实舒服不少，毕竟昨天晚上的阴影还在，虽然不存在等级压制，但Alpna对Omega的压制还是有的，要不是因为蜕皮，估计今天两个人根本走不出来那个公馆。

　　“哎~小伙子怎么能这么说话呢，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人家沐白长得那么好看，那不是要被多少人惦记呢。”

　　本来周衍之确实挺生气的，但又想到沐白流泪，心里突然莫名的心疼，觉得自己应该控制一点的，结果心理又升起了一股莫名的烦躁，现在又被龙所长说沐白一个A是个O，就没那么气了。

　　“嘁，确实O里O气的。”

　　龙局长见好就收，见周衍之已经不气了以后就赶紧打发周衍之去找沐白，把话说清楚，休息室茶几坏了需要清理不适合待人了的理由把周衍之撵了出去。

　　被撵出来的周衍之只好去找沐白，沐白也就在警署门口旁边的台阶上坐着，沐白身高也有183吧，但坐在台阶上缩成一团，就感觉小小的。周衍之还没走过去就被一团黑影截胡了。

　　“那个，你没事吧！”

　　沐白抬头看见是自己白天夸过的小警员，手里拿着一包纸巾递过来。沐白接过纸巾后道谢，就不在说话了。

　　“呃，那个，我是户籍室的，今天被临时抽调到现场去维持秩序。”

　　“嗯，挺好的。”

　　“你的声音很温柔，你的Alpna对你不好吗？反正你也没结婚，要不考虑一下我呗，我年轻，单纯。比那个暴躁的有优势多了，而且我脾气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