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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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球比赛一般都是说某某队拿下一局比赛，例如，青叶城西队拿下第一局比赛。
但对于青叶城西对战白芦工的第一局比赛，下到观众，上到解说员，都是在说‘及川彻拿下了第一局比赛’
在以团队为主体的排球比赛中，能出现这样以人为主语而不是以队伍为主语的说法，足以见得及川彻在本局中发挥的巨大作用，而连得17分的及川彻确实配得上这种说法。
因为今天只是春高的第二天，比赛还处于预选阶段，强校的对决都在赛程的后半段，所以看台上的大部分都是青叶城西和白芦工这两所学校的应援人员，外来的观众并不多。
但这些外来的观众全都倒向了青叶城西的阵营，准确来说是倒向了及川彻这个人。及川彻连发17球的画面，深深的折服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包括白芦工的观众。
站在底线后发球的及川彻，就是弹无虚发的代表。
势均力敌的比赛固然精彩，但日本民族骨子里的慕强特质，会让他们对强者五体投地。
而现在，及川彻在他们眼里就是一位强者。
所以这些外来的观众，自发的和青叶城西的学生们一起在看台上为及川彻喝彩。他们由开始的磕磕绊绊，到能整齐划一的和青叶城西的学生们一起大声的喊着应援词，也不过就几分钟的时间。
这股新生应援的声势之浩大，将对面白芦工的应援声压得死死的。
明明不是在自己学校的地盘上比赛，但却有一种主场优势的感觉，岩泉一看了眼坐在长椅上闭目养神的及川彻，这都是这个人的功劳。
此时是第一局比赛后的局间休息时间，只有三分钟的时间。入畑教练将累的眼皮都抬不起来的及川彻扶到椅子上休息，连发17球，还要求每一球都有基本的精度和力度，这对及川彻来说也是个不小的挑战。
春日阳莱从看台上狂奔着赶过来，为及川彻按摩放松。
在加入排球部后不久，春日阳莱就专门到他们家医院找人学习运动后按摩的技巧。
按摩放松法可以调节机体平衡,放松肌肉,消除疲劳,预防运动损伤。
这种有益无害，且益处颇多的事，在春日阳莱学会后不久，就被入畑教练在排球部大力推广，每位队员都曾有幸体会过。
刚开始，处于青春期的男高中生对于男女生之间的肢体接触很是敏感，一点点触碰都会引得他们的大呼小叫，更别提接触面广，力度重的按摩了。但当真的感受过春日阳莱的按摩放松后，他们羞涩的心情荡然无存。
用某位不肯透露名字的队员的话来说就是‘谁会在乎打你的人是男是女，反正都一样的疼’。
及川彻坐在长椅上，双腿挺直的伸出去。春日阳莱抬起他的一条腿，用尽全身力气按压小腿上的肌肉，她的宗旨就是‘力气越大效果越好’。
往日里嚎天喊地的及川彻此刻文丝不动，一点声响也没有发出。
但只要近距离就能观察到他微微颤抖的眼皮，紧紧握拳的双手和上齿死死咬住的下唇，看得出这个人其实一直在忍受着疼痛。
“真是‘铁骨铮铮’及川彻啊，死要面子”，花卷贵大一眼就看出来及川彻这是在维护自己对外的形象，所以才一声不吭，硬挺着。这要是在学校的排球馆内，及川彻早就哭喊着让春日阳莱轻一点了。
“这么能忍，他还是挺厉害的”，松川一静也感受过这种疼痛中夹杂着酸痛的感觉，因此他还挺佩服及川彻这样面不改色的接受着这一整套流程。
他们还没来得及多欣赏一会及川彻的‘英姿’，就被濑尾弦月叫过去集合了。
先前濑尾弦月在和入畑教练进行一番交谈后，在教练的示意下，她将众人都聚集到一起。为了照顾疲惫不堪的及川彻，他们特意站在他附近，好让及川彻也能听见他们的谈论。
“你们都看到及川发球连得17分”，濑尾弦月站在人群的中间，话刚开了个头，就感觉身边缺少点什么。
她环顾四周，扫过一张张迷茫的脸庞，视线最终落在人群外的及川彻的身上。她5.0的视力让她清楚的看到他脖子上暴起的青筋，面上忍气吞声的表情，她灵光一闪，知道缺点什么了。
在众人的注视下，她朝着及川彻的方向走去，周围人自觉的给她让出一条道。
濑尾弦月走到了及川彻身边，拿起他旁边摆放的手机，这是她刚刚坐在这里时将手机放在椅子上了。手机指纹解锁后，她在文件夹里找到一个名字标为‘1号’的文件，一键点下去，及川彻痛苦的哀嚎声就从手机的扬声器里传来。
“啊~~ 嗷~~ 痛死我了~~”
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的看着濑尾弦月手里拿着的手机。
而濑尾弦月则是一脸平静的拿着手机走回到人群的中心位置，接着上一句说道：“他其实是用了......”
听到自己嚎叫的声音从濑尾弦月的手机里发出来，及川彻一下就坐不住了，他猛地站起身，不顾春日阳莱的劝诫，几个大跨步走到濑尾弦月面前。
“你手机里的播放的是什么？”
濑尾弦月感到有些奇怪的瞥了及川彻一眼，一脸‘你自己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吗’的表情，皱着眉说道：“这是你的声音啊。”
及川彻当然听出来这是他的声音，而且这还是他以往按摩时发出的哭喊声，他明知故问的目的是在质问她手机里会有他的这种声音，而不是真的听不出自己的声音，但看到濑尾弦月一脸鄙夷的神情他就知道这人完全听不懂他话里的言外之意。
通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他知道对濑尾弦月不能委婉的询问，因为这人是真听不懂，于是及川彻单刀直入问道：“我是问你为什么要播放这个？还有你为什么要录下这个？”
濑尾弦月一脸疑惑，不知道及川彻为何这么大惊小怪，但她还是很大度的有求必应的回答道：“这不就是我们商讨时的背景音乐吗。”
平日里他们在排球馆商讨的时候，都会趁机挑选几个人让春日阳莱给他们按摩。一来是可以充分利用时间，二来只有在商讨的时候他们人是在原地固定不动的，毕竟讲的都是有关排球的重要事情，于是就有机会让平日里逃脱按摩的人补上他们缺少的次数。
濑尾弦月继续回答第二个问题：“我录下这个是为了不时之需”，她得瑟的挥了挥手里拿着的手机，“你看，现在不就用到了。”
及川彻一时之间居然觉得濑尾弦月说的挺有道理，但他很快就从濑尾弦月蛮横的逻辑里挣脱开来，据理力争的说道：“才不需要什么背景音乐！”
很显然，及川彻并没有说服濑尾弦月，手机里继续播放的声音就是最好的证据。
岩泉一他们看着及川彻在濑尾弦月面前无能狂怒，他们看热闹看的非常开心，尤其还是及川彻的热闹。
但当手机播放完后自动切换到下一个音频时，岩泉一的闷哼声从手机里传出来了。
正在吵闹的及川彻都合上了嘴，和众人一起将视线移到了岩泉一身上。
没想到这件事也有自己的一份，这下岩泉一体会到了什么叫‘今日若我冷眼旁观，他日亦无人为我摇旗呐喊’【1】
笑容不会消失，只会转移。
岩泉一嘴角消失的弧度出现在及川彻的嘴角上了，因为及川彻突然有一个猜想，濑尾弦月的手机里可能不只有他和岩泉一的录音，可能所有人的录音都有。
为了不让其他人意识到并阻止音频的播放，及川彻赶紧让濑尾弦月将未说完的话接着说下去。
他一脸你们不识大体的表情看着队友们，谴责道：“你们不要纠结这种小事，别耽误濑尾发言。”
然后又转头一脸恭敬的对着濑尾弦月说道：“请您继续说。”
及川彻如此反常的作态，其他人都以为他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看到岩泉一尴尬了，自己就不尴尬了。
周围人的心里活动濑尾弦月没有察觉到，她把话又重新复述了一遍。
“你们都看到及川发球连得17分，他其实是用了网球中的一个绝招，灭五感。”
渡亲治：“我说怎么感觉那么眼熟，原来是这一招。”
岩泉一：“排球真的能打出网球的招式啊。”
灭五感，是立海大网球部部长幸村精市的绝招之一。正如其名，能毁灭对手触觉、视觉、听觉等五感。
其原理是借着完美的打球架势和无懈可击的球技，夺取对手的自信，让其陷入易普症状态，即运动障碍性疾病，患者会产生无意识的肌肉收缩。
青叶城西的队员们在周六的‘濑尾小课堂’里体验过这一招，那种丧失触觉、视觉、听觉的恐怖感觉，是过了十年后还会做噩梦的程度。
“但我感觉对面自由人的症状比较轻”，花卷贵大有点疑惑。因为他们在体验灭五感之后，直接就倒地不起，躺在垫子上缓了好久才醒来，但醒来后全身还是处于麻痹状态。
而白芦工自由人的状态显然比他们要好，因为看情况他好像没有直接丧失五感。
“对”，濑尾弦月肯定了花卷贵大的话，“关于这一点，在使用控制变量法后，有两种可能的原因。”
“第一种，可能是因为我会打网球而及川不会，所以他使用灭五感的效果比较差。”
众人点头称是，因为这一招起源于网球，这种说法很有道理。
“第二种，可能是及川太弱了，和我相比。”
众人继续点头称是，因为和濑尾弦月相比，所有人都是菜鸡。
“等等”，及川彻点头的动作做到一半，就听到濑尾弦月在说他很弱，他想反驳，但又无话可说，因为事实如此。
悬着的心终于死了，及川彻已经看破红尘了，他淡然的对着濑尾弦月说道：“没事，你继续说吧。”
“虽然招式的效果会变弱，但总体上还是会有奇效的。所以，你们接下来可以多多尝试把网球的招式和排球结合在一起。”
白芦工学院是一个非常合适的实验对象。首先，能打进第二天说明他们还是有点实力的，不像一些频频把排球打到排球网上的凑数学校。其次，青叶城西能完全压制住白芦工，就算一时之间落后几分，但很快就能反超回去，不会出现翻车的情况。
所以入畑教练选择白芦工为实验对象。
知道下一局该怎么打的的青叶城西，在第二局即将开始的提示音中，走到了比赛场地。
作者有话说第18章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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