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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合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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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把五皇子拖下去”
“一摊烂泥我就不应该指望你”
鸢平十年初,皇帝追求升仙之道,听信谗言,虐杀百姓,民不聊生。
在个残暴的国度,会有少之的人天生,或者因为机缘巧合生成灵骨。天生有灵骨之人,出生便是天之骄子。
宫殿内,血迹斑驳,“烨齐!你胆敢欺瞒于我,你跟你那个早死的婆子一样下贱,高台上的人已然是一副癫狂模样,不见往日帝王风范,“来人把他的手打断,拖去地牢”“陛下,且慢”一道温凉的的声音响起,只见一道长身玉立的身影从屏风后走出。
“宴国师”五皇子虽然没有带回陛下想要的玉胎,但罪不至死,恳请陛下开恩,三日后,五皇子必将献上昆仑玉胎。高台上的人癫狂的笑了起来,就三日,昆仑玉胎带不回来你们就是欺君之罪。
“宴璟月”告诉我你救我的代价,少年半张毫无气色的脸色隐匿在纱账之下,透露出无边的死气,“代价?”他将一杯清酒泼在烨齐脸上,酒水顺着衣领流进里衣,胸膛前的伤口被酒精蛰的生疼,本来就没有气色的脸更加惨白,我这么救你,我要你“弑!君!”烨齐的眸子猛然睁大,他怔怔看着他面前这个温润如水的国师,弑君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好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从烨齐听到的好像每个字都吊着十足的煞气“我也希望我救得不是个废物,烨齐你希望你是那滩烂泥,还是你的父皇呢”考虑清楚,这是你唯一你的机会,是当储君还是烂泥,你自己选择,一会把药喝了,明天去昆仑神虚。烨齐被梦魇缠住,在梦里自己被数不清的烂肉缠住,自己的母妃在不停的刨这尸体,突然抱住一具尸体哭的肝肠寸断,赫然那具尸体就是他自己,他保不住他的母妃,母妃被他的父皇亲手剥下皮肉,扔进炼丹炉,他不停的挣扎想要挣开那些腐烂的肉可惜他亲眼看着自己的母妃被剥皮。自己从未如此痛恨过自己的无能。
忽然他猛的睁大眼睛,脸上的剧痛,和酒水火辣辣的刺痛使他猛的清醒,“起来”烨齐我告诉你,“你这条命是我救的你如此的软弱无能”“你能保住你的母妃?”他松开了他的衣领,用力把它推到榻上,烨齐!如果你真的是烂泥的话,今日出城我就把你扔了自生自灭,他的语气倏地柔和“烨齐为了你的母妃,也为了你自己”宴璟月在扶着门框逆光站立,清晨的阳光,不刺眼很柔和,把宴璟月整个身形都镀了一层白光,标志的轮廓显得更加丰神飘洒。烨齐怔怔的看着宴璟月,心里升起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马车上,俩人相对无言,只有昆仑山的鸟鸣,宴璟月拿出一卷古籍说到“玉胎是天地初开遗留下的冰露,有神力,产于雷霆密集的地带,常人碰之不得,碰之即化,以天子之精血浸润,而得之”这就是你父皇让你去找玉胎,而不让他的心腹寻找的原因,他需要我的血?对没错,这个玉胎,是不会给他的,得到玉胎,天子一月之内必崩,而你会是将来的皇帝,宴璟月的话像一击重锤击打在他的心上,“但是你现在还没有资格”“你太弱了,弱到一个宦官吹几句耳边风就能将你至于死地”。马车外响起马夫的声音大人昆仑到了“下车
烨齐只知道传闻宴璟月是天生就有灵骨的人,那年被皇帝看上强行带进皇宫,但是不知为何,却当成了国师,也有传闻他是罪臣之子,偶遇仙神得了机缘,才脱胎换骨,
宴璟月拿出了自己的佩剑,剑体通身雪白,剑柄末端系这一枚莲花坠子,坠子通体青蓝很透彻,一看就知道是块好玉,但是……烨齐的眸子逐渐变得阴冷,因为这个坠子是他母妃的,现在自己母妃不知所踪,自己确跟这不知是敌是友的国师,“跟紧我”
昆仑深山,有秘境,雷霆密布,境中密宝玉胎也,昆仑是仙山,放眼望去云雾环绕,整个昆仑山被森林覆盖,现在不见往日仙气缭绕,整个昆仑山阴森诡谲,刚刚踏入就感觉身负千斤,寸步难行 。
国师情况不对,还是小心为好,刚要继续前行,宴璟月旁边的一位束发男子拦住,国师情况不对,千华有什么异样,听到男子的名字也烨齐呆住,千华……千……华,仕千华!!烨齐惊叫,仕千华一记眼刀甩过去,还没等烨齐反应,就昏倒在地,昏倒前看到宴璟月朝自己走来……终于要对自己动手了吗。
他又梦到了自己的母妃,这次自己母亲身旁多了一个比自己大的孩子,他正双手作揖朝母妃立什么誓,他踉跄的朝自己的母亲跑去,还差一点……就差一点,他就可以扑进母妃的怀里了,可是就差一点……他听见“臣誓死保护小殿下”倏地清醒看见自己躺在树上,“你醒了?”突然出现的声音把他吓了一跳,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名字,仕千华一个翻身跳到了烨齐面前,“你知道弯月吗”仕千华有一瞬间的怔愣但很快又恢复如初,不知道,简单的回了一句,就向丛林深处跃去。自从上次从神墟出来,脑子里出现了许多,好像是关于自己的记忆,但是又不是很清楚,自己突然眼前一黑又晕倒了
公子,皇子还记得你,千华跪在宴璟月面前,公子,皇子在幼时不是……嘘~小心隔墙有耳,说完便掀起眼皮撇向树后,一道残影略过,飞冲向树后,嚓!粗壮树干应声倒下,一道女声像“公子解决了”说着便跳到宴璟月身旁,将尸体扔下,“是先帝的暗卫”“当真是迫不及待啊”芦瑶你去看看烨齐,把他带到玉胎那,“……放血”“公子这也太早了吧”小殿下这……。
不早了,必须让他快速成长,不然……岌岌可危啊,主公给他留的保命福,必要时也是他的催命符啊……
动身吧,回到树下,早已不见烨齐的身影……
(对视一眼)前往秘境,上古秘境的威压不是说说的,紫色的雷云翻滚,浓重的好像要滴下来一样,公子真的要这样吗!千华还是存有疑虑,“皇子身上的血脉必须要打通,他血脉纯粹,仅靠我们无法打通,主公昏迷”“他能记得我肯定是因为来过神虚”
主公说过“血脉越是纯粹,突破的力量越是强大”
“把他给我”宴璟月接过烨齐,飞向雷云,主公一切都有我“殿下一定会安全的”雷云似是感应到一样,一道道根状的雷电劈向烨齐,宴璟月祭出,法衣包裹住烨齐,有了法衣雷电齐齐劈向宴璟月,一道雷劈下,宴璟月霎时七窍流血,不等暂缓,两道雷劈向烨齐,法衣化为灰烬,预想中的三道雷并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巨大的雷球,宴璟月瞳孔猛然紧缩,“不好!!”他顾不得全身的剧痛,猛的扑向昏迷的烨齐,雷球砸下,黑夜霎时宛如白昼。
“公子!!”仕千华和芦瑶跑到宴璟月旁边,不久时,宴璟月以自身修为升起一道隔绝余波的结界,把仕千华和芦瑶,隔绝在外,他知道如果把他们放进来将是“死一双”宴璟月还没说完话猛的呕出鲜血将自己和烨齐的衣衫染红了大半,他将灵识探入烨齐的识海,还在感慨之际,雷云翻滚,一道雷柱猛然射出,一个宛如八卦图的玉珠,从中显出“猛惊”两人异口同声“玉胎!!!”快把他的指尖血滴上去,随着指尖血的滴入,一阵青色的光芒将四人笼罩,光芒散尽,玉珠成为一道光没入烨齐的额头。宴璟月呢喃“小殿下……”
烨齐睁开眼睛,转头看见,两人怀中守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他痛苦的尖叫一声,儿时的记忆逐渐重合,他看着那个浑身是血的人说出了“弯月,是你吗”宴璟月听着就知道了他都想起来了,他跑到他身边,伸手拿起了他腰间的佩剑,把那个坠子拽了下来,这个坠子是他母亲,给璟月的。是玉胎的仿品,他们进山已经两日,明天就是回朝的日子,他想起了母亲故国的住所,半日返回曾经的儿时的住所,想起失踪的母亲,重伤的璟月,他眼中满是愤怒,仕千华抓住他的手,“少主,你母亲还活着”现在,要进宫了,现在公子重伤,只能靠你了,烨齐还没有从母亲未死的喜讯中回过神来,他愤怒的转身就要冲出院子,宴璟月不知什么时候醒的,抓住他的手腕摇了摇头,烨齐眼中的阴鸷,瞬间变化,对着宴璟月点了下头,随后芦瑶给他易容成宴璟月的样子,朝着皇宫赶去,步伐逐渐和幼时的宴璟月逐渐重合……
在烨齐走后,宴璟月望着屋顶回忆着从前……
他幼时是罪臣之子,逃亡之时,遇到了烨齐的生母……鹤千,初见她时,她是赌坊的老板,身着墨金色交织的长跑,他昏迷之际,看到了她身上被光线折射出来仙鹤暗纹,紧随他来的缉拿他的侍卫,他觉得他马上就命丧于此。
她逆着光走来,最后的意识他感觉自己好像被抱了起来,但不算温柔,再次醒来时自己在床榻之上,身边是干净的衣物。
她推门进来,坐在了房间里的桌子前,端起了茶杯“我救了你,从今天起你跟我姓”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但那些官兵……你些你不用你管,你这张脸是不能再用了,你跟我过来
后来他的面貌是跟以前不一样了,但也无碍。
暴君当世,修仙者寥寥无几,她用易容术把,宴璟月的面容改变,到了后来他的面容与儿时有了大的改变,就自然不用法术遮掩了,从此少了一个罪臣之子,多了一个卜卦极有天赋的赌坊小斯
思绪回笼,他发现了自己经脉断裂,倒也没有多大的压力,……至少他救回了他的小主子。
烨齐回到了,困住他16年的地方,心中的怒火涛涛上涌,他把指甲掐人手心他才压住心中的怒火,国师回宫的消息还是传到了皇帝耳朵里,他急忙召见,“国师,玉胎可得”看着他眼里的贪婪,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他强忍住杀意“陛下”他将玉胎交于他手,“爱卿果然是忠臣啊”
“陛下十日后的祭奠,望陛下盛装出席”
我会让死你的风风光光。烨齐阴鸷的眼神,随着他的退出而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