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母外传·敖婷婷》十月天蓝

8、沧溟海大结局

　　敖婷婷回到沧溟海，初代龙母闭关的地方依旧，似乎没有什么变化，如果没有龟虽寿站在断龙石外的话。
　　“师傅，你怎么会在这里？”敖婷婷惊讶，随后是愤怒。
　　“你怀孕了。”龟虽寿目光如电，语气肯定。
　　“师傅，你为什么要刺杀我母亲？”敖婷婷问。
　　“为什么？因为她杀了我爷爷，她是坏龙，她该死。”龟虽寿眼眸深沉，“可惜，她没有死。”
　　敖婷婷眼睛一亮：“母亲没事？”
　　“你自己进去看吧！”龟虽寿后退一步，微微低头。
　　敖婷婷缓缓走近：“师傅，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在这里？”
　　龟虽寿略微抬眼，刚好呈现一副狡诈的模样：“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你觉得呢，你觉得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你……”敖婷婷沉吟了一下下，“你是来刺杀我母亲的。”
　　龟虽寿眼中闪过一抹戏谑，道：“嗯，没错。”
　　敖婷婷……
　　“我绝不允许。”敖婷婷忽然拔剑，砍向龟虽寿。
　　龟虽寿亦拔剑，挡住了这一击：“我教过你很多次了，剑是用来刺的，你怎么就记不住呢！”
　　敖婷婷咬牙，发动天赋，时间静止。
　　然后，敖婷婷一剑刺向龟虽寿。
　　再然后，时间静止解开，龟虽寿化为一滩流水。
　　最后，一把剑搁在敖婷婷脖子上，龟虽寿出现在敖婷婷身后，阴测测道：“少主，你太嫩了。”
　　“你要杀了我吗？也是，你连我母亲都敢刺杀。”敖婷婷闭上眼睛，“栽在你手里，不亏。”
　　“啪啪啪……”掌声传来，“真是一场好戏啊！”
　　熟悉的声音，惊得敖婷婷睁开了眼睛。是初代龙母，她竟然一点事情都没有。
　　“母亲，你，你好了。”敖婷婷小心翼翼地问。
　　“哈哈哈……”初代龙母大笑，“婷婷啊！龟虽寿培养了你这么多年，从未教过你忠君，你为什么，不想让我死呢？”
　　初代龙母目光狠厉：“只要我死了，沧溟海就是你的呢！你真的从来没有想过取代我吗？你就不想要沧溟海吗？”
　　“母亲，沧溟海是属于沧溟海众生的。”敖婷婷皱眉，“我讨厌龙母游戏，因为这个游戏，与众生的意愿相悖。”
　　这一次，初代龙母实实在在的惊讶了：“哦，何以见得？”
　　“如果把沧溟海的资源分作一百份，那么龙母，就必定占据最好的51份，附庸龙母的部份，占据29份，其他家族，占据19份。”
　　“最后，只有一份归于最多的底层。有时候，甚至还不到一份。”敖婷婷摇头道，“我并不想这样。”
　　“你错了。”蚌十九走到初代龙母身边，笑意不达眼底，“底层是负的，它们必需超负荷工作，才能获得勉强温饱的资源。家族是占据最多的，龙母只是在家族的基础上，获得了一点点强者该得的尊重罢了。”
　　敖婷婷眼睛缓缓瞪大，蚌十九继续道：“你的思想虽然超脱了这个时代，但你的目光，依旧狭隘。”
　　“龙母的职责，就是保护最底层不受戕害，让它们至少获得不饿死的资源。因为这世间，最没用，最多的，还就是最底层，但也离不开最底层。”
　　敖婷婷道：“为什么会离不开？我们都是长生种，都可以修行，又不是寿命短暂的人类。”
　　蚌十九道：“长生种只是长寿，并不是不会死，只要有消亡之日，就需要补充，你觉得，补充会来自哪里？”
　　“中层？不对，底层？”敖婷婷心念电转，“不会有永久的势力，盛衰有常，所以，底层会取代中层，中层会取代高层，高层会取代龙母。”
　　“一切都是流动的，只要有足够多的最底层，这个流动就会比较健康，是这样吗？基数大，容错才会高，是这样吗？”
　　“错，还是错了。”蚌十九眼中闪过一丝欣赏，看敖婷婷的目光都柔和了不少，“你少算了人性。”
　　“人类？”敖婷婷疑惑，“沧溟海没有人类。”
　　“我指的是自私，贪婪，这些利己的品质。”蚌十九眯起眼睛，吐出的话却极为恐怖，“高层会唆使中层去打压底层，底层看不到出头之日，就会直接掀桌子。”
　　“所以，你要记住，高层是愚者，中层是疯圣，底层，是憨神。”蚌十九慢慢悠悠道，“只要你记住这一点，你就可以应对所有的家族了，我是指，所有的。”
　　“啊！”敖婷婷惊得长大了嘴巴，“不是，这个评价也，也，太不客气了。”
　　蚌十九叹气：“我知道有所偏颇，但这样看待问题，是最为省力的。你知道为什么初代龙母很受欢迎吗？因为现在的大家族，都是当年的得利者。只要初代龙母还在，他们就永远是得利者，你懂了吗？”
　　敖婷婷脑中灵光一闪：“蚌姨，您的意思是说，母亲她，会宣布自己死亡。”
　　“嗯”蚌十九郑重点头：“你要做好准备，拉拢一批，杀了一批。把杀了那批的资源，分给你拉拢的那一批。但要留一点资源，因为要给底层一点上升的空间。”
　　“可是这样一来，资源变相的集中了。”敖婷婷急道。
　　“这是二代继承所无法避免的事情？”蚌十九指着敖婷婷，“因为你太弱了，赖不了账。”
　　“我……”敖婷婷无奈道，“我就非要当赖账的吗？就没有办法避免吗？”
　　蚌十九摇头：“没有别的办法，因为沧溟海已经固化了，没有新的土地可以占据，也没有新的资源可以开发。”
　　“那就建立一套新的秩序，更加完善的，更加合理的秩序。”敖婷婷眼神坚定。
　　蚌十九还是摇头：“我说过了，你的实力太弱，无法赖账。在没有足够强大的真理时，你说的再多，都没谁会听。”
　　敖婷婷陷入了思考之中，依靠初代龙母的力量……是不可能的，因为初代龙母的体系已经成型了。
　　但是靠自己……敖婷婷也确实有点不太自信。思来想去，竟然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师傅为什么会在这里？”敖婷婷把刚才的话题抛到脑后。
　　“龟虽寿是你的辅佐官，以后由她来辅佐你，就如同蚌十九辅佐我一样。”初代龙母道。
　　“我走了，阵法会在三天后消散。”初代龙母带着蚌十九潇洒离去。
　　敖婷婷盯着龟虽寿：“你竟然，母亲竟然不杀你。”
　　龟虽寿站直身子，嘴角勾起，露出一抹邪笑：“那当然是因为，我就是刺杀着玩的。刺杀强者实在是刺激，偶尔来一次，有助于身心健康呢！”
　　“哎！”敖婷婷惊恐，“你不是说，母亲杀了你爷爷吗？”
　　“唉！我爷爷早就被系统带来的穿越者取代了。”龟虽寿陷入回忆之中，“就连族人，也逐渐被系统变成了傀儡。前后性格大变，连记忆也有出入，一看就是假货啊！”
　　“就算龙母不杀，等我长大后，也会自己动手的。虽然没有龙母插手，我不一定能长大就是了。”
　　“所以，我真正的仇敌，是系统，一直都是系统。龙母留下我，也正是因为，我同样对系统恨之入骨。”
　　“那你庆典上的刺杀？”敖婷婷发问。
　　“那时我被系统附身了。”龟虽寿脸上浮现戾气，“那系统本来还有个穿越者，被我第一时间摁死了。结果那系统不仅没跑，还试图忽悠我，我看起来很好骗吗？”
　　“呃，师傅，最聪明了。”敖婷婷咽了口口水，因为龟虽寿的目光太恐怖了，“师傅，我们先找个地方休养吧！等我生下了龙子，再慢慢地收拾沧溟海。”
　　“也好。”龟虽寿应下，带着敖婷婷离开了。
　　三天后，阵法消散，初代龙母不知所踪。
　　刚开始的时候，大家都有所收敛，但到了后面，各族几乎都撕破了脸皮，斗得不可开交。
　　直到第一场流血事件发生，沧溟海的争霸混战，彻底开始。
　　……
　　与其说是“休养”，到不如说“在避风头”。
　　时间一晃，八百年过去。
　　青蛇山·凌波湖
　　敖婷婷成功生下了龙子，是个女龙，敖婷婷为她取名敖无心。
　　无心则无情，无情则无欲，无欲则刚强。敖婷婷希望她的女儿能无心、无情、无欲、刚强。
　　“师傅，八百年过去了，是哪个家族胜出了？”敖婷婷躺在湖岸边，手靠在脑后，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太阳。
　　龟虽寿伸手，给敖婷婷挡住太阳：“你虽然是龙，但眼睛也不能长久地直视太阳，这样对眼睛不好。”
　　“知道了，师傅。”敖婷婷干脆闭上眼睛。
　　“没有哪族胜出，因为后来系统加入了，把水搅浑了。”龟虽寿叹息，“初代一定杀爽了，毕竟那么多系统扎堆。可惜了，我却不得不陪你，呆在这里生孩子。”
　　“没办法，我可是脆弱的孕妇，现在是产妇，那么浑的水，好人尚且顶不住，更何况孕妇。”敖婷婷感慨不已，“八百年了，就算有系统，也该出结果了吧！这世间之事，还真是难料啊！”
　　“我预计还能再乱个几千年。”龟虽寿瞥了敖婷婷一眼，“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去，你已经出月子了，该干活了。”
　　“正打算出世，师傅，随我出山，拨乱反正吧！”敖婷婷一骨碌爬起来，朝着龟虽寿伸出手。
　　“好。”龟虽寿牢牢握住了敖婷婷的手。
　　……
　　敖婷婷打算遵循初代龙母当年的轨迹，依次前往青红岭，收服红鳌虾一族，再前往青蟹谷，收服青蟹一族，最后前往珍珠海，收服蚌妖一族。
　　然而在青红岭，敖婷婷就遇到了世纪大难题，这里已经没有红鳌虾一族了，连青鳌虾都没有了。只有一群凡虾，占据了这里。
　　“哎呀！我想起来了。”龟虽寿展开一把贝壳折扇，遮住下半张脸，声音愉快道，“红鳌虾一族得了势，就吞并了青鳌虾一族，抢到更好更适合生存的地方后，就抛弃了这里。”
　　敖婷婷：“这里可是红鳌虾一族的祖地，它们说抛弃就抛弃吗？”
　　龟虽寿眯起眼睛，轻飘飘道：“有问题吗？红鳌虾一族是海族，又不是人类，是没有那许多复杂情绪的。”
　　“没有复杂情绪，却能把沧溟海搅得天翻地覆。”敖婷婷面无表情地吐槽。
　　“这附近有一个梭子岭，里面生活了梭子蟹一族，那一族以速度见长，战斗力勉强，要去收服吗？”龟虽寿道。
　　敖婷婷握拳咬牙：“要去，既然来了，就不能空手离开，总要干点有用的事情吧！”
　　“不。”龟虽寿摇头，“是总要招几个帮手，哪怕没用处，充充脸面也好啊！你是不是这样想的，如果你抱着这个心思过去，我建议你找个地方自裁。”
　　“师傅，你是真的，一点也不客气啊！”敖婷婷苦笑，“如果是我的母亲，你也会如此吐槽吗？”
　　“如果你的母亲，我会直接刺杀她。”龟虽寿张开眼睛，眸光瞬间凌厉，嘴上却是极温和的语气，“但是很可惜呢（扬声），现在找不到她了。”
　　敖婷婷：“我知道了，师傅，我会端正心态的。”
　　来到了梭子岭，这里落魄的梭子蟹一族，让敖婷婷实在寒心。但她承诺了要端正心态，所以还是递了拜贴，正式拜访了梭子蟹首领。
　　梭子蟹首领是一只体型很大，年纪也很大的梭子蟹。在沧溟海中，越是体型巨大的海兽，越证明其传承拉胯。
　　当然了，那些异种，或者有特殊血脉者例外。
　　“少主，你来拜访我一族，所谓何事？”梭子蟹首领老神在在道，“我们一族没有参战的意思，只想偏安一隅，请少主明鉴。”
　　“吾乃二代龙母，决定统一沧溟海。”敖婷婷放下茶杯，“沧溟海再这样乱下去，早晚会波及到这里。就算以前没有波及到这里，我来拜访的事情也瞒不住。”
　　“你说你不想参与，但其他各族可不这么觉得。你说，其他各族会不会相信，你没有投靠我？”
　　梭子蟹首领沉默了……
　　敖婷婷：“按照传统，我决定挑战你们一族的首领，展现我的实力。”
　　梭子蟹首领沉默片刻，然后无奈道：“老夫老了，不经揍了，就让老夫的第八子，接受你的挑战吧！”
　　……成功收服梭子蟹一族，敖婷婷心情愉悦地前往青蟹谷。
　　来到青蟹谷，这里没有青蟹一族，反倒生活了一群青虾，虽然有几个开了灵智，但终究未称族。
　　敖婷婷看向龟虽寿……
　　“青蟹一族现在是沧溟海的霸主种族之一，你的消息还真是闭塞呢！”龟虽寿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敖婷婷差点炸鳞了：“你知道却故意不告诉我，只是为了看我出丑吗？”
　　“啊！没错。”龟虽寿大大方方地点头。
　　“真是恶劣啊！你这家伙。”敖婷婷吐槽。
　　“叫师傅，没大没小的家伙。”龟虽寿轻轻敲了敲敖婷婷的额头。
　　“师傅……”敖婷婷揉着额头委屈。
　　其实是她故意不去打探的，因为不想让这些糟心事，影响了自己养胎。但是，敖婷婷有特意拜托龟虽寿关注，这只能说，是龟虽寿自己的恶趣味。
　　虽然这里没有青蟹一族，但这几只青虾也没有放过，全揍一顿收服，然后帮它们立族。
　　只要得到沧溟海认可，哪怕只有一个，也一样能成族。敖婷婷终究是沧溟海认可的正统，青虾一族，自然是立族成功了。
　　过了青蟹谷，就是珍珠海，在进入珍珠海之前，敖婷婷打算问清楚情况：“师傅，珍珠海，没什么问题吧！”
　　“珍珠海吗？”龟虽寿眼中闪过一抹凝重，“珍珠海的问题最大，现在的蚌族，是沧溟海的霸主种族之三。”
　　“三？”
　　“三。”
　　“为什么？”
　　“因为蚌族一分为三了。”
　　“哪怕分成了三份，也仍然是霸主啊！若是合到一起，岂不了得。”
　　“不合到一起也了得，不要小看了海中各族。”龟虽寿严肃道，“现在你打算去拜访哪一族，或者挨个拜访。”
　　敖婷婷问：“这三族有什么区别吗？”
　　龟虽寿道：“顽固派，守旧派，中间派，看你想去哪一派了。”
　　“师傅，顽固派和守旧派，有什么区别？”
　　“直接就放弃中间派了吗？”
　　“不是说中间派不好，而是以我目前的情况，不需要温和中庸的派别。”
　　“那就去顽固派吧！那一派有野心，而且是尊重真龙的。”
　　敖婷婷和龟虽寿一起赶往珍珠海·蚌族·顽固派的领地。
　　中途，敖婷婷突然问：“师傅，沧溟海发展了这么多年，都未曾出现第三条真龙吗？”
　　“你的女儿，敖无心，不是真龙吗？”龟虽寿反问，“为什么要问这么愚蠢的问题。”
　　“我是指，别的。”敖婷婷无奈道。自家师傅是真的不客气，只要有机会，就一定会挖苦自己。
　　“有啊！光是系统制造出来的，就有不少。”龟虽寿眼中含笑，“但都被你母亲杀掉了，连同系统一起。如果没有你母亲暗中维持，沧溟海就不是乱，而是要直接枯萎了。”
　　“你知道世界枯萎是什么样子吗？那是真的，连一棵草都难以见到的模样。我曾有幸见过被系统掏空的世界，简直惨不忍睹。系统，从来不是救赎，而是小偷，是专偷世界，杀鸡取卵，竭泽而渔的小偷。”
　　“就没有正经系统吗？”
　　“正经系统都在造福自己的世界，来你沧溟海扶什么贫？”
　　“啊，啊，好像也是。”敖婷婷沉默下来。
　　这种沉默的气氛，一直维持到见到顽固派首领。而这位首领，就是当年医治初代龙母的灵医。
　　“蚌灵参见少主，不知少主过来，所谓何事？”蚌灵盈盈一拜。
　　敖婷婷开门见山：“我来收服蚌族，我要挑战你。”
　　“呵呵呵……”蚌灵失笑，“少主，你知道，这个挑战的规矩，是从哪里开始的吗？”
　　敖婷婷摇头……
　　蚌灵道：“这本是龙鱼王继位之前的仪式，因为初代龙母的强势，才变成了一个属于龙族的规矩。但实际上，认可的种族并不多。”
　　敖婷婷……
　　蚌灵又道：“沧溟海必需有一个规矩了，我特意编撰了一本沧溟海公约，如果少主能认可的话，我将全力支持你。”
　　“公约在哪里？给我看看。”
　　敖婷婷早有准备，她早就知道，她无法用武力解决问题。不仅仅是因为她没有初代龙母那么强大的武力值，更因为她生在了这个时代。
　　在这个时代，强行镇压是不会起效的。因为大家的眼界都有了变化，不会一味的追随强者。之所以初代龙母可以，是因为初代龙母是沧溟海第一条真龙。
　　第一，总是少不了特权，会受到格外的重视，这并不奇怪。就好比，所有人都会格外重视第一段婚姻一样，不管是鸡毛蒜皮，惨淡收场，还是幸福白头，总是刻骨铭心的。
　　看完沧溟海公约之后，敖婷婷大致是认可的，至少以敖婷婷的眼界来看，公约没有太大的问题。
　　达成共识之后，蚌灵也加入了敖婷婷的麾下。在蚌灵和龟虽寿的指导之下，敖婷婷对待每一族，就都有一个清晰的章程了。
　　以下是争霸沧溟海的过程……
　　……
　　多年后，敖婷婷成功一统沧溟海，建立了沧溟龙庭。拜龟虽寿为左相，蚌灵为右相，青虾一族为虾兵，梭子蟹一族为蟹将，一个比初代时期，更加完善的秩序，终于建立起来了。
　　但在敖婷婷执政后不久，就发现了沧溟海公约的局限，以及新秩序掩藏下的危机。但此时的龙庭已经完全定型，根本就不能大改，一些小改动，也只是隔靴搔痒罢了。
　　短短几百年的时间，就耗空了敖婷婷所有的心力。她再也没有了刚开始的冲劲，反而不断思念起自己的凡人丈夫来。
　　她不止一次的幻想，如果当年没有回来，选择了留在那里，最终又会如何呢？胧月已经长大了吧！她成为了一个优秀的人类了吗？
　　胧月是否会结婚呢？大抵是不会的吧！
　　敖婷婷想：“我走的时候说的很清楚了，胧月生下孩子就会死，皓月那么疼爱胧月，一定不会让她死吧！”
　　但时间太过久远，加上不断地脑补，敖婷婷已经分不清哪些是她说过的，哪些是她幻想出来的了。
　　又过了千年，敖婷婷感受到了自己的无力，精力消减的厉害。当年溯洄时空的反噬，终究还是来了，寿元大减，就是时空对她的惩罚。
　　弥留之际，她把龙母之位传给了自己的女儿，自己与世长辞。